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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将军轻狂,不得不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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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氏忙跟上去,焦急得直哭:“莫不是被打坏了吧?我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
  妻子受伤,苏璨也得跟过去。只在临走前看了琳琅一眼。
  琳琅一手扯着傻子,一手紧捏衣袖,没跟着走。
  邵煜白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李若溪,她骂了世子。”琳琅道。
  “她为何要骂世子?”
  “这您得问她。”琳琅抿了抿唇,“李若溪一早就带世子去了花园,当我赶去时,听见她说了对世子不敬的话,而后两人便打了起来。”
  邵煜白眸光凌厉如刀:“那是谁伤了人?”
  傻子看见小叔叔阴沉的脸色,不自觉的就往后缩了两步。
  琳琅回身看了一眼,如实回答:“没看住世子,我有过错。但我没动手。”
  邵煜白当然看的出傻子在心虚。
  “先跟过去看看情况吧。”
  同行时,琳琅才发现邵煜白不仍旧披着披风,还一直是那种半包身的。
  虽然天渐渐没那么热了,他穿的却委实厚实了些。额头都在冒汗。
  不会是在挡着伤吧?琳琅有些奇怪。
  可休息了这么多天,他的伤应该早好了呀。京洛里又没传出过什么动乱的消息。
  那头小医女正在重新为李若溪处理伤口,可每次一碰到伤口,李若溪就要五官扭曲着将人推开,鲜血顺着脸颊已经流下来不少,看得李丞相和孙氏十分揪心。
  “若溪,你且先忍着将血止住。”李丞相劝道。
  不然这血一直流下去,想不出事都难!
  孙氏看着她寻常神情举止没有问题,只有碰到伤口才会大叫一通,倒是稍稍放了心,却仍旧担忧道:“伤了那么大一个口子,疼是自然的!”
  “娘,”李若溪急得没办法,“娘我知道,可是真的好疼,疼啊!”
  看着她双手撑在头两边,想按又不敢按上去的模样,孙氏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老爷,您想想办法救救若溪!”
  “我……罢了,去请一位资历高些的老大夫来!”
  李丞相说罢,回身就要下令。
  李若溪听闻,急了:“爹!女儿不要让那些老不正经的人给我看病!”
  “胡闹!你不要命了不成!”李丞相回身怒喝。
  李若溪被喊得浑身一抖,眼泪直流。小医女干脆的跪在了地上,表示没有办法。
  早许多年前,千齐国曾闹出一件大事,便是查出许多为医者心怀不轨,假借为夫人小姐诊病之时行不义之举。并变着法子的威胁其不可宣扬。
  在那之后,有些权位的人便在家中雇佣起医女,方便为家里女眷诊病。
  时间一长,反成攀比,显得被男医诊断病情的夫人小姐都要低同身份的人一等。
  但女医远比男医要少,就连宫里都只有两个医术高超的。当年因为相府有着传闻中“京洛女子宁被其辱”的苏太医,和他培养出的琳琅,相府就一直没管过这事。
  等到苏太医不在了,琳琅也罢工了,李丞相却没能赶上末班车,到现在也只能去外头请那些零散的小医女。
  看着女儿痛苦,李丞相心软了:“若溪啊,为父认识一个老大夫,他以前是跟着子和的,医术高超,为人也信得过去,我去派人把他叫来?”
  “我不要!”李若溪闹腾了半天,已经浑身发虚,却还在坚持,“爹您是丞相,您去宫里帮我请个女太医来好不好?那人是跟着苏子和的,万一被姐姐指使着给我下毒怎么办!”
  听见这话,李丞相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一直伫立在床边的苏璨也面上覆了一层霜寒。
  李若溪只记得苏璨喜欢琳琅,却忘了苏璨和苏太医也是远亲。她这般不尊重的话一说出口,在场的人就连孙氏都提了口气。
  “依我看,妹妹就是想太多。”
  人未到,声音先至。琳琅率先走了过来,站定在娘亲身边,看着李若溪:“谁的命不是命?下毒害人可是要以命抵命的,妹妹太高看了我的本事!”


第030。扳回一城·互相利用

  “琳琅!你妹妹正伤着!”李丞相侧头叱道。
  琳琅早有预料的住了口,却垂下眸子在心里笑了一声。
  宫中除了皇后,静贵妃现下最受圣宠,两个医女几乎就是为她存在的。
  如今静贵妃怀着身孕,又胎像不稳,仅有的女太医怎么可能被请到宫外来,只为包扎一个庶女的伤口?
