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小驸马-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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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西域时大宛献土而降,姜述迁大宛贵族于洛阳郊区,在此地设立大宛郡,以贵山城为治所。贵山城规模很大,城中居民汉胡杂居,风俗与内州大不相同。
马超部担任西征前锋,此时全军集结,在贵山城以西十里扎营。张靖一行来到贵山,并未急着去军营,而是进入城内,观察这里的风土人情。
昔年张角走南闯北,大多都在中原之地,甚至连凉州也没有踏入,怎会见过西域风情?张靖平生除了往返青州,别处更没有涉足,自从进了城门,这位自以为阅历经验十分丰富的合魂者,每走几步便会发现新奇之处,停下仔细揣摩一番方行。
张靖一行总共十人,为首者自然是张靖,其次是周树、刘开、龚省,张一安、张一全、张椿是张靖亲随,周树三人各带一名亲随,众人性情不同,与张靖相处方式也不一样。张椿新加入这个圈子,随着时间渐长,早已知晓众人身份,看待周树、刘开和龚省,视角与常人不同,感悟也不一样。
周树年纪比刘开、龚省大几天,从小就是三人帮的老大,现在是国学四侠的老二。若说平常与张靖亲近,以周树为先,若说论起轻松随意,要数笑容可躬的胖子龚省,与张靖说笑聊天,并不拘谨,这是性情使然,别人很难模仿。张椿近日发现,张靖最重视的人,并非三人之首的周树,也不是常与张靖嘻笑的龚省,而是沉默寡言的刘开。
路上张靖遇到新奇事物,常常拓展出一些问题,当成考题让众人分别回答,然后说出自己的观点,指点各人的不足。张椿原本自以为文武双全,天下鲜有可并肩者,这段时间过来,才发现自身的不足,学识比张靖差得太远,就连原本最看不上眼的龚省,在很多地方也比他强不少。张靖的大局观很强,剖析问题高度很高,往往一刀见血,数句话便将问题分析得明明白白。这一路上,张椿从张靖这里学了不少东西,心理也悄然发生改变,原先看重的是张靖尊贵的身份,如今却是真心敬服张靖的学识。⑧☆⑧☆。$。
最初,张椿对周树、刘开、龚省表面上恭敬客气,内心其实瞧不上眼,认为三人只是将门之子,依托父荫才有眼前风光,料想实际本事低得可怜。但随着时间流逝,张椿才发觉自己错得厉害,周树、刘开、龚省兵法娴熟,对于后勤、阵法、冷热武器、攻守衔接等细节研究比自己强出若干,这让张椿暗自汗颜。
张椿文武双全的文已经失了优势,现在最有信心的剩下武艺这项。张椿跟随张靖晨练时,曾与张一安、张一全过招,对于两人的武艺佩服得五体投地。张椿自小勤修家传武艺,又有天姿,父亲悉心教导,但在张一安、张一全手下,张椿判断单对单绝对过不了二十招。
张椿内心瞧不起张一安、张一全,认为他们只是杀人的机器,只会武不能文,不是一对莽夫吗?张椿认为文比张一安、张一全强,武比周树三人强,比单项比他们差些,若比综合能力肯定比他人强。
正在张椿想得入神时,只听张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张椿惊醒过来,顺着他的视线看时,也忍不住莞尔失笑。只见前面热闹的街道上,一位身穿布衣便装的大胖子,抱着一个跟他的肚子一样圆滚滚的大西瓜,正在街上逛来逛去,不时停下来跟伙计或商人聊天问话。
周树小声说道:“平常觉得阿省胖,跟这位比起来,阿省身材显得苗条多了。以后阿省带兵,要挑些这样的兵,说媳妇的时候要简单许多。”
张一全武艺虽高,毕竟是个少年,往昔呆在秘地训练,历练时间又不长,世务不是很通,他知道张椿经验阅历丰富,小声问道:“挑胖子当兵与说媳妇有什么关系?”
张椿不由笑出声来,见张一全神色茫然,又不忍打趣他,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龚公子身材肥胖,不好说亲事,若在一群胖子中,则会显得苗条,说亲事就简单了。龚公子已经定了亲事,周公子是在取笑他。”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136章四侠联手救李淦!
