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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弃女成凰-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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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一份恩情,她不得不报,却又报不起……
而她知道,若不是司空文仕突生意外,那么司空堇宥必定会在此处一直守着。
如今他不在,那么……便换她守着好了。
黎夕妤在灵前站了整整五个时辰,直至天色大暗,直至夜深人静。
她始终一动不动,站得笔直。
这夜有些燥热,可她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身后突有脚步声响起,她本以为来人会是司桃,便不曾回眸。
可待那人走至身侧,轻轻浅浅的兰香灌入鼻中时,她才恍然惊觉。
她连忙转身,望着面前的男子,低唤了一声,“少爷。”
司空堇宥也垂眸望着她,眼中布满了血丝,一身的疲惫之态。
黎夕妤的心口隐隐作痛,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少爷为何不去睡会儿?”
“如今这般境况,我哪里能够安然入睡?”他的嗓音有些沙哑,无力地回。
黎夕妤垂下了眸子,又问,“伯父他……如何了?”
“辛子阑……已尽力了。”他颤抖着开口,就连衣袖也轻轻颤动着。
黎夕妤闻言,心头却是一震,蓦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不……”她后退了两步,摇头道,“不,这不可能……辛子阑的医术那般高超,他一定有办法救回伯父的!”
司空堇宥神色凄凉,沉声道,“辛子阑自然救回了父亲的性命。只不过……”
黎夕妤先是一怔,心底有喜意流淌,却在听到他的转音时,“咯噔”颤了颤。
“只不过……什么?”她小心翼翼地发问,眼眸中满是惊慌。
“只不过,父亲的后脑遭受了极为强烈的撞击,虽是保住了性命,可日后是否还能醒来,便要看造化了。”司空堇宥深吸了一口气,将声音压到最轻,回道。
听了这话,黎夕妤仍旧有些不敢相信,抬脚便要走。
“你要去何处?”司空堇宥立即便问。
黎夕妤不曾停下脚步,却回道,“我去找辛子阑,他一定还未尽全力!”
她自他身侧走过,与他擦肩,向着背离他的方向,走去。
司空堇宥本想去拉她,可手臂刚抬至半空,便又落回。
他的神色有些黯然,却又沉声问道,“父亲出事后,最早出现在他身边的人,可是司桃?”
此言一出,黎夕妤的身形一滞,终是停下了步子。
她立即转身,凝望着他的背影,张口便道,“你明知道小桃不会害人,更不可能会害伯父!”
“我只问你,司桃可是最早出现在父亲身边的人?”司空堇宥复又发问,嗓音逐渐变得冰寒。
黎夕妤心头一震,咬紧了牙关,回了一个字,“是。”
“那么,她便有洗不清的嫌疑。”只听男子冷冷地开口,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令人惊惧的气息。
黎夕妤缓缓握起了双拳,在夜色下,冷声问道,“那么,你想如何?”
司空堇宥终是转身,二人两两相望,却皆自彼此的目光中,瞧出了那掩藏不住的陌生疏离感。
黎夕妤的心绞痛无比,她从不曾想到,原来与他之间的路途,这么快……就走到了尽头。
仿佛自一开始,这便是条殊途,她与他之间,注定无法同归。
二人相视了半晌,他突然开了口,“若我将司桃带去审问,你可愿意?”















  

第一百三十七章:猜想



黎夕妤的心立即便沉了下去,一双绣拳握得更紧了,甚至咬牙切齿地回道,“谁若敢动小桃,势必要从我身上踏过去!”
此言一出,司空堇宥的双眼立即眯了起来,其内散着阵阵寒意,“阿夕,莫非在你心中,父亲远比不过一个丫头?”
黎夕妤身形一颤,咬紧了牙关,倔强地望着对面的男子,面目竟有些狰狞,“你明知道,小桃她不会害人!更不可能会害伯父!”
却见司空堇宥拂了拂衣袖,脸上再无半点平和之意,“可我要的,只是真相。我不管那人是谁,只要动了我在意的人,他就必须死!”
听着这般凉薄又生硬的话语,黎夕妤的心抽痛了片刻,转而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么,你是打算派谁去审问?”
“阿玥。”司空堇宥毫不迟疑地回道。
是啊,很显然,这种事情,他向来都是交给闻人玥去做的。
黎夕妤虽不曾见识过闻人玥的手段,可那夜在蛮州军营的暗室中,史华容被折磨得半死不活,那可都是拜闻人玥所赐。
突然,黎夕妤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令她险些抓不住。
她恍然间想起,当初在练兵场,史华容便是被闻人玥所擒,对方曾一口咬定他便是内奸!
