天兵在1917-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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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根当然不敢承认,如果他背着党背着中央参加敌人召开的会议,这是什么样的行为?弄不好一个勾结敌人背叛组织的罪名就落下来了。他认为这就是列宁的垂死挣扎,立刻干净彻底的否认自己参加了这个会议。
列宁又笑了,笑得诺根心里发毛,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似乎大概他做错了什么事儿?还没等诺根反应过来,列宁对斯维尔德洛夫吩咐了一声,不一会儿一台录音机就被搬了进来。
这时候列宁又说话了,“对于诺根同志所说的这个会议,我略有耳闻,所以特意嘱咐特科的同志想办法混进去,将会议的经过全部录了下来。大家都来听一听,听完了我们再讨论这件事!”一边说列宁一边还瞥了诺根一眼。
这一眼包含的信息量太丰富了,诺根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将其笼罩,两条腿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打颤。
录音带没有经过任何剪辑,从会议开始到结束一共一个半小时,这期间苏维埃中央执委的种种争论,尤其是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的各种针对列宁的发言一字不落的都被记录了下来。尤其是所谓的英法两国大使的保证,更是无稽之谈,只不过是策列铁里为了诱骗列宁上钩而编造的谎言。
凡是听过了这卷录音带的人都有了一个十分深刻的印象,整个会议就是一个如何诱骗和消灭列宁的阴谋讨论会,所谓的保证就是一纸空文和满篇的谎言,甚至根本就是一个圈套,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把列宁引诱出来而设计好的。
当然,这一切不会让在场的布尔什维克大佬们感到震惊,这样的苏维埃,这样的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才符合他们的认知。真正让在座的众多大佬感到惊讶的是,在会议的最后部分竟然出现了诺根的声音!
那一刻,会场里是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刚才那个仿佛一心为党为、列宁着想的诺根同志,竟然是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更可气的是他刚才竟然当着大家伙的面否认自己参加了这个会议。这让在座的大佬们感到无比的气愤,情绪激动的几个人,比如说斯大林,已经冲上去将其团团围住,看那架势大有请诺根吃一顿王八拳的意思。
这时候诺根慌了、急了,哭着喊着说道:“列宁同志,您一定要相信我,这个会议前面的讨论我真的不知情啊!当苏维埃得出了一致的决定之后,我才进入会场的,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在搞阴谋,更不知道他们打算暗算您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xuans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
344占便宜
平心而论这件事中诺根还真是比比较冤枉,没错,他确实有抢班夺权的念头,也付诸于行动之中。但是说他跟苏维埃的烂人们一起坑害列宁那还真没有,从某种意义上说,诺根这可怜孩子是上了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的恶当,被当枪使了。
诺根其实就是一个大茶几,人生中充满了杯具和餐具,他在这次事件中扮演的是小棋子的角色,被一干政治老狐狸随便玩弄随便忽悠。策列铁里和普列汉诺夫把他当傻瓜,而列宁更是拿他杀鸡儆猴。
没错,就是杀鸡儆猴,在短暂的愤怒之后,各路大佬脑子里都闪过了这个念头。导师大人可是昨天就得到了消息,还好整以暇的录了音。可是他老人家为什么当时不发难?偏偏要等到诺根最得意最嚣张的时候狠狠的打脸?
这根本就是故意的!一时间各路大佬心中拔凉拔凉的,导师大人太腹黑了,把所有的底牌都藏得严严实实的,谁知道他老人家手里还掌握了什么材料。说不准就有他们这些在座大佬的问题资料,也说不准在哪天就会丢出来彻底的击垮他们。
想通了这一层,在座的大佬们,尤其是那心里有鬼的大佬是沉甸甸的,不由自主的他们立刻夹起尾巴做人,谁知道导师大人今天打算杀几个猴子,那啥,低调,低调是王道啊!
