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盲宠 >

第19章

盲宠-第19章

小说: 盲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宛茹摇头,眼中甚至闪过奇异的光彩,大声道:“不怕!”
  刘恒挑起一个凉薄的弧度:“你是谁家的姑娘?”
  “臣女徐氏宛茹,是礼部尚书之女。”徐宛茹抬起头,言辞间尽显骄傲。
  若论朝中上下谁最尊贵,一是皇上,二是太子。可惜皇上年迈,她并不想委屈自己入宫伺候,所以,年轻得宠的太子是个不错的选择。尽管太子六年前便纳了太子妃,可那又如何?来日方长,最终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呢!
  如今天大的机会就在眼前,她怎能放过?
  徐宛茹还想与太子多说几句话,但是远处有人朝这边来了,她只能暂避锋芒,忍痛行礼告退。
  行至桃园浓绿之下,她不忘回眸,一笑留情。
  一位光彩烨然的黄衣女子款款走来,正是太子妃王氏。见刘烜仍伫立在远处,阴鸷的目光紧紧盯着桃园一角,她便好奇道:“方才与殿下说话的绿衣美人,是谁家的孩子?”
  刘烜紧抿的薄唇动了动,不带丝毫感情道:“礼部徐尚书家的千金,挺有意思的。”说罢,他回首朝太子妃道,“你去同徐尚书打个招呼,便说孤看上他家的丫头了。”
  太子妃唇畔的笑意一僵,失神了片刻,方强撑着道:“妾身明白了。”
  太子冷哼一声,视线落在射场旁边那对比肩站立的小夫妻身上。
  杨慎之三箭齐发,正中红心,射场上武官们纷纷拍掌叫好。徐南风正看得入神,一边将所见的趣事口述给纪王听,正说到杨将军的神射技艺,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陌生的男音:“四弟,好久不见。”
  徐南风正说得兴起,冷不丁被打断,下意识回头一看,便见一黄衣男子负手而立,气势逼人。
  不说他的样貌,光从他的服饰打扮,徐南风也猜出他是谁了。
  “太子殿下。”徐南风垂头,屈膝行礼。
  “三皇兄。”纪王面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依旧温和地笑着。
  初夏的凉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荷香。太子的视线落在纪王蒙眼的白缎带上,目光带着上位者的阴沉之气,冷声一笑:“四弟的眼睛,可好些了?”
  纪王笑道:“托三皇兄的福,虽仍不能视物,但已舒服多了。”
  “刺客已处死,四弟也不用太伤感,失了一双眼睛也不算什么,好在小命还留着,不是么?”
  “皇兄所言极是。”
  “这位,想必就是四弟新娶的娇妻。”太子话锋一转,阴凉的目光落在徐南风身上。
  徐南风再行一礼:“见过殿下。”
  “嗯。”太子眯着锐利的眼,似笑非笑道:“听闻弟妹家贫,前些日子族中之人还闹出了欠债的丑闻?纪王府若是穷破至此,为兄倒愿意借些银两。”
  这算什么,借叶福父子之事来灭自己微风?
  徐南风袖中十指紧握,面上却依旧笑得淡然。越是这种情况,她便越需沉得住气,逞一时之快后患无穷。
  纪王淡淡道:“皇兄费心了,只是这空穴来风之事,不可尽信。”
  “是么。”刘烜嗤了一声,意有所指道,“小夫妻俩好生过日子罢,世事无常,能过一日是一日。”
  话中浓浓的火药味不言而喻,看来,太子将年纪相当的纪王视为眼中钉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徐南风担忧地瞥了眼纪王的脸色。
  纪王倒并无任何不悦之色,脸上依旧挂着完美的笑意,温声道:“臣弟谨遵皇兄教诲。”
  他就是这样,问一句答一句,不多言,不动怒,温温吞吞的。太子皱着眉,觉得老是打压这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没意思,便径直走开了。
  待刘烜的背影远去,徐南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平地问纪王:“他那样说你,你都不生气么?”
  纪王道:“生气有什么用。与他争执,不过是自掉身价。”
  徐南风内疚不已:“都怪我当断不断,让你受叶家牵连,失了颜面。”
  “不怪你。”纪王摇首一笑,深吸一口气,方道,“不过有句话他倒是说对了,世事无常,将来天下如何,还不一定呢。”
  徐南风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纪王觉察到了她的犹豫,便道:“南风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你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犹豫许久,她终是问出口了。
  纪王并不打算回避这个问题,坦然道:“去年御宴,太子请我入宫喝酒,却在酒水中掺了毒,我明知那是鸿门宴,却无法拒绝。”
  “为何?”
