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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综武侠]离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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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人已经飘然楼下。
    宋青书没有去追,而是定定的站在原地。
    半晌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还沾了些污迹,不过素有洁癖的他此刻却不以为意,心里想的是方才黄蓉那柔若无骨的细腻纤手。
    想着想着,他微微笑了笑,势在必得似的缓缓握住了右拳。
    黄珊出了酒楼,便立刻启程离开了无锡。
    她不知道宋青书是否有办法得知她的踪迹,因此做戏最好做的像一点。
    桃花岛在舟山附近,她对如何前去了如指掌,丝毫不为难。
    因为那日得知宋青书被穿越后,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知道如何架设背景了。
    如何才能既不使宋青书生疑,又能光明正大的参与剧情呢?只要让他清楚明白,她本来就不是倚天屠龙记里的人物,不就行了?
    黄珊决定,假扮成另一部武侠小说里的人物。这个人物要武功不高不低,为人聪明机灵,乐于掺和江湖琐事,同时也是最重要的,要是历来为人宵想入骨的绝代佳人。
    古龙世界的女人大多是蛇蝎美人,冒名顶替恐怕会被宋青书提防,因此排除;金庸世界里美女不少,但能称之为美艳绝伦、引人宵想的却能数的过来,她熟悉的只有香香公主,阿珂,任盈盈,王语嫣,小龙女,黄蓉。
    排除性格和武功不合的,只剩下任盈盈和黄蓉。
    最好的选择已经呼之欲出。
    绝大多数熟知剧情的武侠穿越者,大概都会对跟黄蓉过一遍“小乞丐”剧情趋之若鹜的。她就像一个定点npc一样,攻略难度小,回报率超高,比任盈盈好泡的多。
    若是宋青书不知剧情,那就更方便了,无论她怎么参与剧情都无所谓了。
    倚天屠龙记里,桃花岛早已没落,估计传人已经死绝了。因此当黄蓉选择架构“桃花岛传人”的背景时,所耗力量微乎其微。
    之后她又决定修炼碧波掌法,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因为黄蓉本就内功低微,多仗计谋和招式精妙取胜,因为做起假来,力量虽稍有拮据,但从昆仑往无锡,沿路杀些烂大街的“玉面神剑”“金刀大侠”,再除些宵小之辈,还能略有富余。
    在这途中她格外注意搜罗轻功,最后从一个神偷身上得了门名不见经传的步法,也算是意外之喜。
    如今鱼以上钩,剧情离围攻光明顶还有的是日子,足够她出海一个来回,再跟宋青书虚与委蛇一阵。
    黄珊骑着马奔跑在官道上,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这轮回还有无数秘密等她来参悟,对于死也死不了的她来说,有趣的日子还再后头。
    下次,她要去会会张无忌。

  ☆、第四章 【增改版·要看】

第四章
    话说黄珊那日一路奔嘉兴而去,继而租船出海,待转回中原,个把月已过去了。
    弃船登岸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背景已确认无虞,不容怀疑,不由心下稍定。原本待去找宋青书周旋,然而这段日子,每当她思及此人,识海中就知他一直在嘉兴一带逡巡,虽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但黄珊却不由有些不耐烦见他。
    那么张无忌呢?
    官方说法是二人不相见时,宋青书勉强算主角;但按这种说法仔细一想,便知道其中留有的余地,必然是张无忌气运高过宋青书的,要不然姓宋的游历山河,早些年怎能留着九阳神功在昆仑等张无忌去学?要知道,声音曾破天荒解释了她的问题——为何宋青书刚被夺舍没多久,内功却高出原著那么一大截?
    声音的答案是,对方其实已在宋青书体内潜伏多年,以第二人格身份存在。
    如此说来,若非气运差别问题,以宋青书这般潜伏于他人体内人不人鬼不鬼十数年,却能刻苦坚忍至斯,直到一举夺舍并武功暴涨的心性手段,姓张的怕早就死于玄冥神掌之下了。
    话说回来,张无忌此人,心性纯良不假,有情有义是真,更兼一份侠骨柔肠,按说应当算个顶顶的好人。许是主角气运作祟,这个好人身边竟莺莺燕燕的笼着好几位佳人,各个倾慕与他,并且谁爱他谁倒霉。
    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无论小昭蛛儿亦或周芷若,甚至赵敏,为他一生痴苦,虽是人各有命,难以置言;可这厮若不是优柔寡断,心肠细柔,与诸人藕断丝连,却也未必会有诸多无奈苦楚。为何好名声和艳遇都叫他占全了,那些兰心蕙质的女人们却要为他的作为买帐?
