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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陶公子追妻日常-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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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他归处,他杀了那么多人,竟还有自己的归处?他活该下十八层地狱的!”
  倘或此刻苏夭夭能够睁开眼看一看眼下的情形,她的白眼定要翻到天际去了。
  杀手?且还是楚瑾也就是她那位正经父王的杀手。
  这些原也没什么稀奇,师兄他守了望岐山十余年的严寒,配着这么个身份,正算是恰当。只是楚玉珩口中所说,师兄合该十八层地狱,委实让人恼恨。
  她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身子却是愈发混沌起来。迷蒙中,仿佛回到了幼年之时。
  她的个子娇小,还不及师兄的腰线高一些。师兄已是将他自个的剑递送到了她的手上。
  小小的苏夭夭对于师兄所授的步法、身法、心法皆是烂熟于心,唯独她身子娇小,竟是连一把剑都拎不稳妥。
  “师兄……”她满眼委屈的凝着那个悠然端坐的男子,她竭力行了一个招式,握剑的手已是在不停地颤抖。
  陶令避开她那双水盈盈圆滚滚的眼睛:“你这样不思练习,日后怎么保护自己?”
  另一端苏夭夭握剑的手抖啊抖,终于是坚持不住,落在了雪地之上。
  然她那时还未学会撒娇,只是怕极了师兄那张冰冷的面孔,眼见得剑落在了地上,赶忙又是捡起,只是再挥舞不动。
  她原地思索了许久,仿佛是终于鼓足了勇气:“师兄,我……我每日待在山上,又无人伤我,我何须学这些会伤人的剑法。”她小心翼翼的抗议。
  “不想下山了?”陶令一句话,登时堵了她心中千般不愿。她前几日方才因为偷偷下山被拎回来,这时被师兄一说,愈是心虚。
  “你不伤人,但要防止被人伤。”陶令凝向她,“所以这剑法,我做了第一,你就决不能屈居第三。”
  师兄态度坚决,苏夭夭紧抿着唇,嘴角一抽一抽的,眼中的泪险些挂不住。
  “你不是说会保护我吗?”她的嗓音都沙哑了,“你说一生一世保护我的师兄,那我还学这么厉害的剑法做什么?”
  她凑过去,小心翼翼的捏着他的袖摆,另一只手,仍紧紧地握着那把剑,不敢丢掷。
  陶令紧绷的面颊终是绷不住,唇角不自觉扬起,竟是这十余年来头一回有了笑意。
  那笑意挂在嘴角如此僵硬,如此不适,却是让他空荡了太久的心开始有些什么东西充盈。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滚落的豆大的泪滴,嗓音不觉间都温和了许多:“你竟学会拿我的话来反击了?”
  那日是她第一次逃跑,将将下山便被他拎了回来。回程路上,她循着他走过的几不可查的印痕亦步亦趋,眼中又是惊慌又是委屈,又是无助。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遂又俯下身牵住她的手,仿似安慰她:“夭夭,我记得一开始我便说,我会护着你,这一生一世我都会护着你。但你再不许逃离,可记得了?”
  小丫头那时还是不甘不愿的点头,这会儿却是懂得反击了,不错!
  “我……”苏夭夭咕哝着嘴,附和着泪水抽泣着,然而不知为何鼻尖竟陡地嗅到了浓郁的香气,那香气令她极是不适,眉目拧成一团的当下,竟就这般睁开了眼。
  铜镜中是极为姣好的面颊,面上眉黛胭脂水粉都用得恰到好处,半点看不出她身子颓靡的真相。
  苏夭夭如幼时般,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却还是好一会儿方才接受了那张脸正是她自己的事实。
  然而,唇上嫣红和身上大红的衣裳又是为何?


第8章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苏夭夭勉力开口发问。她身后一个女子竭力撑着她,以使她能这般安稳的坐着,另一人正拿了发簪往她的头发戴着。
  为她戴发簪的女子不言一声,她心下一急便要站起身,奈何一丝力气都用不上。那女子这时方才极是冷淡的提醒她:“姑娘不必浪费力气了,今日是你与少爷的大婚之日,洞房之前是不会给你解药的。”
  大婚?洞房?
