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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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是颜叔叔,不是爹爹!”子洛纠正着子煜的话。
子煜却是一瞪眼,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难道是要认那个没有养过你一天,比老虎还毒的人为父吗?”
子洛无言以对,他也听说了子煜的遭遇,知道是父亲尉迟义将他当成了人质交与的栾山,有一句话叫作虎毒不食子,而尉迟义的行为,对于子煜来说,的确是比老虎还要恶毒,难怪子煜会不认尉迟义这个父亲呢?
颜毅有些尴尬,他并不想令子洛难堪,在他的眼里,子煜是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得看待,他也想要将子洛当成自己的儿子,但是就因为他与许云起不再像以前那般得亲密,所以也不可能令子洛像当初的子煜那般,认他为父。
“子煜,你听我说!……”颜毅开了口,特意地转头看了许云起一眼,似乎是要征求她的意见,但是,许云起却扭过了脸去,好像没有看到他的示意一样。
“好了!好了!都别再说什么了!”许八郎适时的走了过来,拉起了还跪在地上的两兄弟,抹去脸上的泪痕,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了,今天正好颜大哥也来了,咱们全家好好地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再不去吃,就要凉了!”
“嗯!”颜毅与子煜一起点着头。
“呵呵,想一想,咱们也有十多年没有这么样在一起吃过饭了,还记得咱们第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在我和玉梅结婚的日子里!这一晃就过去了那么多年!”
听着许八郎好似无意间的话语,令许云起和颜毅都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许八郎结亲的日子,那段日子虽然艰苦,但是大家都在一起,团结一致,同舟共济,的确是一段难忘的时光!
而许云起一想到那时和颜毅在一起的诸多好处,她的心不由得悸动了起来。
转头看向颜毅,此时的颜毅,又何尝不是如她这般得悸动呢?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84章喜事(四)
第484章喜事(四)
一家人坐在团聚的宴席中,所有的人都是说不出来的兴奋与幸福,尤其是许云起,她忽然觉得今天能够与儿子再一次相聚,便是以前所受的所有的苦,也便不算什么了,那好像就是一种对她们母子的考验一般。
子煜小小的年纪离开了母亲的怀抱,那个时候应该是四岁多一点,十年过去,还能够记得自己的是谁,记得母亲是谁,记得他是太平寨的人,记得自己的弟弟、舅舅,甚至于那个假冒的爹爹颜毅,虽然觉得子煜的记忆力惊人,但这还是令所有的人有些惊奇。
子煜并没有隐瞒,他如实地告诉着大家,他的师父正是刀神欧阳秋山,欧阳秋山也没有要去抹杀他的记忆,相反,在教授他本事的同时,也特意地强化着他的记忆,所以他这才记得清晰。
虽然子煜管颜毅喊爹爹,但是管欧阳秋山却是喊爷爷的,因为他知道欧阳秋山是颜毅的师傅,当初也是颜毅拜托自己的师傅去将子煜找到的,哪又想到这位刀神竟然对子煜如此得喜爱,不愿意撒手。
只是提到欧阳秋山的时候,子煜有些黯然伤神,他告诉着颜毅和大家,他的爷爷已经过世了,是他亲手将之埋在了终南山的龙首谷里。
那天欧阳秋山将最后的绝学教与了子煜,便觉得了无心愿了,于是喝了很多的酒,第二天便没有醒来。子煜以为他只是醉了,又等了两天,直到他的尸体已经有了异味,才知道他已然离自己而去。
当知道师傅已去之时,颜毅不免又有些悲戚,并与子煜相约,准备明年往终南山去为师傅扫墓。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许云起来说,是一段非常幸福的日子,她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确得到了刀神欧阳秋山的真传,便是在他与颜毅对手交流的时候,两个人竟然也能够打得不分上下。
此时的子煜可是才十四岁的少年,他若再加以时日,尤其是身体方的成熟起来,再将积累一些作战经验,只怕颜毅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今,子煜可以和张玉彪打个平手,还略略地占着一点儿的优势呢!
