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工科女之水穷云起-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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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凯虽然被撤掉了京城防御使之职,但是在他没有离开京城以前,京城里的禁军还是习惯性地听从他的命令的,便是张云山,也自觉地维护着的他的尊严,唯他的马首是瞻。
张云山亲自带着人将养心殿内外布置起来,严禁任何人进出,并将养心殿内原本伺候的太监和宫女尽数地赶了出去。
此时的顺昌皇帝虽然病入骨髓,但是头脑还是清醒的,在尹凯的帮助之下,也能够坐起身来,便靠在龙榻之上,听着犹如筛糠一样的傅太医,将暗害自己的过程讲了出来。
尹凯的手段也的确是狠辣,傅太医明知道就算是讲出阴谋来,也不可能保全,便也只能如实地交待。尹凯向他保证,若是他能够如实交待,可以保证不诛连其九族。
听完了傅太医的叙述,顺昌皇帝犹如恍然一梦般,这才明白自己的病原本就是尉迟俭与傅太医内外勾结的结果。
“陛下的衣物都是皇后娘娘命人熏的香,小人只是提供了凤脑香之毒!”说到最后,傅太医也将尉迟仁咬了出来。
顺昌皇帝面如死灰,对着傅太医挥了挥手,示意着尹凯将人带将下去。
尹凯依言照行,命令手下的卫兵先将傅太医看押起来,这才对着顺昌皇帝道:“陛下,当年先皇也是这般中的毒,尉迟兄妹早就已经犯了谋逆的死罪,可惜陛下还是未敢对他们动手,才会倒至今日的祸患!”
顺昌皇帝如今已然是将死之人了,面对真象的时候,只是泪流满面,显出万分的后悔。
“还望陛下早作圣裁,不要再贻误战机了!”尹凯却有些急迫。
顺昌皇帝点了点头,用残存的气力道:“那便一切听凭爱卿作主吧!”
尹凯点着头,道:“那便先将宫中的尉迟姐妹杀掉,外面封堵城门,今天夜里正好乘着尉迟义回朝,将尉迟三兄弟一网打尽!”
顺昌皇帝点着头:“一切有劳爱卿了。”只是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对于丽妃,还是留些时日,如何也要任她生完孩子之后,再作打算!”
尹凯知道顺昌皇帝还是希望自己能够留得一个儿子的,虽然觉得留下尉迟智一命,那就是留下了祸患,但是不杀孕妇,本也是历朝历代的传统,更何况这个孕妇还怀着龙胎呢?
“诺!”尹凯答应着。
却也在这个时候,皇后听闻养心殿被御林军封锁,很是诧异,她以为顺昌皇帝这是要不行了,所以连忙赶了过来,以皇后的身份想要进入到养心殿内。
听到皇后来到,顺昌皇帝愤怒异常,还是命人将她放了进来,想要当面质问她一些事情。
尉迟仁直到进入了殿中,看到了傅太医跪在外殿,被两个士兵看押着,便马上明白东窗事发,再想要转身逃走,已然不及。
金瓜武士奉旨摘去了她的凤冠霞帔,将之拖到了顺昌皇帝的病榻之前,跪下来。在铁的事实面前,尉迟仁一味得搅赖,顺昌皇帝厌烦透顶,命令着金瓜武士将其拉出外殿,直接击顶,将其打了一个白浆迸裂而亡。
见到处决了皇后尉迟仁,尹凯又派人往景丽宫看押丽妃尉迟智,这才出宫带着御林军趁夜杀奔尉迟王府而去。
第1卷 巍巍太行 第468章乱京(三)
第468章乱京(三)
尉迟义来到了高升客栈,此时,许八郎正从尹凯那里回来,正与张玉龙和张玉彪叙说着今天晚上有可以出现的变乱,对于他们来说,尹凯若是能够将尉迟兄妹一网打尽,那么也便是大楚朝能够继续延续下去的前提,否则,此次行动一旦失败,也便会加速了大楚朝的灭亡。
正说话间,忽然有人报告,说是尉迟义到访,这令许八郎和张家兄弟都是一愣。
许八郎有心不见,但是想到此时是在开封,又非是在太平寨,如果自己真得表现出对尉迟家的人的厌恶,反而会令自己在这里寸步难行。
无奈之下,许八郎只得让尉迟义进来,同时也叮嘱着张家兄弟,刚才的话不可能向尉迟义透露半分。
尉迟义走进了客房,见到了许八郎,同时也见到了张家兄弟,尤其是对于张玉彪,他特意地拱手,亲热的道:“原来师弟也在这里!”
