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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宠心-第26章

小说: 宠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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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啦,这本书好有趣,我可以拿回去读么?”她乐滋滋地捧着一本书册,爱不释手地抚摸封皮。
  “当然可以,这儿的书您都给拿回去读。您还要看什么,我们一并带回寝宫。”
  “不要啦,就看这一本。”她很容易满足。
  梅月点点头,帮她把挑好的书收拾好,与守阁官道了声,连着那本轶事一并带了出去。
  回到寝宫,她趴在雕龙纹倚红榻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起来。
  梅月没打扰她,往桌上放几碟点心,跟她告了声,就往宣政殿去了。
  傍晚,君泠崖出来走动时,梅月悄悄地将那本起居注送到了君泠崖手里:“王爷,请看。这是奴在文渊阁的角落里找到的。”
  君泠崖接过翻了几眼,眉头微蹙,先皇对先后用情至深,怎会由得这本起居注搁在角落里。
  内心的疑惑打了死结,直到这本书册的启开,结才慢慢解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生日,加更哟。
  第二更5:00 发出~

☆、33|第三十三章轶事

  这本起居注记载得十分详细,从先后进宫到其故去下葬,事无巨细,都详细地罗列其中,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先皇先后的浓情蜜意。可惜两情相悦的一对恋人,生前情未尽,死后也难在天上团圆。
  “王爷,请看此处。”梅月翻开书页,指向其中一处,那里的字迹有些褪色,看起来是被先皇反复抚摸过。
  “后产前五月,娘家人进宫探视……隔日,太后来探,当日后呕吐不已,病因不明,数日不愈,帝怒……征和贰年春,贤德皇后忽感不适,于早膳时昏阙……两月后小产,诞下一女;赐封昭晚,然,公主天生痴傻,后产后,体弱多病,气血不足,时常头昏……征和伍年春,后病故……”
  短短几句话,道尽了先后凄惨悲怆的后半生。君泠崖阖上书册,看着著书者的名字,双唇线条拉成了一根紧绷的弦;先后突然故去;当今圣上莫名痴傻;似乎都隐藏着一些等待人叩开大门发现的秘密。
  “起居舍人方予……于公公,劳烦您查一下是否宫中是否有此人。”君泠崖将方予的名字给了于公公,于公公应声下去办了。
  “王爷,您有何想法?”梅月接着书册,翻开,指着书册上的一行字道。
  “太后来探,当日后呕吐不已,病因不明,数日不愈……”君泠崖反复念叨这一句话,深思道,“你怀疑太皇太后?”当年的太后便是今日的太皇太后,“理由?”
  “齐王对皇位虎视眈眈,难保当年的太后不会有觊觎之心。况且当时太后的亲侄女贤妃已有了二皇子李孤松,若是皇后有何不测,贤妃便有机会坐上后位。”
  “确实有这种可能。”君泠崖揉了揉眉心,从动机和书册上记载的来看,太皇太后确实是最有可能害皇后之人。
  如果将之前李灵月之事与这个猜测连成一线,那么就解释得通了。
  太皇太后觊觎皇位,当年欲谋杀皇后,捧李孤松上位,如今借圣上之刀杀李灵月,便可与张简里应外合,利用沈卫篡权夺位。
  猜测顺利地一通到底,连死结都解开了。可是君泠崖眉头依旧不展,总觉得事情并非所想的那么简单。
  “王爷,奴不明,为何这本书册会被放置角落里头。”梅月岔开话题道。
  “此书被翻得起了卷,关于先后生病的字迹均已模糊,可见先皇十分在意先后的病情,那先皇还将此书隐藏在角落里,定然是不想他人看到。”
  “可是隐藏得再深,终有被人看见之时,莫非先皇不怕有他人借阅,会被发现么?况且,先皇若如此珍爱此书,应当是放置其寝宫才是。”梅月不解地道。
  君泠崖抚了抚卷起的封皮:“若是你深知自己命不久矣,那你会将你珍爱的宝贝放在你房内的密室,还是放在他人意想不到之处?”
  “这……自然是后者,但是您言下之意,”梅月惊讶,“是说先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记得本王曾告诉过你,先皇真正死因么?”君泠崖见梅月点头,低声道,“先皇可能早便察觉到自己身体不适,只不过并未声张,不然你以为先皇为何在还年轻力壮之时,要将圣上代交给本王?”
  梅月一阵唏嘘:“即便如此,先皇也不怕他人进入文渊阁,无意中翻到这本起居注,引起怀疑?”
  君泠崖摇头道:“你明日不妨拿圣上的符令孤身前往文渊阁,试试秘书监是否会让你轻易地走到角落。”
  梅月恍然大悟:“看来先皇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让圣上一人走到那里,允许她带走任何书册。若是能见到此书,查明事实,便是有缘,若是没有,那……”
  “那不知也是一种福气。”君泠崖将话止于一声喟叹,“今日被你发现,也许也是种缘分。”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这深宫之内,究竟还隐藏了多少不能见光的真相,究竟先后生产前后发生何事,先皇又是被何人所害?究竟是谁,将罪恶的手伸向这对苦命鸳鸯,导致今日圣上先天缺陷?
