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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金玉为糖,拐个醋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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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心爱极了你想讨你欢心总之我会对你很好所以你既起头撩了我就好好撩不许三心二意!”
  一气儿说完,不带断句的。
  究竟谁起的头啊?谁撩的谁啊?
  罗翠微觉得,自己和云烈之所以能走到如今,其中必定有什么叫人啼笑皆非的误会。
  他似乎一直都在强调,两人之间的种种,全赖是她先动的手。
  罗翠微乐不可支地转身环住他的腰,“风太大,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云烈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扣进自己的怀里,不再给她机会继续盯着自己的红脸发笑。
  他的眼睛明明在笑,口中却无比嫌弃地咬牙道,“这么恶心的话,这辈子别想听我再说第二遍。”
  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让他甘愿说出这么恶心讨好的话了。


第31章 
  二月十八清晨,显隆帝接到一封自京中快马呈来的急奏,似朝中有大事发生。
  正巳时,五位殿下先行随显隆帝的仪仗自泉山行宫离去,匆匆赶回京城;其余随驾人等由少府属官安排随后返京,原定为期二十日的春猎出游提前五日结束。
  因事发突然,罗翠微从少府属官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云烈已随圣驾离开了行宫,就连熊孝义都跟着一道先走了。
  午时,少府将简单的餐食送往各个院落,并告知大家饭后即可收拾各自行李,在申时出发启程回京。
  罗翠微自幼随父天南海北地走动,每每出门在外时,为防各种突发状况,随身的行李从不轻易打乱原本归置,以便随时都能从容离开。
  用过午饭后,罗翠贞回自己房中收拾东西,罗翠微没什么好收拾的,算算还有一个多时辰,她便合衣在躺椅上小憩片刻。
  正未时,罗翠微悠悠转醒,去外间打了水任意洗了把脸后,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拦腰,施施然行去罗翠贞那里。
  见罗翠贞还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罗翠微无奈一笑,就打算去帮忙。
  “姐,不用的,我、我都收得差不多了,”罗翠贞有些慌张地摆摆手,笑得略为心虚,“就剩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只是摆得乱了些……”
  罗翠贞在家中虽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养小姑娘,但平常住在书院舍馆时,日常琐事也是亲力亲为,倒也不至于收拾个行李都离不得人从旁帮手。
  此刻离申时还有大半个时辰,罗翠微也不催她,就在窗下花几旁落了座,托腮笑看着妹妹冲进冲出地收东西。
  “我睡了得有半个时辰,还以为你都收拾好了。”她随口哼笑一句。
  “我就是……手脚慢些,突然说要提前走,我一下慌了,”罗翠贞收拾着自己的闲碎物事,小圆脸上堆着笑,“其实早些回去也好,出来半个月,我做梦都在想家中的团油饭。”
  初到泉山来的头几日里,罗翠贞每日雀跃欢欣地与徐萦一道四处玩耍,可新鲜坏了。
  但那股子新鲜劲一过去之后,她虽还是活蹦乱跳的模样,笑得却没初来时那样开怀了。
  御膳虽好,毕竟不是她从小吃到大的家中滋味。
  罗翠微眸心闪了闪,漫不经心地笑着接口:“这回仿佛还是你第一次离京这么久,半个月呢,也难怪你归心似箭。”
  “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太娇气没出息了?”罗翠贞扁了扁嘴,回头朝花几那头看去,“你自幼常随着父亲走南闯北,到了哪里都能处之泰然,不像我和罗风鸣。”
  “嗯,你俩是家养的,偏我是野放的,”罗翠微不以为意地笑出声,“不过你俩将来一定比我出息大,这是谁都知道的。”
  罗翠贞有些不安,又带了些惊恼地踱了踱脚:“瞎说,我姐姐才是最出息的,谁也比不上!”
