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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几渡情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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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她小姑娘似的娇羞之态。
  于是不知不觉间,南少翘起的唇角愈发阴邪,音调语气则愈发诡秘,“放心吧,她既然那么宝贝你,我也会很宝贝你的。”
  夏热体闷,林斐然却豁然打了个冷颤,明明前刻还对凌嫣然尽显美色的男子脸面,这刻已如地府修罗,恨不能将他当场拆骨剥皮。哼,果然,狂傲蛮横终究才是这个男人的本质。
  南郡王府的午膳仍旧饕餮丰盛,吃的凌嫣然分外满足,不过林斐然则是心思惴惴,只想着如何将身边半点都未察觉出对方阴险心思的女子,救出这个豺狼虎穴。
  “对了,听说城东的牡丹开得正好,午后就去那看看吧。”佳肴享用得差不多时,南少决策道,只是凌嫣然应得亦十分爽快。
  “不了,吃过饭我要去梨园一趟。”
  “做什么?”南少微微紧了眼眸,他讨厌被人拒绝的感觉。
  “我爷爷是七月头的生辰,我已经和庆云班定了贺寿的戏目,他们说今个会排戏给我看。”
  南少听了缘由,很是满意,颔首道:“那也好,我就同你一起去罢。”
  尽管他的语气莫名地有些勉为其难,凌嫣然也没有拒绝,诚然她觉得南少本就爱听戏,庆云班的靠山又是他,一同去梨园则很正常不过。只是林斐然却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在知晓他们这个日日见面解什么破红绳的约定之后,年纪差了他们一截的小鬼就很是担心身边这个缺了些心眼的女子,横竖她尽管有武艺防身,心头却无半点防人之心,委实让奸险小人有机可趁。
  待马车徐徐停在了梨园门前,许是之前得了消息,知晓南少要来,贺老板同任班主领了一干人等在门前恭候。不过等两人比肩熟门熟路地进入楼中时,凌嫣然只觉得侍奉在一旁的人,上至贺老板及任班主,下至迎接的小厮戏子皆是面色尴尬,又有些眼光不断地偷瞄他们,似有什么隐情。
  凌嫣然面上含着温和的笑,到底是一手展了扇子掩住嘴,悄悄与南少道:“他们的眼光怎么都怪怪的?莫非是我今日的扮相不似男子?”
  南少倒不似她那般小心,只一句点道:“恐怕是因为太像个男人的缘故才对。”
  凌嫣然起初一顿,不能领悟,可一想及南少往日风流的喜好,猛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顷刻却恍然大悟,悔恨道:“那你赶快和他们澄清一下,这可攸关我凌家名誉。”
  南少对此不以为然,“你自个说去。”
  南少展了一把新使的翡翠玉扇,“哦?你真要我说?”
  “那个……你能按我准备的词来么?”凌嫣然咽了口唾沫,心有不安,果然男人笑得阴险,两个字径直打发了她,“不能。”
  稍后么,南少自个准备的词句不仅成了庆云班开幕的台词,也成了凌家子侄一辈子都抹不掉的污点。凌嫣然亦是从中懂得了什么叫做自掘坟墓,引火烧身。
  “凌公子这些日子深得我喜欢,那音调身段上的功夫都属了上乘,今日你们可要好好为他办事,谁若演砸了,便是同我过不去,听见了么?”
  顿时,只闻梨园齐齐的迎合之声,不过个子矮小的林斐然却见那些低头应话的人脸上,皆是红晕染面,一副咂嘴愕然的嘴脸。然后抬眸一瞧,又见凌嫣然一脸愠怒,蓄势待发,真真的戏台百态。
  只是,若然小斐然能够再瞧得仔细一些,他就会发现这些人群当中最该注意的面孔,应当是那庆云班的名家旦角解生,他的唇角似扬非扬,似笑非笑,一副看戏而非唱戏的得意兴致。


☆、第二十三章 左右姻缘(中)
  这会戏台上众角将八仙贺寿的段子唱得风声吹起,南少今个兴致颇好,一直被他视为平民之物的花生米,吃在嘴里也觉得分外滋满味足,只是一边的凌嫣然则显得闷闷不乐,撑着头的瞳眸就是一点余光都不想瞧见那个幸灾乐祸的男子。
  戏过半局,南少的指关节敲了敲桌子,瞧着半晌未动过的女子道:“喂,这不是给凌老头贺寿的段子么,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当然在听!”凌嫣然记着他之前胡乱说话的仇,狠狠瞪着南少道,“还有不许叫他老头,他是我爷爷,你懂不懂得尊敬长辈。”
  尊敬啊,南少觉得自己还是很能领会这个词的意思,因为自从有记忆以来,大多人便是对他毕恭毕敬,万分尊崇的。
  “这世上能让我尊敬的人本来就不多。”南少喝了口茶,岔开了话,“对了,还有几出戏?”
