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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绝色多祸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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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情愿从赵家族中选个好掌控的一出生就抱过来给自己养,将来再看情况把那家人打发出京城。
  只是侯府那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左右都无万全的法子,淮宁心中只觉一阵气苦。
  她此时看古嬷嬷,心中也摸不清她到底是真心为自己,还是被自己的婆母或者依玥所收买,想让自己放弃过继,为驸马纳小。
  她起了身,走到女儿的小床边,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娇嫩的脸蛋,嘴角弯弯的笑意,郁愤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回转身再走回桌边坐下,这才对古嬷嬷淡淡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公主?”古嬷嬷不知淮宁这是何意,有些迟疑的问道。
  “嗯?”淮宁抬眼冷冷地看向她,古嬷嬷又是一惊,忙应了声“是”退下了。
  待古嬷嬷退下,淮宁转身便传了采衣令她查古嬷嬷这些时日的动静,可有和南阳侯府或者外人有什么接触等等。
  这日赵睿回来,淮宁就将此事跟赵睿说了,然后状似忧愁道:“驸马,这事可如何是好?弟妹身子不好,过继一事岂不是不可行了?”
  赵睿正弯着腰逗着女儿玩耍,听言就回头看了淮宁一眼,笑道:“弟妹只是这几年不好再要孩子,又不是不能生了,他们还年轻,急什么。”
  淮宁眉头却并没有舒展开,她继续道:“驸马,其实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我是看弟妹的样子,感觉她似乎并不愿意将来把孩子过继给我们……”
  赵睿收了笑容,直起了身认真的看向了淮宁,目光带了一些探究。
  他道:“淮宁,上次弟妹生葵哥儿生得艰难,对孩子着紧些再正常不过这个时候,你们也不必太过着急过继一事,屡次提起,让弟妹心中不适。等将来她的孩子多了,可能想法也就不一样了。这事,不单是你,府里人也得约束了。我也会和祖母还有母亲谈一谈。”
  淮宁乖巧的点头,赵睿却还没有说完,他看着她,继续道,“尤其是葵哥儿,我不知道外面是谁传出去说母亲和你竟然想过继葵哥儿,那是弟妹的嫡长子,她这几年又不打算再要孩子,怎么可能会将嫡长子过继出来?”
  淮宁咬了咬唇,低声道:“是祖母……”
  赵睿上前双手扶住了淮宁的肩,看着她的眼睛道:“淮宁,祖母是属意葵哥儿继承南阳侯府的爵位,却不一定要让葵哥儿过继。”
  因为葵哥儿是下一代的嫡长子,如果他和淮宁无嫡子,按道理,本就该葵哥儿继承爵位,过不过继都一样。
  淮宁脸色一白。
  她咬唇道:“母亲,母亲不会同意的。”
  说完她心中就是一凛。
  是她,是自己的婆母,故意传出要过继葵哥儿的话,先引起依玥的不满和反抗,然后再收买自己身边的人,劝自己歇了过继的心,让驸马纳妾生子……
  依玥做过她几年的伴读,淮宁还是知道些依玥的性子的,她并非是那种喜欢背后做这些小动作之人。
  还有驸马,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不,他现在怎么想其实根本没什么用,他本就至孝,婆母又是心思深手段了得之人,慢慢她总有法子让他心思转变。
  淮宁一时之间只觉心乱如麻。
  三月中旬依玥从温梅庄回南阳侯府,同时以宓也回了燕王府。以宓回到燕王府后不久,她怀有身孕的事也传了出来。
  不少人得知这个消息都心思复杂。
  要知道这已经是她成亲的第四年,不少人家已经认定了是她不能生。在他们眼里,不能生的燕王妃,再得宠也终究是不能长久的。
  薛太后自然也很郁闷,她这两年除了在情…欲一事上稍为如意些之外,其他事皆是不怎么顺心的。
  旧年选秀一事,虽是封了两个低位的妃嫔,但儿子至始至终也没有碰过她们,眼看着朝中那些原来忠于先帝忠于正统的那些老臣们退的退,走的走,燕王的权势也越来越稳固,薛太后心中煎熬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现在的困境。