    黄珊一路赶回昆仑一带,心不在焉的想,哪怕姓张的是因为被金庸宠爱,十分无辜,这一手天然去雕饰的白莲花本能烙在身上,将他杀了,恐怕也不冤枉。
    除非不要让他落进她的手掌心。
    在她这个轮回的规则里,要是他真死了,也是自找的。
    黄珊在识海中已然了解,蛛儿此时并没有同张无忌在一起,而朱九真她爹此时的感应若有若无,显然状况堪忧,证明她赶来的时间恰好在张无忌堕崖之初,实在是最为合适。说来如今力量定位变的越发清晰,还有赖于一路来诸位前仆后继的君子侠客不吝奉献,黄珊感激的紧呢。而也正因如此,她又发现一桩规则——那就是找书中无名或者名气不大的人下手刷分,在力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不可为了。
    事实上进入昆仑地界之后,无论她再杀谁,力量也不再增长。
    如此说来,若是她不向有名人物下手,那么力量定不会足以突破上限,她也就会被永远困在倚天屠龙记里。
    先不说这种变向囚禁的毛骨悚然,但说具体问题,她若是真被困住,到时力量会不会反噬?
    她出不去,是容颜永驻还是变成个恐怖的老不死?
    按她最终的思量,估计到时声音就会出现,向她下达必杀名单了。
    不过想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杀人还要师出有名?自己这也是从别人那学来的白莲花技能?
    旁人折辱虐待于她至死,又有谁曾给她一个公道了?
    黄珊念及于此,不由有些痴了,也不知心头是一片怨恨,还是哀莫大于心死。她站在重重雪树深处,呆呆看着不远处的倒在稻草窠中生死不知的年轻男子,抚住披风系领的右手青筋暴起。
    张无忌已经在稻草堆里躺了三天了。
    断腿接骨处隐隐有愈合的迹象,他身有九阳神功护体,纵使此时雪漫昆仑却也处之泰然。头顶尽日盘旋着将他当做死尸的兀鹰,只要把握好时机,用石子将之打下来,也恰好足够填饱肚子。
    唯独就是一个人动也不能动一下的躺在罕无人烟的深山中,还不及在那洞天福地中有鸟兽鱼虫相伴,实是有些寂寞。
    不过也只是有点罢了,他也早就习惯了,于是照旧只是闭目养神,静等腿骨伤好,便离开昆仑,……去武当山看太师父。
    他神游天外的想着武当山上的风光,师叔师伯们可亲可敬的旧影,想着想着,突然回过神来。
    一阵轻盈的脚步由远及近而来,单靠听得也可想象来人步态之曼妙。
    张无忌立时警惕起来,只是动也不动,眼睛都未睁开,只暗中留神——却听身旁不远处,有个少女口无遮拦的道:“喂?死了没有?”
    这吴侬软语,清灵甜蜜,在听了三天兀鹰叫的张无忌耳里堪称如闻纶音。殷素素是江浙人,说话里也带些南方口音,跟这少女便有些相像,张无忌心中因亲切而一动,睁开眼去看她。
    一个身披白狐毛斗篷,一袭素白衫子的少女正探身瞧他。
    两人猝不及防间四目相对,只见她雪肤花貌,眼波淼淼,未摘的兜帽里一弯束发金环隐隐露出,在雪光中灿烂生辉,竟也不及她容色三分绚丽。她似乎也没料到张无忌突然睁开眼来,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真活着那!”说着便嫣然一笑,几欲令人目眩神迷,在这深山老林中宛若故事里的狐精山妖,专来摄人心魄一般。
    张无忌怎么也没想到这少女如此绝色,不由怔了怔:“你…我……”
    那少女一双翦水美目黑白分明,似早见惯了别人看她的样子,眼波一转,纤纤玉指勾住一缕秀发把玩:“难不成是个傻子?”她话语虽然促狭,放在她身上却让人忍不住心中酥软,只觉怜爱不已,实在万难生气。
    张无忌本来性情便温厚宽柔,与枯树兀鹰相伴几日又正当寂寞之时,见来人是个有些天真娇蛮的美貌女孩,反而心中有些高兴,便打趣的答:“我不是傻子,只是姑娘长得太美,有些看呆了。”
    他本不是油嘴滑舌之人,素来朴实诚恳,这几天也实在是闷狠了,脱口便说了这话,说完却立刻又后悔,觉得自己有失轻佻,实在不该。因此道歉的话又脱口而出:“对不起……”
    那少女神情颇有些心不在焉:“见着漂亮事物,人自然都想仔细看看,有什么稀奇值得道歉?”她说着没什么稀奇,但看神色间却有些失望的意思,只不过话锋一转便绕开了,“你腿怎么断了?”她说着仰头朝一边不远处高可蔽日的峭立崖壁望了望,又有些幸灾乐祸似得笑了,“嘻嘻,你摔下来啦?”
