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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厨娘当自强-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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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刚睡了没一会儿;怎么又来了;本来安然还醒不了;可这男人啃咬的力道太过野蛮;仿佛带着怒气;即便安然是睡神转世;这会儿也睡不着了;睁开眼看见趴在自己脖颈上的大脑袋;不禁推了他一把:“刚刚不才……”话没说完;就被这男人强力的吻堵住了嘴;接着就是比刚才还要激烈的运动……
    安然实在佩服他;体力太好了;安嘉慕意识到自己在盛怒之中;力道过大;生怕小媳妇儿着恼;要跟自己冷战;立马低姿态的伺候媳妇儿沐浴更衣,外加按摩;擦头发;一边儿还暗暗度量着安然的神色。
    这副明显做贼心虚的德行;看在安然眼里颇有些好笑;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刚才安然也感觉到了他的怒意;做的格外用力;想忽视都不可能,这会儿安然还觉得自己的腰一阵阵麻酥酥的酸疼;仿佛快不是自己的了。
    安然疑惑的看着他:“出了什么事儿吗?”
    安嘉慕才不会提那死太监呢,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摇摇头:“没什么。”半晌儿才道:“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儿好不好;我记得你说过你爷爷;还有你父母;除了他们还有谁?”
    安然愣了愣;不想他会提起这个;自从苏州那次说开了之后;他几乎没在提过;或许是因为这件事的不定性;两人不约而同的选择回避;而安嘉慕这会儿问出来;倒勾起了安然对于好友的思念。
    在安然三十年的人生中;林杏儿是异常重要的存在;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经历家庭都极为类似;林杏儿比自己更不幸一些;她的父母并不是早丧,而是离异;两人各自组织了新家庭;却把林杏儿抛在了老宅;跟着林爷爷一起长大;甚至从不来看林杏儿。
    林杏儿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往自己家跑;吃妈妈做的菜;哪怕妈妈做的菜,远不如林家厨子的手艺;她也吃的津津有味;更喜欢在安家待着;后来干脆搬到了安家;跟自己同居一屋;一直到她出国留学;两人从未分开过。
    他们是朋友,更是姐妹;也是家人;他们彼此了解,彼此珍惜;最难过最孤单的时候;都有彼此在身边;可现在却不知她在哪儿?自己莫名消失;林杏不知多着急呢。
    安嘉慕见她出神;心里的酸水又冒了出来;不满的道:“想什么呢?”
    安然:“想我的一个朋友;不;应该说是姐妹;也是我的亲人。”
    姐妹?亲人?安嘉慕目光闪了闪;眼前划过林兴儿那张讨厌的脸;他媳妇儿说的不是那个死太监吧:“你说的朋友是女的?”
    安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姐妹自然是女的了;你不知道,她的医术可厉害了;要是她在这里就好了;师傅的手肯定能治好。”
    安嘉慕:“你说她是个郎中?”
    安然点点头异常骄傲的道:“是医术最高明的郎中。”
    安嘉慕迟疑的道:“就像你的厨艺一般高明吗?”
    安然笑了:“是有人这么说过;称我们是绝代双骄。”
    安嘉慕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没人比他更清楚安然的厨艺;如果照着安然说的;那死太监真是她那个姐妹的话;岂不是天下最牛的神医;怎么想怎么不像;那死太监一脸奸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且,小媳妇儿明明说是女的;那小子可是太监;这也对不上啊;即便真是一个人;自己也不想让小媳妇儿跟个死太监走的太近。
    只不过,怎么瞒住小媳妇儿真是个问题;那死太监想来不会善罢甘休;猛然想起最近宫里的传闻;都说林兴之所以得宠;是因皇上腻歪了后宫的娘娘们;好上了男风;这林风虽是个太监;却长得格外清秀;这才入了皇上的眼。
    若这事是真的就好了;皇上稀罕的人自然不会随便放出来;回头自己的好好扫听扫听;真要是有苗头;自己就想个法子推波助澜一下;成了好事儿;那死太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皇宫了;也就甭想惦记自己媳妇儿了。
    想的太过得意;不想落进安然眼里;安然忍不住打了寒战:“你这笑的太歹毒了;琢磨什么呢?”
    安嘉慕自然不会跟她说;笑着摇摇头:“没想什么;就是想晚上吃什么?”
