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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厨娘当自强-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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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巧;狗子刚过去就碰上了熟人,之前在城门口卖猪头肉时的拉脚大叔;瞧见他高兴的不行,拉着说了半天话儿;问他怎么不见去卖猪肉头了。
    听狗子说拜师学厨子去了;哈哈笑着拍了他两下:“当厨子好;如今咱大燕的日子太平;街上的馆子一个比着一个热闹;万岁爷还一年办一次御厨比试;学好了手艺,将来可有大出息;又问他来这儿做什么?”
    狗子随便扯了个谎糊弄过去;正瞧见师大伯说的那个院里出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套着车出了巷子;路过的时候还跟拉脚的大叔打了个招呼。
    等那汉子走了;狗子才问:“大叔认识这位啊?”
    拉脚的大叔想起什么;不禁恨声道:“学厨子是好事儿;学好了手艺好好娶个媳妇儿过日子;别没事儿惦记人家的媳妇儿;偷鸡摸狗什么东西。”
    狗子一愣,再想问;拉脚的大叔大概觉得他年纪太小;不好跟他说什么;叹了口气走了。
    狗子眼珠子转了转;瞧瞧那边儿的院子;绕到了后头去;后头是个背静的胡同,后墙边儿上种着一颗老榆树;狗子左右看看没人;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坐在榆树岔儿上;往院子里一瞅;顿时满脸通红。
    狗子虽说才十一;却因为爹没了;娘又病着;前两年满处乱跑;为了弄几个钱给他娘治病;什么事儿没干过;最容易赚钱的活儿就是给花街上那些窑子里的姑娘送玩意儿;胭脂水粉;头上戴的花儿;乃至帕子;都有。
    那些窑姐儿一听见有货郎叫卖;就从窗户口扒出半个身子来;喊着要什么东西;老鸨子不让货郎进去;倒让他们这些小子得了便宜;来回跑一趟;怎么也能得几个钱;最是好赚。
    能瞧上货郎东西的,自然不是多体面的,都是最下等的窑子;客人都是些没钱的粗汉子;也不讲究;来了就是找痛快的;故此,窑子里都是一个个小格子间;根本隔不了音;有那等不得及的,门都不关;狗子一路跑上去;总能看见好几对光着屁股在炕上滚的;叫的比开春窗户外头的猫还幕拧
    即便这么着;也没瞧见这么青天白日在院子里的牲口棚子里就干起来的;狗子的角度正好对着牲口棚子;好在有树枝遮挡;估计即便没有;下头打的火热的男女也看不见自己。
    两人滚在牲口棚子里的草料上;衣服都来不及脱;狗子就看见两条大白腿在汉子腰上来回晃;就不敢再瞅了;躲在树上等两人折腾完了;从牲口棚子里出来;往屋里去了,进了屋,门就关上了。
    狗子想了想;从墙头小心的爬过去,看看院里没养狗;一纵身跳了下去摸到窗户下头,听里头的动静;这一听脸更红了;合着两人刚在牲口棚子里没折腾痛快;这又干上了……
    折腾了一会儿;像是完事了;却仍然传来啾啾亲嘴的声儿;过了会儿听见婆娘开口道:“你个死没良心的;这一趟可有一年不回齐州了吧;京里不定有多少相好的;难为还记着我;知道回来瞧瞧;我只当你有了新人,早把我丟脖子后头去了。”
    汉子喘着笑了两声:“她们都不如你好;只你那汉子太碍事儿;昨儿晚上我在西屋睡着;可想了你一宿,偏你还跟你那汉子折腾;就不怕我吃起醋来;拿厨刀把你那汉子剁了。”
    婆娘咯咯笑了两声:“这话说的叫人笑;他虽不争气;到底是俺正经男人;他要干事;俺还能推开他不成;你倒不怕他知道了你我的事儿,找你拼命;反倒要吃他的错;这是哪儿的理儿……”女人话音刚落就听啪一声脆响;不知打在了哪儿;接着就是一阵叫唤;嘴里胡乱大爷亲亲的乱叫了一通。
    汉子还不停的问:“倒是你那汉子厉害,还是我厉害;今儿叫你知道知道……”两人的□□不绝于耳。
    狗子实在听不下去;怕被两人发现;爬回墙头;仍缩在树上;天快黑的时候;瞧见晌午的那汉子回来;牲口牵到棚子里;婆娘帮他掸掸身上的土;汉子还问:“表哥呢?”