张一全人很聪慧,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盯着龚省的大肚子,又看看前方的大胖子,也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八¤八¤读¤书,。☆。←o
龚省与周树斗嘴抬杠,历来占不得上风,后来请教张靖,得了一招装聋作哑的绝活。方才周树出言挑事,他愣是装着听不见,弄得周树自觉无趣。龚省望着周树失望的神色,心中正暗自得意,见张一全瞧了自己一眼,然后笑将出来,知道他笑话自己肥胖,转头狠狠盯着张一全。张一全被龚省盯得发毛,连忙低下头去,不敢与龚省对视。
张椿见张一全故意慢走数步,落在最后面,也慢走几步,小声跟张一全说道:“你武功那么好,怕龚公子干嘛?即使不好揍他,真惹火他,跑起来他也追不上你。”
张一全摇手苦笑道:“你没与他们交过手,不知厉害,还想揍他?不被他揍就不错了。别看他胖,若说轻身术,也不比我差。”
张椿色露异色,道:“龚公子武功很高?”
张一全悄悄指指张靖,道:“他们都是少主亲手调教,若说单对单,我未必打不过他们,可他们有套合击术,两人就可击败我与张一安联手,若是三人联手,我和张一安只有抱头鼠窜的命,若是加上少主……”
张椿见张一全摇了摇手不再说话,正在考虑他这未尽之言的意思,突见前方变故发生。前面一辆装满擂木的马车,捆绳意外断裂,一抱粗的圆木突然滚落下来,直冲着那位抱着西瓜的胖子滚去。街上路上不由吓得尖声大叫,那胖子见势不妙,也向旁边闪避,可因身体肥胖行动缓慢,张椿纵身飞扑过去,但远水难救近火,眼见这胖子性命不保,只见一道轻捷的身影闪过,胖子被人如麻袋般地拎走。
见胖子生命无忧,张椿心中一喜,这时听着那道身影下令道:“寻找东西,阻住擂木。”
张椿这才反应过来,四顾环视时,只见三道人影迅速上前,一人就近摘下一家铺面的门板,一人接连挥刀,切割成三角形,另一人双手抛动,恰好成一直线落在擂木滚动的前方。一排怕不保险,一共放了三排,三人这才停下手来。
张椿这时才反应过来,定睛看时,那救胖子者是张靖,摘铺面门板者是龚省,挥刀削木者是周树,抛出木块者是刘开。见巨木被木块挡住,人员一个未伤,周围人纷纷欢呼起来,张椿内心也感觉十分畅快。
张一安、张一全速行数步,护在张靖左右,张椿这才反应过来,也紧赶数步,拦住不断围拢上来的道谢者或围观者。那胖子此时才缓过劲来,脸色还是煞白,定了定心神,分开前方拦路的围观者,来到张椿面前,向内侧的张靖拱手为礼,道:“攻坚营仓曹司马李淦谢过公子搭救之恩。”
这李淦来到眼前,张椿才意识到他身躯的胖硕,比他高出整整一头,身躯怕有自身两个粗,恐怕得有三百斤的模样。张椿不及思量李淦的职务,偷眼望着张靖略显单薄的身体,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殿下武功究竟高到何种程度,在瞬间拎起这三百来斤退到路旁,这敏锐的观察力、骇人的爆发力和轻灵的轻身术都十分惊人。
张靖思忖的却非这个问题,而是李淦的身份,李淦身为仓曹司马,身着便衣在城中诳什么街?正在这时,一位路人挤上前来,递上一个小册子,问道:“这本小册子可是公子的?”
张靖打开小册子一看,上面皆是密密麻麻的小楷,写着何月何日肉多少钱一斤,蛋多少钱一斤,册子虽然不厚,但是记录十分详尽,近日物价一目了然。张靖心中明悟,望着正向周树等人盘谈的李淦,心中油然生出一份敬意。
要知仓曹司马职级是校尉,每日深入市井调查,应是为了确定军中各种物资进价,有了这个凭证,就可以防止随军汉商哄抬物价。这位其貌不扬的胖子,是一位理财的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张靖分开众人,走到李淦身旁,道:“司马大人,这本账簿是您的吧。”
李淦往张靖手中小册一瞧,探手入怀一摸,当下接过小册翻了一翻,向张靖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的录事本。走,你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请你们吃顿饭,略表谢意。”△≧△≧,
这时运送擂木的商人挤上前来,向张靖等人施礼相谢,又取出银钱,让伴当去赔擂木辗压的路旁小摊的损失。张靖抬眼先看商旗,见旗下写着两个大大的“四海”,笑着对这位商人道:“是贾安容的生意?”
商人闻言一怔,道:“公子识得我家主人?”
