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运而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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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步,崔子轩朝四下看了看,突然轻咦一声,向着姜宓说道:“公主,你的妈妈和下人都散了呢。她们好象都挺欢迎我的……也不知是什么原故?”
明知故问!
姜宓扯了扯嘴皮,刚刚到了唇边的指责,想了想后她还是低声说道:“前阵子的事,多谢了。”
姜宓这句话说出后,很久都没有听到崔子轩回话,她怔了怔,抬头向他看去。
崔子轩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对上姜宓时,他目光澄澈而温柔。竟一扫刚才的戏谑。
转眼,崔子轩收回目光,他负着手走出几步,颇有兴趣地打量着姜府的布局,说道:“谢就不用了。到底是去得迟了一步。”
姜宓还没有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崔子轩又慢腾腾地说道:“其实我那也不全是为了帮你。经过这桩子事,青月公主总算没有心力纠缠我了。”
姜宓想道:这厮真不是好人!
也只有坏人。才会把姑娘们的真心真意当成随意抛甩的玩意!哼。这种贵公子仗着自己出色,不停的骗得女子对其真心,可往往他们得到了真心。又会弃之如蔽履!
就在姜宓暗中唾骂时,崔子轩懒洋洋的声音又继续传来,“可不管怎么说,本公子这次还是帮了遗花公主的……这样好象很不划算啊。明明你违逆了我触怒了我,那天我让你前往雅集轩。你为了与那长得漂亮的王珲小白脸儿约会还故意迟到……这么品性恶劣的小姑娘,我崔郎怎么就对她这么好呢?居然那么拼命地维护她?”
这人明明刚刚说过,他那样做也不全是为了她,这一转眼间又说是拼了命在救她!
呸!说话前后不一。语无伦次,就,就不是个好人!
看到姜宓那唇越抿越紧。表情越来越严肃,那悄悄瞟向他的眼神越来越鄙视。崔子轩不知为什么又想笑了。
他忍了一阵,突然轻声说道:“对了,过阵子我家族有人前来,你到时记得来见一见。”
这一下,姜宓僵住了,她睁大眼睛看着崔子轩,半晌后结结巴巴地说道:“为,为什么,我要去见你的家人?”
“这个还用问为什么吗?”崔子轩震惊地看向她,诧异地说道:“你不是痴恋我如狂,对我相思入骨吗?我崔子轩这一世什么都不怕,就怕欠人家小姑娘的情债……所以前阵子家族来人时,我一不小心就把你爱慕我的事告诉他们了,现在家族来人了,当然要见你一见。”
崔子轩越说,姜宓的脸色越黑,只见她的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当黑到了极致后,姜宓突然紧紧一握拳,身子一佝哎哟叫道:“我肚子好痛!”
姜宓瞪着一双严肃认真的大眼睛,佝着腰对着崔子轩呻,吟道:“我肚子好痛!”
崔子轩的回话非常温柔,而且认真至极,他认真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你滚蛋,我回去想辙!
当然这话姜宓说不出口也不敢说,她与崔子轩大眼瞪小眼一会,严肃认真地说道:“我要先下去一会,崔郎且自己在园子里闲逛一二。”
崔子轩也严肃认真地看着她回道:“那个,其实……我崔某人还是一个医道高手!”他冲姜宓点了点头,非常坚持地说道:“你既然肚疼,定然是肠胃受了风寒,来,本公子给你把把脉。你放心,我的医术真的非常高明,公主不管得了多大的病都可以药到病除!”
姜宓:……
这戏不应该是这样演的!
姜宓呆呆看了崔子轩半晌,面对他那同样非常认真非常坚持的表情,她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好象好了许多……”
崔子轩忍俊不禁,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他还低低向她告了一声罪后,走到树林后用拳头抵着嘴咳嗽了一会。
再出来时,崔子轩又恢复了风度翩翩,他熟门熟路的上前捞起姜宓的手,紧紧握住后,崔子轩看了看太阳,温柔地说道:“啊,时辰不早了。”
姜宓眨巴着眼,一脸期待地想道:是吧是吧?所以你可以告辞离去了吧?
崔子轩低头看向姜宓,见到她如会说话的眼中神采,忍不住扑哧一声,转眼他又收起笑容,牵着姜宓的手一边朝前走去,一边说道:“我想了想,既然青月公主因家事心神不济,那你小姜宓完全可以趁虚而入,抓住这难得的时机与本公子厮会啊……所以我们一起逛街去吧!”