张玉彪有些尴尬,也只得以礼相见。
四个人分宾主落座之后,尉迟义当先地开口道:“听闻八弟到京城来述职,我也是刚刚才从北地回转来,故而过来相见,呵呵,八弟的精神可是越发得好了!”
被尉迟义叫自己八弟的时候,许八郎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但是别人有意亲近,自己总不能冷脸相加,只得客气了说些无关痛痒的话,以打发时间。
客套归客套,不过有些事情他还不能不问。
“康王殿下,如今皇帝日益沉苛,也不知道何日能够见我,我也便在这里等上两日,往吏部报个名,不管能不能见到皇上,都要离开的。不知道康王殿下从北地回转京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面对着许八郎的问话,尉迟义分明感觉得到他这是明知故问,却也不说破,微微点了下头,道:“难道八弟此来,没有听说皇帝不行了吗?”
许八郎点了点头,只得道:“的确是听说了,看来,我此次来的并不是时候!”
“呵呵,你难道不是到京城来观望的吗?”
尉迟义一语道破许八郎此行的目的。
许八郎有些尴尬,但是随即却又坦然起来,对着尉迟义道:“不管谁死谁活,对于我们太平寨来说,不过是一个看客,看看热闹而已!呵呵,只是对于康王来说,却不一样了!也许顺昌皇帝一倒,这大楚天下会变成尉迟姓也不一定!”
尉迟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八弟还是不要信口开河,需知这里可是京城之地,有的时候,你一句无心之话,传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会变成杀身之祸!”
许八郎双眉一挑,道:“别人可能会这样,但是我想,你们尉迟世家的却不一定吧?到时候,我们太平寨还需要仰仗康王的鼻噏呢!”
尉迟义上下打量了许八郎半天,经不住地道:“八弟什么时候也这般得会说话了?你对我不是一直很有看法吗?何时也想着巴结我了?”
许八郎却并不以为耻,笑道:“我对康王的确有些成见,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便是看在子洛的份上,我这个当舅舅地也要与你好生相处,是不是?”
听着许八郎犹如换了个人般地言语,这令尉迟义都感觉得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过,从他的内心里来讲,还真得是希望能够获得许氏姐弟对自己的原谅。
许八郎的心情却是矛盾的,他知道今天晚上京城会发生什么,也许对于尉迟兄弟来说,这就是一道生死的坎。他对于尉迟俭和尉迟礼并没有什么感觉,便是让那两个人死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只是对于尉迟义来说,许八郎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惋惜。
自从尉迟义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在飞光堂前负荆请罪以来,许八郎对于尉迟义便有了几许的好感,也渐渐地要将当初尉迟义对自己的迫害忘却。更主要的,他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子洛来,如果尉迟义真得在今天晚上被尹凯所杀,子洛也便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从情理上来讲,自己才是这场尉迟家祸事的推手。
若是没有他今天去拜访尹凯,也便不会有尹凯与顺昌皇帝,孤注一掷要与尉迟世家拼命。
尉迟义看出了许八郎的心不在焉,还以为他是被京中的局势所不安,当下笑了笑,道:“呵呵,适才你提到子洛,那毕竟是我如今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骨血了,子煜失踪已久,也不知道如今还在不在人世!”说到这里有些感伤,随即却又把话题一转,道:“不过你放心,不管大楚如何变化,若是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必将不会制令子洛无家可归!”
许八郎心头一动,分明听出来,尉迟义的话意是什么。那就是只要他尉迟义在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去动太平寨。
忽然,许八郎又想到了他上一次出征北汉之事,不由问道:“你可如实告诉我,当初你攻打泽州的时候,难道就真得没有想过要攻下太平寨来吗?”
