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之狗血人生-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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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装着回想的样子,恍然道:“老爷,妾身想起来了。”回身自房里取出一把铜钥匙来,跟余舅母那把同样的制式,正是段英惜的那一把。
段相伸手取过,便往外走。
刘氏忙跟上:“老爷,是要做什么?三小姐不是好好在家住的吗?”不用给她嫁妆吧。
段相不回头道:“我去外院,你好好在这呆着。”
段相走后,刘氏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一会儿去前院打听的丫鬟回来了。
“余家的舅爷舅母来了,正在外书房呢。”
刘氏一惊,挥手让她出去,咬唇思索了片刻,立即动手将屋里屋外的几样子的东西收起来藏好,又细细检查了几遍才神思不属的坐下出神。
段相领着余舅舅余舅母来到库房旁的一处小花厅里,将三把钥匙交给大管家,又给他看了余舅母的玫瑰佩的样子,让他去开库房取东西,自己陪着两人说话。
没过一会儿,大管家回来了,面上看不出什么,趴到段相耳边说了句什么。
段相神色平静的点点头。
余舅舅问:“怎么了?是不是玉佩…”
段相笑道:“没什么。是库房好久未开,里面积尘多了些,东西又放得杂,一时半刻找不出来,要花些功夫。我看,先让厨下备酒席,咱们好好喝一杯。我还要听子延说说这些年的见闻呢。”
余舅舅心里冷笑,灰尘?杂乱?当年可是一抬一抬整整齐齐码进去落的锁,有心想留下看姓段的怎么拖。
余舅母拉了拉他道:“如此就劳烦相爷寻到了派个人送到余府。我们今个儿事多,还要去武宁侯府,就不叨扰了。”
段相点头:“一定。”
两人告辞离去,还将那对象牙杯留了下来。
段相见人已出府,脸色猛的一沉,跟着大管家进了库房。
的确是有积尘,只是薄薄一层。
大管家有些心里打鼓,领着段相往里走。
“当年,二夫人的嫁妆小的是过过目的,嫁妆单子也对过好几遍。这些东西放进来时,又是小的看着人办的,哪些放在哪里都心里有数。可…数量不对,有些东西找不见了…”
段相的脸色越来越沉,跟着大管家来到了最里面。
大管家指指靠墙放着的一扇屏风,是花梨木镶翡翠绘山河图的样式。
大管家走到屏风一侧,“老奴记得这架屏风应该靠北墙的,怎么就移到了这边?过来一看,好家伙,后面…”
大管家不说话了。
段相凑过去一看,好嘛,一个大洞开得宽宽敞敞的被屏风遮住了。
☆、第六十六章 嫁妆回来了
段相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这得是多大的耗子掏的出来的?
“墙那边是什么?”
“…是公库。”
段相不说话了,狠狠一掌击在屏风上:“找人来立即对单子,看看都少了哪些?”
大管家低声道“是,老奴立即去办,这里就存有一份嫁妆单子…”
段相没搭理他,一回身正好看见高高的架子床,精雕细琢,三面雕花护栏,一面刻着顽童嬉戏,一面刻着宜室桃夭,一面却是少见的青云直上。
段相仿佛看见一双清亮的眸子在床边期盼的望着自己…
一手轻轻放在床角的一根立柱上,上面套着一筒锦围,里面垫了棉花。
段相恍惚忆起仿佛自己有一次起身的急,不知怎么手甩到了立柱上,发出好大一声响,吓了那人一跳,仿佛受惊的小鹿一样。等自己下次来的时候,便有了这锦围,她仍是期盼的望着自己…
段相不由坐在架子床上,抚了抚胸口,本来没有一丝感情的人,怎么突然就记得清楚了?合了合眼,仿佛一根藏在厚重棉衣里的细小绣花针,长年累月的磨啊蹭啊,露出了针尖尖,在心口轻轻扎了一下,不怎么疼,却很酸…
大管家手轻脚轻的带着人很快查点清楚,让人退出去,自己小心来到神游天外的段相跟前,递上誊写的单子,轻声道:“老爷…”
段相眼皮子动了动,接过单子,目光一扫,笑了出来:“好,真好,都是个头小,好携带还贵重的首饰玩器。看来,那个洞还是大了些。”
大管家这时可不会说话。
段相叹道:“隔壁可是公库,公库的钥匙在谁那里?库房的墙壁又厚又硬,凿开这么大洞,功夫可得不少费,动静还小不了,你说谁有能耐有胆子这么做?”