    安然想了想:“嘉言喜欢吃鱼;晌午的时候瞧见厨房里有新鲜的花鲢胖头,老大的个儿;一会儿叫嘉言过来,我做给他吃,想来他会喜欢。”
    安嘉慕不禁道:“你倒是想着嘉言。”这话说的有些酸。
    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男人有时比孩子还幼稚,便开口哄了他一句:“若不是嫁了你;说不得你兄弟这辈子也吃不上我做的菜。”
    这句话说的安嘉慕高兴起来:“我知道你对嘉言嘉树好是为了我,为夫领情。”说着,凑上来亲了安然一口。
    两口子正再调笑,忽听外头仆妇道:“老爷夫人;谢氏夫人带着皓思皓玉两位小少爷来了。”
    安嘉慕眉头一皱:“这不晌不午的;她来作甚?”
    安然:“这话说的;她是你弟媳妇;来串门子还能赶出去不成;更何况,还有皓思皓玉。”
    两口子收拾立整;便出来了,安然倒是想看看谢氏还会耍什么把戏;可大人如何;怎么也不能牵连孩子;更何况,这俩孩子是安家的骨血;便叫安嘉慕带着孩子去书房玩。
    不想,安嘉慕还没动呢;谢氏却先一步道:“大嫂,之前都是一娘的不是;未约束好下人;平白为难了大嫂;都是一娘的错;一娘这给大嫂赔礼了;长嫂如母;大嫂虽年纪小,嫁了大伯也相当于一娘的长辈;您要是还生气;打我骂我都成;就是别憋在心里;回头若是气出病来;叫一娘心里怎么过的去;一娘这儿给大嫂跪下了。”说着就要下跪。
    安然一把拉住她:“这是做什么;当着孩子呢;这么着叫两个侄儿瞧了,不定还以为我欺负他们娘亲了呢;心里若恨上我;可怎么好。”
    安然这话说的安嘉慕脸色略沉;牵着皓思皓玉出去了。
    谢一娘却打蛇上棍:“大嫂就看在皓思皓玉的份上;就别跟一娘计较了。”
    安然目光闪了闪:“你这话倒说的我越发迷糊了;你我妯娌之间;有什么可气的;更不要说;自打我来了;你处处周到;那婆子的事儿跟你什么干系;不过是瞧着我出身低;心里不忿罢了;嫂子心里明白。”
    谢一娘愣了愣;怎么也没想到安然会这个反应;本想好的一大篇子话,倒不好开口了;不免瞄了自己的丫头一眼。
    春巧忙道:“大夫人是不知道;这两天我们夫人都没怎么吃饭呢;睡觉也不踏实;就惦记着来给大夫人赔不是;却想到大夫人得跟那些名厨比试;怕搅扰了大夫人;这才耽搁到了今儿。”
    安然倒是瞧了这丫头几眼;上回也见过,是谢氏跟前伺候的丫头;没什么姿色;那眼珠子却滴溜溜的转;一看就是个有心眼子的。
    听说谢氏跟前那个婆子被嘉言发落了出去;想来这丫头借机就成了谢氏的心腹;倒是会见缝插针。
    谢氏假意喝了一声:“还不退下;我跟嫂子之间;哪有你说话的份儿。”那丫头忙低下头退了两步。
    安然笑道:“弟妹何必如此;到底我嫁过来的日子短,咱们妯娌之间还有些生疏;等以后日子长了,你就知道我的性子了;是个最大咧的;也就会做菜;旁的事从不放在心上;便多大的事儿,转过头就丢开了。”
    谢氏倒也聪明;并不再纠缠此事;而是笑着跟安然说起来了家常;选择的话题也相当安全;都是围着皓思皓玉转。
    说了半天话儿,方才站起来告辞;却把春巧手里的盒子拿了过来;放到桌子上:“当初我嫁过来的时候;家里陪送了个香料铺子;亏了大伯照顾;才能支撑着;在家的时候也学过调香;虽不是高手;却也过得去;这是一娘亲手调的香,嫂子莫要嫌弃。”
    “如此那嫂子就收下了。”谢氏这才带着孩子回去了。
    安然送着她出了院,回来却不见了桌上的香盒,不禁道:“那个盒子呢?”
    安嘉慕:“叫人收起来了。”
    安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禁笑了一声:“你却是多心了;便她真有心害我;又哪会如此明目张胆;更何况,多大的事儿也不值当如此啊。”
    安嘉慕:“这妇人的心思可难说;尤其她是谢家门里出来的;别听外头说什么大家世族;门里尽是龌龊事。”
    正说着,岳锦堂风风火火的跑了来;一屁股坐下,灌了一盏茶下去;才道:“发财了,发财了;今年可真是财神显灵;这发财的道儿一个接着一个;不过,这回还得指望你这丫头。”
    安嘉慕脸色颇有些不好看:“你有本事发你的财;扯上安然做什么?”