  还有,先皇先后之事,是否与害李灵月之人有密切关联?
  心结方解开,复又缠成另一种花样,紧得无法挣脱。君泠崖竟然打心底希望,这两件事的主谋都是同一人,不然要解决这事情,便难如登天。
  晚间的时候,于公公的消息更是火上浇油,在心结上狠狠地打上了一个死结:“启禀王爷,小的让人查过了名册,宫中并无此人。经查,得知方予已于先后故去当年,辞官归隐,但数年前,已于老家随州病故。”
  “在随州病故?”君泠崖皱紧眉头,线索又断了,“去查查他老家何处,可有后人。尚有,打听下负责医治先后的御医是何人。”
  “回王爷,小的知道,是赵环御医,不过这位赵御医也在先后故去当年辞官隐退了,去向似乎不明。”
  “同一年辞官?”君泠崖剑眉一蹙,“去查他现在何处。”
  “是。”于公公转身刚走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王爷,中侍来报,那只小猫崽已经训练熟了,可养了。”
  “赏!”君泠崖一直蹙着的眉头缓慢舒展开来,语调里颇有几分高兴,“明日带它来见圣上。”
  。
  翌日。
  “阿挠!”李千落高兴的尾音刚扬起个调,一只白色小猫就扑到了她的怀里,亲昵地喵喵叫,“哈哈哈,阿挠阿挠,别舔了,好痒好痒。”
  看她一向苦着的脸,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君泠崖觉得辛苦都化成了甘泉,苦尽甘来。这只小白猫当然不是阿挠,只是为了能填补她心里空缺而另外找的小猫。
  为了让这只小猫不露馅,特意让其出生后,日日都嗅到她的气息,识别她的气息,连饲养她的宫人还得模仿她的习性来与□□小猫。
  这其中的麻烦程度,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尽。但君泠崖毕竟做出了承诺,若不将阿挠从天上捕回来塞进她怀里,只怕他连睡梦里都得听到扰人的哭诉。
  “是你把阿挠带回来的么?”她开心地蹭了蹭阿挠软乎乎的毛发,蹦到君泠崖的面前问道。
  “嗯,阿挠不听臣话,故臣耗费了不少时日方能让其下凡,还望圣上见谅。”君泠崖装模作样地道。
  “阿挠回来就好,我原谅你了。”她揉了揉阿挠的脑袋,被它的舌头舔得咯咯发笑。
  “谢主隆恩。”君泠崖把戏都演全了。
  “咦?”突然一声疑惑,把君泠崖的心都提到了悬崖上,她抓着阿挠的小前腿,上下左右看了看,奇怪地道,“好像阿挠变瘦了,是不是在天上过得不好呀?”
  君泠崖松了口气:“阿挠思念凡间过甚,定然会瘦。”
  “那父皇一定也变瘦了。”她滴溜转的眼睛里突然盈上了泪光,霎时便红了眼,“呜……父皇一定吃不好,睡不好,一定瘦了。”
  她的眼泪真是说来便来,一声招呼都不打,君泠崖揉了揉眉心,安慰道:“圣上,您父皇托臣向您传达一句话,他称您很听话,他甚是欣慰,您无需替他担心,只要您日后都认真读书,用心学习,他便开心了。”
  “父皇真的这么说?”她的眼泪条登时缩了回去,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君泠崖,“那我乖乖听话,学习了父皇是不是会下凡来看我?”
  “这便看圣上学到什么地步了,若是学得好,兴许他会下凡,若是不学无术,臣便说不准了。”
  “啊!”她被吓坏了,阿挠也跟着她发怵的身体发出不满的喵叫,“那我马上学,马上学!今日要学什么,我都会好好学的。”
  “圣上有此用心,您父皇定高兴至极。”君泠崖目光斜向她怀里的阿挠,声音淡漠,“圣上是要抱着阿挠一块学习么?”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怀抱,睁圆了眼:“不、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君泠崖一拂袖,走在前头,“请圣上随臣来,但莫怪臣没提醒圣上,圣上若是学习之时,被阿挠分了心神,耽误了学习进程,那离见您父皇之日就更远了。”
  “啊?”她愣住了,嘟嘟嘴巴看向怀里讨好地蹭她的阿挠,心里的天秤架了起来,是要斜向许久未见的父皇,还是斜向刚见不久的阿挠。权衡利弊之下,父皇那边的筹码越来越多,最终完胜阿挠。她不得已将阿挠放入梅月怀里,摸摸阿挠的毛发,“阿挠乖,一会儿我再陪你玩,你要乖,不要挠人,这是梅月,你要好好跟梅月相处哦。”
  “喵。”阿挠歪着脑袋,不明白地看着她。
  她笑嘻嘻地拍拍阿挠的脑袋,跑去追上君泠崖,又回头朝阿挠摇了摇手:“阿挠,等我回来看你,你要乖乖地听话。”
  爽朗的笑容似乎感染了阿挠,它像是听懂了,仰首“喵”了一声,听话地腻到梅月怀里去了。
  “难得圣上如此高兴。”
  她眉飞色舞地道:“阿挠下凡回来,我和小泥人就有伴了。”
  君泠崖挑着眉梢,凝望近在咫尺的笑容,他英俊的脸庞上也漾开丝丝笑意:“您高兴就好。”
  九曲回廊径自从脚下逶迤而去,延伸向一处环境清幽的宫殿,“宏文馆”三字刚劲有力地刻在宫殿的牌匾上。
  她甚少在这些不知有何用途的宫殿徘徊,好奇地睁着眼,指着牌匾上的字一个个字念:“宏、文、馆,这是什么地方?”
  “宏文馆紧临宣政殿,此处是天子与内臣商量政事之处。圣上请进,臣为您引荐几位重臣。记得,”临进去前,君泠崖还特意交代一声,“您在外人面前,要摆出圣上的威严,要自称‘朕’。”
  “噢,”她一拊掌,气力十足地喊了一声,“朕!”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第三更于10:00发