    跟婆娘干了半天事儿的男人,从里头出来;狗子打量了一遭;穿着一身绸缎袍子;倒是装的极像;跟汉子寒暄了几句;说有个应酬出去了。
    狗子一路远远跟着他;见他进了客来投,不一会儿出来,身边正是自己见过的顾永成;心里便有了谱;方才回来给梅大送信。
    梅大一听,暗暗点头,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就说葛顺生怎么会跑到拉马巷子里去;原来是贪着奸;情呢;如此一来收拾他就容易多了。
    高炳义送来的帖子上说是三天后;因富春居还在整修;便约定了聚丰楼。
    安然本不想去;却钱东家亲自过来了一趟;话里话外的吱吱呜呜;安然琢磨他是不敢得罪韩子章。
    钱世臣做的布袋鸡尚书大人颇喜欢;特意举荐他进了御膳房;虽说聚丰楼是传承百年的老字号;却还没出过御厨呢;这儿子如今成了御厨;真是给祖宗争了脸;可把钱弘高兴坏了;为这事儿,聚丰楼可是整整摆了一天流水席;钱世臣进了御膳房;自然更不敢得罪韩子章了;又亲自过来请;安然怎么也得给个面子。
    而且,人家帖子上写的好;切磋厨艺,没说比试;先生也说:“既用切磋二字;若不去;倒显得小家子气。”故此,这天一早安然就跟着梅先生来了聚丰楼。
    这还没到地儿呢;就不禁吓了一跳;竟比上回兖州府的厨艺大赛人还多;围着聚丰楼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人。
    安然:“怎么这么多人 ?”
    梅先生呵呵笑了起来:“还真是热闹啊;看起来齐州城的老百姓都想亲眼见识见识你这丫头的厨艺,是不是跟外头传的一样神乎其神。”
    安然不禁道:“说到底不过就是做菜罢了。”
    梅先生摇摇头:“不然,不然;别的厨子叫做菜;你这丫头还真是赏心悦目的享受啊;只不过,有人怕是不乐意呢。”
    说着,瞥了梅大一眼;这小子恨不能把安然藏起来才好;偏这丫头就不是个能藏起来的;心里自然不会痛快 ,梅先生一想到那张面具下的臭脸;就忍不住心情愉快;如今他可还记得当年这小子拦住自己轿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霸道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个能治住他的丫头;还真不容易。
    梅大看了他一眼;知道这老爷子想看自己笑话呢;不过,今儿想来不能如意了。
    钱弘迎了出来;彼此见过礼;钱弘笑道:“先生可是有日子不来在下这聚丰楼了吧;自打富春居开张;您老就不稀罕我们这些老字号了。”
    梅先生手里的扇子摇了摇:“你聚丰楼的八宝布袋鸡;老头子我吃了多少年;还不兴我老人家吃腻了啊;再说,别看你那小子成了御厨;若论厨艺;可差得远呢。”
    钱弘也不恼:“您这话可是;有安姑娘在您跟前;谁还能入您老的眼啊。”看向安然低声道:“这葛顺生的厨艺可是不差;尤其北菜做的极为地道;拿手的拔丝一锅出,连皇上都曾赞叹过;姑娘小心了。”
    拔丝一锅出?她倒是想见识见识。
    为了今儿聚丰楼停业一天;一楼大堂的桌椅都挪了出来;灶台案板昨儿晚上就搭好了;兖州知府倒是来的早;与安然点点头;跟梅先生坐下说话儿去了。
    安然一来,齐州老字号的东家们就围了上来,纷纷跟安然打招呼,安姑娘;安姑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顾永成从刚才安然一进来就愣了;虽说外头都传这位安姑娘不禁厨艺好;模样儿也格外出挑;顾永成一直没当真;琢磨厨行里;哪有什么美人儿啊;那些厨娘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尤其手艺好的,莫不是五大三粗,瞧着比自己还像个爷们;天天油里来火里去的;就算有几分姿色也成黄脸婆了。
    可没想到这位安姑娘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宫里美人最多;自己跟着师傅在御膳房,什么美人没见过;尤其,每年厨艺大比的时候;皇上跟后宫嫔妃都会来瞧热闹;那些嫔妃跟前的宫女随便一个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今儿这位安姑娘,真让自己惊艳了一下。
    打扮的颇为简单;青衫白裙儿;头发梳了个大辫子;身上唯一的首饰就是腕子上那对简单粗劣的银镯子;即便如此也让人不觉生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微微一笑更叫人如沐春风。
    不过,时辰可不早了;怎么大师兄还不来?虽说是切磋厨艺;谁都知道是比试;是为了给师傅跟二师兄找回些体面;师傅可是天下一厨;连着两回都输给南派的厨子;着实不好听。
    京里如今有好些传言;说师傅的厨艺比之前头的郑春阳差着远;人家一个徒弟出来就把北派的厨子比下去了;有道是名师出高徒;徒弟的厨艺如此;师傅如何不用说也知道了。
    尤其二师兄回去之后;传的更凶;说什么的都有;为今之计也只有胜了这位安姑娘;才可能扳回一局。
    只不过,若这位安姑娘前头跟二师兄的比试,都是真本事;那大师兄来了怕也白给;自己倒万分好奇;这么大的个小丫头;厨艺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想到此,主动走了过来。
    钱弘见他过来;跟安然道:”安姑娘这位就是韩御厨的徒弟;顾大厨;年前听说姑娘做了几道蜀地的菜;让郡王殿下大呼地道;这位顾大厨正是蜀地中人。“
    顾永成愣了愣:“姑娘会做我们蜀地的菜?”