  苏夭夭陡地瞪圆了眼睛,随即又是猛地阖上。
  她气恼的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原本,她还以为是她自个不小心招惹了楚玉珩。现下清醒过来,却是自打她出现在凌云镇,楚玉珩应当就已经算计好了这一切。
  只是师兄现在远在望岐山,即便得了消息,现在赶来怕是也来不及。
  她并不怕成亲嫁人,怕的是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人下了药无从抗拒。她竭力从望岐山逃脱便是要自由,这会儿被困顿着,恨不得杀了那楚玉珩方能泄恨。
  然她心内思索万千,再睁眼时,神情已是万分镇定。
  她看着镜中预备为她戴大红盖头的女子,仍是拎着有气无力的口吻道:“麻烦姑娘将你们家少爷叫来,我有事同他说。”
  那女子冷冷的白她一眼:“少爷没工夫见你。”
  苏夭夭眉眼微垂,周身的气息已是冷了几分:“你应当知晓,我是陶令的师妹,如你不能将楚玉珩叫来,那便让他娶一个死人为妻吧!”她心知,这是楚玉珩对师兄的报复。他娶了陶令的师妹,陶令却是浑然未觉。他日师兄知晓,便是脸面一事便极为难堪。更何况,她还在楚玉珩这里遭受了这么大的罪孽。
  那女子猛地愣住,瞬时有些底气不足,但凝向她又是颇为傲慢道:“你少吓人,你身上的毒未解,断是没力气自尽。”
  “那你便试试!”苏夭夭冷冷的睨她一眼,眼底是逼人的杀气。
  那女子犹疑片刻,终是急急地走了出去。苏夭夭这一颗心这才略微坠落一些。只是她哪有什么自尽的法子,惯常师兄所授皆是无论怎样都要活着的法子。但有没有妃子有什么要紧,重点是让别人相信她有。
  楚玉珩不多时便大步走了进来,随后又命人悉数撤了出去。他站于她身侧,给她倚靠不至她身子无力坐不稳。
  “为何要娶我?”苏夭夭凝着镜中他的脸,那一身热烈的红色,还有腰间刺目的白绫。“当初我说以身相许时虽不懂世事,但确然是甘愿的。现在你逼迫我,不觉得失了风度吗?”
  楚玉珩凝着她那张脸,他果然还是喜欢她这样纤弱无骨的样子。
  “今日是我母亲的忌辰,待我们完礼,我便带你去拜祭母亲。”
  “楚玉珩……”
  “你可曾有钟意之人?”楚玉珩垂首反问她,随后不知从何处拿出半颗药丸喂她服下。
  苏夭夭自是无力抗拒的,却是在咽下后,身子渐渐有了些力气,一个人能坐得稳,大抵也能行走,只是难以运气。
  楚玉珩在一侧坐下,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答案。苏夭夭坦诚摇头:“不曾。”
  “我也没有。”楚玉珩微笑,“如此不是正好,我们两个本就是同命相怜,这样过这一生不也很好?”
  苏夭夭垂下头,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袖:“你不过就是为了报复他,何须说得这样可怜?”她说话间已是有了一分哀伤,三分无奈。
  楚玉珩的脸色不由得也凝重了些:“他欠我的,总要有人来还。”
  “那就一定是我吗?”苏夭夭猛地抬起头,眼底是晶莹的泪水,她哽咽着,却还紧握着手逞强道,“你说你也曾是天家骨血,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可我何尝不是,却还是被父王当作棋子送到了望岐山。而送我去望岐山的人,正是你。”
  “楚公子,我知道你无辜,难道我就不无辜了吗?”
  “我打生下来就从未见过父王,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做了你们的棋子。是!好歹我还在师兄身边无忧无虑的过了几年快乐的日子,而你什么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就一定要找我呢?你去找父王啊,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即便不能找他,那你去找陶令啊,为何要将我拖下水?”
  “从上了望岐山之后,我逃跑了十次,这次好不容易彻底逃离了,却还是遇见你。我不过想要自由而已。从头到尾,我做错了什么?”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泪水不停地滑下,看得人心都要碎了。尤其,她本就有着那样无辜的面容,面色又这般委屈无助。
  楚玉珩默然咽了口水,目光下意识挪开,却是眉目微垂便望见了她紧紧攥着他袖摆的手指。她多日未曾进食,身子本就异常虚弱。脸上上了妆,看不出形容。这手指却是纤细苍白的颤抖着,又要竭力攥着,仿佛只求一个依托。
  他的心刹那间就软了,软的一塌糊涂,哪还有悄然给她下毒时的半分狠心。莫说想要让她停止流泪,便让他放弃报仇,他可能都做得到。
  殊不知,即便是小狐狸的哭泣,也是令人动容的。况且,她本就有一张骗人的面容。
  楚玉珩紧握住她的手,嗓音低沉暗哑:“对不起,今日……如若陶令出现,不管我与他的恩怨如何,日后我再不会为难你。”
  “可他还在望岐山呢!”苏夭夭呜咽着,嗓音保有着浓重的哭腔,“他怎么来得了?他不来,你当真要……强迫我么?”