那么……
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
一时间,心口有密密匝匝的恐惧升起,逐渐遍袭周身,令她脊背生凉。
她不敢再细想下去,却忍不住出声试探,“少爷,对于闻人玥,你还真是放心!”
只见司空堇宥勾起一边唇角,那是自信的神态,“阿玥跟在我身边多年,她的任何心思,都瞒不过我。”
听闻此,黎夕妤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又细细思索了一番。
虽说那念头已不是第一次生出,可只要认真考量一番,便也不难推翻。
暂且抛去这主仆二人多年的情分不说,单是闻人玥对司空堇宥那一份爱慕的心思,便足以证明:她不会害他,更不会背叛他。
更何况,如今只是猜想的念头,又全无任何证据,便不能平白无故地怀疑闻人玥。
可即便如此,黎夕妤仍旧不能将司桃交出去。
遂,她也缓缓勾起唇角,笑得却有些凄凉,“少爷,倘若你决意要审问小桃,那么……请连带着我,一并审了。”
司空堇宥的双眼再度眯了起来,却是有些愤怒了,冷声问道,“阿夕,你可是无论如何,也要保她?”
“当然!”毫不迟疑,黎夕妤回以肯定的答复,“小桃绝不可能害人!而伯父素来待我不薄,我对他的情谊绝不浅。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我同你一般,也想要查出真凶。可却不能因此,去残害一个无辜的人!”
黎夕妤说罢,司空堇宥沉默了许久。
二人便互相对望着,感受着彼此越来越远的气息,皆是心如刀绞。
黎夕妤甚至有些无法接受,这不过短短的时日,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为何她与他之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的指甲再度陷入皮肉,沿着上一次尚未痊愈的伤痕,散布着轻轻浅浅的痛意。
而许久之后,对面的男子终于开了口,于夜色下,道,“夕妤,你明知道,我不能拿你怎样……”
此言一出,黎夕妤的身子陡地一僵,望着他的目光有些惊异。
然,尚未待她作何反应,他便蓦然转身,继续守在司寇瑕的灵前,却道,“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倘若这一月内,仍旧查不出真凶。那么……只好对不住司桃了。”
听他说罢,黎夕妤的眼皮陡地跳了两跳,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可她又十分清楚,这已是司空堇宥最大限度的退步,毕竟事关他的生父。
“……好。”黎夕妤应下了,随后转身,走向夜色,走向远处。
之后的几日里,黎夕妤命人在自己的帐子中又摆放了一张床榻,与司桃同吃同住。
司桃起初有些不适,可在黎夕妤的百般坚持下,她也渐渐习惯。
如此一来,司桃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黎夕妤便能稍稍放下心来。
辛子阑几乎每日都待在司空文仕的帐中,替他诊治,为他煎药。
黎夕妤则吩咐荆子安于暗中细细观察,又联合了季寻,一旦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必要向她禀报。
司空堇宥培养的手下们也于暗中展开了一系列的探查,如今军中的情势,已在潜移默化间有了改变。
只不过,司空堇宥仍未出面解释司寇瑕的死因,古阳国的将士们虽愤愤不平,然终究因着群龙无首,无法闹腾出太大的动静。
凤萧寒的伤势一日比一日好转,黎夕妤每日都会去探望他,与他闲聊几句,再与他一同分析猜测那残害了司空文仕的真凶。
最终,他们得出三个结论。
其一,害人真凶本想掳走司空文仕,以此来胁迫司空堇宥,却不料司空文仕奋死挣扎,最终落得如此局面。那么这凶手,会是厉澹派来的人,亦或是……瀚国派来的人。
其二,司空文仕于偶然间发现了那害人真凶的秘密,对方为了保全自身,便要杀人灭口。那么这凶手,会是军中之人!
其三,那害人真凶只是单纯地为了栽赃嫁祸,嫁祸给司桃!而司桃却身份卑微,没有任何影响力。那么,凶手想要害的人,实则是司桃背后的……黎夕妤!
可如若对方的真正目标是黎夕妤,那么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又会是什么身份?
平心而论,黎夕妤不会武,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倘若对方想要她的性命,又何须如此麻烦。
可如若对方不想要她的性命,那么目的便只有一个了!
