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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诊金太贵-第45章

小说: 诊金太贵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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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如此,几乎在同一时间,顾梦的长鞭一震,甩向身后,欲借势侧身避开。
  余光扫视,自然也看清了来人就是那个二庄主。
  木桩子将一身武力尽数聚力在这一招,企图一击取下顾梦性命。顾梦皱眉,担心难以抵挡。
  就在这时,李明远突然一声惊叫,一个不稳从上头栽了下来。
  好死不死就砸在木桩子的跟前,两条腿跟棍似的往木桩子的下脚处一杵,木桩子猝不及防被绊,一个踉跄下同顾梦擦身而过,飞冲了出去。
  木桩子谨慎潜伏多日,挑选时机,势在必得的出现,大概磕破脑袋也没想到,关键时候天上竟会突然砸下来一个人!
  李明远本就摔得狠,又被木桩子踢了一脚,哎呦一声嚎,嘴里倒还记着前一刻的事,喊道:“梦儿,你怎么骂我!”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她给骂摔下来的。
  得此时机,顾梦长鞭一转,同折身而回的木桩子相缠,转眼间已是过了数招。
  李明远还不明形势,待嚎够了才刚要坐起来,便见眼前顾梦的一鞭子抽过,吓得脸色苍白又赶紧躺了回去。
  李明远被缠斗的两人绕花了眼,更是好几番险些被打到,无暇思考,只趴在地上拼命地躲躲闪闪,整个人都傻了。
  这时忽然三道银光闪过,木桩子身形一滞,捂住胸口,一时竟提不起气来。顾梦长鞭去势未停,将其掀翻。
  一众护卫冲入,将人押了下来。
  齐昭急掠而至,见她无恙才放了心。
  师兄随后赶来,吩咐护卫将人看紧,打算将其一同押上京城。可没想木桩子知道自己失去了唯一的机会,面色灰败,竟一掌自戮了。
  木桩子的尸首被带走后,李明远还瘫在一边,一副被吓傻了的样子。
  顾梦想到李明远要出什么事,李主簿那是说也说不清,便叹口气向他走去,伸手想将他拉起来。
  “有事没?”
  李明远看着伸来的手,呆愣一会才回过神,抬头看向顾梦,一时间眼前只剩下满是飞舞的鞭子和木桩子死时的脸。
  李明远顿时鬼叫一声,心目中顾梦女神般的形象瞬间崩塌。之前爬墙还颤颤巍巍,这时竟被一个刺激,攀着墙三下两下就爬了上去,逃命似地从墙上一跃跳了出去。
  待听那鬼叫声越来越远,顾梦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这样也行?早说啊!
  不过看样子今后倒是省心好多了。
  齐昭见顾梦站着傻乐,抬起指节敲了下她的脑袋,玩笑道:“把说要娶你的人吓跑了就这么高兴?”
  依顾梦不吃亏的性子,齐昭如往常一样等着她的反击。然而这回却连一丝抗议都没出现。
  顾梦只是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将头一别,轻哼了声,什么也没说就麻利转身,一溜烟地跑远了。
  留下齐昭一脸莫名,哼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最近这是怎么了?
  木桩子潜匿在暗处,对顾梦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沈钧卿和齐昭这些日子一直暗中警惕,如今木桩子既已死,他们也总算能安下心了。
  而这一回,沈钧卿是真的要回京去了。
  沈钧卿要走这事来得仓促,收拾好后,第二日便要启程。虽然已留了好些时候,可当顾梦得知后,仍旧十分不舍。
  她像个孩子一样的瘪了瘪嘴问:“怎么这么着急?”