只是,令许云起有些不满意的是,虽然刀神欧阳秋山,也曾教给了他识文写字,吟诗作词,但是子煜在这方面却并没有过于突出,尤其是太平寨特有的自然百科的知识,几乎一窍不通,这与子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子洛已然对电力和机械方面有了不错的成绩,除了练武之外,他最喜欢的就是对火器的钻研,已然是一个凌威了。
但是,当许云起问到子煜以后有什么打算之时,子煜却道:“我要跟爹爹一样,作一名统率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大元帅,开疆拓土,成就一番古人都没有丰功伟业!”
他在说到爹爹的时候,那种崇拜之情,显然是由衷而发的。虽然许云起知道,他这里所提及的爹爹指的是颜毅,但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尉迟义来。
尉迟义更是一位优秀的统率,是一个比颜毅还要厉害的人物。
颜毅对子煜的话却是微笑不语,他已经在私下里跟许云起商定好了,要带着子煜到泽州,要将捧日军副司令之职给他,目的就是要培养这个儿子成为他的接班人,也为以后太平寨的武力扩张打下基础。
许云起知道,虽然尉迟义是天下的战神,但是如今的颜毅却是真正的战争王者,因为在她的熏陶和支持之下,颜毅的军队已然完成了走向现代军队的雏形,这是旧式的冷兵器军队根本无法战胜的。
这些年以来,颜毅也一直在摸索着以将备步枪为主的大军作战方式,便是对闻名天下的契丹铁骑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溃,若是再与尉迟义的楚军精锐相遇的话,只怕便不会再是柳川河那一战那般了,将是碾压式、一边倒、毫无悬念的胜利。
此时的十万捧日军,足可以当得一百万的楚军精锐。
当然,许云起也知道,尉迟义并非是在原地踏步,他也在积极的整合他的军队,装备新式的步枪。
值得一提的是,在尉迟俭的帮助之下,大楚国也仿造出了步枪来,但是因为无法如太平寨这样,大批量生产子弹,只能向太平寨进行采购。而许云起也为了自身的利益,对于卖给楚军的子弹也是打了几分的折扣。其一是数量上有限制,其二是卖与大楚国的子弹并不等同于他们太平寨诸军所用的子弹,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上,都小了许多。
子煜跟着颜毅去学习军事,也是许云起所希望的,颜毅的统军的本领并不比尉迟义差,他只是命运不济,所以成为了众人喊打的“败类!”
许云起已经向儿子讲明了当初她与颜毅之所以在一起的原因,但是子煜却依然把颜毅看成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叫他作“爹爹!”这令许云起有些尴尬,便是连子洛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娘,我真得很希望你跟干爹是夫妻,我真得好想我们真得是一家人!”子煜如此地告诉着许云起。
许云起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是觉得干爹背负了你,所以才对他耿耿于怀!但是,我也问过干爹,他说那一次是醉酒,入了别人的圈套。他为此再也不饮酒了!他说,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的,他一直在等着你的原谅!”
许云起没有想到,子煜一回来,竟然要替颜毅来作说客,这个才十四岁的少年,仿佛在感情上十分老道一般,也许这就是他这些年以来,总是跟着欧阳秋山在外流浪,见多了人情冷暖的原因吧!
许云起知道自己的心里,实际上也是无法放下颜毅的,只是却又始终走不出心头的一道坎。
子煜又问了她一句令她都无法回答的问题:“娘,你难道没有喜欢过干爹吗?”
许云起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能“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吧。
听到许云起的这一声答,子煜的眼睛放出了光来,他迅速地跑了出去,不久,颜毅捧着一束花来到了她的面前,单膝跪倒在地,将花束献上,涨红了脸,深情地对着她道:“小七,嫁给我吧,我们再重新开始,我一定不会再辜负你了!”
