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娇软美-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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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被他说得有些委屈:“我现在一没后台,二没本事,要胆子会惹事的。”
江以湛哼了声:“你可以试试。”
虞秋不解:“试什么?”
但他没再搭理她。
两人又沉默了会后,虞秋便试着问道:“王爷?待我娘身子好了,我送她回北冀,可好?”
“不好。”他直接拒绝,“你老实待着,到时我会派人护送她。”
“哦!”虞秋虽然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应下,想到自己如今似乎像是被卖身的奴仆,没有任何权利,便忍不住又问道,“王爷,以后我是不是就是你的女侍?就像风月姐姐跟着大公子那样的?”
江以湛闻言手下书写动作顿住,他转眸上下打量了她这娇滴滴又傻乎乎的模样一番,眸含一丝鄙夷之色:“风月武艺高强,可以保护我哥,你有什么?气死人,还能让人护着你的本事?”
“我……”虞秋扁了扁嘴,干脆不说话了。
江以湛垂眸继续动笔,颇有些漫不经心道:“你就当个娇妻差不多。”
“什么?”虞秋一时没听清他的话。
江以湛隐隐呼了口气,只扔出两个字:“研墨。”
虞秋见他似乎又不愉快,便没敢多问,低头乖乖研墨。
时间渐渐流淌间,他没再说过一句话,可是站在这儿研墨的她,是又困手又酸,腿也酸。她不由打了个哈欠,眼睛渐渐有些睁不开。
江以湛听到研墨的声音不对,便看向她,见她困得眼睛一眨一眨,小脑袋一点一点,迷迷糊糊的模样倒是蛮有趣。
他看了她一会,就由着她,低头忙自己的。
直到后来他意识到什么,便又转头看向她,眼见她的身体有些摇摇欲坠,他便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突然睁眼回了神的模样,面露不悦:“困成这般,与我待一块就这么无聊?”
她欲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扣住,她见他沉脸的模样,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之前娘没治病的时候,我一直担心得睡不着,昨晚我又兴奋得睡不着,所以我少眠好久了。”
江以湛见她眼袋乌青,眯了下眼后,便终于松了手:“回去,睡好再过来。”
“好!”虞秋忙从他怀里起身,朝他福身后离去。
江以湛看着她那仿若得到解脱似的背影,薄唇抿起,顿了会后,便忽然拿起案桌上的东西狠狠砸了出去。
第053章
有江成兮的药; 乔氏的身体以奇异的速度越来越好,没几日便已可以正常活动,只是还偏于体弱。以江成兮的话说,除却中毒外; 乔氏还有多年的顽疾,她的身子想恢复得慢慢调养。
这日虞秋在陪了乔氏半日,终于想到要回自己的小院看看。
她踏进小院就见到文初雪在亭下陪着颀儿玩棋子; 便也过去坐下; 拨弄起棋盘上的棋子,问道:“这几天如何?”
文初雪应道:“平平静静的; 没发生什么,挺好的。倒是伯母,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江大公子的医治; 快好了吧?”
说到这个; 虞秋不由开心地笑了:“我娘已经无大碍。”
“那就好。”文初雪见虞秋开心,自己便也跟着开心; 她默了会; 又道; “你来了也好; 我正想与你说; 我打算这个月就走。”
虞秋闻言惊讶:“怎这么突然?”
虞秋的事情对文初雪没有隐瞒; 文初雪的事情对虞秋自然也没有隐瞒; 她道:“我这年龄到了; 文家急着让我赶紧嫁去李家; 我看那李公子,似乎也越来越有等不及的趋势,我还是早走早好。”
虞秋怀着不舍点头,然后又问:“你打算去哪里?”
文初雪道:“觅姨的老家在契州的一个镇上,我已向她捎了信,打算在那个镇住下,也好有个照应。”
“契州很远啊!”虞秋一声叹息后,道,“王爷似乎不大喜欢我乱走,就连过几天我娘离开,我都不能亲自送。待你走的时候,我问问王爷,是否让我送你去契州,毕竟你们一大一小太不安全了。”
说起王爷,文初雪便握住虞秋的手,有些欲言又止。
虞秋问她:“你想说什么?”
