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当自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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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家虽是厨行里的人;却也都是买卖精;安然这一桌子年菜,也相当于给他们上了一课;这菜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适当改一改;试想,若是年节的时候,馆子里来了客人;伙计一报菜名都是金玉满堂,年年有余,不说菜如何;光听名字心里就痛快啊;这么热热闹闹的上一桌子;才叫过年呢。
一顿饭吃的格外热闹;等散的时候;几位老东家差不多都喝高了;好几个都是让伙计搀着回去的。
梅先生也醉的狠了;席一撤;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安然跟高炳义都笑了起来;梅大叫伺候的人把老先生扶到他屋里;自己却正好借机跑到安然屋里来。
高炳义只当没瞧见;狗子顺着俩小家伙偷笑着跑了;一时就剩下安然一张大红脸的站在自己的屋子里,瞪着炕上的男人。
梅大却拖着她的手,在她手上写:“你刚怎么不吃酒?”
安然摇摇头:“我不能吃酒的;吃了酒会出大事。”
梅大低头瞧了她一会儿:“什么大事?”
安然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跟他说的好;含糊的道:“就是酒量差;吃一点儿就醉。”听见梅大低笑了一声;不禁道:“刚你吃了那么多酒;过会儿该头疼了;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说着,要起来;却被他揽住腰抱进怀里;在她手上写:“没吃多少;不妨事;别走;陪我说说话儿。”
之前真想不出不言不语的梅大,竟如此粘人;仿佛一时一刻都不想放开自己一般;让安然羞涩之余,心里越发甜蜜;便伸手倒了一盏茶递给他。
他没接过去;就着安然的手吃了半盏;方拿了过去,放到桌子上;安然一愣的功夫;已被他噙住唇……
大概吃了酒的缘故,这个吻带着淡淡的酒气;还有几缕茶香;侵入安然的唇间;让她不觉有些沉醉……
梅大放开她很久;安然才回过神来;忽然想到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事情;脸色变了变;略推开他:“梅大哥可娶妻了?”
梅大的沉默对于安然来说,无疑是晴空霹雳;几乎迅速站了起来;离他老远:“梅大哥,想来是安然没说清楚;我是喜欢你;但那是不知道你已娶妻;如果早知道,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梅大想拉她的手;却被她飞快闪开;不禁叹了口气;用嘶哑难听的嗓音说了句:“她;早已不在了。”
安然愣了愣:“不在了是什么意思?”忽然想起梅大家里失火;才把他的脸烧成这样;不禁道:“是已经不再世上了吗。”见梅大点头;安然不觉愧疚起来;提起人家的伤心事;等于戳了人家的伤疤;可有些不厚道。
见梅大又来拉她的手;这次安然并未避开;感觉梅大在自己手上写:“怎么提起这个来?”
安然脸一红;不好意思说;觉得他的吻技太过高超;自己在他面前简直毫无招架之力;有这样高超吻技的男人会没有女人吗?
可这样的话怎好说出口,只得含糊道:“就是忽然想起来了。”
见他盯着自己看;一副不信的样子;安然索性也不藏着了:“就是觉得你应该有过妻子……”这说的够直白了吧;可这男人偏偏还在自己手上写:“怎会如此觉得?”
