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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克夫长公主-第87章

小说: 克夫长公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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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云双收回了手,眸色也柔和了些:“我那时派兵追捕与他,他可恨我?”
    “不恨。”卓印清道,“你与他本就立场不同,他在你的位置上,不会比你做得更好。”将手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又补充道,“他很喜欢你。”
    “是么?”俞云双道,“其实我也蛮喜欢他的性子的。”
    卓印清道:“待两国议和成功,他兴许还要往凌安跑,到时候你便不要去见他了。”
    “为何?”俞云双诧异道。
    “我舍不得。”卓印清认真道,“我现在每日都看不够你,若是可以,我只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只要抬眼就能看到你才好。”
    俞云双道:“我这不是就在你身边?”
    “不够。”卓印清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再给我多少时间,我都觉得不够。”
    俞云双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议和结束之前,我也去不了哪里,便留在凌安城中陪你。”
    卓印清“嗯”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愈发大,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怀中一般。
    ~
    宁彦两国交战两年有余,国体早就不堪重负,且宁国虽然阵亡了一个护国大将军,却还有无双长公主坐镇,这场战役若是真的继续下去,鹿死谁手未可知,两败俱伤的结局却是可以料定的。
    此次议和的成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当兵将归故里,宁国举国一片欢欣雀跃,战争带来的伤痛,也被这氛围渲染得淡了许多。
    监军和康归来之时,双手向今上呈上了一块狗头金,惹得龙心大悦,对他又是一番加官进爵。
    狗头金价值连城,极为罕见,更何况此刻俞云宸手中的这块个头不小,比成年男子的手掌还要大上不少,更是难得。
    对于这个打一场仗还能发现一块狗头金回来的监军大人,奉天殿上的大多数朝臣抱着唏嘘羡慕的态度,唯有俞云双一人抬起手来细细端详着自己的指尖,缄默不语。
    说来俞云双此刻在奉天殿上所伫立的位置,为右边第一排,是武将之首的位置。
    这个位置原本应该是属于裴钧的。
    俞云宸即位之初,俞云双为淮陵世子一案金殿鸣冤,以淮陵世子遗孀的身份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上时,引得满庭哗然。当时还是裴钧神色淡然地后退一步,将这个位置让与她,为她在朝堂之上撑起了一方天地。
    如今的俞云双就站在这里,再没有人对于她有半分异议。
    只是裴钧却不在了。
    俞云宸因着喜获宝物,面上的喜气显而易见,就连说话的口吻也泛着浓浓的愉悦。按照惯例提了几件朝事,俞云宸抚着那块狗头金听各派争论完毕之后,最终采纳了中立派的意见,挥手示意散朝。
    俞云宸会点头中立派,倒不是因为他们的谏议有多好,只不过相比于因为内斗而两败俱伤的季窦两派,中立派如今如日中天,在朝堂上占着绝对的话语权,在这样无伤大雅的朝事上面,采纳中立派的意见,无疑是最省时省力的。
    只是俞云宸这样的想法,并不能让所有人都觉得如意,季正元便在散朝之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总与他意见相左的窦仁,而后拂袖离开了奉天殿。
    窦仁显然没有将季正元放在眼中,低低嗤笑了一声,漫步走到了姚永泰的面前,面上的嘲弄转瞬间变成和颜悦色,道:“姚大人果然比我们都更能摸得透今上的心思。”
    “在其位谋其政耳。”姚永泰抚着胡须笑了笑,“若是朝中尽是看人下菜的主儿,这天下的百姓只怕也容不下我等了。”
    窦仁本意是上前示好,却被人明晃晃地在刺了回去,也没有半分恼怒的样子,而是一瞥不远处俞云双的方向道:“好一句在其位谋其政,只是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姚大人平日里低调得很,但是对于长公主那边的事情,却表现得比谁都活泛。”
    “是么?”姚永泰嘿嘿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摆出一副你要猜便随你猜的架势。

  ☆、第125章

窦仁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道:“姚大人与长公主的交情,应该不只是表面上的那般简单罢?”
    只可惜姚永泰又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声:“是么?”
    这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翻来覆去地重复个“是么”算什么意思!
