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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病娇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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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面上仍旧没有多少的表情,却抿着唇,也不着急,慢慢将头发捉上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替沈棠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中间用一支镶了红宝石的簪子固定,将人的血色也带上来几分。
  若是忽略沈棠不见喜色的脸,倒是真的像一个才出嫁的新妇。
  美景在一旁看着,见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难得如此和谐,圆圆的脸上满是激动,“姑娘这个样子比平时更好看了。”
  “脸色瞧着还是有些苍白的,这两日可还是没有休息好?”他挑了一些遮住瑕疵的水粉,用指腹抹开,弯下身子,轻柔地在女子的右眉间点了点,将水粉揉开,那红得摇曳的朱砂很很快就不见了,脸色倒是越发苍白起来。
  他瞧着有些不喜,让人拿来笔,沾了花汁,在女子的眉间描画着。
  迎着光,他本就是眉目如画,薄唇如丹,原本线条还有些冷硬,可光亮将那些冷硬柔和掉。他的眸子中泛滥着点点微光,专注且温柔着。沈棠能够在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这仿佛给了她一种被珍视的错觉。
  双手搅和在一起,她低下头去盯着男人衣袍上的云纹,很快眉间便盛开出一朵娇嫩的海棠花,仿佛风一吹,便会从额间飞出来一般。
  陆持瞧着,眼中的笑意更深,拿了小铜镜放到沈棠的面前问:“瞧着可还喜欢?”
  沈棠本就不怎么在意这些,他问了才顺着他的话说了一声“喜欢”。
  对比她冷淡的态度,两个丫鬟倒是觉得稀罕的很。
  美景好奇得紧,凑过身子去细细看,越发觉得神奇,推了推旁边的良辰,“你瞧见了没有,若是将这个学会了,日后也能替姑娘这样画。”
  “你以为随随便便就能画成的?”良辰此时恨不得将她的嘴给直接缝起来,这摆明了就是世子爷对姑娘有了感情,这才替姑娘描了花钿,她们这些丫鬟代劳算是怎么回事。
  “怎么不成的。”美景还在问。
  两个丫鬟就这样争辩起来,外面丫鬟过来说:“楚少爷在二楼摆了席,请世子爷赏脸去一趟。”
  沈棠此刻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她因为有孕,在金陵时就不怎么敷粉,因此出门就带了一顶帷帽。若是参加宴席,这样定是不够的,而陆持像是早早料到楚凛会过来请他们一般,提前替她梳妆了。
  她告诉自己,这些不过是巧合罢了,难不成陆持还能未卜先知,知道她要看什么样的话本子了?
  心绪烦乱,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就瞧见男人的大手抓了过来,将她的两只手握在手心,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着:“可是着凉了?若是身体不爽利,就不用过去的,楚凛那边打声招呼便是,等会再叫他让人送一些你爱吃的过来。”
  这就是在别人的船上,说来他们只算是客人,在主人家的地盘上提这么多要求,则是有些不合规矩了。沈棠自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将心里的疑惑压下去,全当成了是一场意外。
  于是温声说着:“不必这样,让良辰美景多带件衣服,到时候要是冷了。我再披上好了。”
  陆持也没再多说,只是将人的手拉得更紧,牢牢的护在身边。
  今晚楚凛宴请的除了陆持和沈棠之外,还有盛承宣和岑欢。
  之前在船前头,沈棠见过盛承宣一面,此刻也没多少的意外,倒是觉得坐在她身边的女子有些面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在打量别人,别人自然也在看她。盛盛承宣盯紧了她眉间的海棠花花钿,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你们应该叫我什么(疯狂暗示)
  推荐专栏预收文,现言甜文(重点:甜文)捍卫我身份
  《你亲我一口呀》
  “顾家那丫头啊,有病。”
  “哪里有病?”
  “脑子,她来顾家时啊,被摔坏了脑子。”
  “怎么没听说过?”