姜宓:……
姜宓真是第一次发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居然还有这么大言不惭,不知羞愧是何物的人!
见到姜宓居然敢脚步迟疑,崔子轩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来,只见他朝着远处楼阁间,隐隐可见的三位妈妈的身影看了一会,然后,崔子轩以一种吟唱的语调慢腾腾地说了起来,“阿宓如果不想逛街,那也是可以的……本公子特别喜欢看如小姜宓这样的女儿学那赵飞燕跳那掌上之舞……啊,要是那跳舞之人是在本公子的手掌上翩跹起舞,她曼妙的身姿随着轻风飘荡,赤白晶莹的玉足紧紧蜷缩于我掌心……”
姜宓顺着崔子轩的目光看去,当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眼巴巴喜滋滋朝着这里望来的三个妈妈时,再一联想崔子轩刚才说的话……姜宓激淋淋打了一个寒颤,连忙说道:“崔郎,我们逛街去吧!”
“真的去?”
“真的去!”
“咦,你刚才不是明明不愿意的吗?”
“……没有,我刚才没有说那话……”
“也罢……那本公子就勉为其难陪你逛一次逛了!”
第七十六章 皇后的害怕
与此同时,皇宫。
整整半个月了,皇后一直把自己锁在院子里,寸步不曾外出。
她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吴皇后是三年前成为当今陛下的继皇后的。因为太后和太妃都是出自吴家,所以当年的吴家嫡女在蜀都闺秀中的影响极大!
这种势力可怕到什么程度呢?当年整个蜀都的闺秀,都要仰其鼻息而生活。曾有两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就因为得罪了她,被吴皇后发话之后,整个蜀都的闺秀集体冷落她们,再然后,她们的家族因为受不了这种冷遇,只得把她们放逐出蜀都。后来,那两个闺秀都选择了自缢而亡!而事情的起因,不过是一个与吴皇后就一个观点争持了几句,一个得到了吴皇后那时倾慕的男人的心。
自那两个闺秀后,蜀都的贵女见到吴皇后,无不是噤若寒蝉,后来她当了皇后后,更是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可以断去一个女子的前程。
所以,吴皇后这一生还真是嚣张惯了!
现在,吴皇后呆呆地坐在窗台前,半个月了,她每天都在追索事情的起因,都在寻找她和她的家族落到如今举步唯艰状况的原因。
她实在不明白,做为皇族之外的第一家族,吴氏怎么在一夜之间,突然就变得狼狈了?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是了,是从她把那个乡巴佬姜宓叫进宫开始的。那个姜宓,她有那样不堪的母亲,自身又是泥腿子出身,在她眼里,那就是个玩意儿……连个奴才都算不上的玩意儿。毕竟她身边的奴才都是得了她的眼的。
那乡巴佬进宫了,是了,她居然不想献出那个香方。这让她很恼怒,她当时在想:我这几年当皇后当得越发慈祥了,先是一个郑纹,后是这个姜宓,居然一个个的敢忤逆我了!
当时她真动了怒。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便让宫女带那乡巴佬出去让她清醒清醒。后来怎么了?是了,后来博陵崔氏的那个嫡子来了,他一来就把那姜宓带走了。话里话外还羞辱了她这个当朝皇后一顿!
吴皇后当时特别生气,她很怀念前几年,那些所谓的五姓七宗的门阀不曾出现在蜀地的日子。
因着这种愤怒,她决定教训那乡巴佬一下。于是她叫来了李福。
事情发生后,李福向她禀报。李福说。他当时是要把乡巴佬扔到那“疠迁所”去,当时她听了有点恼火,疠迁所那种脏地方,能用来惩罚那个乡巴佬吗?吴皇后骂李福是猪脑子。想扔一个人都扔不对地方,明明还有青楼可扔,偏要扔什么疠迁所!
再然后。李福身边的人怎么说?是了,他说。他们抬着昏迷不醒的姜宓前往疠迁所,途中被鬼火吓倒了,便把那姜宓扔下了山涧……再然后,就是李福和她的妹妹巧遇了脱险归来的姜宓……
想来想去,吴皇后甚至感觉不出在这件事上,姜宓所谓的好运气有明显发挥的地方。一切都只是李福和她妹妹两个猪脑子不会办事,李福是选几个办事的人都选不好,堂堂大男人居然被鬼火吓跑了。她妹妹更蠢,既然要向那乡巴佬身上栽脏,又怎么带着个犯了猪婆风的杂种到处跑呢?