    张无忌苦笑一下。
    那少女道:“这大雪封山的,你怎么跑到昆仑来了?”她说着,伸出一只馥郁白腻的纤手捉住了张无忌的手腕。她的动作十分平常,可张无忌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她拿住了脉,这叫他吃了一惊。他身负磅礴内力,自然看得出这少女内功修为稀松平常,由此更可见她这一手的精妙无双。
    谢逊在冰火岛上曾叫他死记硬背下许多高妙功法,只不过他此前一直颠沛流离,又年龄小心智未开,直到前些天摔下崖才开始回思琢磨,因此在招式一门上,实是有些拿不出手。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那少女已讶然出声:“咦?!你好厉害的内力!”她说着,不着痕迹的放开他的手腕,一手缩回斗篷里,状似好奇的重新打量他,“怪不得。”
    她这已经自己回答了自己方才的问题了,张无忌想到不用对她扯谎,心下也是一松:“我是不防备,被人推下来的。”说着便将在朱武连环山庄的遭遇简要道来,遇到不方便说的,便用春秋笔法一带而过,但到底留了个心眼,半分没提他的姓名。
    那少女笑吟吟的听着,也不插话,直到他说完才忽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张无忌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口,又有这少女在作伴,不由便想到朱九真明艳娇媚的面庞和那份令人齿寒的蛇蝎心肠。难道真如娘亲所说,漂亮女子会骗人么?他脑海中一时是父母惨死的画面,一时是朱武连环山庄一干人的丑恶嘴脸……最后一切定格在冰火岛和义父谢逊身上。
    那少女见他失神,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张无忌怔怔看了眼这少女,只觉对方纯洁无瑕,天真烂漫,实不愿将她往一丝阴私里想,张张嘴道:“我叫曾阿牛。”
    少女拖长了声音“噢——”了一声,道:“这名字真难听。你好歹是武林高手,也太掉价了!”张无忌见她这样作怪,越发觉得对方很是可爱精灵,便笑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呀,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爹爹都叫我蓉儿。”自称黄蓉的少女神色至此一黯,却转瞬掩去,唬着脸瞪他,“不过你可不能这么叫。”
    没错,这白衫少女正是黄珊假扮的黄蓉了。
    而张无忌这厢再细瞧她,越瞧越觉对方容光流离,难以描述。他本以为朱九真已是世间最好看不过的女子,可如今两相类比,却只觉犹如鱼目较于明珠,加上此刻他落魄肮脏,而这少女毫无芥蒂的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更是好感倍增,见她神色郁郁,不由问:“你怎么不高兴了?”
    他这话里,满是拳拳关心之意,真诚非常,同宋青书那故作体贴之态相比,自然更有一番打动人心之处。
    黄珊便是一怔,旋即眼泪便扑簌落下,吓了张无忌一跳。只听她哽咽道:“……我妈妈死啦,我爹爹……也不在了。如今世上只有我一个人了。”她的话甚是悲戚,张无忌没想这少女竟身世如此悲惨,一时同病相怜。
    她甚么亲人都没有了,我却还有外公,义父,太师父和师伯师叔们疼爱关心,我比她来还要幸福得多啦。张无忌这么一想,又见她哭得哀婉凄恻,显然伤心的很,更添一份爱怜之意:“我父母也都去世了,你不要难过,以后我可以给你做伴。”
    黄珊泪眼朦胧的望了他一眼,旋即掏出一方手帕拭掉泪珠,俏脸寒霜:“我说要你陪了吗。”话音一落,忍不住又哭了。
    张无忌此刻哪里会同她生气,只和风细雨的安慰她:“只要你过的好,你爹爹妈妈总会欣慰的。往后总也有人代替他们疼你爱你,体贴你保护你,别哭了罢。”
    黄珊哀容楚楚,苦涩道:“我本还跟我爹爹置气离家出走,可再回去时,就再也找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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