大管家更不说话了。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啊!
段相问了他一句:“你说我是小气吝啬养活不了后院女人的没用男人吗?”
大管家立即道:“当然不是。老爷最是大方的一个人。”
这可不是大管家拍马屁。后院的夫人姨娘们,出身都不高,可娘家有贫有富。相爷多情体贴,就给每位姨娘包括刘氏都分了庄子或是铺子,有多有少,就怕薄了寡了哪位心上人。每年的收益都进了各院,所有权仍是府里,但段相早就说过,等女儿出嫁,这就是嫁妆。再有平日里得了各种好东西,段相也是均分到所有院里,大家算来都差不多,各位姨娘又被他柔情蜜意的哄着,倒是相处和谐没有冲突。现在看来,姨娘们满意了,主母觉得被怠慢了啊!
段相起身带着大管家往正院赶,心里怒火翻腾,敢在本相眼皮子底下养耗子,不知道当年本相是怎么收拾户部的?
刘氏听得余家人走了,老爷也没返回来找她,心里刚松了口气,以为逃过一关。就见段相带着大管家走了进来,面沉似铁。
“你们都下去。”
屋里只剩下三人,刘氏脸色有些不好。
段相晃了晃手里的单子:“这些东西,都拿出来。”
刘氏腿都冻住了,抿着唇不语。
段相道:“二夫人库房墙上好大一个洞,三夫人知不知道?”
刘氏强硬道:“二夫人的库房多年未开,里面怎么样,妾身怎么知道?”
段相轻轻一笑:“那公库的的墙上出了个大洞,身为掌管钥匙的当家主母,刘氏,你知不知道?”
刘氏脸一白,自己当年看着二夫人的嫁妆一抬又一抬,被三把铜锁锁了起来,眼红是难免的。可真的没生什么心思。自从掌管公库后,偶然得知墙的那一面,就是二夫人的库房,那一抬一抬的嫁妆就成天的在自己眼前转,心里烧得慌。自己不是圣人,小时候为了一根头绳,她还跟娘亲打过滚,那么多好东西就放在那里积尘?这不是遭雷劈吗?
段相又轻笑,晃了晃手里的单子:“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让婆子来搜?”
刘氏脸色惨白,面前这个男人脸上虽然还在笑,可眼里像一汪冰水,泛着寒气。
刘氏打了个哆嗦,他生气了…
刘氏从屋里大柜底下拖出一个大木箱来,示意段相身后的大管家。
大管家低头取过,打开对着单子,片刻对着段相回道:“老爷,还缺几样东西,南珠手链,红兰宝飞燕钗,鱼形玫瑰佩,春景半尺花斛…”
段相目光阴沉沉落在刘氏身上。
刘氏暗叫糟糕,手链和金钗,自己给了女儿,玉佩好像也给了她?忘记叫女儿藏起来了。花斛呢,自己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东西?
段相冷冷道:“手链,和钗子玉佩,你这个年纪已经不合适佩戴了吧,是给了彤儿吧?”
刘氏眼里凄然,既然想到给了女儿,还想要回吗?那可是他的亲女儿,不过是几件玩意儿。
段相看着刘氏,却吩咐大管家:“去外面喊个婆子,让四小姐将东西送来。”
刘氏叫了声:“老爷,不过是件玩意儿,给了就给了,您…”
段相狠狠瞪了她一眼:“别人家的玩意儿多了去了,你去挖洞偷啊。”
刘氏一噎,伏在榻上低低哭了起来。
段相只站着冷冷的望着她。
不一会儿,段四不满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娘,您做什么?那手链和钗子,女儿喜欢得紧,您都给了女儿了怎么又收回?玉佩和什么花斛女儿可没见过——爹,您,您,您也在?”
段四傻立在门口,一只脚还在门外,她僵僵的转了转头,才发现自己的娘倒在榻上哭。
段相只看她一眼:“东西带来了?”
段四在刘氏面前各种傲娇跋扈,可在段相跟前,只敢做一只乖乖小猫,她是真怕这个亲爹,虽然他对着自己总是和颜悦色。
心里再不甘,段四仍是将手链和钗子递了出来。待大管家接过后,跑到榻上扶起刘氏,用眼睛惊慌的询问。
大管家犹豫:“老爷,这两件…”
段相好堵心,既然承认了还不把贼赃都交出来,让自己上刑吗?
“鱼形玫瑰佩和花斛呢?”