文初雪默了会,终是摇头:“没什么。”
此时的文府一处院中,文晓欣正坐在母亲祁氏旁边哭哭啼啼的拿着帕子拭泪,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瞧着极为可怜。她道:“娘,我不想大姐嫁给及麟哥哥,明明我才是他的青梅竹马。”
祁氏其实也很看重李及麟,奈何他心里眼里就只有文初雪,李家人便与文家定了他与文初雪的婚约,这也是她所不能的控制的事,她摸着女儿的脑袋叹道:“罢了,你就忘了他,比他好的男子比比皆是,我们晓欣不会比那丫头嫁得差。”
文晓欣仍旧固执:“可我从小就对他……”
“那又能怎么办?”祁氏心疼地帮女儿拭泪。
文晓欣握着祁氏的手,恳求道:“娘,您就再在祖母耳边吹吹风,让她别急着让大姐嫁过去,只要有时间,我们总能有办法搞砸他们的婚事。”
祁氏不忍女儿伤心,便颇为含糊地应下:“好,娘试试。”
文晓欣怕娘只是说说罢了,再在这里粘了娘好一会儿才出来。踏出屋子,擦干净眼泪的她瞬间变了脸色,她琢磨了会,便迈步往西面走去。
再次来到文初雪的独院中,她不免有些嫌弃,仿若这磕碜的地方脏了她的脚似的。她拿帕子掩了掩嘴,正欲继续往里走,却听到对面的院墙后有声音,她抬眸看去,便看到有梯子搭在墙那边。
她稍一思索,便领着身后丫鬟回身出了院,偷偷瞧着里头。
她真未想到会看到文初雪从堇宁王府那边爬过来的一幕,愣过之后,暗暗走远了些。她琢磨了会,脸上露出喜悦之色,便吩咐身后丫鬟:“以后好生关注着这边,看看文初雪究竟是想做什么。”
丫鬟福身应下:“是。”
文晓欣怀着恨过来,又怀着欢喜离去。要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却是偷偷爬墙去别府,无论其是否清白,也够喝一壶了。文初雪喜欢堇宁王的传言就是她所传的,若是她让这传言在李家人面前“落实”,那倒要看看这婚事还能不能成。
文初雪回到那边后,虞秋便待在自己院中陪着颀儿。
直到晚上文初雪过来时,她才又去到醉夕院,乔氏所住的侧屋。这些日子她都在这儿陪着乔氏睡,粘着对方如何都不够。她进屋见到丫鬟正在服侍乔氏上床入睡,便过去也钻进了被窝,抱着乔氏,软绵绵地唤了声:“娘。”
待丫鬟出去关了门,乔氏才笑着应道:“怎粘了娘这么多日,还不够?”
虞秋是极为不舍,她道:“娘,要不你还是别走吧?瑜都城外也有庙啊!”
乔氏摇头:“娘有娘的想法,秋秋就自己待着,嗯?”
虞秋终究是不想勉强娘,只可惜自己如今已是个失去自由的人。
她感觉自己有太多的话与娘说,如何也说不够,奈何不想影响娘歇息,她便只能闭嘴乖乖让娘睡觉,自己却似乎习惯少眠似的,又是如何也睡不着,直到天蒙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和娘待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瞬便到了娘要离开的时候。
马车里,虞秋趴在乔氏怀里闷闷不乐,甚至流出了泪,她嘱咐着:“大公子给的药,娘一定要记得吃。我的钱不少,何况在王府还有月钱,娘该花钱的地方都得花,该买的药都得买。”
乔氏自然也不舍,她拍着虞秋的背部:“娘知道。”
虞秋抬眸看向乔氏,又道:“娘真的不能不走么?”
乔氏无奈道:“秋秋长大了,别总依赖着娘,嗯?”
虞秋低头闷声应下:“嗯!”
很快马车便从城外停下,外头响起杨柳的声音:“虞姑娘,你该回去了,有我护送虞夫人,你大可放心。”
虞秋没什么不放心的,她只是不舍得。
她抱了乔氏一会儿,终究是磨磨蹭蹭,极为不情愿地下了马车,看着杨柳驾着马车越离越远,一颗心也莫名跟着空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留在瑜都,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她转身缓缓朝城门的方向走去时,楚惜骑着马正由北面而来,他与马车擦过,转眸便见到里头的乔氏。他只顿了下,便面无异色地收回目光,远远地见到虞秋低头前行的背影,他一夹马身,加速靠近了她。
虞秋听到马蹄声,便停下脚步转头,见是他,下意识沉了脸。
“真是巧。”楚惜笑着从她面前下马,看着她道,“秋儿这是在让堇宁王府的人送伯母回去?”