  僵持半天下来,李若溪是真的没精神折腾了,神情都恍惚起来。
  然而小医女一碰她,她还是疼的要打人。
  最终没办法了,李丞相把目光放在了琳琅身上。
  “昨日你替明曲郡主诊病,看得如何?”
  琳琅微微一福:“恕女儿拙笨,于病症之事不敢妄言,恐遭祸端。”
  “……”
  邵煜白这时道:“伤是邵齐造成的,先前对错暂且不究,誉王府还是有一定的责任。不妨我现在去宫中走一趟……”
  不待李丞相回复,琳琅忽然开口:“将军且慢。”
  顿了顿,她道:“虽说病症不能妄言,区区小伤我尚能止。世子是我的夫婿,遇到这种事,我理应出面调解。”
  “可你……”李丞相想说怕琳琅搞砸,可尚且年幼的琳琅,在医术这一面本就不可小觑。如今她与若溪虽有矛盾,大概也不会是想要加害于自己的亲妹妹。
  思来想去,李丞相改口道:“那就先让琳琅试试吧。”
  孙氏也是没有办法,生怕邵将军还没进宫呢,女儿先失血过多而死。
  一群人纷纷出了屋子,只留下琳琅和倒在床上的李若溪。琳琅就着小医女留下的东西,拧了帕子,又在帕子上洒了些药粉,沾在李若溪的伤口上。
  帕子触到额头的一瞬,虽然有一股剧烈的痛感,李若溪却发现那痛感很快就彻底消失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疼了?”李若溪警惕的瞪着她。
  “不疼是好事啊。”帕子一下一下按在血迹上,琳琅淡淡的道。
  好归好,但换做李琳琅就不疼了,这事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李若溪没看见琳琅撒药粉的动作,但心里已然起了疑惑:“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顿了顿,她回忆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莫非是在回来的路上,你假意看我伤口,实则给我下了什么药!?”
  “妹妹这话说的,是要陷我于不义啊。”琳琅语气有些慵懒,分明是对给她擦伤口这件事情兴趣缺缺的模样,“再说我可罢工了。”
  琳琅拿开帕子,唇角挂了一抹微笑。
  头破可是大事,李若溪不想死,只能目光复杂的看了看琳琅,等她继续擦拭。
  心中自然屈辱无比。
  李若溪是记得的,在她被带回包扎之前,李琳琅曾满眼慌张的伸手碰过她的伤口。
  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
  这么一想,浑身便恶寒起来:“你怎么会这么阴毒的招数!”
  琳琅满脸莫名:“怎么就阴毒了?我好像从未承认过什么,若溪你是不是身子不适,想得太多?”
  不,绝对不是她想太多!李琳琅那模样,分明是在装傻!
  李若溪头皮发麻,惊疑不止,连带着伤口,好像又一阵一阵的痛了起来。
  但那痛比起先前,已经缓和了不少。
  这不可能是偶然!
  半晌,琳琅替她处理好了伤口,拍了拍手起身道:“都弄好了,你也别太紧张,仔细情绪过激,反倒血止不住,浪费了上好的金疮药。”
  李若溪靠在床边的隔断上,还是无法接受琳琅忽然变换的模样。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李琳琅你就想这样一直装傻么?”
  琳琅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帕子仍回水盆里:“我不这样,还能怎样?难道要警告你一下——誉王府已彻底接纳我,若是你还敢谋害我娘,欺负世子,你和你娘,以及你娘家那几个杂鱼,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若溪惊异的看着她。
  琳琅却是耸了耸肩:“我可不敢这么说。”
  而后嘱咐道:“你多加休息,不要乱想,姐姐爱你哟!”
  说完,温柔一笑,离开了房间。
  “……”李若溪靠着隔断,看着琳琅小人得志的模样,心口憋闷的直觉得恶心。
  她搬起石头,怎么就砸了自己的脚!
  世子妃的位置本来是她的,她以为凭着邵家刚正不阿的门风,就算没规定要娶李家的哪个女儿,遇到李琳琅为了世子妃身份夺去亲妹姻缘这种事,都会把李琳琅给退回来。
  没想到誉王府的一群瞎子就轻易的接纳了她!