  “难得被你这么直白地吹捧一次,我就且听着吧。”罗翠微墨睫轻掩,唇角淡淡有笑,却又似若有所思。
  ****
  来时罗家姐妹二人是与云烈同车的,此刻云烈已先行离开,回程时少府自就按照预先的安排,让罗家姐妹与徐家一道。
  虽说罗翠微并不想与徐砚打照面,可既少府这样安排了,她也不便与人为难。
  进到马车里时,徐砚和徐萦已在里头了,罗翠微笑意疏离地执了常礼,落座后又与徐家兄妹客套寒暄两句,便随手翻起了自己带来的闲书,不再说话。
  车队行进得倒也不急,看样子似乎要在半途中的官驿夜宿。
  罗翠微早已察觉身畔的妹妹似乎有些坐立不安,可她却不动声色地靠着车壁顾自翻书,头也不抬。
  既不看身旁的罗翠贞,也不看对面的徐家兄妹,好似这车厢里就她自己一个人在。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罗翠贞终于忍不住了。
  她倾身凑近罗翠微,小心翼翼地巴上她的胳臂,低声唤道,“姐……”
  “说吧。”罗翠微的目光仍在手中的书页上,面上神色沉静如水。
  从她午后假寐片刻醒来后,罗翠贞就一直有些古怪反常。
  虽小姑娘极力遮掩,可若罗翠微连这都瞧不出来,那可就真是白比她多吃十年的饭了。
  “姐,我闷得慌,想去前头吹吹风,”见长姐终于瞥眼看来,罗翠贞满面通红地补充道,“我不乱跑的,就坐车夫旁边!”
  “去吧。”罗翠微淡淡勾了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罗翠贞总觉得长姐似乎看穿了什么,慌张转头看向对面的徐萦,笑得有些僵硬。
  对面的徐萦立刻站了起来:“我陪你同去!”
  话音一落,两个小姑娘就牵着手急急出了车厢去。
  罗翠微面无表情地将手中书册翻了一页,指尖微凉。
  难怪午后她一觉醒来,罗翠贞的东西都还没收拾好。
  原来是趁她闭目小憩时,溜出去把自家长姐给卖了。
  ****
  其实徐、罗两家的关系不坏。
  虽同是商户之家,但在商事上并无太大的利益冲突,各有各的道,相安无事。
  加之两家家主又是发小,年节或闲暇时不乏走动来往,商事上力所能及处也会相互帮衬些,偶尔遇难处还能找对方拆借现银救急什么的。
  可罗家的人都知道,罗翠微一向不乐意与徐家的人打照面。
  往常罗淮与徐家的来往,她能躲就躲;如今罗家与徐家的走动也多由罗风鸣出面,若非十分必要,罗翠微是绝不掺和的。
  而源头就在徐砚。
  据说在罗翠微四岁时,有一回随父亲去徐家玩,恰逢徐老太爷八十大寿的寿宴,宾客众多,大人们忙着相互应酬寒暄,便由得孩子们在府中自行玩耍。
  也不知怎的,罗翠微就被徐砚一路追着跑,最后给堵在了厨房外的小院廊下。
  对当日事情的起因和细节经过,罗翠微早已模糊,只记得自己最后死命推了徐砚一把。
  很不凑巧的是,徐砚背后就是廊柱,那廊柱下也不知怎的就放着一锅高汤……
  最不幸的是,那锅还没盖盖子。
  四五岁的小姑娘、小小子个头本就没差太多,徐砚大约也没防备她会使那么大力,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正好就坐进那锅汤里去了。
  好在是隆冬时节,那锅汤已在外头放了许久,只是半热,徐砚身上裹的又是厚棉袍子,这才没将他烫出个好歹。
  本是一件有惊无险的事,小孩子之间的打闹通常也不会有太久的隔夜仇,若是无人再提,时日一长也就揭过了。
  可偏偏徐家老太爷及徐砚的父母,都对这件事念念不忘。
  之后每逢罗翠微与徐砚同时出现,几位长辈必定乐呵呵地拿此时打趣,非说那日是徐砚瞧着小翠微可爱,就要追着去亲她;小姑娘却以为他想吃人,被吓着才会一路跑……最后被堵在廊下没得跑,这才推了他的。
  或许大人们只是说嘴打趣逗小孩子玩,可见一回说一回,一年年加油添醋将整件事说得活灵活现,仿佛当时就在旁边瞧着,末了还要调侃带笑地冲两个孩子问一句,还记得吗?
  简直让罗翠微不胜其烦。
  在许多年里,徐家的大人们都很热衷于在见到罗翠微时再将此事回忆一遍,还会顺口添些细节,力求将一段“两小无猜的趣事”讲得生动跌宕,引人入胜。
  待到罗翠微长到十一二岁的年纪时,终于忍无可忍,态度坚决地对父亲说出自己不愿再与徐家的人——尤其是徐砚——打照面。
  虽罗翠贞年纪小不清楚这往事,可“长姐不愿与徐砚碰面”这个事,她是很清楚的。
  罗翠微听着妹妹与徐萦在外头小声交谈的响动,心下渐渐生怒。
  她从不忍心勉强弟弟妹妹,只要他俩说不喜欢、不乐意的事,能护着的她都会尽量护着。
  今日却得了这么个下场!