为了令她与司空堇宥产生隔阂与猜忌,为了让司空堇宥怀疑到她的头上来!
猜测到这一点后,黎夕妤的头皮发麻,似有阵阵森冷的凉气自头顶贯彻整个身躯。
这三个结论,无论是哪一个,于他们而言,都极为不利。
而黎夕妤也是在这一刻方才发觉,原来在他们的周身,当真潜藏了不计其数的危险与邪恶。
从前虽也经历过刀枪箭雨,却从未有哪一次,会令她觉得这般毛骨悚然。
只因为,此次的受害者,是她很在意的人。
与凤萧寒告别后,黎夕妤便带着司桃,一路去往司空文仕所在的帐子。
掀开帐帘的那一刻,黎夕妤一眼便瞧见了那抹金黄色的身影。
辛子阑竟趴在床榻边,睡着了……
见此一幕,心中有些许触动,黎夕妤轻轻走近,于辛子阑身侧坐下,便静静地望着他。
他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十分憔悴,比起司空堇宥来,也好不到哪去。
军中人皆言,将军为了司寇姑娘、为了司空老爷,已有数日不曾合眼,不曾好好歇息。
可却无人看得见辛子阑的辛劳,无人将他的付出记在心间。
恍然间,黎夕妤想起了许久之前,那时她受了水刑,昏迷了两三日后,一睁眼便看见的,也是辛子阑。
这个人,他兴许行事风风火火,他兴许有些神经大条,可作为一名医者,他确是尽心尽力,令人钦佩。
黎夕妤正仔细地观望着他,他却突然张了张唇,瓮声瓮气地嘟囔着,“小妤……小妤,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巧清清楚楚地传进了黎夕妤的耳中。
她目光一滞,有些惊愕,又有些心痛。
又过了片刻,辛子阑的眼皮颤了颤,随后便缓缓睁了开眼。
当他瞧见黎夕妤的那一刻,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便又闭上眼睛,片刻后再睁开。
黎夕妤看得出他眼中的惊讶与意外,也瞧得见他目光中的欣喜。
她缓缓勾唇,轻声笑道,“辛子阑,怎么,你不认得我了?”
听见她的声音后,辛子阑立即便坐直了身子,又惊又喜,“小妤,当真是你!”
黎夕妤低笑着,心底却隐隐有些疼,“辛子阑,我来探望伯父,顺便,看看你。”
即便她用了“顺便”这二字,可辛子阑依旧高兴得眉开眼笑,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瞧着他如此欢欣的模样,黎夕妤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
她仔细地算着,仔细地想着,最终发觉,她欠了辛子阑的,实在是太多。
而她却不知该如何偿还,又无法……跟他走。
黎夕妤不愿再想下去,便转眸望向床榻上的司空文仕,问道,“伯父他当真醒不过来了?”
“我正在设法替他治疗,可他如今没有意识,即便我再努力,也无法令他转醒。除非他自己想要醒来。”辛子阑轻声叹道。
“可有何唤醒他意识的法子?或者说,我能做些什么?”黎夕妤连忙又问。
辛子阑思索了片刻,回道,“我现下正以针灸替他治疗,虽不知能否奏效,却也不会令情形变得更糟糕。你平日里若是闲了,便多来看看他,陪他说说话,兴许会有些效用。”
黎夕妤闻言重重点头,“好,我记下了。”
她看向床榻上安静沉睡的中年父亲,脑中回想起的,尽是他过往待她的所有好,一颗心便揪得生疼。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立即回眸望着辛子阑,沉声问道,“能否知晓究竟是何物撞击了伯父的后脑?”
辛子阑闻言,又细细思索了半晌,最终双眸一眯,回道,“看看这军中,是否能寻到一样宽约三寸的利器!”
“还能再具体些吗?”黎夕妤蹙眉,问。
辛子阑也蹙眉,绞尽了脑汁,将司空文仕后脑的伤势与军中所有利器相联,却硬是没有找到任何标准。
“宽约……三寸……”
却在这时,始终站在二人身后的司桃喃喃开了口。
“宽约……三寸……”她低语着,似是想起了什么。
黎夕妤见状,连忙问,“小桃,你可是知道什么?”
司桃茫然地望着她,随后伸出手,嘟囔着,“印象中,似乎在那里,有一只铁棍……”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指向帐子一角。
黎夕妤与辛子阑便沿着司桃的指尖望去,然望向帐角后,却什么也没瞧见!
司桃不由瞪大了眼,连忙道,“我想起来了!那里确是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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