  楚玉珩沉默不言,他知晓陶令在王城,只是不知他现下是否得知了这边的消息。至于……是否强迫?楚玉珩面色微白,他确然是还未曾想到那一步。他只想能够杀了陶令,报仇雪恨。
  苏夭夭见他许久不言,进而开始揪着他的袖摆轻微的晃悠,一面又是低声哼唧:“如果……如果我们真的成了亲,你会对我好吗?”
  “师兄说,他会一生一世保护我,你也会一生一世保护我吗?”
  楚玉珩再难抵抗住这般柔弱还是撒娇的模样:“我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犹如承诺一般。
  自记事起,他便是被遗忘的那个,后来被迫承担了仇恨的重担,却是从未如此被一个人真切的需要过。这种感觉,就像那日他说陶令一般,仿佛此时才惊觉他是真切活着的。
  而后,便是循着正常的礼数拜堂。
  楚玉珩凝着牵红另一端的苏夭夭,红盖头下的她不知是怎样的形容,他却总有种如坠幻境的错觉。直至“一拜天地”的声音落下,苏夭夭全然没有躬身的意思。
  楚玉珩的脸色终于还是难以置信的一丝一丝的冷了下来,果不其然,顷刻便有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进厅堂,随之而入的是一袭白衣的陶令。
  他身姿笔挺,面如霜白,大步踏入,却是素手而来。
  屋内的人不多,明处暗处皆是一顶一的高手。但陡地望见这个十年不曾在江湖露面的高手,却是为他容颜所惊。
  十年前便有江湖流传,陶公子阴冷凌厉,杀伐果决,却是从不曾有人道出他竟是这般容颜。如他在,这王城第一公子的名号想来就要换人了。
  陶令立于厅堂中央,一眼未曾瞧楚玉珩,只凝着那个蒙着红盖头的女子,嗓音低沉:“夭夭,到我身边来。”
  方才那气息苏夭夭便知道是师兄来了,这会儿听了声音,心下愈发是满满的欢喜。她一手扯了红盖头,当即就要向他飞奔而去。熟料手腕猛地被人握住,楚玉珩恼羞成怒的盯着她:“你方才同我说的话,皆是玩笑?”
  天知道,陶令出现的那一刻,他竟盼望着今日设下的陷阱都白设了才好。陶令不要来,因此他便有足够的借口来说服自己,往后携了苏夭夭双双归隐,再不问世事。
  可他来了,不仅来了,还要苏夭夭顷刻反悔。亦或,方才种种,不过是这个小狐狸拿来诓骗他的说辞。
  他紧握苏夭夭的手腕,几乎是用了全力。苏夭夭疼得骨骼都要碎裂,但仍是勾挑了唇角的笑意,一字一顿道:“楚公子,如你所说皆是真,那我所言也未曾有假。只不过……”
  “不过什么?”楚玉珩死死地盯着她,如要将她戳出个窟窿穿过身躯瞧见灵魂一般。
  苏夭夭回望一眼师兄,他于那处站着,周身寒意早已冰冻了屋内众人。她心下愈是愉悦,目光转回至楚玉珩身上,言辞间竟多了些坚决:“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要逃离望岐山,那是我的事,但你们要伤害他,那也是我的事!”
  楚玉珩闻言,如遭雷击,手指颤抖的当下,苏夭夭迅速向着师兄奔去。
  陶令一手接住她,一手用食指同中指夹住楚玉珩猛然刺来的剑。楚玉珩拼尽全力仍是抽不出,却又刺不入,眸中杀意愈甚。
  陶令轻飘飘的夹着剑身,一面又是隔着那柄剑垂首同苏夭夭低声道:“解药在我怀里。”
  楚玉珩眼睁睁的看着苏夭夭就那般肆无忌惮的伸手进陶令的衣襟,拿出解药,整个人几乎要发疯。哪料下一刻,苏夭夭服下解药运气的当下,陶令略使了些力气,便震开了他紧握剑柄的手,而后将那剑递于苏夭夭,柔声嘱咐:“日后不论去哪,都不许将这把剑丢了。”
  苏夭夭感受到身上的气力全都回来了,瞄了眼剑上的“令”字,重重点了点头。
  楚玉珩后撤几步,再是忍无可忍。他伸手在空中重重一挥,立时便有一众黑衣人将他们二人层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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