    安然点点头:“略知一二;只可惜许多蜀地的香料这里没有;便做出来也只是形似;难以做出川菜的精髓。”
    顾永成挑挑眉:“安姑娘果然见识广博;在下也是到了中原之后;才知我们蜀地的菜,中原知道的甚少;厨行里只分南北;北派以兖州府为源;南派以江南为重;御膳上也并无一道我们蜀地的菜;说起来,不禁叫人感慨;也难怪我在蜀地的时候;常听人说;中原的厨行瞧不上我们蜀地的厨子;说我们蜀地的菜上不了台面;姑娘觉得如何?”
    安然笑了:“在我师傅眼里,从来没有派别之分,什么南派北派,天下厨行都是一家;至于蜀地的菜;也并非上不了台面;而是知道的人太少; 都说北菜的技法最难;川菜的调味却也是难上加难;早在很久之前便有川菜的记载;只是后来大燕定都中原;蜀道难行;进出不易;川菜渐渐不为人所知;才日渐没落;不瞒顾大厨;我倒是喜欢川菜的一菜一格;百菜百味。”
    顾永成喃喃的道:“一菜一格百菜百味;姑娘果然厉害;这一句话当真道尽了川菜的特色。”不免重新打量安然;难怪这些兖州府的老东家都对这么个小丫头恭敬有加;便没亲眼见识她的厨艺;就这份见识;也让人不得不佩服。
    正要再询她对川菜的了解;却听梅先生道:“这都什么时辰了;韩御厨这位高徒倒是好大的架子啊。”
    先生话音刚落,就见周大虎跑了进来;到了跟前;忙道:“大人;拉马巷今儿一早出了命案。”说着看向顾永成;欲言又止。
    众人一愣;不明白拉马巷出了命案跟这场厨艺切磋有甚干系?
    梁子生也是一愣:“先把要犯锁拿了押入大牢;待本官回去仔细查问;这会儿先退下吧。”
    “回大人话;据左邻右舍的百姓作证;这命案怕是跟韩御厨的高徒葛顺生脱不开干系。”
    梁子生一惊;蹭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怎会跟葛大厨有干系?”
    周大虎忙道:“死的是个拉脚的汉子;今儿一早不知怎么发现了自己老婆跟葛顺生的□□;一时急火攻心动起手来;被葛顺生的厨刀砍在头上一刀毙命;那汉子的婆娘已经锁拿羁押;只是葛顺生跳墙跑了;如今不知踪影。”
    梁子生就觉头皮一紧,怕出事怕出事真就出事儿了;这命案非同小可;众目睽睽之下;这葛顺生的命案可是实实在在做在了身上;想脱都脱不开;若只一个葛顺生也就罢了;问题是葛顺生后头还有个韩子章呢。
    若是秉公办理;拿了葛顺生就是砍头的罪过;如此,怕会得罪韩子章;别看韩子章就是个御厨;可要是给自己使个绊子;自己这仕途怕就到头了;葛顺生可不是刘成;却闹的这么大;自己便想放水都不可能。
    越想脑袋越疼;心里不禁大骂韩子章;这都收的什么徒弟啊;一个比一个混账;崔庆是个酒色之徒;这葛顺生更是上不了台面;你说你好歹也算御厨;还能缺女人不成;想找多少没有;非惦记人家别人的老婆做什么;还大老远跑到齐州来做这样的事儿;估摸韩子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怎么能教出这样的徒弟来。
    众人听见这个信儿,可炸了锅;开始窃窃私语;都骂葛顺生不是个东西;竟然干出这样没人伦的事儿来;一边儿说一边还用白眼斜顾永成。
    顾永成何曾想会出这样的事儿;前儿两人刚进齐州府;自己说来客来投住下;可葛顺生却不理会;让他自己过来;说他去瞧一个亲戚;会来寻自己;转眼就没影儿了。
    合着这亲戚是假的;原来竟是奸,情;还闹出了人命;就算跑了;命案摆在这儿;能跑哪儿去;说不得还得连累师傅;眉头皱的紧紧;一时也没了主意。
    钱弘看了他几眼:“顾大厨那今日的切磋……”
    顾永成脸色一变;冲安然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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