如果不是这男人太过一本正经;安然都怀疑他是故意的;脸色更红:“那个,反正就是感觉。”却也郑重看着他道:“梅大哥;如果你喜欢别人;或者有别人了;那安然就要走了;不管别人怎么想;安然有安然的原则,既然彼此喜欢就绝不能有第三个人;梅大哥要是喜欢别人,也没关系;只要告诉安然;咱们不做恋人也可以做朋友。”
安然话音刚落就被他堵住了唇舌;这个吻来势汹汹;极有侵略性;等他放开她的时候;安然觉得自己舌根儿都发麻;脑袋里的空气都仿佛被他吸空了;呈现一种空白迷蒙的状态;却听见他难听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不是朋友;不是;不是……”
这一瞬的梅大,竟让安然觉的很是霸道;或许男人身体里都有潜在的霸道基因;在受了某种刺激的情况下;会迸发出来。
安然想试着跟他说清楚;可这男人根本不容她说;这男人对付她的方法简单而粗暴;只她一提就会堵住她的小嘴,亲的她不知今夕何夕;哪还有心思说这些。
即便他不让自己提;安然也觉得自己表达的足够清楚了;而且,这种事儿也实在没必要总是提起来;提多了反而伤感情。
梅大是自己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安然刻意忽略安嘉慕;她始终觉得;之前喜欢的安子和完全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根本就没那么个人;所以,安嘉慕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梅大才是。
戳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之后;两人的感情简直一日千里;这个年过去之后;等富春居重新开张的时候;两人之间已经变得颇未亲密;比起过去的若即若离;如今俨然一对打的火热的恋。
;而这里是古代;男女之间只可能有两种状态;陌生或者夫妻;恋人是不被礼教允许的;所以,安然还没意识到,嫁人这个问题就出现在了自己的人生中。梅大第一次跟自己提这件事的时候;是正月十五的灯节儿。
齐州的灯节儿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会扎几盏花灯挂在门外;尤其沿着河的人家更是;久而久之,沿着河的两条街越来越热闹。
也是老百姓的日子好过;才有过节的心思;从正月十四一直到十六,河两边俨然成了夜市;卖灯笼的,卖吃食的;卖爆竹的;画糖画的;捏面人的……大人孩子;青年男女;也都趁着这个机会出来逛。
安然是个喜欢热闹的;自然不会错过;赶在十五这天正日子;拖着梅大出了富春居;沿着河一路逛了下去……
☆、第52章 元宵
民间有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的说法;早上还是个难得晴天;落晚却下起雪来。安然很喜欢齐州的雪;不会很大;细细的落下来像飞盐。
想起这个,安然不禁笑了起来;还真是厨子;什么都能想到吃上去;总之,齐州的雪很美;落在河里瞬间便融成了水。
齐州是泉城;河水下涌动的清泉;使得河水终年都不结冰;却因为寒冷;萦起淡淡的雾气;在灯光下犹如九天的仙境一般。
这里却不是仙境,是红尘;有叫卖的小贩;有拖家带口出来的汉子;还有年轻的小夫妻;一前一后;刻意保持着一些距离;却偶一对视间;那种甜蜜默契;让人不觉在心里说一句,年轻真好。
像安然跟梅大这样大摇大摆牵着手的还真没有;安然的意识里,根本没有太多规矩礼教;恋人走在一起不牵手;这么多人走丢了怎么办。
更何况,梅大的手比较暖;还有,他们俩的交流也要通过手;所以,两人一路牵着逛了过去。
安然发现有不少人年轻妇人偷着瞄过自己之后;羞答答去牵丈夫的手;却被丈夫慌忙避开;妇人颇为失望的低下头。
安然不禁侧头看了眼梅大;他好像跟那些男人不一样。
感觉她的目光;梅大侧头看了她一眼;正瞧见旁边有个卖提灯的摊子;以为她想要;便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在她手上写:“喜欢就买一个。”
安然愣了愣,不禁笑了起来;刚一路过来看见不少小孩子手里提着灯笼;倒不想他把自己也当成小孩子了。
却也不拂逆他的好意;看了看卖灯的是一对老夫妻;瞧着有六七十了;就在两颗树中间栓了根绳子;灯笼就挂在绳子上;有小动物的,诸如狮子,老虎,兔子,狐狸等等,也有做成水果样儿的,诸如橘子,南瓜,苹果,梨子……还有小人的,荷花的,胖娃娃的……
别看就是纸糊的灯笼;却做得颇为精巧;老汉在后头收拾箱子里没有摆出来的灯笼;老妇人在前头招呼买卖;瞧见安然跟梅大过来;忙招呼:“这小娘子模样儿生的俊;娶这么个俊媳妇儿;可真是福气;若是提着俺家的荷花灯就更好看了。”说着,从绳上摘了一盏荷花灯下来;递给梅大。
梅大看了安然一眼。
安然听见老妇那句小娘子的时候;脸就红了;虽说跟梅大已经确定了关系;可她的定位仍然是女友;这忽悠一下成了小娘子;也有些太快了。
见梅大用眼神询问自己;忙不迭的点点头;看都没看,把灯接过来就跑了。
梅大楞了一下,忍不住轻笑出声;掏出一块碎银子递了过去。
老妇人忙道:“这位爷;俺们这买卖小;可没银子找给您;要不,你瞧瞧有没有零钱;要实在没有;明儿俺们老两口还在这儿摆摊子;明儿您给俺们送来也一样。”
梅大却把银子放在她跟前的钱盒子里;嘶哑着声说了句:“不用找了。”老妇人一愣的功夫;再瞧;人已经走了;拿着那块银子跟自己老伴面面相觑;喃喃的道:“别看这汉子的脸瞧着怕人,真是贵人啊,一盏灯就给了一块银子。”
不说老两口在这这儿感叹,却说安然,提着手里的莲花灯跑到前头的桥上,等着梅大过来两人才过了河往回走。
夜深了,逛灯市的行人渐渐少了,买卖家也都收了摊子,挑着担子家去了,刚还闹热无比的灯市,转眼间便清静起来,各家的灯熄了,街上暗了下来。
安然没说话,还在想刚才老妇人那声小娘子,却给梅大拉着手写:“饿不饿?”