母女两人身子都是一抖。
刘氏有些茫然,女儿那里没有吗?
段四却是想到自己丢的那块玉了。
“老爷,我不记得了,没有啊。”
“你——”
大管家突然想到什么,当着三人的面,走到墙边的几案旁,将插着茂密花枝子的美人瓶移开,露出后面的一对晶莹小花斛来。
拿到段相眼前给他看。
刘氏心里咯噔一下,这对花斛看着精致,但个头小不大气,自己拿来后顺手就放在那里了,早就忘了干净,方才竟没寻到它们。
段相拿眼挖刘氏。
大管家却苦着脸低声提了一句:“小的依稀记得二夫人提过一耳朵,这对花斛是舅夫人的陪嫁,这上面的景儿还是舅夫人娘家的园子呢…”
段相一听跳了起来,自己走到案前将美人瓶放了回去,朝对面看了看,走到一般来了客人会坐的凳子上往这边瞅。脑袋就是哄的一下,完了,正好看得见,余夫人前不久来过正院的吧…
刘氏母女还茫然呢,段相只想掐死她,竟然让自己在余家人面前丢人,还能不能活了?
段相吐了口浊气,估计这脸早丢了去了。沉声问:“玉佩呢?”
刘氏下意识的就看向段四。
段四却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逼过供的段相立时明了,“段英彤,玉佩呢?”
段四一个哆嗦:“我不知道?娘没给我。”
刘氏又茫然了,到底给还是没给?
段相笑笑不说话了,上前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什么也不说,就这样看着。
段四立马崩溃,她最怕看父亲的眼睛了,仿佛里面藏着凶狠的恶兽似的。
“啊,我说,我说了,呜呜,我偷偷从娘亲这里拿了上街,呜呜,可是丢了,呜呜,再去找没找的回来,呜呜…”
段相放开她,心堵,这么容易招供,这是什么女儿哟,一点儿气节都没有。
第二天,乐园空出的几间屋子,迎进了大小箱子家具家什,杨念慈笑的眉眼弯弯,抱着段相的胳膊狠狠蹭了一顿,多少安慰了他受伤的老心灵。
段相心里有愧,不管是对杨念慈还是二夫人,除了二夫人的嫁妆,把公里给嫡女出嫁的嫁妆也抬了过来,自己还掏了私房银子。
杨念慈翻看着段相特地给她寻的制香古书,笑得眉眼弯弯,“乳母看见没?这样我爹既厌了刘氏,咱们又多得了好处,不比直接要好多了。”
乳母笑着点头,也是,直接讨要生气费神不说,恐怕也只能拿回夫人的嫁妆而已。还是这样好,而且看着相爷对小姐更上心了。
余家那边,段相头次低声下气的上门,赔礼好半天,拿出一对极品羊脂玉的龙凤玉佩来,是当今所赐,及其珍贵。余老爷子当即表示,就用这对玉佩。至于段相编了瞎话,呵呵,反正真相大家知道的比他多,就这么着吧。
余老爷子开心的多吃了一碗饭,撑着了。
☆、第六十七章 迟来的惩罚
杨念慈对制香着了迷,闹腾着要照着古书上的法子做香。因要用很多药材香料,杨念慈还特地跟府上的大夫打了招呼。第一天制香,乳母很快就带着人将乐园最角落的两间屋子收拾出来,请浑身怪味儿的杨念慈迁进去。
西瓜每日要到小院那边指导香膏的事情,青杏绿桃碰碟碟碎的神奇体质也帮不上忙,甜李香橙倒是能打下手呢,可院里的日常事务又离不了,乳母和魏妈妈现在是小杨康的专职人员。杨念慈又信不过其他人,每日只好拉了冬枣一起。幸好冬枣看着指头粗大,但着实灵巧,帮杨念慈称个料加个火的,把握的分外到位。
自此,乐园那一角便再也没人愿意靠近,一墙之隔的相府那边的花园子也绝了人迹。
两人回了屋里不洗漱换衣,小杨康是绝对不让抱的。有次,杨念慈逗他,非要抱他,小杨康大怒,竟然吐了口口水。
杨念慈一呆,也怒,冲着小屁股就狠狠打了一巴掌,现在就嫌弃亲娘,以后还怎么指望他养老。
一屋子人用谴责的目光盯着杨念慈,直盯着她心发颤,闻声而来的冬枣一身清爽的抱过小杨康,很淡定的来了句:“你很臭。”
小杨康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