  “还有女将军和天宫寿,不过想着他们今晚也要登台,我让他们就唱这一段便好,庆云班的生、旦主角我也都听过,唱的很好,不用我来担心。”凌嫣然虽然回了话,可到底不像来时那么精神,苦着一张脸,好似南少欠了她许多。
  就是南少看了她的面色,也不尤觉得自己好像是真得亏欠了她似地,却又不想她再这样和自己赌气下去,遂瞧着戏台起了其他话题,“你好像说过,会唱戏给我听。”
  “有吗?”凌嫣然又转过了脸,不想理他。
  南少这会心头很是纠结,恨不能将面前的茶水再泼到谁的面上,好让女子那双眼眸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只是曾经在梨园吃过亏的南少亦不会重蹈覆辙,万般压抑下自己的愠怒,想了想道:“说话算话,你今天若在这戏台上唱给我听,我就澄清之前的话。”
  “当真?!”凌嫣然猛地回转过面庞,强忍着一点喜悦,就是她面前的茶也被她的动作带翻,侍奉在一边的小厮急忙拿了布来擦,将翻了的茶杯收走。这会凌嫣然也冷静了下来,补充道:“不过你必须将其他人支开,只有你一个人能看。”
  南少觉得活了那么久,没有哪件事比这件更令他觉得兴奋,瞬息,他拍案而起,大喝一声,“好!”
  少顷,南少挥袖对着戏台下令道:“全给我撤下去。”
  这刻,男子的霸气凛然、威风仪态一度让人震惊,却又觉得自己不得不屈服于这股凌人的气势,不是源于男子的身家背景,只是因为他自身的威严。凌嫣然没有想过,这个拥有一张倾城面容的世家男子,竟会有这样的气概。
  不过若然这样的气势不是用在她的身上,而是用在于国于民有利的地方,一定能让她对他更为刮目相看。
  “小鬼,你也出去。”
  被点到名的林斐然并不理他,正眼也不瞧南少一眼,直直的眼眸只管盯着凌嫣然,自然凌嫣然是抗拒不了的,急忙替他说道:“斐然就不用了,让他瞧见也无妨。”
  “不行。”
  这次换作南少一口拒绝,凤眼一眯,僵着面色,冷冷道:“是你自己说只唱于我一个人看,怎么?又想言而无信了?”
  “这……”凌嫣然这会深知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还真是覆水难收,何况眼前这个男人斤斤计较的本事,委实得厉害,“他是我亲戚。”
  “只一句,你是不是要毁诺?”南少端着茶,不顾其他,只等她一个回答。
  “也算不得什么承诺吧……”凌嫣然嘟哝着话,偷瞄了男子一眼,见他神色不动,一点都没有要宽容的意思,“南少,他一个孩子,不待这待哪?”
  “戏台后头,你不是也待过么?我会让所有人都在那陪着他,不怕他出事。”南少应得极快,似乎早有了盘算。
  凌嫣然只得一脸无望地看着林斐然,面貌含着声调皆是凄楚,“斐然……”
  “我听见了。”林斐然喝尽了杯中的水,小小的年纪却是一脸老成的叹息,说到底还是这个女人自己说错了话,真是的,那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都不经一下头脑。林斐然摇着头,起了身,瞧着凌嫣然的表情很是感叹,“我在后台听。”
  “斐然。”凌嫣然如释重负得急忙拉着他的手,一脸感动,看得林斐然有些不自在,稍后,凌嫣然便对南少道,“那我先去后台上妆,南少想听什么?”