    面前这人的嘴紧得跟个蚌壳似的,窦仁撬不开,还被他爱答不理的态度弄得一肚子气,最终只能毫无诚意地对他拱了拱手,转身出了奉天殿。
    窦仁走了,姚永泰也不会多留,同礼部尚书罗晖一同出了宫门,在宫门口外一处不引人注目的小巷子口等了一会儿,便见到俞云双穿着一袭海棠红色宫装越走越近,待她停在了两人身前时,姚永泰与罗晖齐齐行了一礼。
    俞云双阻了他们长揖的动作,问道:“两位大人在此处候着本宫,可是为了方才窦大人所说的话?”
    俞云双当时距离几人并不算远,更何况她身为习武之人,耳目本来就比常人聪明,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足为奇。
    罗晖直起身来,还未开口说话,就先嗤笑了一声:“这窦仁也是个有意思的,自己怀疑便罢了,还要跑到咱们面前来问上一问,生怕浪花太小,不够打草惊蛇。”
    姚永泰道:“听窦仁的口吻,像是真的觉察到了什么,我心中不安稳,所以来问问长公主,我们是否应该暂时收一收?”
    话是对着俞云双说的,只是俞云双还未回答,罗晖便先摇头不赞同道:“姚大人未免太谨慎了些,我刚才在出宫的路上就说过,窦仁既然会开口来问,必然是因为手上没有证据。退一步来讲,即便他有证据,以中立派如今发展的态势,还会怕他不成?”
    “小心驶得万年船。”姚永泰不赞同道。
    说是来问俞云双的意思,这两人却先争论了起来。俞云双也由着他们说,待到他们终于歇下来了,才开口道:“姚大人的忧虑不无道理,即便如今中立派在朝堂上占尽了优势,但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毕竟是今上,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自己的朝臣与本宫沾上关系。”
    观点被俞云双认可了,姚永泰连连应是。
    “不过窦仁现在被季派逼得紧,是没有精力再对付我们中立派的,若是我们因着他的两句闲话便乱了自己的阵脚,反倒是坐实了他的试探,落了下乘。”
    俞云双的这番话,是夸了一通姚永泰之后又采纳了罗晖的意见。罗晖满心欢喜,姚永泰也没什么不舒坦,笑呵呵道:“罗大人从奉天殿到宫门口这一路说了不少话,抵不上长公主这两句,是我庸人自扰了。”
    罗晖斜睨了他一眼,怒道:“你呈你的赞言,好端端拖我下水作甚!”
    姚永泰“嘿嘿”一笑。
    俞云双无奈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二人既然没什么事了,便早些去值房当值罢。”
    罗晖却面露疑难之色,对姚永泰道:“我要绕道隐阁一趟,你便自己回六部衙门罢。”
    姚永泰诧异道:“你好端端地去隐阁做什么?”
    俞云双亦被罗晖的话勾起了兴趣,凤眸一转望向他。
    罗晖叹了一口气道:“我是好端端的,但是家中老父年迈,如今正值季节交替之时,忽冷忽热的,老人家被这么一激便生了病。我听闻隐阁中的楚大夫是医圣楚家人,医术十分了得,却不轻易为人看诊,所以便想去拜访隐阁主,看看能不能请他出面,让楚大夫来府上问诊。”
    隐阁坐落于帝都凌安,平日里最不缺的便是权贵的登门拜访。拜访的人中,问朝局的居多,其次是问世事的,异想天开登门求医的,只怕还是头一遭。
    姚永泰算是隐阁的常客了,闻言也有些瞠目结舌:“这怕是……”
    “不成么?”罗晖问道,“坊间传闻隐阁主白衣胜雪,才冠天下,足不出阁可算万事,我这也算是向他寻求病情的解决之道,即便楚老先生不愿意出诊,我以诚意相求,隐阁主总归是能被说动的罢?”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姚永泰匆忙摆手,“你怕是不知道罢,隐阁主改了登门拜访的规矩,以前递了拜帖还能得他隔着屏风相谈,如今不管是谁去了,都见不到他,只能将帖子递上去,过段时日之后,自会有人将书着隐阁主回复的信笺传回到拜访者的手中。所以你这请求,便只能由阁中人书在帖子上递上去,在隐阁主看来,不过是万千帖子中的一个,又有谁能看得出其中的诚意来?”