虞秋冷道:“与你有关系?”
楚惜可以感觉得到她对他产生了以前没有过的敌意,眸色微动间,便又道:“看来秋儿如今与堇宁王的关系挺好,他竟能事事都给你安排周到。”话语间,他正在朝她靠近。
虞秋想起江以湛与江成兮的话,不由对他心生防备,下意识后退了些。
她忽然发现与堇宁王比,像楚惜这种,明明瞧着神清骨秀,亲和温雅,让人见了就觉如沐春风,却不知他的骨子里究竟深到何种地步,黑到何种地步的人,才是更让她觉得慎人的。
楚惜见到她在防备他,便又问:“秋儿这是何意?”
“我不想靠近你。”虞秋转身就走。
楚惜倏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你该知道我不傻,你这是在防备我,莫不是有谁挑拨了你我?是堇宁王?”
虞秋怒着挣扎:“放手!”
楚惜瞧到她离他越发遥远的模样,叹道:“不管他们兄弟俩与你说过什么,你都该知道,我如何也不会伤害你,你又何须防着我?”
虞秋见挣脱不了半分,便看向他似乎半点没使力的模样,原来他真会武功。
楚惜仍是问她:“说说看,他们与你说了什么?”
“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虞秋停止挣扎,“你不是要我帮你找令么?我帮你找,你千万别再伤害我娘。”就当是一个交换。
楚惜闻言稍默,道:“秋儿这话说得太伤人。”
虞秋感觉自己与一个不知是人是鬼者真没话说,她呼了口气,道:“你放手,反正我会给你找令。”
楚惜终于放开她,颇为无奈道:“看来秋儿是相信堇宁王的话,却把我当敌人。”
虞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话说得太白,便不说。
楚惜继续道:“你以为堇宁王的话就可信?你可曾想过,他如今所做的这些,又是否有动机?又是否有所求?你又凭什么相信他,不相信我?我们认识多年,你们才相处多久?”
虞秋道:“我不在乎他的动机,就凭他救了我娘。”
楚惜突然未语,只看着她。
虞秋见机会合适,忽然转身就跑,仿若生怕身后的男人又抓住她。
楚惜这次看着她的背影,倒是没拦。
随着她的渐渐离远,他从腰间掏出一块银灰色的令牌,他低头漫不经心地把玩了会,便倏地握紧,眸色渐渐变得深沉。
第054章
江以湛大概很忙; 近几日虞秋都没再见到过他; 以至于她想再请示一次是否准许她送送文初雪都找不到人。转瞬便到了文初雪该走的日子; 她觉得要不她还是先斩后奏罢,毕竟文初雪一大一小要比有杨柳护送的娘要让人更加不放心。
这日晚上; 颀儿已睡; 虞秋在文初雪房里与之一道收拾东西。心怀不舍的她,又想了下,便对文初雪道:“我想想; 还是送你吧!”
文初雪闻言笑了笑:“不怕王爷怪罪下来?”
“到时候再与王爷解释; 反正我又不是跑了。”虞秋不会像以前那么害怕得罪王爷,何况不是她不说; 是她找不到人。
文初雪倒不是那么担心王爷会拿虞秋如何,便应下。
收拾好东西; 二人便爬到虞秋那边。
她们没有发现,在院口,有名丫鬟将她们再爬墙的一幕收入眼底后; 转身离去; 她直奔文晓欣那里。
文晓欣见到她,就问起:“可是摸透了?”
“回二姑娘; 摸透了,大姑娘大多时候都待在王府那边; 甚至时常会在那边过夜。平时无论是否在那边过夜; 早晚必爬墙; 其他时间不定。”
“过夜?”文晓欣笑了起来; “那今晚是否在那边过夜?”
“大姑娘刚爬过去,大概是要过夜。”
文晓欣琢磨了下,便道:“今晚随我去趟李家,我要与李夫人好好说说此事,明日一早就抓她个措不及防。过夜?倒是胆子极大。”
“是。”
当晚文晓欣便真去了李家。
次日天蒙亮,文初雪就回到自己那边继续收拾剩下该收拾的,虞秋则在这边陪着颀儿,她打算待文初雪过来后,再去找趟王爷。
文初雪过来时,她问道:“你平时可会点能赚钱的活?”
文初雪应道:“我有手有脚的,总能过日子。”
虞秋闻言却是心酸至极,她清楚一介女子在外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