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16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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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中,托宾斯基带着奥莱格以及希罗科夫和其他几个战士随便从受损的车辆上搜刮了一点物资就逃入了森林当中。而德国人也很快追了上来,一番追杀之后,红军死伤惨重。而托宾斯基几个人则侥幸逃过一劫,在满是蚊虫的树林里无偿献血了一个整晚。天亮时分,又累又饿实在熬不住的他们才小心翼翼的开始转移。
不过拉宾斯基几个人的运气真心是很糟糕,才钻出树林没多久就碰上了德军的巡逻队,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再次举手投降。而德国人则相当的高兴,尤其是在发现拉宾斯基等人口袋里还有压缩饼干和烈酒的时候。进入到1944年下半年,德国人的物资供应也是相当的紧张,也只能饥一餐饱一餐的过日子。能额外搞到一点配给能不高兴吗?
“五个德国兵开始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他们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将一半的物资平均分配收藏在包包中,以备不时之需。至于另一半则直接开吃,似乎是昨晚为了搜索我们这些俘虏,他们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对此我们自然是很无奈,看别人吃早饭感觉总不是那么好的。尤其是别人的早饭还是从你口袋里抢来的,那感觉就更糟糕了。”
“德国人开始大吃大嚼起来,期间只有一个人端着冲锋枪看管我们,谁让这个可怜虫军衔最低也最年轻呢。这个家伙看着那些小伙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就在那时候,突然冒出了一阵清脆的枪声,负责看管我们的那个可怜虫头部中弹立刻就倒下去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枪响,冲锋枪打得鬼子那边土石飞溅,几秒钟的功夫几个德国鬼子就带着口腔里满满的压缩饼干不情不愿的咽气了!”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应该是自己的同志。就在我循声望去想看看是谁时,释能持同志掀掉了遮盖在身上的树枝,快步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对我们喊:‘同志们,别愣着了,快点行动起来。’话音刚落,他已经冲到了几个死掉的鬼子身前,一双手灵巧的在鬼子尸体上摸来摸去,将一切能用的物资都搜刮一空。而这时候我们才反应过来,赶紧一窝蜂的用上去‘抢’东西。”
“半个钟头之后,我们跟着释能持同志钻入了一片密林,他告诉我们,这两天他都藏身于这片林子当中。说实话我们是相当的惊奇,当初被俘的时候释能持同志可是被抬着走的,按照他的说法两天前他就逃脱了,这是怎么做到的?”
后来拉宾斯基才知道,就在释能持被俘的当天晚上,当头晕目眩和耳鸣的症状稍微减轻一点儿之后,他就找了一个机会打晕了看守逃出了战俘营。用他的说话就是:“德国人以为我站都站不稳,自然警惕性就低,想逃出来太简单了。”
这话着实让拉宾斯基等人汗颜,因为他们这些没病没伤的人在有战友接应的条件下都再次被俘,人比人真是能气死人啊!
不过拉宾斯基也有疑问:“您两天前就逃脱了,怎么会在这里?”
这确实是个问题,两天之前拉宾斯基他们所在的位置可是在东边,这两天他们都是被德国人赶着走的。释能持逃脱了,怎么不往东边走去跟自己的队伍汇合呢?
“不能往东走。”释能持摇了摇头,“我们在德国人的战线后方,向东走会碰上德军一线撤下来的部队。而且德国人也会认为我逃脱之后会选择向东逃跑,必然会向那个方向追。所以我故意反其道而行之,向西走,避开他们的注意力。只要坚持一段时间,等德国鬼子撤退了,我们的队伍跟上来之后就安全了。”
这话说得拉宾斯基等人汗颜无比,因为他们就是按照传统的想法向东逃,结果就像释能持所说的被德国人带了个正着。
当然,这些问题都不重要,现在拉宾斯基等人最关心的是,下一步怎么办?总不能在林子里死躲吧,昨天他们可是差点给搞得贫血了。
“怎么能一味躲藏呢?”释能持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拉宾斯基等人,理所当然的回答道:“每天晚上就是我们出击,给德国人找麻烦的时候,干嘛要躲?”