☆、34|第三十四章宏文

  可是这龙气刚肆意纵横了一瞬,就被君泠崖给她介绍的人,压得声势一弱,软趴趴地化成泥鳅了。
  好、好多人,啊,是他们,我在朝上见过他们,他们都凶巴巴的,每次都会说好多好多话,跟别人吵架,吵得脸都红了。呜,坏豆腐让我见他们,是不是因为我不乖,让他们来骂我?
  “参见圣上!”众人动作一致地弯腰,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个大礼,气势雄浑,登时把她吓得缩到君泠崖身后,胆小地偷偷往外看。
  君泠崖把她拎了出来:“圣上,不必怕他们,这几位俱是朝中骨鲠之臣,耿直不阿,忠心于大锦江山,亦是臣的心腹,日后臣不在时,您若有何不解的难题,可询问他们。”见她眼睛一亮,君泠崖又添了一句,“问题仅限于政事,其余诸如您父皇何时下凡的问题,不准问。”
  呜,凶……她蜷起了小爪子,可怜巴巴地低头应了声:“噢。可是你为什么会不在?”
  君泠崖一愣,斟酌了一会:“臣有时忙不过来。”其实,人算不如天算,他这半生张狂到了顶点,谁知老天会不会以他嚣张欺凌真龙天子为由,将他收了去?或是皇室子弟,掀起除逆贼的旗帜,将他拉向断头台……
  她没有再问,傻乎乎地接受了这个答案。
  君泠崖摸透了她害怕的心思,知道一时半会让她接受也非易事,只能慢慢引导。他将昨日她概括的奏状拿出来,一字排开呈到她面前:“这都是昨日圣上看过的奏状,今日臣要与在座各位同僚商讨如何处理奏状所提的问题,请圣上跟着学习,臣会一步步教您。”
  又、又要学啊,晕乎乎。
  还未开始,她就已经两眼冒金星,等到讨论开始,她就开始头昏眼花,金星都在眼前飞了。
  这些政事她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偏偏还得将学习父皇做一伟大天子的使命贯彻到底,逼着自己哪怕是半个字也要往耳里听。
  君泠崖见她听得难受,脸都胀成了紫色,便让众人放缓了速度,自己一面发表看法,一面用她所能听得懂的方式,耐心给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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