安然回神见前头不远有个卖元宵的摊子还没收,不禁点点头。
梅大牵着她坐到小桌前,要了两碗元宵,一碗四个,四种馅料,虽做到不够精致,安然却觉比自己以往吃过的任何一种元宵都好吃,吃的浑身暖融融的,即便这样的大雪天都不觉得冷了。
一路回到富春居,一直进了安然的小院,站在门外,安然跟梅大挥挥手,要进去的时候,忽给梅大拉住手。
安然愣了一下,以为他不想回去呢,顿时满脸通红,低声道:“别闹,很晚了。”刚要缩回来,他却忽然开口:“我们成亲吧。”
安然愕然,她的反应让梅大颇为不满,一用力把她拽进怀里,在她手上写:“你不愿意嫁我?”
安然忙摇头:“不,不是,只是觉得有些早……”
梅大撑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良久,嘶哑的声音道:“你若嫌弃我的脸,此事就算了。”撂下话推开她大步而去。
安然不禁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嫌弃他的脸了,这男人有时真不可理喻,哪有刚认识几个月就成亲的,难道他不知道闪婚的夫妻,大多都会闪离,而且,她才十七好不好,十七在现代还算未成年的少女呢,结婚是不是太早了点儿。
更何况,现在两人的情况也不适合成亲吧,安然想着明天找梅大好好沟通,却不想,转天一起来顺子就告诉她,梅大走了,说是帮着梅先生办什么事儿去了。
安然才不信呢,这几乎成了梅大的万能借口,每次都如此,再说,两人昨天才不欢而散,今天他就有事出去了,哪能这么巧。
如果不是深知梅大是个老实人,安然都不禁怀疑这是他的手段了,用来逼迫自己就范的手段,他就这么想娶自己吗?
安然本以为梅大只是一时生气,过两天就回来了,却不想这一走就二十多天都不见回来,安然一开始还想跟他好好沟通,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安然也真气起来。
恋人之间吵架拌嘴不新鲜,沟通不就好了,哪有他这样的,一个不顺心就消失,由此安然不禁想到以后,如果两人真成了亲,一旦吵架他又走了,自己怎么办,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自己当初是不是太想当然了,或许他们俩根本不适合,那么分开好了,一想到分开,安然下意识排斥。
安然感情方面不顺利,可富春居的买卖却越发红火起来,从过了年,三个月之内的席面都订满了,这还是因为富春居规定只能定三个月之内的,不然,估计这一年的席都能订出去。
人的消费观念有时就这么奇怪,专爱扎堆,越是订不上,越非要吃不可,没过几天就听说有人出高价买富春居订出去的席,一旦开了口子,价格屡屡翻高,本来富春居一桌顶级上席,也不过几十两银子罢了,如今外头竟炒到了几百两,甚至上千两之多,这是有钱的。
有门路的更是变着法儿的拖人找梅先生的路子,都知道梅先生是富春居的东家,有两桌是专门给他老人家留的人情席,这席面可就更值钱了。
也不知谁传的,梅先生这两桌人情席掌灶的是安然,如今在兖州府一提安然的名儿,哪怕安然只做一道菜,这席面也是有市无价。
本来先头因为韩子章的缘故,梁子生牵头挤兑兖州府的南派厨子,才致使富春居关了张,不想,被梅先生盘在手里之后,出了个安然,不禁把兖州府北派厨子比赢了,韩子章的亲传弟子全须全影儿来了齐州,走的时候却成了秃子。
富春居前后两场比试,早就传了出去,不说厨行,就是整个兖州府的老百姓都津津乐道,当评书故事一样听,更是把安然的厨艺传的神乎其神,以至于越来越多的食客老饕,奔着齐州的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