好吧,拉宾斯基真心是震惊了,就他们这几个人几条枪能干什么?还主动出击,那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不过释能持却振振有词地说道:“几条枪怎么了?几条枪也能给敌人造成杀伤。当年我在华夏打游击的时候,哪里有这么好用的冲锋枪,大刀长矛加梭镖一样闹革命!”
此时的拉宾斯基等人真心是蒙圈了,大刀长矛梭镖这是闹哪样?还是在中世纪吗?反正他们是不太相信释能持的话,更是对华夏革命的艰难感到不可置信。
当然,正所谓眼见为实。入夜之后释能持很快就兑现了他的话,当释能持在二十米开外用刺刀插死一个德国哨兵,然后又偷偷摸上去给另外一个哨兵割喉之后,拉宾斯基算是知道释能持的战斗力又多么强大了。
后来拉宾斯基就回忆道:“释能持同志是最好的猎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能看清楚几十米外的风吹草动,而他行动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头矫健的猎豹,没有一点儿声音他就能摸到德国鬼子身后,然后下一秒钟就撕开德国鬼子的喉咙……仅仅是那一个晚上,没有开一枪就无声无息的解决了三个德国鬼子。”
实际上释能持做的事情更多,一两天的功夫,他就将当地的环境摸了个烂熟,更是对德军的一举一动了然于胸。在第三天,他向拉宾斯基等人建议道:“德国鬼子准备在明天早上将我们被俘的同志送上闷罐车,看样子是准备往后送。一起后送的还有他们从波兰掠夺的财富,我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些金银珠宝!我建议我们今晚开展行动,一方面解救被俘的同志,另一方面也决不让纳粹带着波兰人民的财产逃跑!”(未完待续。)
510越狱(中)
释能持并不知道,他将要开展的行动将营救出几个特殊的客人——英国军情五处的特工。
这几个英国特工怎么会被俘虏呢?原因比较有意思,波兰流亡政府策动华沙起义的时候迫切的需要一批军事教官,希望有一批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士兵带领他们的起义军作战。所以英国政府就应波兰流亡政府的要求组织了一批经过特别训练的伞兵在华沙起义之前空降在华沙。
但是让英国人没有想到的是,苏联会那么无耻,直接就给华沙当成垃圾一样扔掉了。所以他们空头下的这些“顾问”生存状态很是不妙。比如马修。德鲁姆中尉,他的被俘经过就完全不同于红军。红军是主张宁死也不能投降的,但是英美这边就完全没有这种说法了。
“……激战了一夜,我带领大约三百人的波兰起义军勉强打退了德国人的进攻,给自己赢得了喘息的机会。但是情况总体而言是不妙的,据说俄国人并没有进攻华沙的意思,而是准备将华沙包围起来。这完全出乎了我们和德国人的预料,当红军的装甲部队继续向波兰纵深发展的时候,德国人面临一个极大的难题,是困守华沙,还是放弃这座城市向后撤退……留给德国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据说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正在包抄合围,将很快孤立和封锁华沙,如果德国人不想几十万有生力量被钉死在华沙,那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选,那就是撤离华沙。”
“对我们也是对波兰人而言,如果德国人选择撤退那将是再好不过,如果德国人走了,这座城市就是我们的了,反之,我们将在俄国人彻底困死德国人之前被打死或者饿死……后来我才知道希特勒并不想轻易的放弃华沙,波兰人的起义激怒了这个暴君,他给自己手下的暴徒下达了彻底摧毁华沙的指示,而这意味着我们这些抵抗者要么就只能投降,要么就被消灭。”
“下午时分,大批德军穿过铁路向我的部队右翼发动猛烈进攻,我赶紧抓起电台向向空中盘旋的苏联空军求援,上头告诉我们一个联络频率,当我们需要支援的时候就呼叫……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一般不倾向于呼唤俄国人,因为他们的空中支援真心是残暴,他们的空军会将整个街区都炸平,这意味着固守同一个街区的我们也会遭到无差别的轰炸,不想死的话千万不要随便尝试。”
“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犹豫了,波兰起义军严重缺乏反坦克武器,我管辖的三百人中仅有两具火箭筒,这还是美国人慷慨支援的。而很不幸的是,这两具火箭筒现在不比烧火棍强多少,因为在昨天的战斗中最后一发破甲弹都被打掉了,现在的他们真心只是个摆设!”