  “一来,他是太子,我是臣子;二来,那杯酒是御赐琼酿,若是拒绝,有抗旨之嫌。三皇兄便是算准了这一切,才逼我赴宴。”
  徐南风听得一阵心惊,忙不迭道:“后来呢,你又是如何虎口脱身?”
  “赴宴之前,我便猜到了些许不祥之兆,提前与杨将军约好了时辰,若是酉时三刻我还未出宫,他便借机入宫帮我。故而我虽侥幸捡回一命,但毒入肝脏,侵入经脉,导致视觉受损,便成了如今这模样。”
  纪王云淡风轻地说着,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他自嘲一笑:“不过如此一来惊动了父皇,三皇兄也便收敛了不少,毕竟一个瞎子,对皇位是构不成威胁的。”
  徐南风难掩心疼:“那你的眼睛还能治好么?”
  纪王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说一个秘密般:“目前已隐约能觉察到黑暗中的光影,待毒素驱尽后,便能恢复如初。”
  那可真是太好了!
  徐南风也挺为纪王高兴的,真诚道:“希望你的眼睛能早日医好。”
  纪王笑道:“其实我十分珍惜这段眼盲的时光,轻松自在,不必步步惊心。若说唯一的坏处,只有一个。”
  徐南风顺着他的话茬问:“行动不便么?”
  纪王摇摇头,低头道:“看不见你啊。”
  周围宫女侍从来来往往,徐南风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一声,故作轻松道:“那你快些好起来,以后能看腻你。”
  纪王笑了,正巧丝竹声停,鱼贯而入的内侍们摆上案几,上了瓜果点心,高声宣布皇上皇后和贵妃驾到。纪王便与徐南风退至一旁入席,垂首恭迎皇上。
  皇上政务繁忙,酒过一巡,看了几场歌舞便退场了,没有帝王的压制,百官也便没了顾忌,寒暄的寒暄,说媒的说媒,热闹非凡。
  纪王一直顾及着徐南风的身体,便与她提前退了席,乘着马车一路晃晃荡荡的回了家。
  回到府中傍晚,徐南风卸了红妆,沐浴更衣回到厢房,便见纪王依旧一身绛紫朝服,静静的端坐在床榻上,不知在思索什么。
  徐南风轻声走过去,问道:“少玠快去沐浴罢,待会便该用晚膳了。”
  桂圆和莲子两个侍婢捧了新衣进来,伺候徐南风换好衣物。桂圆道:“王爷,让姚公子伺候您沐浴么?”
  纪王取下熏着药香的缎带,乌沉沉的眼睛扫了桂圆一眼。
  桂圆仿佛明白了什么,忙捂住嘴含糊道:“险些忘了,姚公子今日不舒服,怕是不能伺候公子沐浴了!”
  徐南风讶然:“他病了?”该不是自己高烧不退,传染给他了?
  桂圆唔唔唔应着,用胳膊肘捅了捅莲子,给她使眼色。
  莲子恍然,忙不迭点头:“可不是么,病的挺重,下不了床了。”
  在膳房偷食的姚遥鼻根一痒,哈秋哈秋连打了几个喷嚏。
  徐南风陷入了沉思,便见纪王站起身道:“你们打水进来便可,南风会助我沐浴。”
  徐南风茫然抬头:“啊,是我吗?”
  纪王一本正经,桂圆和莲子郑重点头。
  徐南风便道:“……好罢。”说好了这几年要竭尽所能保护纪王,报答他的恩情,便不能反悔,区区伺候沐浴,不算什么……吧?
  桂圆很快指挥下人抬来了浴桶,倒好热汤,拿来了毛巾和干爽的衣物,便窃笑着掩门退下了。
  徐南风走过去,尽职尽责地试好了水温,便回首道 :“少玠,水好……”
  声音戛然而止,徐南风怔然地望着面前修长矫健的身躯,从锁骨到腹肌一览无余。
  纪王竟是不知在何时自行脱光了衣裳,松散的墨发披在裸…露的肩头,唯有一条纯白的亵裤裹住修长笔直的大腿,就这么坦诚地立在自己身后。
  徐南风第一反应便是:原来纪王的身材这般矫健,一点也不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虚名王爷。
  第二反应才是脸烫得慌。
  偏生纪王还一脸无辜地朝她伸出手来,道:“南风,我看不见,扶我沐浴。”
  成婚这数日,徐南风还是第一次见到纪王的身躯,浅麦色的肌肉匀称修长,饶是她再淡然,也脸皮烫得慌。
  好在纪王还穿了条亵裤,不至于让她太过失态。她低着头走过去,没有衣袖可牵,她只能拉住纪王的手腕,引着他绕过屏风,朝后头的浴桶走去。
  肌肤与肌肤相触,热度滚烫,她甚至能感觉到纪王的脉搏在自己指腹下强有力地跳动。
  见她久久沉默,纪王忍不住开口问道:“南风为何不说话?不愿意么?”
