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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绝色多祸害-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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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大伯父南阳候和公爹兄弟情深,对老夫人至孝,对此安排也无异议。
  这其中怕也就只有大伯母南阳候夫人心中有些不乐意罢了。
  以宓看着依玥,再低头看身边笑得让人心都仿佛要化了的葵哥儿,她握着葵哥儿的手手指动了动,她可一点也不觉得依玥自私或者短视什么的,若是她,她也绝不会愿意的。
  过继不过继是南阳侯府的家务事,但……以宓抬头看依玥道:“不管怎么样,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太医都说了,这几年你并不适宜要孩子,都是不适宜再要孩子,谁还比谁的命更轻贱些?至于过继,他们再怎么缺儿子,也没道理夺你的嫡长子,是当你是软柿子,还是当魏国公府是软柿子?”
  依玥听言眼睛亮了亮,她看着以宓露出了些笑意,道:“阿宓,我就是心中憋屈得慌,听你这么说,我快活了许多,反正,谁要那些福气谁去要,我不稀罕,我的孩子也不稀罕。”
  因为旁人都说让她儿子过继是天大的好事,好像她还占了大便宜般,她心中憋闷却无处可说,以宓能理解她,让她好受许多。
  燕王府。
  “王爷,属下派人跟踪到,闽王世子曾多次进入明源山的枫叶林,一入就是大半天,但每次他身边都带了数名高手,属下怕跟踪太近暴露行迹,未敢太过靠近。”黑衣男子对着迎窗而立的穆元祯禀告道。
  数个月前,穆元祯在慈寿宫的暗线明绮多次发现薛太后明明应该是在寝宫,但在内室却不见人影,好像凭空消失般。多次留意待确定无误后,明绮便将此事禀告给了穆元祯。
  宫中有密道一事穆元祯是知道的,只不过此事向来都是每代皇帝口述给下一任皇帝,他也只是从宫中的暗卫那里听说过此事,并不知详情。
  他没想到兄长竟会将密道一事告知薛太后。
  自听了明绮回报,他便命人严密监察宫内外人员的出入,又重点监视了一些人的动向,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
  他有从暗卫营首领那边试探过宫中其一的密道出口就是在明源山。
  这晚以宓在温梅庄见到过来看自己的穆元祯,发现他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
  虽然他的表情和平日里好像差不多,但以宓却察觉到他眼底明显压抑着不少的阴郁。
  穆元祯还是如往常般抱了抱以宓,又亲了亲她的额头,问她今日的感觉如何。
  以宓没有答他,而是从他的怀抱中微微挣了出来,抬头问他道:“王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手原本是搂在她的腰间,听她发问就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拉了她到了一旁的软塌上一起坐下,却是抱着她良久没有说话。
  就在以宓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听他问道:“阿宓,如果我们的儿子,承袭燕王爵位会妨碍他的性命,他自己也并不喜欢做一个什么王爷的话,你是会保护他让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还是一定要继续让他做这个燕王?”
  以宓惊疑,好端端的,承袭燕王的爵位为什么会妨碍儿子的性命?是说将来皇帝容不下自己的儿子?


第68章 
  穆元祯看以宓看自己的目光惊疑,苦笑了下,搂了她在怀中,不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的神色,温和道:“不过是个比方,你放心,我们的儿子,我自然会教好他们,不会让他们无力应对外界之事。”
  以宓头靠在他的胸前,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听着他的心跳,心也慢慢定了下来。
  她努力摒除杂念,只集中在他刚刚的问题上,然后尽力用轻松的语气笑道:“这还需要考虑吗?自然是保护他让他去做他自己喜欢的事啊。在性命面前,爵位什么的如何能相提并论?对我而言,爵位最大的意义只是让他过得更好,能得到更多的保障而已,但若这东西反成了障碍和危险,自然就要舍弃掉,否则岂不是本末倒置?”