“俄国人的轰炸开始了,几十架图2和伊尔2轮番上阵,将整个街区炸了一个底朝天,猛烈的爆炸不光将德国坦克和士兵炸飞,连带着将我们这些抵抗者的阵地也犁了一遍。昨天的战斗中我手下的小伙子被打死打伤百余人,而今天俄国人轰炸也达到了同样的效果……”
“一整天过去了,我和友邻部队失去了联系,情况有些不妙。夜晚降临时,第二中队的中队长过来找我,告诉我种种迹象表明我们已经被德国人包围了,我们应该乘着最后的机会杀出去,否则明天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并没有认同这位中队长的意见,因为我知道仅仅依靠手头的力量突围是没有胜算的,必须要跟友军恢复联系,然后我们一起突围才有胜算。所以我告诉他,我们应该首先向四周侦察一番,这样不光可以找到德军防线的破绽,还能获得自己人的支援。于是我派人向四周侦察,不过结果并不妙,侦察兵并没有找到友军,他们似乎已经被消灭了!”
“半夜时,德军开始了猛烈的炮击,我知道一旦炮击停止他们就会发起突击。炮轰了很久才停止,我跑上楼一看——我的个乖乖,虽然外面很黑,不过也能看到街上到处都是德军士兵。我们从楼上向他们开火,德国人的反应很快,很快进行回击。我身边的士兵被打死了,然后德国人丢了一颗手雷进来,我旁边的中队长被炸伤了大腿,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咕咕的往外冒,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不过当时我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只是发疯一样扣动扳机,直到将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光为止。虽然我的腰上还有弹夹,但我却没有时间去拿了,德国人已经楼房围得水泄不通,下一秒钟就可能再次投掷手榴弹进来。无奈之下,我只能将手里的冲锋枪从窗户里扔出去,然后高喊:‘同志!我投降!’”
“当时房间里活着的人包括我一共有五个,我让两个波兰人将受伤的中队长先抬出去,我必须处理掉电台和密码本,这些东西决不能落在德国人手里。不过我当时实在太紧张了,无论怎么样都划不燃火柴,而德国人又催的很急,我可不想激怒他们。所以无奈之下,我只能匆匆的将密码本塞进了被俄国人炸裂了的墙缝当中,希望德国人找不到它吧!”
“德军很快就冲了进来,对我的磨磨蹭蹭是相当的不满意,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还打了我一枪托。在大街上,几个德军走过来对我们进行搜查,他们拿走了我们所有值钱的东西——手表、戒指、钱包。幸运的是,搜查我的德军士兵是个马虎鬼,他们没有发现我藏在夹克内袋里的钱包。不过我并没有高兴多久,搜身完毕之后,我们被命令按照顺序在几码外站成一列——我的脑袋立刻就嗡的一下:‘完蛋了,要被枪毙了!’”
“很快这个猜测就被证实了,德国毫无人性处死一切俘虏,他们准备杀光所有的波兰人。那个场面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一排又一排的人被冲锋枪打倒,德国都没兴趣去处理尸体,以至于几轮处决之后,尸体就堆了一地。下一批就轮到我了,当时我脑子里乱哄哄的,似乎有千百个念头,但又抓不住任何一个想法,就在凶残的纳粹准备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拖出来时,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停!是他吗?’”
“当我迷迷糊糊的抬头望去时,才发现一个看上去有些眼熟的波兰人正指着我点头哈腰的对一名党卫队军官说什么,很可惜我听不懂德语,但是我知道话题的焦点就是我。我不知道那个波兰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从那个混蛋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是一个可恶的叛徒,用波兰人的说法就是一个杂种。”
“很快,我被拖出了队列,然后被两个党卫队士兵单独审讯了一番,很显然那个波兰杂种出卖了我,将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了德国人。德国人显然对我们这些从天而降英国人非常感兴趣,不停的追问我们的真实目的和任务,但是我只说出了我的姓名、军衔和编号,其他问题我一概拒绝回答,于是旁边一个党卫队的纳粹骂了我一句,哪怕我不懂德语,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之后我被德国人单独带到了另一边,在那里我倒是遇见那些从英国一起来的同伴,不是全部,一部分已经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