  ****
  “喝茶吗?”笑嗓温雅端和,如三月春风那般暖融。
  徐砚生就一张冠玉俊雅的脸,又常带笑脸,待人处事和气持重,很有谦谦君子之风。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罗翠微敛住心中淡淡的怒气,抬眼看向对面,淡声道,“多谢,不用。”
  “毕竟你我也算自幼相识,连喝杯茶闲聊几句的交情都没有吗?”
  徐砚笑着,顾自起身去角炉上倒来两杯热茶。
  若是平常,罗翠微或许还会与他和气地过过场面,可这会儿她被罗翠贞气着了,哪有心思与好声好气与人周旋。
  “有话直说,你我十年来照面的次数,两只手就能数完,哪来的交情?”
  徐砚倒也不气不恼,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缓声轻道:“既如此,或许唐突失礼,可有些话……”
  “不必绕这种过场,直说行不行?”心情不豫的罗翠微抬手揉着眉心。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徐砚轻声笑道,“你是打算亲自与昭王府联姻,以摆脱被黄家掣肘的困境吗?”
  这半个月里,罗翠微与云烈在人前虽并不张扬逾矩,可此次能随圣驾前往泉山的,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岂会看不出端倪?
  只是大家都看破不说破,而徐砚却是头一个当面发问的。
  “徐二,你还真是既唐突,又失礼,还管得宽,”罗翠微手上一顿,终于正眼看他,“无论是罗家的事,还是我罗翠微自己的事,都轮不上你来过问吧?”
  她之所以挑了一位殿下,不过是因为运气不好,喜欢的人恰好是一位殿下罢了。
  可她觉得有必要对徐砚解释这个。关他什么事了?
  徐砚轻轻叹了一口气,笑眼幽深地望着她。
  “解此困局的法子有很多,你为何偏要挑最错的那一个呢?”
  见他执意要谈此事,罗翠微蹙眉盯着他,却没吭声。
  徐砚笑眼中渐有了淡淡的悲悯,“你于商事上禀赋一般,骨子里又不够圆滑不够敏锐,能一力将罗家撑到如今这样的光景,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是如何的呕心沥血、绞尽脑汁。”
  徐砚的目光缓缓对上罗翠微的审视,眼中的笑渐散,只剩下语重心长与痛心疾首。
  “你究竟想没想过,挑了一位殿下,就意味着你一定是出嫁而非招赘。即便成功解了罗家这困局,最终也是为他人做嫁衣,你就当真不心疼自己付出的那么多心血?”
  “哦,这个事我想过的,”罗翠微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这才懒懒抬眼回视他,“不心疼啊。”
  徐砚不知费了多大劲,才忍着没将一口老血喷她脸上。
  “好,即便你不在乎交出罗家的家主令,”徐砚深吸一口气,“那昭王殿下呢?你问没问过,他是为了你罗翠微,还是为了你背后罗家府库的金山玉垒?”
  见罗翠微的目光转为震惊和茫然,他就知道,这姑娘之前肯定没想过这层。
  “待你只是‘罗翠微’,而不再是‘暂代罗家家主令的掌事大姑娘罗翠微’,你与他,又能走多远?若真到了那时,你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第32章 
  在徐砚沉重目光的注视下,罗翠微单手握起茶杯,将杯中已半凉的茶一饮而尽后,眼中的震惊仍未能褪净。
  “人都说你徐砚端和持重、进退有度,‘交浅不便言深’的道理你不懂吗?”
  徐砚无奈垂眸,低声一叹,轻轻转动着掌心里的茶杯,“纵使你觉得与我谈不上什么交情,可罗叔与我父亲毕竟几十年故交,按理,我也可算……”
  “打住啊,”罗翠微美眸大张,轻轻拍了拍桌沿,“徐家伯伯与我父亲什么交情,那是他俩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少在我面前拿着鸡毛当令箭。”
  她的音量并不大,可娇辣辣的嗓音里却自带一份盛气凌人。
  徐砚手上滞了滞,举目朝她看去。
  “我是招赘还是出嫁,是掌家主令或是拱手相让,这都是我罗家的家事,轮得上你一个姓徐的指手画脚?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年长我一岁,就很有资格教我做人了?”
  罗翠微可不是什么软柿子,若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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