  以宓的长处就是够清明够通透,需要舍弃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也不会因为放弃了什么就觉得痛苦不甘或者难受。
  这一次,穆元祯真的没再说话。
  他的手抚过以宓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隆起,想到那里是一个带着他的血脉的孩子,他和她的孩子,他的心就有一种特别的悸动。
  以前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兄长明明看得清楚,却为何还要对薛氏处处留情,明明担心着儿子的身体,把朝政大权给了自己,却还又不舍得让儿子放弃那个帝位,总之处处矛盾。
  此时他却能体会到他的一些感受。
  但体会到,却也没办法认同。什么都想要,往往什么都会失掉。
  他也不是个他兄长私心里期待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好弟弟,好臣子,能做到事事把侄子放在第一位,不顾自己的处境和声名,只为了穆熙,就严加管治薛氏,不管不顾尽心尽力的护着他,护着他的帝位,可能待他去世,再护着他的儿子,等他儿子继位,再功成身退。
  当然了,自古摄政王就少有能功成身退的,待新皇掌控了皇权,就该是算过往几十年对他对他母族的不敬之罪了。
  说不得还会落得个满门抄斩,死了还得被扒出来鞭尸的结局。
  他从来就不是这种人。
  依玥陪着以宓在温梅庄住了一个多月,三月中旬才回的南阳侯府。
  回到侯府的时候她面色红润,肌肤闪着莹润的光泽,之前眼下的青影和疲倦之色一扫而空,气色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她这模样令她夫君赵晞又是高兴又是愧疚,愧疚于这一年多来让妻子辛苦劳累,生了孩子还为自己日夜担心操劳,以致月子都没做好,就是后来他回了家,也还是没能让她好好调养,整日里心思重重,反是去了燕王妃的庄子上才养回些孕前的气色。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抱着葵哥儿去给赵二夫人请安。
  赵二夫人早知道今日儿媳回来,她这些时日早盼着孙子盼得心焦,此时已早早在小花厅里候着。
  待看见葵哥儿,赵二夫人也顾不上去理会儿子儿媳,只抱了孙子欢喜得不得了,哄着他咿咿呀呀的说话。
  葵哥儿去庄子前还不能说话,只会含糊的叫下“爹爹,娘娘”,可现在教着,竟会叫上“祖,祖母”了……虽然叫得不准,但配上那个奶音,简直萌化了赵二夫人的心。
  赵二夫人抱着葵哥儿在榻上玩了一会儿,这才抬头打量儿媳,见她气色不错也很高兴,就问她最近身体如何,胃口可好,燕王妃如何云云。
  外面的人至今不知以宓有孕,赵二夫人也是有眼色温和的性子,儿媳去了温梅庄陪燕王妃住了一个多月,她也没有出声多问过或者打听些什么。
  依玥笑道:“多谢母亲关心,儿媳的身子比先时好多了。燕王妃娘娘也很好,她现在已经有近四个月身孕了。”
  此时以宓已经回了燕王府,想来很快满京城都会知道燕王妃是有了身孕而非外界所传的“失宠”,她便也无需再替以宓瞒着了。
  赵二夫人一愣,随即便也欢喜的笑道:“那实在是太好了,我们也该准备些东西送去燕王府。王妃娘娘喜欢跟你说话,你便常去王府探探,陪陪王妃娘娘。”
  还好先时以宓过来请儿媳去庄子上住,自己未有推脱。
  依玥笑着应了声“是”。
  赵二夫人和儿子儿媳又说了几句话,她看着儿媳红润的面色,就心满意足的笑道:“阿玥啊,我看你身体现在也调养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再添个孩子了。你不知道,你祖母她这些时日里一直念叨着这个,也不怪你祖母她着急,实在是我们赵家子嗣太单薄了些。”
  赵晞多多少少知道些自己妻子的心思,听言心中就是一咯噔,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妻子。
  他心中郁闷母亲怎么才见到依玥就提这个,这孩子又不是说生就生得,这不是让她一回来就不痛快吗?