  她再蠢也知道先帝虽说儿子诞下子嗣之后可亲政,原话是“才可”亲政,但可不是必定的,朝臣不支持,燕王不放权,儿子就什么也不是。
  因此薛太后这日在见情郎之时神情都是郁郁的。
  闽王世子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因为他在来之前才刚刚收到闽中他父亲闽王的秘信。
  当年他入京是因为海务司正司萧正楠在闽地沿海海盗的据点搜到闽王府与海盗勾结的罪证,让他入京受审,但他入京之后大理寺不过是简单查问了一下,便在薛太后和宗务府的维护下给放了出来,那事也不了了之。
  而在闽中的闽王府,初初那半年闽中都司的确有派兵严格监视着闽王府,但自他在京中被放出,闽中都司对闽王府的监视也越来越松懈,穆元祯也未有将削藩提上议程,也未曾削减闽王府的兵权。
  只是闽地海军扩增了数倍不止,也剥夺了闽王府的海运税收权,实际上是把海路那一块的权力都收回到了朝廷的手中。
  海运是块肥肉,闽王府自然不满,且因着延意元年海盗一事,闽王一直心有不安,因此这两年一直积极拉拢收买周边岭南都司以及闽中都司的将领,又暗中联络异姓藩王云南王,道燕王狼子野心,一直蠢蠢欲动有意削藩,想鼓动云南王联合谋事一起对抗朝廷。
  闽王来信,暗示他让他在京中若是有机会,最好能直接除掉燕王。
  如此京中必然生乱。且小皇帝体弱,不似长命之相,从血统上来说,除掉燕王之后,若小皇帝病逝,闽王府就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可燕王是那么好除的吗?
  这两年闽王世子在京中观察形势,他可半点不敢小看穆元祯,而且对闽王府现在的情况,他总觉得穆元祯是在预谋着什么,所以更不敢掉以轻心,轻举妄动。
  闽王世子想着心事,薛太后跟他说了几句话他都没能及时回应。
  薛太后掐了他一把道:“世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还在想着府中那新纳的小妾吧?”
  闽王世子吃痛晃过神来,抓住了薛太后的手,道:“别闹,那殷氏不过是旁人送的玩意儿,你提她做什么?”
  说完看着薛太后斜着眼觑着自己的模样,笑道,“阿婵,你刚刚说那夏氏有孕,你既然不喜,那就直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就是了,她又不是不入宫,这宫中的手段可是多的去了。”
  薛太后“啪”一声打在他身上,娇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呢,我虽厌恶她,但她孩子没了,于我有什么好处?又不是穆元祯再不能生。说不得激的穆元祯发起疯来,谁知道会做些什么。”
  闽王世子的手一紧,道:“那就直接让穆元祯再不能生,如此,你也不必再担心他对你们母子不利了。”


第70章 
  薛太后一呆,随即心跳就有些加快起来,也不知是心慌还是兴奋的,不过很快她眼前就闪过穆元祯那双冰冷又带着煞气的眼睛,不禁又慢慢颓了下来。
  她道:“那人若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也活不到今日了。”
  穆元祯自小就精得跟什么似的,就是先帝都被那妖后宋氏算计到过不知多少次,但穆元祯却是都能一次次躲过了暗算,安然无恙,虽说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宋后的眼中钉和主要目标是先帝,但她也没少暗害穆元祯,若说他能全须全尾的长大靠的全都是运气和先帝的庇佑那是不大可能的。
  闽王世子厚实的手掌在她背上划着圈,眼中的阴冷一闪即逝,然后笑道:“他不是常去探望陛下吗?想来他对陛下是没有什么戒心的,从陛下那里下手,该是容易得很。”
  薛太后听了这话面色和身子都僵了僵,在儿子那里做手段,那可是把儿子推到了风口浪尖,说不定还会害了儿子的性命。
  没了儿子,她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只有一子,先帝只有一子,这个儿子给曾经她带来了独一份的恩宠和荣耀,也带给了她现如今的尊贵地位。
  她也曾经爱儿子逾过性命,只是这份爱在权势欲…望以及深宫寂寞中慢慢的变了性质,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了。
  闽王世子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看她低头不语,就笑着弯了手把她搂到臂弯中,手勾画着她的曲线,下巴摩挲着她的脸颊,道:“放心,这事只要好好计划了,必对陛下无任何妨碍。而且,燕王在陛下宫里出事,你也知道陛下的性子,必然会受到惊吓,届时只需说是燕王他有意谋杀陛下,结果却不慎自己喝了他带过去的毒药……”