皇后想着想着,忍不住向身后担忧看来的妈妈低声问道:“妈妈,本宫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
皇后喃喃地说道:“这不应该啊,本宫杀的人多了,也从不信阴司报应,可怎么这次的事让本宫这么害怕呢?”
不远处,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宫女听到这里后,低下头想道:因为你做过太多让人害怕的事,现在不过是果报要来了!
皇后再一次向妈妈问起时,那妈妈小声地说道:“娘娘,许是害怕那博陵崔子轩会报复吧?”
皇后摇头,她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只知道我现在好怕,可我怎么会这么害怕呢?”
这个并不聪明的吴皇后显然没有想到,她之所以害怕,是因为那些被姜宓救了亲人的权贵们,其实都信了姜宓的话,把她的娘家吴氏当成了绑架案后的真凶!
吴皇后也不知道,她会害怕,更是因为皇帝在众权贵和以博陵崔氏为首的五姓七宗的眼里,看到了他们对吴氏的厌弃……本来吴皇后就不得皇帝的欢心,现在娘家不稳,众人厌弃,皇帝自然而然的,也就想过换个更能母仪天下的女人来坐这个位置了!
……
不止是吴皇后害怕,现在被发配到祠堂里菇素终生,永世不得出的李吴氏,现在也怕得直发抖!
不过短短半个月,李吴氏就瘦得不成人形了,她那曾经嚣张至极,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中,现在只剩下了绝望和不敢置信。她和吴皇后一样,一日一日的反省着半个月前的那一幕,因为她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败了!
李吴氏和吴皇后一样,算不得多聪明的人,一直以来,吴皇后贪婪,她李吴氏就狠毒。对的,是狠毒,而不是阴毒,因为李吴氏还没有那个智商去行阴谋事。她只是喜欢看到人恐惧绝望的表情,也习惯了睚眦必报!她是真正的睚眦必报,如有人敢瞪她一眼,她是绝对敢杀了人全家的!
李吴氏就是不明白,她这么风光这么得意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就落到了今天这种活不成死不成的地步?她真的想不明白啊……
……
姜宓随着崔子轩出了府。
因不敢反抗崔子轩,姜宓这次外出不但没有坐车,而且还没有戴纱帽。她就这样与崔子轩手牵着手,高高兴兴地走在蜀都宽敞繁华的街道中……当然,那‘高高兴兴’四个字,形容的是别人眼中的姜宓。
被崔子轩紧紧牵着手,慢腾腾地走在街道中的姜宓,并不知道对面的街道上,范于秀和几个闺秀,正傻呆傻呆地掀开车帘,一边拼命地揉眼睛,一边定定地朝着她和崔子轩那紧紧相依的身影看来。
第七十七章 他欺负她
因为太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范于秀身边的两个闺秀,一直揉眼睛一直揉眼睛,直把眼睛都揉红了。过了一会,一个闺秀转过头看着范于秀,带着哭腔问道:“天下人都说崔郎目高于顶,非美于他者不近,非聪慧过他者不近,非富贵过他者不近……蜀都女儿传唱这三条都传唱了三年,凭什么他崔郎竟对那乡巴公主笑得如此温柔,还双手相牵形影相依了?”
范于秀听完这话,不由摸了摸后脑壳,楞楞地说道:“原来崔子轩要找比他自己长得美的?还要比他自己更聪慧的?比他博陵崔氏的门第还更高贵的?咦,这世上有这样的女子吗?”
另一个闺秀在旁恨铁不成钢地回道:“你们两个都是傻的!这三个条件一听就知道是那些求崔郎而不得的女子故意编出来的……他崔郎又不是要嫁人,干嘛还要找什么家世比他更高贵的?这不明显是在唬人吗?”
先前那个闺秀显然不想听这个,她还在盯着姜宓和崔子轩,盯了一会,那闺秀恨声说道:“这遗花公主有什么好的?看她那眼神就知道了,楞楞的,仿佛那些看书看多了的文士一样。哼哼,她在看崔郎呢,这人怎么能这样,她怎么能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着咱们的崔郎?啊啊,崔郎笑了……”这闺秀下面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她失魂落魄地说道:“世间那么多千娇百媚,万种温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