张靖笑笑,道:“都是自家人,莫要谢了,若是贾安容问起,只说张靖这人便是。你们忙去吧。”
商人点了点头,将张靖两字牢牢记住,招呼众人一齐将擂木重新装车。李淦这时礼请张靖等人去馆舍,张椿突然腾身向后,拿起一块三角木块端详一会,目露惊容,扭头对周树道:“周公子这刀法实在让人佩服。”
李淦瞧了一眼,也来了兴趣,将三角木块拿在手中掂量一下,抬眼瞧了瞧只留一半的厚重门板,又看看龚省,笑道:“诸位都是少年英豪,不说这位张公子武艺让人佩服,这位龚公子的力量,周公子的刀法,刘公子的暗器手法,都是一等一的身手。”
张椿这一路行来,自信心至此丢得无影无踪,原本依仗的武力,目前看来,不用说是张靖,怕是连周树三人也比不上,虽不知周树三人长随武艺如何,但在其余七人当中,他的武功显然是垫低的。
不说张椿失魂落魄、胡思乱想,众人来到馆舍,李淦与张靖四人开了一桌,让张椿领了一桌,点了些时令蔬菜饭食,却未点酒。张靖午后要去军营报到,正合心意,李淦起身为四人砌好茶水,笑道:“你们是来报到的国学弟子吧,军营禁酒,若想饮酒,要到休沐日时,我再请你们。”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137章四皇子未战先怯?!
张靖一行皆着便衣,被李淦说破身份,一时不知何处露了踪迹。张靖摸了摸鼻子,笑道:“司马大人眼光如矩,看来我们想做斥候是不够格了。”
李淦摇了摇头,扭头对张靖道:“你们四人一见便知出身不凡,你又识得贾安容,应是从洛阳来,近日各地国学已有弟子陆续前来报到,你等又非商人,从各方面分析,你们的身份就呼之欲出。”说到这里,李淦顿了一下,道:“你们的官凭给我看看,我虽不是什么高官,但在营中资历老,人头熟,也好给你们打个招呼。”
张靖四人各去从人处索了官凭,交给李淦。李淦打开一份,见刘开职务已是军侯司马,李淦面露惊容,看到家属姓名是刘辟,改容向刘开施礼道:“原来是偏将军家公子,失敬。”
再看第二份、第三份,见周树、龚省官凭,知是周仓、龚都之子。这李淦身躯虽然肥胖,却出身陇西李家,见多识广,性格又好,在军中人头很熟,颇有心计。再看张靖职务是军侯,不由吓了一跳,抬眼看了四人一眼,见周树三人老老实实坐在张靖下首,又抬眼看看张一安、张一全和张椿,眼中异色一闪,站起身向张靖施礼道:“不知殿下大驾光临,失礼之处莫怪。”
张靖不待李淦说完,一把将李淦拉住,小声道:“莫要声张。”
李淦点点头坐下,转首见四周并无人注意,小声说道:“一时忘了皇家禁忌。”
张靖见李淦这人外表粗鄙,内里却是伶俐剔透,放低声音问道:“司马大人如何猜出的?”
李淦附耳对张靖说道:“殿下方才与那商人说话时,只说‘我’识得贾安容,未说‘我们’识得贾安容,这就说明贾安容与周公子三人不熟,贾安容号称京城四公子之首,又是丞相之子,与其交好者焉有平常之人?周公子三人都是将门嫡子,对殿下却是实打实的畏服,单凭在酒席上各依次序,就能看出平常皆以殿下为首。三位公子都是黄巾将领之后,殿下又正好姓张,公子的身份自是呼之欲出。”
张靖暗自点头,心道李淦提出的这些事,日后需要注意才好,否则很快就会被人识破身份,这历练原本可有可无,但传回父皇耳中,怕是弊多利少。这位李淦观察细致,分析到位,确实是个人物,张靖道:“敢问司马大人出身?”
李淦正色道:“陇西李家。”
张靖心中立时释疑,陇西李家是五大豪门之一,朝野上下子弟无数,李淦身为李家子弟,知晓皇家秘事多些实属正常。张靖小声嘱咐李淦,道:“我们兄弟在军中历练,全都隐瞒身份,司马大人既然瞧破,万望保密为好。”
李淦点头道:“这是自然。”顿了一下,李淦又道:“殿下想分到何处?可有计划?”
张靖苦笑着摇摇头,道:“李司马怕帮不上忙,孟起将军肯定已有安排。”
饭后一行人径去军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