  “顾家老三,护着,没人敢说。”
  外人私底下都说,沈蔓是个傻子,
  顾长风却知道她比谁都精明,
  知道怎么让他心软,让他臣服
  让他在每个深夜里难以自持……
  她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公主
  【排雷】1女主是真的智商不高,傻白甜
  2双C,感情线,其他没有逻辑


第61章 
  岑欢起初见到沈棠; 见她挽了个妇人的发髻; 想来不会和盛承宣有什么牵扯。转而却看见身边得男人看着沈棠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头皮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难不成就算知道沈棠已经嫁人了,盛承宣还要将人抢过来不成?
  她脑子里面想事情多,就差没有直接将两个人孩子的名字想好; 转而又觉得自己好笑; 难不成承宣哥哥宁愿喜欢个妇人也不喜欢她?
  想着便觉得不服气,刻意挽着盛承宣的手,用比平时甜了八度的声音问着:“承宣哥哥; 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说着便冲沈棠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想要挑衅,奈何人长得娇俏了些; 倒是像在撒娇。
  沈棠不明所以,对她笑了笑。陆持注意到她这点小动作,侧过头来; 低声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 你知道坐在盛公子旁边的女子是谁吗?”
  “不知道,若是个男的; 我还能猜一猜身份。”陆持刚好坐在沈棠的旁边,微微侧过头,话里面有些揶揄; “放心,还是你好看些。”
  他有些散漫,平日里总是木着一张脸,看上去像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笑起来的时候倒是好看,眉目都柔和下,里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一副风流的做派,像是在风月场里玩惯的人。
  沈棠突然想起他时常出入柳州河,那里的女子都是受过专门训练,才貌品行都是上乘,难道他这些年都做了柳下惠,没有一个瞧进眼里去?她看向陆持的目光就有些微妙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不信?”陆持说着,将女子面前的茶盏换下,重新让人准备热汤过来。
  “我只是想知道,世子爷见过那样多的美人了,怎么就瞧上我了。”沈棠笑了一声,里面有些许的讽刺。
  “或许是觉得得不到的东西是最好的。”陆持将小盅里面的鸽子汤倒入碗里,送到沈棠的面前,半开着玩笑说:“或者你试着一直留在我身边,说不定那天腻了,就主动送你离开。”
  听了这话,沈棠的身子有半刻的僵硬,她抿了抿嘴角,声音有些轻,“你不是说,等我生下这个孩子,你就让我离开的么。”
  “嗯。”陆持勾着嘴角,眼神却是冷的,“你放心,我未必是非你不可,到时候你愿意离开,没人会拦着的。”
  这话说得有些重,显然是已经生气了,沈棠却当作全然听不懂,自顾自地喝着面前的热汤。
  虽说两个人中间的氛围不太对,但郎才女貌的,在别人眼中就成了恩爱。岑欢扯了身边男人的袖子,不停在他面前说着:“你瞧瞧这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听说还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呢,想必两个人的眼里除了对方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说完之后她在心里面补上一句,所以你就别去打扰人家夫妇两个,好好地回去娶她不好吗?
  盛承宣显然是之前打听了一番,虽然听见的中间有些虚假的消息,但大体上还是和事实相符的。比如说面前恩爱的两个人并没有成亲,又比如说两个人已经宿在一个屋子里。
  魏国的男人三妻四妾虽是常事,但是大门大户的更讲规矩。陆持现在对这个女子再好又有什么用,没名没份,等日后这份宠爱不在了,这女子又该要如何生活。
  许是之前将沈棠认成了自己的堂妹,现在知道她不是,可心里面还是有几分怜惜。同时心里面还有几分庆幸,若是叔叔知道自己的女儿受过这么多磨难,只怕要愧疚一辈子。谁家的姑娘不是娇宠着长大,若是堂妹也同沈棠一般,只怕他还没有动手,晋国的几个人就要追过来找麻烦。
  这里面说不出口的弯弯绕绕多得很,盛承宣没有准备同岑欢说,只是不动声色地拉开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冷声呵斥着:“好好坐着,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做的歪七扭八,像是什么样子。”
  岑欢机灵得很,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之后,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眼神却死死地盯着盛承宣和沈棠之间。她捏着拳头发誓,只要让她瞧见了一点点苗头,都要将苗头给掐了。