  “不,”薛太后虽然心中有些意动,但到底对穆元祯的惊怕和恐惧占了上风,摇头道,“不行,太冒险了,这个风险太大。你是不知道穆元祯那个人,不知道他对付宋后的那些手段,我听说,他在北地,是会直接能啖人肉的。”
  说话间不自觉中的她的指甲都嵌进了闽王世子的肉里,
  她过往敢多次做些小动作,潜意识间其实也不过是仗着穆元祯和先帝兄弟情深,仗着穆元祯对自己儿子的宽容罢了。但那些小动作也并非是直接就针对穆元祯的,这真直接动上毒药了,那些情分想来也就不管用了。
  “好,不做就不做。”
  闽王世子被她掐得生疼,脸上的肉都抽了抽,一把搂过她就甜如蜜的哄道:“心肝,你既然怕他那就算了。我们好些时日才能见上一次,就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还是让我好好疼爱疼爱你。你是不知道,这些时日我想你想得这里可是生疼,穆元祯会啖人肉,我却是只想把你拆卸入腹,一口一口的品尝呢。”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压了她好一番磋磨,只搓地她软在了他怀中,一阵阵颤栗,脑中一片片的火花,忍不住就呻…吟出声,哪里还记得先前说了些什么。
  而这一次,闽王世子摁着她的肚子,却是没再用那些个避孕的措施,尽数的都洒在了她腹中。
  已经欢…爱过不知多少次,激…情中的薛太后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
  以宓回到燕王府,不多时便有不少人或递上了帖子登门拜访,或送了各色礼物过来,但一律的少有说办了什么宴会邀请以宓去参加的。
  宴无好宴,这中间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这万一燕王妃要是在自己府上出了什么事,简直就是自己上赶着去送脑袋给燕王。
  就是远在闽中的夏以琪得讯后都特特让专人送来了好几大箱子婴孩用的衣物料子,玩具,首饰珠宝什么的,那些衣料都是上等的精细纱棉,虽比不上绫罗绸缎的华美,价值却也低不了多少。
  那过来送礼物的人以宓也认识,是以前就跟在夏以琪身边的一个尚嬷嬷。
  尚嬷嬷对着以宓磕了个头,就带着喜气恭敬道:“我们夫人听说王妃娘娘有孕很是大喜,特地挑了些小玩意送给娘娘和小王爷,夫人说,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那些衣料玩具都是我们家小公子试用过的,质地对小孩子皮肤好,玩具对孩子也没有危险,还有一些孩子们喜爱看的图册啊什么的也是我们夫人特地请了出过海的画师画的海外的风景人物,还有闽地的风情,将来给小王爷解解闷。”
  这个尚嬷嬷以前在夏府的时候闷葫芦一般,没想到竟也是个能说会道的,看她的气色和神气,想必夏以琪在闽中也过得不错。
  听说夏以琪初初去闽中之时怀过一个孩子,可惜四个月的时候小产了,因着此事周家昌还大为恼怒,将家里大半的姬妾给散了,还跟家中的兄长闹了一场,据说是因为夏以琪之所以小产,都是周家昌的二嫂–唔,也就是周家昌的前未婚妻熊五姑娘撺掇周家昌的某个姬妾给干的。
  据说她本还想害得夏以琪一尸两命,只是没有成功。
  当然这中间是否有周二公子的手笔,想让周三断了和燕王府的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为着此事,周家几兄弟差点闹到分家。
  不过后来虽然没正式分成,但周三在兴州,周家老大老二都在闽中王城,周老爷还是把大致的产业分了分,几房近乎王不见王了。
  前年的时候夏以琪又有了身孕,给周三公子诞下了嫡长子。
  这些事以宓都是知道的,周三他是投靠了燕王这边,而周家老大和老二和闽王府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要以宓说,这些商家当真是一个个老奸巨猾,有着七窍玲珑心,谁知道那所谓的闹分家是不是周家老爷子算计的,如此将来无论谁上位,谁在闽中能说了算,他们周家却是永立于不倒之地的,或者至少能保留家族一脉。
  不过用人之道,有些事心中有数,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
  以宓听说还有专门给小孩子的海外的风土人情图册,就饶有兴趣的唤了人取了过来翻看。
  揭了几页,就笑着对尚嬷嬷道:“你们夫人有心了,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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