  沈钧卿轻拍了拍她的肩。
  他如何不想再多留段时日,可如今尉迟重的罪状已昭告天下,如水中击石,炸起千层浪,再迟迟不回可说不过去了。
  顾梦虽然失落,但也知道尉迟重这么大事,闹得世人哗然,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呢。沈家也好,皇上那也好,这种时候都是急需人的。师兄一直拖到现在才回去,已是够念着她的了。
  想到此,顾梦又绽开了笑道:“那师兄路上可要小心。”
  “嗯。”沈钧卿点头,想了想又说:“我明日一早就走,对了,齐兄说也会同我一起回去。”
  顾梦闻言怔住了,好一会才讷讷道:“是么,这样啊……”
  自上回师兄对她说过那些话后,顾梦也不知怎么的,渐渐在意起一些以往不曾留意的事来。
  这些天也是与齐昭少有碰面,话更是没说上几句。
  怎么这么突然,他也要走了啊。
  也是呢,毕竟这种时候,宣勇侯府也是需人的吧。顾梦似乎这刻才突然意识到,齐昭他不管是齐公子还是齐神医,原本就没有可能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只是一想到那个总在身边绕来晃去的人要走了,心里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滋味。
  这时沈钧卿突然道:“梦梦,今晚你可一定要陪师兄多喝几杯,齐兄他太没用了。”
  顾梦被拉回思绪,掩下不舍,颇为豪气地道:“自然奉陪到底!师兄,晚上你尝尝我酿的酒吧。”
  顾家当晚设宴,大家都在,宅子里头热热闹闹的,是顾梦最喜欢的气氛。
  但她是没机会和师兄多喝几杯了。
  爹娘微醺,一个拉着师兄一个拉着齐昭,谈天聊地的停不下来。她被挤去了一旁,只好一边顾着小的,一边自个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没一会,脑袋都沉起来了。
  齐昭也不知说了句什么,惹得娘亲笑个不停。顾梦酒劲上头,看着看着突然就不怎么痛快了。
  都要走了,就不和她说点什么吗?哼,爱如何如何吧,又不稀罕。顾梦眼皮上压了俩秤砣,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瞎嘀咕了一阵什么。恍恍惚惚的更不记得自己喝下去了多少,待回过神时,眼前一片重影。
  喝多了……
  自然,最后也不记得是怎么回的房。
  结果第二天她慢慢醒来,看了眼外头灿烂的阳光,捂着仍有些重的脑袋一问,才知道师兄他们竟然已经走了!
  师兄见她醉得厉害,所以就没让人叫醒她。
  这消息激得她浑身一激灵,一下子醒彻底了。
  她当下都没怎么收拾的就冲了出去,施展轻功跃上墙头,晃晃悠悠一路掠出城外,追出好些距离,才在视线尽头,看到了师兄他们那绝尘的马车影子。
  瞧着马车很快消失不见后,顾梦这才停了下来。
  这就,走了啊。
  忽然间,一股突如其来的酸涩不受抑制地就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师兄也就罢了,他要走是同自己说过的。可齐昭呢?
  怎么说也一起出生入死过那么多回,都要走了,也不和她道个别吗?
  就算他对什么都不在意,可为何连个招呼都不来亲自打一声。还是说,原来在他心里,她便是如此的无所谓?
  顾梦狠狠地抿紧了下唇,转身大步地往回走。
  然而就在她低着头闷声走了一小段路时,忽得听见一道声音从附近飘了过来,落在了她耳中。
  “你就这么舍不得你师兄啊?”
  顾梦咬着唇又一连走出了好几步才反应过来,脚下猛得一停,回头循声看去,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正抱臂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嚼着根草秆叶子的齐昭。
  她秀眸大睁,翕了翕唇,又回头望了两眼师兄离去的方向,脑子发僵脱口诧异道:“你怎么还在这?”
  齐昭眼角一抽。
  “这话说的,原来你这么想赶我走?”
  顾梦这回确定了,眼前这人确实是齐昭,活的。不是宿醉产生的幻影。
  她一时话都说不利索了:“不是,你不是也……师兄说的啊,你不是说要和他一起回京吗?”
  齐昭将草叶子拿了下来,有些纳闷:“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回京了?送他而已。”
  顾梦一头懵,没有要回去吗?那为何师兄他说……
  师兄说……
  顾梦才明白过来,天,师兄竟然会耍她?
  这真是!
  浪费感情!
  “京城里现在乌烟瘴气的,我回去做什么,找不自在。”齐昭嘴里嘀嘀咕咕了一阵,忽然嘴皮子一停,瞅着顾梦慢慢直起身来。
  “该不会,你刚刚那么难过是以为我走了?”
  齐昭话落,便见顾梦被戳中心事,身子一僵。
  齐昭看在眼里,心底溢出的欢喜和笑意不经意地就盈满了眉眼。
  “当然不是!”顾梦立马白了他一眼,匆匆忙扭头,迫不及待地往回走。
  齐昭当即唉唉了两声,三两步就追了上来,在她身后冒头小声道:“别难过啊,我没有要走。”
  顾梦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红了。
  齐昭倏地想起,当初他在马背上拥着她时,顾梦那兴奋地一脸通红的模样。他依稀还记得从她身上被风拂来的淡香。
  他就这么一路跟在顾梦后面探头探脑,她快也快,她慢也慢,一脸笑嘻嘻的,十分欠揍的样子。
  “舍不得我?”