列宁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诺根被特科的警卫拖下去的时候,他才流露出一丝失望和痛心。从二月革命开始,有多少曾经追随他、曾经拥护他的老同志老革命跟他分道扬镳,跟他反目成仇,诺根既不是第一个,也不是行为最恶劣的那一个,甚至都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想到在今后还会有同诺根、同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一样的老革命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列宁就根本高兴不起来。是的,作为一个政治家他必须要果决果断的解决所有的对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坦然欣慰的接受这样的结果,他也会伤神、也会心痛、也会抑郁。
“我希望大家能吸取诺根同志的经验教训!”列宁淡淡的发话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是你死我活,任何天真和自以为是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害。如果我们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就必须时刻紧绷着神经,凡事多想想多问问,不要轻易的上了敌人的当!现在散会!”
列宁施施然的走了,留在会场里的大佬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很多信息——有惶恐的、有震惊的,但更多的是沉思。
从会议开始到会议结束,真正用来开会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半个钟头,但这半个钟头所蕴含的东西让很多大佬用一天或者几天的时间都不一定能咂摸透彻。
坐在回程的马车上,列宁有些疲惫的对斯维尔德洛夫吩咐道:“把录音和今天发生的事,在广播里放一放,让彼得格勒的群众再一次领教一下什么叫卑鄙无耻。”
斯维尔德洛夫自然能看出导师大人的情绪不太好,安慰道:“列宁同志,您完全不必因为诺根的事情而沮丧。革命本来就是大浪淘沙,只有真正的金子才能留下来,意志不坚定的,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就不适合留在革命的队伍当中。而且,您今天对诺根的处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列宁又叹了口气:“我忧心的不是诺根,而是其他跟诺根一样的人,在革命最危急也是最关键的时刻,频频发生这种莫名其妙的影响士气的怪事,我很担心基层的同志会受到影响啊!”
列宁这话就有些言不由衷了,不过斯维尔德洛夫也不会傻到去拆穿,他笑了笑,说道:“我认为您过虑了,基层的同志有着足够的分辨是非的能力,从革命爆发开始,他们就比我们很多领导同志要坚定要果断。他们天然的仇恨资产阶级反动派,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处理诺根,他们只会拍手称快的!”
列宁笑了笑,不想再提这个话题,而是指了指车窗,问道:“我们似乎不是在返回花园大街?”
“是的。”斯维尔德洛夫点点头,解释道:“您和托洛茨基同志已经在花园大街住了将近半个月,随着敌人的搜捕行动愈发频繁,安德烈同志和斯大林同志一致要求将您转移。”
“噢?这是去哪?”列宁问道。
斯维尔德洛夫轻轻吐出了一个地名:“拉兹利夫。”
拉兹利夫离彼得格勒大概三十公里,正好处于俄国和芬兰的边境线上,这个小镇十分的不起眼,但正好处于交通咽喉位置,可进可退,十分适合列宁这种被通缉的政治犯藏身。
列宁忽然问道:“拉兹利夫是不是离彼得格勒太远了?”
斯维尔德洛夫笑着解释道:“这个小镇交通便利,而且离红鹰团的营地只有十几公里,既安全又便利……”
“我是担心跟同志们的联络不太方便。”
斯维尔德洛夫笑道:“你完全不必担心这个,安德烈同志已经架设好了大功率电台和一条隐蔽的电话线路,红鹰团的通信连也提前做好了准备。您的任何指示都可以在半个小时之内传达到基层党组织!”
列宁满意的点点头,对准备工作十分满意,“安德烈呢?今天我怎么没看见他?他跑哪去了?”
“好像是安德烈同志有了什么重大发现,一大早就匆匆的走了!”
李晓峰确实是匆匆就走了,但真心没有什么重大发现,革命进行到这个阶段,一切几乎可以说就是按部就班,真出现了什么重大发现那才最糟糕的坏消息。李晓峰的匆匆离开,是去见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
李晓峰跟犹太老头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仅仅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而已。上一次因为瘟癀伞的事情双方闹得并不是很愉快,从那次之后,老头就没有再联系他,而李晓峰也不稀罕对方的帮助。
今天早上,突然之间,莉莉娅忽然找到了他,说是老头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商量就商量吧,反正李晓峰也很闲,就跟着莉莉娅走了。
封闭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七拐八拐的在彼得格勒转圈圈,直到李晓峰已经不耐烦了,莉莉娅才将他拉到了目的地。对于这种小把戏,李晓峰很是不屑,以哥的能力,兜圈子一点用都没有。
“想不到彼得格勒北郊还有这么美丽的去处!”李晓峰装模作样的对着一片山林感慨道,“山谷后面的教堂是你们的秘密藏身处?”