  南少瞧着一大一小两人,静了半晌,才说道:“白头吟。”
  白头吟,改编于百年前的真人真事。讲的是痴女素贞候将归的故事,里头最有名的唱段便是“一望望穿天,二盼盼穿地,三等等做石。原心想度日如年悲苦心,却终有重逢日,竟不知荏苒之间,你我却早作阴阳别。”诚然女子忠贞不渝的守候,终究等来的是情郎化作的白骨,委实是一出感人肺腑的悲剧。
  不过从唱戏的角度上来看,这也是一出旦角的独角戏,倒适合她一个人来演。
  凌嫣然点头道:“不过我唱旦角,可是要比旁人容易的。”别人是男扮女装,她只需本色出演,做派身段总比男子来得容易。
  南少噙着笑,“你唱就是了。”
  随后,两人未再多说,凌嫣然领着斐然到戏台后时,庆云班弟子的一双双眼眸又是直盯着她看,只是不似之前的好奇,而是灼热得好似刚出炉的刀刃。贺老板同任班主纷纷上前说了几句话,都不大要紧,横竖是关切她的境况,凌嫣然陪着笑,心中只感叹还好答应了南少的要求,可以让真相在不久之后得以大白,也让她的清誉得以挽回。
  这会还未卸妆的解生徐步走上来,递了一套戏装给她,又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笑道:“换好衣裳,我来替你上妆吧。”
  凌嫣然点点头,进里屋换了衣衫,广袖衣裙,腰佩香环,飘然纤弱就似闺中温婉的女子。稍后已换了妆的解生手持眉笔,替她油彩上妆,待妆容大成,铜镜中的女子已显然变了个模样。红唇皓齿,柳眉星目,凌嫣然陡然觉得自己也颇有几分姿色,嘴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
  “真好看。”
  一边的解生不尤笑出了声,凌嫣然恍然回神,涂了腮红的脸颊愈发羞红,“我……我第一次上妆……”
  彬彬有礼的解生嘴角噙笑,瞧着铜镜中的凌嫣然,捂着嘴小声在她耳边道:“凌小姐这样的装扮,的确好看。”
  诚然凌嫣然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夸她好看,这会心中窃喜地好似高飞的雄鹰,半天都降不下来。
  好在这会有个人小鬼大的林斐然一手持弓,打醒了那只高飞的鹰,“人靠衣衫马靠鞍,换了这样华贵的衣服,自然应该有些不一样。”
  只是这会的凌嫣然已被镜中的自己迷得夺去了三分神智,听了斐然的话,也只以为是好话,对着铜镜笑道:“果然不一样吗?我自小虽然爱听戏唱戏,在爷爷面前也穿过戏服唱过整场,可是从没有这样细致地扮过一身妆容,实在新鲜得很。”
  近身的解生儒雅笑颜地瞧着她,可嘴角的笑纹及瞳眸里的神采却是灰墨无情。
  七彩釉色,凌嫣然这会认真想起自己装扮的角色,淡淡道:“都说素贞是这人世间最痴情的女子,若然能被这样的女子爱上,一定十分幸福,只不过这世上痴情的又何止是女子,那个阵亡在沙场的将士,不也是死后不入轮回,宁可化作孤魂野鬼,也要回来见她一面么。”
  一直扬着的唇角豁然僵在那里,平不下,弯不起,即是凌嫣然抬头看他,解生都出神地没有做出该有的潇洒坦然。
  “解生?”
  清澈的眼眸印在男子的眼中,竟变作了一股醒脑的清泉,解生重新控制住自己的面容,“让凌公子见笑了。”
  凌嫣然摇了摇头,摆正了头上的珠钗,透过铜镜看他,“解生一定是个痴情的男子,谁若被你喜欢上,想来也一定会十分幸福。”
  解生笑了笑,“但愿如此。”
  诚然之后,谁都没有想到,凌嫣然这一曲梨园独唱,成就了日后如何的一段千古佳话。这日的大堂厅中,台上水袖一舞,显出女子的柔婉清华,台下目不转睛,男子的瞳眸愣是没有半点转移。
  曲音绕梁,凌嫣然的唱戏还在嘴边,南少已缓缓踱步至戏台下,双眼里只能看见一股剪不断的痴迷。喃喃抬起的右手,露出那条数年不褪的艳丽红绳。
  红绳牵姻缘,各系男女边。多想就这样用红绳将她牢牢地捆绑住,锁在屋里,谁都不能见。然而当最后一个音调消弭在梨园中时,那个已然立在台下的男子,却猝然衰弱下去,跌倒在地。
  “南少!”
  凌嫣然惊愕地撑着台柱就跳下了高台,原本躲在后台的众人也被惊叫声唤了出来,纷纷涌在南少的身边。
  这刻,静谧空旷的戏台之上,唯独解生一脸冷漠地瞧着人群,面色阴寒。
  白头吟,正因未能守白头,方在嘴边念长吟。
  或许他们就会像这一出白头吟,成就一出百年悲剧。

☆、第二十四章 左右姻缘(下)
  “混账!你竟然敢谋害他人性命!”
  解生刚放下隔着戏台的帘子,火焱便骤然现身,周遭绯光乍现。
  解生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出现,换了一张温和的笑面,应得很是镇定,“火焱上神已活了数十万年,大约已习惯了平淡的日子。可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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