  “我要是走了,你真那么难过啊?”
  “你想啊,我的债还没讨完呢,不走不走。”
  “你脸怎么这么红,哪不舒服,要不要帮你诊诊脉?”
  顾梦足下使上了轻功,然而依旧甩不掉他。
  她埋头疾步,忍不住恼道:“你就算立马消失都和我没关系!”
  齐昭哦了一声:“那刚刚是谁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顾梦急奔的脚步骤然一停,齐昭没停住,险些就要撞上去了。
  他凝了凝神,只见顾梦突然刹住步子后,猛地一下转过头来,此刻离他不过一步的距离,正轻仰着头眨着明眸瞪他。
  风吹着她的发丝微扬,送来的依旧是她身上那独特的香。
  顾梦一口气说道:“没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药还在你手里没还呢?你要是带着我的药跑了,我去找谁要去?赶紧的你现在快点还给我,然后爱去哪去哪。”
  因为离得近,顾梦素手摊开,指尖就这么轻轻地抵在他胸前。
  齐昭的笑声略显低沉:“你这个女人还真是爱计较。行行行,还给你。”
  话音方落,他已轻轻握过她的手腕,同时一把揽上了她的纤腰收紧。顾梦猝不及防地就被拥进了他怀里。
  以往两人如此亲密,多是为了带她脱离险境。可眼下,却反而像是被圈入了一重险地。
  顾梦也分不清是不是因为宿醉过的缘故,瞳仁一缩,顿觉脑中空白一片,可偏偏脸颊却越发地烫起来。如此贴近,甚至能感受到他喘息时,胸膛微微地震动。
  晨间的风最是舒缓,悠悠地涤荡,将此处一片遮挡的白云推远。云散去,阳光恰到好处地撒下来,在顾梦每一寸如玉肌肤上跳跃。
  也被纳入了齐昭深邃灼人的眸里。
  “接好了。”
  下一瞬,细弱无闻的三个字宛如远音,伴随着一个轻羽般的吻覆下。
  顾梦只觉唇上一热。
  刹那间,天地无声。
  


  第57章 番外上

  
  蜀中。
  刚落完阵秋雨; 碧空如洗,一扫连日沉闷。
  青石板路上人潮熙攘,马蹄轻扬。
  茶楼内靠窗一侧; 一个眉眼清秀模样周正的姑娘独自坐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捡了花生往嘴里丢。一双灵亮明眸时不时就往外头看一眼; 像是在等什么人。
  因为坐的大堂,四周略显嘈闹; 说书人拔着声量; 说得是口沫横飞。
  有吃茶人一听,同友人道:“今天怎么又说的尉迟太傅欺世盗名贪污弄权这一出。这都听了一年了,也不换个新鲜的。”
  友人便笑:“世道太平,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有什么新鲜的。”
  姑娘闻言撇撇嘴,心道这一晃都一年多了; 时日流逝起来真跟飞似的。
  这个本该窝在江南; 如今却千里迢迢跑来蜀中剥花生的; 不是顾梦又是谁。
  当初尉迟重那事,顾梦算是无意之中立了大功。之后圣上金口许了不少赏赐; 还指了名让她上京。
  那回去京城; 顾梦揣了个小心思; 顺道将三妹也给带上了。
  她请师兄帮忙,替三妹仔细寻一寻她那位翩翩如玉的心上人。可时隔太久,三妹又对他一无所知,不过一面; 恐怕连容貌的记忆都有出入。
  如此去找,便是师兄也搜寻无果。
  本以为只能如此了,可哪想在离京前夕,三妹竟在街上无意撞见了那人进了烟花之地。
  再一查,原来所谓的非卿不娶不过是对方惯用的伎俩。一介纨绔,家中妻妾成群,顾研是谁,对方一早就忘干净了。
  可怜顾砚这丫头,傻乎乎的付错了一腔心意。
  顾砚打击之下彻底醒转,回到丰城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再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内对镜唏嘘,而是主动分担起布庄和家中之事。
  托这个能干的三妹,顾梦的担子也卸下许多。如今便是出个远门,也勿需挂心家中之事。
  不过关于三妹这事,私下她在齐昭跟前没少叹息心疼,并将丑话搁在前头,他若是以后敢有什么妻妾成群的念头……
  她,她她她还没说完呢,那个人就没个正形的凑了过来,将她剩下的话都吞了去。
  还能不能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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