  楚凛瞧着桌面上的风起云涌,颇为头疼,却不得不出来打了个圆场,“今日外面捞上来不少新鲜的鱼,听说味道都是不错的。也算我们有了口福。”
  “你在海上跑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吃腻的么。”盛承宣笑着说,“若是真的喜欢的话,不如你接下楚家海路这一块,日后时都能够享用了。”
  楚凛苦笑,“真要是接手了,倒是没有这么多心思了。这船走水上走,都是要时时刻刻祈祷这老天爷心情好,天气就一直这样晴,路上也不见些妖魔鬼怪拦着。不然啊,遇到了那极端的天气,就要时时刻刻担心这船会不会沉了。“
  “哪里就有这么吓人的,你怕不是在唬我们。”岑欢最是不相信的,晋国内虽多湖泊河流,她没有坐过几回船,可每次都是稳稳当当的,从来没有出过什么乱子。
  “怎么没有可能的,那年我恰好遇见了,那浪都比船高,一个浪头打下来,十有八九都是要翻船的。亏得那年在船上的都是老师傅,拼了命往外围赶过去,不然这时候说不定只有影子在陪你们说话的。”楚凛笑着的,顺带着将中间的过程都说了一遍。
  他是商人,口才自然是不错,三两句话将所有的事情说得跌宕起伏。几个人听着,偶尔插上几句话,说说这些年来自己的游历,一顿饭吃下来,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沈棠一直听着的,后来岑欢不知道怎么就将话绕到她身上去,“听说盛京中好玩的地方多的是,你有没有的去过什么好玩地方,我怎么都没有听你提起过。”
  盛京的地方她去过不少,可多数是和陆持一起过去的,风景什么倒是见过不少,但若是说什么地方有趣的话,她觉得真没有。
  但是气氛现在正好,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扫兴的话,只能扯了句话,“盛京中好玩地方不少,我倒是没有细细玩过。若是真说什么地方印象深刻,我倒是记得金陵城外有个百果园,给了银子便能够进去随意采摘。我那时候年纪小,去过几回,到今天还一直记着。”
  陆持放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动,有意无意地轻点着,眼神渐渐幽深起来。
  盛承宣听到了这么句话,顿了顿,心里活泛开来,“我倒是不知道你是金陵人。”
  “她应该算是盛京人吧吗,毕竟从小就是在盛京呆着。”陆持直接将话题接了过去,举着一杯酒向盛承宣示意,“我听说早些年大皇子也到盛京来过,若是什么时候你同岑姑娘一同过来的话,我定是要尽地主之仪的。”
  岑欢最喜欢别人将她和盛承宣联系在一起,顿时的眉开眼笑起来,一口将事情应了下来,倒是没有人再去深究沈棠到底时不时金陵人士的事情。
  用完了饭,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盛承宣既然知道沈棠不是自己表妹,自然也没有想着要见人,如此几个人倒是相安无事。唯一不高兴的便只有岑欢,因为她发现盛承宣一直躲着她。之前在晋国还不明显,可她追到魏国之后,他就恨不得将“不待见她”这几个字写在脸上。
  既然山不过来,她便过去。岑欢在这方面从来就不是怂的,当即决定就要找盛承宣将事情说清楚了。
  她走到门口,指尖刚触及到门框,就听见里面的谈话声。声音有些小,她也听不真切,只模模糊糊地知道“沈棠”两个字。这就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站在门外,觉得浑身都是发冷,她瞬间就失去推门而入的勇气。她怕盛承宣直接就承认,他心里面有喜欢的人了,这么多年来只是将她当作妹妹而已。
  那么,她连给自己一点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在门外站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她转身离开,预备着要去找沈棠。沈棠已经有了夫君,就不可能再接受盛承宣。那样,她就大肚点,等他被拒绝之后再好好安慰他一下就好了。
  想着就打定了主意,她直接往沈棠的屋子那边走。
  沈棠正在和陆持对弈,陆持半分都没有相让,她手执白子不多一会便处于劣势,稍不留神就全军覆没。
  良辰过来说岑欢过来找她时,她破颇有些意外,“说了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没有说,岑姑娘只说是有急事见你。”
  正儿八经算起来,沈棠只和岑欢见了一面,刚巧到知道名字的交情,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请人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身边的陆持在说:“你出去回话,只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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