    岳锦堂:“你这话可不对;没有安然;本王有什么本事发财啊;说起来,还亏了皇上跟前那死太监提的醒;本王坐庄设了个赌局。”
    安嘉慕皱了皱眉:“你不会赌的是安然跟韩子章吧。”
    岳锦堂嘿嘿笑道:“不愧是安大老爷;一猜就能猜中。”
    安嘉慕目光闪了闪:“压谁的多?”
    说起这个,岳锦堂就更喜形于色了;贼眉鼠眼的道:“本王就知道哪些朝廷大员没眼光;琢磨着韩子章顶着天下第一厨的名头;都压了韩子章赢;安然这边儿下注的,是些知道底细的;不过比起那些皇亲宗室;就算不得什么了。”
    安嘉慕眼睛一亮:“的确是个发财的机会;不过,那些皇亲宗室你这么坑他们;就不怕过后他们找你算账啊。”
    岳锦堂撇撇嘴:“愿赌服输;哪有找庄家算账的;还有没有赌品啊,更何况本王还压了一万两银子进去呢。”
    安然不禁道:“你就不怕我输了;到时你可血本无归。”
    岳锦堂摇摇头:“你要是输了;那肯定有猫腻;就韩子章那两下子,哪是你的对手啊;本王信你。”说着,看了看窗外:“那个,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吃饭了啊。”
    安嘉慕没好气的道:“知道该吃饭了,还不回你的郡王府。”
    岳锦堂嘿嘿一笑:“要是你舍得安然去我哪儿当厨子;我保证再不进你安府的门。”
    岳锦堂就这德行;是一块蒸不熟煮不烂的滚刀肉;两口子一贯拿他没辙;反正多个他,也就多双筷子的事儿。
    安然让安平去侍郎府请安嘉言过来;自己去厨房掂量着做菜,狗子跟顺子早睡醒了;刘喜儿说两个小子一睡醒就跑了出去,说是要逛逛京城。
    他们头一次来;难免新鲜;这俩小子机灵;不是惹是生非的主儿;便也不担心;倒是高炳义老实;留下来给安然打下手。
    安然一边儿做菜,一边问他齐州的事;高炳义一一道来;说起梅先生;高炳义笑道:“先生如今可不敢见姑娘;天天叨念着,怕姑娘一气之下拿厨刀砍了他。”
    安然不觉莞尔;当日刚知道梅大就是安嘉慕的时候;别说,还真有这种心思;若不是梅先生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作保;自己怎会实心眼儿的信了梅大。
    何曾想过梅先生这样的人也会帮着人扯谎;还扯了这么个弥天大谎;骗的她嫁给了安嘉慕;不是上官瑶嫉恨自己,揭开此事;如今自己还糊涂着呢。
    只不过,如今事情过去了;心里却真有些感谢梅先生;不是先生;以自己对安嘉慕的憎恶;又怎会嫁他;不嫁他,两人岂不是错过了。
    安然也是到现在才明白;这人跟人的缘分颇为难得;既然有缘就该珍惜;若错过了;便是一辈子的憾事了。
    安然有时总想;如果没有安嘉慕,怕也没有如今的安大厨了;自己总以为能靠自己活的很好;却忘了,这里毕竟不是现代社会;如果不是安嘉慕明里暗里护着自己;齐州那一把火;就让自己死于非命。
    更何况,还有个心肠歹毒的韩子章;这厨行跟官场搅合在一起;没有相当的势力背景;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开口道:“其实我早就不怨先生了。”
    高炳义高兴的道:“先生要是知道;不定明儿就跑京城来了。”
    安然也笑了起来:“不是明儿也快了;太后寿诞之日;便是御厨大比;先生怎会错过这个热闹。”
    见高炳义已经把鱼处理好了;安然便接了过来;因这条花莲胖头鱼大,足有十来斤;安然便做了一鱼四吃的创意版。
    鱼头做剁椒鱼头;鱼骨鱼尾剔出来熬汤;;鱼肉做了一个水煮鱼,又做了一道安嘉言爱吃的珍珠鱼丸;炒了一个素合菜;配上一盘炒肉丝。
    炒好了肉丝;安然盯着那锅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当初自己正是因为做这道炒肉丝,才穿到这儿来的。
    说起来,她也没什么牵挂;除了林杏儿。不知她如今怎么样了;更不知,此生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安然忽然觉得,自己有好多话忘了跟林杏儿说;也没真切的叫她一声姐姐。
    她其实就是自己的姐姐;虽然毒舌;却也是最护着自己;心疼自己的人;可惜,再也没机会了吧。
    不管谢氏怎么折腾;嘉言永远都是安嘉慕的兄弟;这一点儿谁也改变不了;而且,因父母早丧的关系;安家兄弟之间格外亲厚;别的宅门兄弟为了家产你死我活的事情;在安家绝不可能出现。
    尤其在嘉言嘉树心里;安嘉慕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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