  徐南风脱口而出:“没有,你身材很好。”
  纪王怔了怔,方缓缓绽出一抹明朗的笑来:“多谢夸赞。”
  徐南风喉咙有些发痒,低咳一声,感觉昨夜才降下的高烧又烧回去了,小声道,“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到了,小心些。”
  她引着纪王的手摸上浴桶的边缘,纪王确定了位置,抬手便要解裤腰带。
  “等等!”徐南风飞速调开视线,快步转到屏风之外,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好了,你沐浴罢,我在屏风外候着。”
  纪王忍笑,抬腿跨进浴桶中。
  斜阳入户,屋内静谧温馨,唯闻潺潺水声。纪王沐浴也是不急不缓,曼斯条理的,徐南风可从水花搅动的声音大约猜出,那濡湿的澡巾是如何一寸寸擦过他凹陷的锁骨,宽厚的胸膛,以及结实的小腹……
  不能再想了!
  徐南风摇摇头,深呼吸转移注意力。
  不知过了多久,屏风后的水声停了,纪王轻唤:“南风?”
  “我在。”徐南风忙道,“沐浴完了么?”
  纪王嗯了一声,道:“不知干爽的手巾在何处,要劳烦夫人取来。”
  成婚数日,徐南风依然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夫人’闹得脸红。她兀自镇静了些许,从将搭在屏风架子上的手巾取下,闭着眼递进去给他,道:“贴身衣物我从左至右挂在屏风上了,你自行取用。”
  说罢,她又一溜烟儿退了出去,仿佛浴桶里有什么洪水猛兽般。
  纪王忍笑:“好。”
  不稍片刻,纪王摸索着穿好了亵裤里衣,扶着屏风走了出来。
  出浴美男,最是养眼,徐南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取了干净的松青常服,伺候纪王一件件穿戴整齐。
  纪王温柔垂头,涣散的视线落在给他系腰带的徐南风身上,轻声开口:“看来南风不仅怕喝药,还怕见我沐浴。”
  “倒也不是怕。”徐南风抿唇一笑,自己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坦诚道,“我不曾见过男子沐浴,有些无措而已。”
  “这便害羞了?”纪王眯着眼,眼中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道,“夫妻相处,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
  夫妻……
  直到现在,徐南风都没能适应这个身份。这些日子,她虽与纪王夜夜同榻,但却没越雷池一步。
  她不想,纪王也从不强求。
  “于我看来,你我与其说夫妻,更多的是盟友。”徐南风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继而道,“我从不奢望长相厮守,唯愿护你平安,为你披荆斩棘。”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纪王嘴角的笑意淡了些许。
  但他的神情依旧是温和的,包容的,望着徐南风的眼神永远充满了温暖。
  徐南风莫名的有些惴惴不安,直觉告诉她,她或许伤了纪王的心。好在下一刻,纪王破冰一笑,安抚道:“我知道,你嫁给我更多的是为了摆脱徐家,我不在乎。南风,我既要逆流而上,也要你陪伴在旁。”
  “少玠……”
  “南风。”纪王温柔地打断她的话语,几乎是耳语般压低声音道,“终有一日,我会拥有一片更为广阔的天空,你能飞多远,这片天便有多宽。”
  徐南风愣了愣,不知道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是怎么回事。片刻,她哑然一笑,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站在少玠身边的便该是更优秀的女子,而不是我了。”
  好端端的气氛被打破,纪王有些无奈。
  罢了,她不信便不信罢,左右有的是时间来证明。
  “去用晚膳罢。”他低叹一声,顺势握住了徐南风的手,任由她引着自己,走进一片金粉染成的夕阳之中。
  晚膳是同叶娘一起用的,母女两代人各用一张案几,徐南风与纪王坐在一起,叶娘坐在对面。
  这两日来,叶娘在王府总有种做客的生疏,说话和做事都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