    罗晖口中轻轻“嘶”了一声,神色愈发苦恼。
    在一旁一直听两人说话的俞云双突然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姚永泰被俞云双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怔,反应过来了之后回答道:“长公主问的可是隐阁主不见客?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议和成功之后,大宁整军回朝,俞云双身为出征的那五万鸾军的统帅,是需要前去校场处理各项后续事宜的。这一遭花去了她不少时日,直至今早才回到了凌安,只来得及换身衣服便匆匆去奉天殿上朝,自然不知道卓印清那里为何会有此变故。
    俞云双颔了颔首,转向一旁兀自发愁的罗晖道:“楚老先生其实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难请,裴郎将与楚老先生的高徒是旧识,前一阵子驸马身体抱恙,便是他从中周旋请来了楚老先生。”
    罗晖眼睛蹭的一亮,便听俞云双继续道:“裴郎将这几日正巧在凌安,待我回府之后,便请他去帮忙请楚老先生。”
    罗晖大喜,躬身长揖道:“那便提前谢过长公主了!”
    俞云双将他扶起:“不是什么大事,隐阁你也不必去了,随姚大人一同去值房罢。”
    此话一出,罗晖便知道她是有十足的把握请到人。心中压着的大石落下,面上罩着的愁云也瞬间散去,罗晖与姚永泰一同向俞云双行礼告辞,并肩向着六部衙门的方向走去。
    俞云双看着他们离去之后,才乘着官轿回到长公主府,穿过后院的月洞门,沿着抄手游廊一路向前,便隐隐听到了后院的花圃处传来的阵阵闲谈笑闹声。
    俞云双寻着声音的方向,行至游廊尽头向右一转,视野一片豁然开朗的同时,也明白了方才那嬉闹究竟是怎么回事。
    卓印清穿着一袭素衣,膝上盖着一件雪色大氅坐在藤椅中,身边蹲着长庚和斐然。
    长庚手中执着小木铲,斐然攥了一把不知是什么花的种子,长庚挖一个坑,斐然便往里面扔几个种子然后填上土。
    两人忙得热火朝天,卓印清也没闲着。只见他一手托腮,一手从身旁的小桌上拿了个枇杷,一面指点着那两人该在何处挖坑,坑里放什么种子,一面给枇杷剥皮。
    他的动作斯文尔雅,剥皮速度却一点都不慢,末了咬了一口剥好皮的枇杷,用刻意装出来的喑哑嗓音对长庚道:“你再向左边挖一些,否则种出来不好看。”
    长庚刚向着右边移了移,便被斐然的胳膊肘撞了一下。
    长庚抬起头来看他:“怎的了?”
    斐然用脏兮兮的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笑嘻嘻道:“这边才是左边。”
    长庚耳根子一红,小声说了一声“我知道”,手中的铲子向着斐然指的方向移了移。
    卓印清立刻道:“没错没错,就是那里。”
    长庚埋头“嗯哼”了一声。
    长庚这孩子性格沉稳,也只有在卓印清的面前,才偶尔能显露出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模样来。
    俞云双抬步走向这一大两小,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本以为卓印清能听到,谁成想她都走到他身后了,他还在埋头剥枇杷,倒是斐然见状用抓着花种的脏爪子凑在他面前挥了两下,他才一脸懵懂地抬起头来。
    一看俞云双,卓印清的眉眼弯了起来:“你回来了?今日回来的比平常要晚上一些。”
    “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耽搁了。”俞云双回道,又一扫斐然手中的花种,问他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花种?我记得去年他也在此处种过花,但是一年下来也没发出过一颗芽来。”
    斐然眨了眨眼睛,一派童真无邪之色:“长公主明察,公子种什么死什么,绝对不是花种的问题。今年跟去年的花种都是蒙叔给的,品类极为名贵,公子在隐阁那边种的花倒是发了芽,不过还没几天就被公子浇太多水淹死了,所以蒙叔一听到公子又要种花,便让我们两个过来帮忙,生怕公子自己动手又祸害了他的……唔……”
    斐然话还未说完,口中便被人塞了一个枇杷,将他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罪魁祸首执起一旁的方巾拭了拭手指,笑道:“话这么多,想必嘴里面干得很,吃点枇杷解解渴。”
    枇杷虽然不算大,不过斐然一口也吞不下,想要用手去拿,却发现手上尽是泥土。一张玉包子一样的小脸皱了皱,斐然吱呜道:“我手脏,拿不了。”
    长庚扔了手中的小木铲凑了过来:“我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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