  依玥听言脸上的笑果然就淡了淡,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笑容,温婉道:“母亲,这些时日儿媳在温梅庄,给燕王妃娘娘安胎的陈太医也一直顺便在给儿媳调理身子,陈太医说了,儿媳生葵哥儿的时候伤了身子,这几年都不适宜再要孩子,否则轻则小产保不住孩子,且会伤身影响以后再孕,重则难产一尸两命。”
  这话说得赵二夫人和赵晞两人都齐齐色变。
  以前大夫也有说过依玥短期内不适宜再要孩子,但却没有说得这般严重,且说这话的还是妇科圣手陈太医,这可信度更是不言而喻。
  不待赵二夫人说话,赵晞就立即道:“既然如此,那这几年我们就不要孩子。”
  赵二夫人脸色难看,她嘴巴张了张,又闭上,又张开,诺诺道:“这,怎么会这样?阿玥,你身子一向就很好,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依玥苦笑道:“母亲,陈太医说我生葵哥儿时意外早产,但那时生得艰难,怕葵哥儿出问题,还用了虎狼之药,亏了身子,之后又日夜忧心,未能及时调养,这才雪上加霜。”
  这话说的赵晞愈发的愧疚。
  赵二夫人想说什么,话也是被堵在了喉咙,依玥身子之所以变成这样,可都是因为赵家和儿子之故。
  好半晌她才叹了口气,低头摸了摸葵哥儿的大脑袋,犯愁道:“这可如何是好?公主不能再生,还想着从你这里过继一个,你祖母一直催着让你再要个孩子。”
  说着就看着葵哥儿,看他无忧无虑咧嘴咯咯的笑着,心中就堵得慌。
  老夫人的意思,是要过继了葵哥儿,这事别说儿媳,就是她也不能愿意,可这家中,谁敢对老夫人说不?
  依玥看婆母犯愁的样子,就道:“母亲,这事也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祖母再催,我总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就去生。母亲也不必为难,燕王妃娘娘已令陈太医继续为儿媳调养,过两日他就会到府中来,届时祖母和大伯母自然也就知道了我的情况,总不能再逼母亲和儿媳。”
  赵晞也沉着脸道:“母亲,我和阿玥已经有了葵哥儿,既然太医说了阿玥她身子还没养好,不能要孩子,那就不能要,如何能去担这个风险?大哥都不舍得公主再生,想来也是能够理解的。”
  赵二夫人看了一眼儿子,心道,话是这么说,可依玥她能跟公主相比吗?
  过了几日,陈太医果然就到了府中给依玥诊脉换调理方子,在依玥没刻意隐瞒的情况下,南阳侯府阖府也很快都知道了依玥的情况。
  赵老夫人得知此事心中自是非常不悦,这两个孙媳妇,身份是一个顶一个的尊贵,身子却怎么一个比一个差。她本是个开明的,当年两个儿子都各只有一子存活了下来,她也从没说过让他们纳妾,可此时这情况也真够让她堵心的。
  住在公主府的淮宁公主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她身边的古嬷嬷见她得了消息后拧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公主,二少夫人她故意放出这消息,怕就是想止了驸马和公主您想要过继的心。”
  淮宁听言看向了她,神色莫测。
  古嬷嬷觑了她的神色,愈加小心道,“公主,其实以老奴之见,公主还不若寻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让她给驸马生个自己的骨肉,然后公主再把孩子抱过来。公主若是不放心,最不济就去母留子……”
  淮宁看着她的目光陡地利了起来,打断她厉声道:“这话,是谁让你跟本宫说的?”
  古嬷嬷一惊,“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公主,公主明鉴,没有谁让老奴跟公主进言,这些话全是老奴的肺腑之言。”
  “公主,二少夫人她背靠魏国公府和燕王妃,并不易控制,她不乐意把孩子过继给公主,即使老夫人发话,将来迫不得已把孩子过继了过来,但到底是孩子的亲娘,将来怕是麻烦不断。反而公主若是自己选个能拿捏住的人给驸马,既好控制那孩子又是驸马自己的亲骨肉,有利于公主和驸马的感情。公主,这些当真是老奴替公主考虑的肺腑之言啊。”
  肺腑之言,好个替自己考虑的肺腑之言。
  淮宁握着椅子扶手的手几乎嵌进去了雕刻的花纹之中,一阵生疼。
  说是替自己考虑,其实不就是嫌弃自己不能生,想让驸马纳小,替驸马生个亲生骨肉吗?


第69章 
  去母留子,这事能毫不透风的瞒下?届时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哪怕那孩子之母真不是自己杀的,猜疑也能让所有感情都磨得一干二净,自己怕只会养出个仇人。
  过继自然有过继的不好之处,诚如古嬷嬷所说,依玥并不是什么好打发的性子,将来定不肯和孩子斩断关系……
  其实依玥不乐意她已经知道了。她不乐意,其实自己也不太想过继依玥的孩子,因为她也不想将来和依玥交恶,影响自己和皇叔皇婶的关系。
  她情愿从赵家族中选个好掌控的一出生就抱过来给自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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