尉迟义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地道:“不错,太平寨可是天下最为富庶的地方,莫说是大楚,便是契丹、北汉,谁不愿意得到太平寨呢?当时我攻打泽州的目的,的确有一条,就是趁势夺取太平寨,毕竟那里有我的家人,却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有些不甘心,自然要得下来。”
“呵呵,那么如今呢?”许八郎又问。
尉迟义苦笑了一声道:“如今虽然我还有要将太平寨拒为己有的私欲,但是却也还是清醒的,许七果真是天人下凡,所做之事古今无人能及,又有颜毅那个家伙从旁相助,占尽了天时与地利,再加上你们太平寨无与伦比的强大武器装备,除非有百万大军,否则根本就无从打起!”
“百万大军,也不见得能够拿下太平寨来!”许八郎十分得自信,他还有超级的武器没有拿出来,自然有这般得底气。
尉迟义只当他是在吹牛,却并不往心里面去,接着道:“如今我不想攻打太平寨,除了军事上的原因之外,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希望许七和子洛能够好好的生活!”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神色已经黯然了起来,原本是一家人,但是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失去了,那个家已然只能在梦里存在。
许八郎听出来了尉迟义的话并非虚情,也有些感触,一想到他今天晚上肯定要遭殃之时,又有些于心不忍,准备提醒,忽然又想到他毕竟是尉迟世家的人,只怕再这么下去,他真得要心软了。
“康王能够在此时到客栈来探望我们,我也深感荣幸,但是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劳累了一天,想要早些歇息,康王也应该休息了!”许八郎的话说得很是客气,却已然下达了逐客令。
尉迟义一笑,在京城里,他何曾有过被人驱赶的遭遇,但是面对着自己曾经的小舅子,毕竟当初是自己对不起他,也便不以为意,起得身来,对着许八郎一拱手,转身离去。
许八郎让张玉彪送出门去,以尽此时的地主之谊。
张玉彪将尉迟义送出了客栈的大门,在临分别之时,尉迟义拉住了张玉彪的手,亲密地道:“师弟,你们师兄弟自从相识以来,还从来没有在一起坐过,明日不知有没有空?我请师弟在秦楼喝酒,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张玉彪心存感激,想了一下,还是道:“只怕明日姐夫还有正事要做,抽不出时间来!”
尉迟义道:“也不图一时,反正在你们离开京城之前,便让我做一做东!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要是怕你姐夫不放你出来,那便将他一起叫着!当初他可是我的小舅子,我这个当姐夫的,还从来没有请他吃过一顿饭呢!”
听到尉迟义如此一说,张玉彪越发觉得不能坐视了,眼见着尉迟义已经转身,就要上马,不由得叫了一声:“师兄!”
尉迟义转过了头来,看着他:“师弟还有什么事吗?”
张玉彪犹豫着,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将尉迟义拉到了一边,低低地相告着:“师兄今天晚上还是离开京城,切不可在此处多留,能够连夜赶回北地便赶紧回去,整备兵马,以防不测!”
听到张玉彪没头没脑地说出这些话来,尉迟义感到万分得诧异,他紧盯着这个师弟,沉声问道:“你可是知道京中要发生什么事吗?”
张玉彪无法回答,只得催促着:“师兄若是信我的话,便赶紧离开,有些事情我也不便明说,也只能点到为止。生死之间,还望师兄莫要大意!”说着,生怕尉迟义再追问下去,转身快步地冲进了高升客栈中。
望着张玉彪消失的身影,尉迟义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看得出来,张玉彪并非是跟自己危言耸听,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这般得向自己示警。
可是,如今在京城里,还有什么事情能够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呢?如果非说要有的话,那就只能是那些要倒尉迟家的人。
想要扳倒尉迟家的人的总后台就是顺昌皇帝,只是此时的这个皇帝已然行将寿尽,又能发挥出什么作用呢?难不成他想在要临死之前,拉尉迟家的人来为其垫背吗?
一想到这里的时候,尉迟义便不由自主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由得又想到了宣德皇帝临死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宣德皇帝死也就死了,却拉着他的大姐尉迟温和大哥尉迟良一起共赴黄泉。那是有先例的,如今尉迟世家的九子只剩下了三男两女,真不好说顺昌皇帝会跟他们尉迟世家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