蓦然间,泪水涌出了许云起的双眼,往日的种种又浮现在脑际,便是颜毅这般的求婚方式,也是她在那个时候,跟颜毅讲出来的。
在她收下颜毅的花束之时,也分明看到了躲在影壁之后正在偷笑的子煜和子洛。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85章喜事(五)
第485章喜事(五)
尉迟义的到来,令许云起刚刚感到的幸福又濒临着崩溃的边缘。
其实许云起早就想到,尉迟义一定会来的,金崎一定会将子煜回来的消息,在第一时间通知尉迟义的。
从孟州往保州,一个来回,最快还要四天,两天去,两天回。但是,尉迟义却是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赶到了太平寨的寨门之外,他一身的风尘,一身的疲惫,只带着一百骑的枪骑兵过来。而那枪骑兵的队长,竟然就是王小山。
尉迟义的枪骑兵,也是他火枪骑兵的升级,这些骑兵的装备,也由火枪升级为了步枪。
在尉迟义通过怀州的时候,刘贺便已然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向太平寨报了信。
虽然许八郎是怀州知州,但是那也只不过是一个名义,实际上的怀州政事,都是交给刘贺来处理的,这也令刘贺终于圆了一回当知州的梦。
所以,在尉迟义抵达太平寨寨门之时,许八郎便已然等在了这里。
“八弟,子煜不是回来了吗?”尉迟义已然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激动,对着寨墙上的许八郎喊着:“我是要看我儿子的!”
但是,许八郎却摇着头,不冷不热的道:“可惜子煜并不认你这个父亲,他不愿意见你!”
尉迟义沉默了,他也知道自己当初对子煜的伤害,回想起他将子煜送走之时,子煜那双恐惧求救的眼神,在那个时候便令他有些不忍,如今想来,也许他的那种绝决,也深深地伤害到了这个儿子。
过了半晌,尉迟义还是抬起头来,恳求着:“那么,我可以见一见许七了吧?”
“我姐姐也不想见你!”
尉迟义微微皱起了眉来,忽然便大声地责问着:“难道她自己的诺言就忘记了吗?”
“诺言?我怎么不知道姐姐给过你什么诺言?”许八郎有些奇怪。
尉迟义并不搭话,忽然从身后取出弓箭来,又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信,将书信系于箭尾,开弓搭箭,“嗖”地一声,将这支箭已然射上了寨城之上,“笃”的一声,正扎入了许八郎身边的一根木柱之上。
许八郎拔下了箭来,将那封箭取下,打开来马上看到了姐姐那娟秀的字迹:
多情自古空余恨,
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
可怜飞絮太飘零。
当年许下千般愿,
不及馋言一朝听。
若得骨肉重聚首,
花开时节再见君。
他马上想起来,这还是六年前尉迟义以大楚副使的身份,骗进到太平寨中,向姐姐负荆请罪时,姐姐写与他的,这么些年以来,他却一直将这封信这首诗保存着,原来真得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许八郎无言以对,只得对着寨门下的尉迟义道:“那好,康王稍等,我去与姐姐说说看,或许她愿意见你也不一定!”
“那就有劳八弟了!”尉迟义向着他一拱手,早就已经收起了当年那般的傲慢。
便是陪护在许八郎身边的两个新人寨兵,也不由得窃窃地啧啧称赞:“早就听闻了康王的大名,这样的人物说起话来也是这般得客气!”
许八郎回瞪了两人一眼,两个寨兵连忙闭住了嘴。
他命令着张玉彪守住寨门,自己亲自打马往寨中去。
自然,此时的尉迟义又要与张玉彪这个师弟好好地叙说一番,两个人便是隔着一座寨门,也倒谈得甚欢。只是,张玉彪也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的这位师兄心里的急迫,他不由得问道:“师兄,我有一事不解,想要请教一下!”
“师弟请讲!”
“当年师兄为何要相信馋言,认为子煜不是你的儿子呢?”
这个问题,虽然对于尉迟义来说,就是一道伤疤,但是他也是知道,这个伤疤,是必须要揭开的,否则,痛的是心里。
“人无完人,我也是这般,那个时候只能说自己是被妒忌迷惑了双眼吧!”他发出一声感慨,说着,又深有体会地道:“师弟,如今我是知晓的,若是爱了一个人,那么就应该全心全意地去爱,爱她的一切,不要谣言所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