  更没想到,坐实了世子妃的身份,小人得志的李琳琅还要用她惯用的路数来炫耀一番!
  李若溪咬着唇,恨不得把头上的棉布撕下来摔在地上踩!
  先前是她小看了李琳琅,如今看来她先前忍耐了那么久,等的不就是苏氏搬回如意苑,令人不好再以之作为把柄的这一天?
  呵……原本她都玩够了,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对母女身上。
  但现在,她不会罢休的!
  外面众人听说李若溪已经无碍,具是松了口气。李丞相还丢给了琳琅一个想责备又不好开口的眼神,只得道:“分明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些年又何必掖着藏着?”
  琳琅不假思索的道:“班门弄斧,最后自己出丑还会连累家人,自打舅舅出事,女儿一直认为自己只要做李家的长女就够了,没想过身为相府嫡女,还要去做一个医女该做的事。”
  李丞相被噎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把事情搪塞了过去。
  “先前,若溪说,是你伤了她?”
  琳琅垂眸。
  “是世子伤了她。但起因是若溪对世子出言不敬。”
  李丞相自然不会听信片面之词,便请邵煜白问了邵齐,邵齐委委屈屈的说出了李若溪骂他的那些话,豆子大的泪珠滚滚落下下来,比李若溪和孙氏那些雷声大雨点小看着让人心疼多了。
  琳琅心疼的过去给傻子擦眼泪:“世子不哭,她都是瞎说的,世子可好了,世子哭得妾身都心疼了,您忍心让妾身心疼吗?”
  傻子坐在凳子上,抽抽搭搭的抱着琳琅的腰不肯撒手。
  李丞相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要掉下去,背着手道:“老臣再去问一问若溪!”
  邵煜白道:“辛苦丞相,为了邵齐去跑一趟。”
  李丞相真想回身问一句:“还能不能给老夫留点面子了!”
  然而……他只能脸色难看至极的率人离去。
  苏璨见李丞相带着人走了,才走向琳琅。
  “琳琅,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琳琅先观察过邵煜白的表情,随后拍了拍傻子的头:“世子乖,妾身出去说些事情,你在这等我好不好?”
  傻子吸了吸鼻子,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如今两人的身份可以说是有些尴尬了。昔日本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如今却各自成了别人的枕边人。
  “琳琅,你是有什么苦衷吗?”苏璨还是没能死心。
  外头天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人一个青衫倜傥,一个红衣似火,本该是郎才女貌,现在看来却格格不入。
  琳琅神色如常,平静的看着他道:“如今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可是我想知道!”苏璨忽地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肩膀,“是你觉得我能力不够,无法保护你和苏姨么?”
  琳琅抬手,将自己和苏璨分了开,退后两步,垂眸轻笑:“是啊,我娘如今的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所以我得保护她了。”
  苏璨没想到她说出的话会这么绝情,喉咙滚动了两下,才缓缓开口:“我说过,我会振兴苏家,保护你和苏姨,就算、就算你心里没有我也好,我相信日久生情,你总会对我动心的!”
  “不可能的!”琳琅缓缓摇头,满是无奈。
  “苏璨,我承认我们走得很近,但你也该清楚,我一直在把你当做朋友。所以对我来说,嫁给你和嫁给世子是一样的。其余的,无非是我对你多了一份亏欠。”
  苏璨听得发笑:“琳琅,那人已死去多年,你何必还为了他而紧闭心门!”
  只因为他出现得要晚些,便永远比不上那个她在北暨城认识的无名小卒了么?
  琳琅缓缓摇头。
  不是这样的。
  但她不能这么说。
  “可能,是我这人死心眼吧。”
  她曾以为,在这的甲子时间里,足够她与一人相伴到老,陪他从兵败颓然到重新站起,陪他从一个无名小卒逐渐成为像邵将军那样的英勇将帅。
  哪知道,回来不过一年,再得来的,是那人的死讯。
  生死殊途,她懂。她可能是看透了这里的人命如何脆弱,不想再轻易交付一颗心出去。
  也可能,只是因为,她再没遇见过那般令她少女心动的人。
  于是,婚事当头之时,嫁给谁也都无所谓了。
  “夫君!”
  忽然一声尖锐,打破了两人的对话。李若溪被丫鬟扶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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