对于某人的方位感莉莉娅很是无语,她已经尽可能的兜圈子了,虽然想过这个办法可能不管用,但是如此彻底的不管用让她还是很失望,尤其是某人指出根本就看不见的,隐藏在山谷后面的小教堂时,她愈发的感到无奈。
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小教堂前面,很快就有侍者将他们引进了教堂,穿过礼拜堂,在教堂二楼的塔楼上,李晓峰终于见到了帕维尔。尼古拉诺维奇。
老头的状况非常不妙,一张老脸黑得像锅底,那不是一般的黑,不注意看还以为老头是非洲来的黑叔叔。不光是黑,老头还瘦得可怕,跟埃塞俄比亚饥民一样骨瘦如柴。短短一两个星期,老头就给自己折腾成了这副鬼德行。
李晓峰摇摇头,对莉莉娅说道:“我早就告诉你们,别去碰那个玩意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莉莉娅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对于某人的风凉话很是不满,不过眼下她还要求着某人救人,只能咬牙忍了。
“请你救救我爷爷!”莉莉娅含泪说道。
李晓峰却是无动于衷,随便找了个沙发坐下来,大马金刀的说道:“救人,那很简单……”
莉莉娅一听喜出望外,高兴得抓住某人的手可劲的摇啊。
“太好了!那请您赶快动手吧!我爷爷的情况已经相当不妙了!”
李晓峰抽回了右手,朝莉莉娅比了一个数钱的手势。莉莉娅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装傻是不是!”李晓峰很不客气的说道,“上回救你爷爷的一百万美金我都还没有收到,你们是不是先付清欠款再说?”
莉莉娅一听就生气了:“又没说不给你,你先救人好不好!”
“先给钱!”李晓峰一本正经的说道,“上一次的一百万,这一次两百万,一共三百万,什么时候钱到了,什么时候救人。”
莉莉娅怒了:“你也太黑了!狮子大张口啊!”
李晓峰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我一向是童叟无欺,如果你们觉得太贵了,大可以不救嘛!”一边说,他一边起身就准备走人。
莉莉娅赶紧给这货拦住了:“你先救人,钱我们肯定给!”
李晓峰笑眯眯的看着莉莉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觉得我这里不好使吗?而且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先给钱,再救人,盖不接受白条以及分期付款!”
莉莉娅恨得都牙痒痒了,倒不是她不舍得掏钱,而是压根就没有这么多钱。犹太人会做生意不假,可是一次性能掏出几百万美元的也只是极少数的一部分,至少她家甚至整个组织如今都没有这么多钱。
李晓峰却不管这么多,后世的经验告诉他,跟犹太人打交道就得亲兄弟明算账,绝对不能客气。如果真没钱,他绝对是见死不救地。
“你这个混蛋!”
终于有人看不惯某人的做法了,几个跟老头差不多打扮的小子堵住了李晓峰,威胁道:“你赶紧救人,否则就别想走出这个屋!”
李晓峰回头看了看梨花带雨的莉莉娅,讥笑道:“是你让他们滚蛋呢?还是我亲自送他们归西?”
莉莉娅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她很清楚某人的实力,这间教堂里所有的人加一块都不是某人的对手,指望用威胁和胁迫的手段让某人就范,那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莉莉娅叫住了几个蠢蠢欲动的黑衣人,继续讨价还价:“我们拿不出这么多现金!能不能用别的抵押?”
“行啊!”李晓峰无所谓现金还是其他的什么,只要能换钱的他都不介意,只要不是白干就成。
莉莉娅在翻翻捡捡,抱着一大推东西走到了李晓峰面前,先递过来一张支票:“这里是二十万花旗银行支票,然后还有这些古董和字画,一共作价三百万!”
李晓峰撇了撇嘴,轻蔑道:“哄鬼呢!这堆破烂根本不值二百八十万美元,不要试图糊弄我!”
莉莉娅恨恨的剜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