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城:冷宫弃妃-第1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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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路的时候遇到颜小姐他们了,听说是来找刘公子的,所以把他们领过来了。”
“哦。”
“现在,你们先说话吧,我再去请大夫过来。”
说完,他又转身走了。
我对这里的一切还有些不太明白,看到他又转身走了,而床上的莫铁衣,显然是伤得很厉害,一点响动都没有,便抬头看向刘漓,正要问她,就看见她紧皱着眉头,突然对灵芝说道:“立刻把东西准备好,我们现在就走。”
灵芝诧异的看着她:“现在?我们不是要留在这里等——”
“别问那么多,快去!”
“是。”
她立刻匆匆的过去将那些包袱收起来,我看着刘漓这样,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便说道:“你们——”
话没说完,她已经朝我伸出一只手:“扳指给我。”
我一时间愣住:“你说什么?”
“你身上有一个扳指的,对不对?把那个扳指给我。”
“……”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扳指?
下意识的伸手捂住了胸口那个剧烈跳动的地方,现在,微微的有些震动,我看着她:“你说什么?”
“扳指给我。”
“……”
“轻寒说你身上有一个扳指,马上给我。”
我的喉咙都微微的哽了一下,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轻寒赶回去,就是要问你拿回那个扳指!”
“……”
这一回,我的声音都哑了,半晌才开口道:“他要问我拿?”
“没错,他离开的时候很匆忙,我问他要去做什么,他说,他要赶回成都,要去问你拿一个东西,但是他不肯说是什么,我追问了半天,他才说,是一个扳指。”
说完,刘漓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在你身上吧?”
“……”
她说完这些话,我还是半天都没有反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他说,他要去问我要这个扳指?”
“没错。”
“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
刘漓原本是淡淡的表情,这个时候突然看到我眼中泛着一点流光,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我喃喃的,不知道是跟她还是跟我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知道这个扳指对我的意义,他为什么要问我要回去?”
这一回,刘漓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什么意义?”
“……”
“难道,是承诺?”
“……”
我没有说话,可是从我脸上的表情,刘漓似乎已经看到答案了。
男女之间的事情有的时候很深,有的时候却也是最容易明白的,虽然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那个扳指到底是什么来由,但只看着我现在苍白的脸庞和失神的表情,似乎就都明白了过来。
她也沉默了下来。
我的喉咙哽咽得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带着一点难耐的沙哑,道:“他说,他要找我拿这个扳指?”
“不错。”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要这么做?”
刘漓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一直都不让我去管,说是怕我遇到危险。不过这件事,他是在遇到他们之后,才决定的。”
说着,她指了一下床上的莫铁衣。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
莫铁衣……轻寒追到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找到莫铁衣,找到当年刺杀他父兄的真相。
而现在,他要拿回曾经送给我的扳指……?
难道说——
我有些控制不住的接连后退了好几步,身后的素素急忙伸手扶住了我,急切的道:“大小姐,你怎么了?”
“……”
我说不出话来。
胸口阵阵的隐痛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紧接着,眼前都有些发黑。
刘漓看了我一眼,对素素说道:“赶紧扶她过去坐下,她的脸色不好看。”
不用她说,素素已经伸手环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还凑过来给我靠着,一边拿出手帕给我擦拭额角的冷汗,刘漓自己走过去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我面前。
我看着水中自己苍白的脸庞和失神的眼睛,一时间也有些惘然。
难道,我最不希望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难道,下令刺杀刘世舟的人,真的是——我的父亲?
这个想法一旦从脑子里冒出来,就是像是一团阴霾,瞬间将我吞没,一时间我觉得眼前的光明都消失了,整个人都沦陷在了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连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耳朵里来来回回听到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和心跳。
那种感觉,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老人家从外面回来,没能请到大夫,但是带回了伤药,他叫来了几个人过来帮忙,看来也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老实本分的样子,我和刘漓便退出了这个房间。
外面已经天黑了,站在村头,能够看到天边一轮明月,清冷的月光正好照在这个山窝前。
那种感觉,像极了那个人。
此刻,我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笑着的时候,平静的时候,还有那双眼睛,大多数时候都闪烁着这样近乎凉薄的光。
轻寒,他真的会因为这件事,而问我要回这个扳指吗?
他,会这么做吗?
☆、2249。第2248章 怎么会假得那么真呢?
我知道,他一直都在保护我,用各种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办法,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也要保护我,他也不会不知道,他给我的是这个扳指,而我给回他的是什么。
扳指,只是一个东西而已,碎了还能再造,可我给他的东西,若真的碎了,就什么都不会再有了。
他真的忍心这样对我?
可是,我又记得那天知道他离开了西山书院之后,卫阳说的话,父兄惨死,这种深仇大恨摆在眼前,他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的反应,那看起来像个圣人,但实际上是个畜生。
如果,莫铁衣真的告诉了他当年的真相;如果,当年的真相,就是我的父亲下令刺杀了他的父亲,他的愤怒,我也可以想象得到。
所以,他这样对我……
我也无话可说。
只是,他真的会这样对我吗?
就算知道了我们之间有了无法解开的仇恨,就算知道,我隐瞒了那么多年他的身世,他真的会将怒意撒到我身上?
我又想起了那一天,他将这枚红玉扳指送到我面前来的时候,那温柔的微笑和眼神,我直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他对我说——
“现在,我就是你的人了。”
“轻盈,如果我再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你可以把我赶走,把我身无分文的赶出去,让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但我,我是不会再离开你了。”
……
话是可以骗人的,可是人的笑容和眼神,怎么可能骗人呢?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么认真。
怎么会是假的呢?
如果真的是假的,怎么会假得那么真呢?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难过,脑子里各种各样诡异的猜测和可能在不断的冒头,一个刚刚消失,另一个又涌现在眼前,接连不断的冲击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月光下,我的脸色煞白,整个人就像失掉了魂魄一样。
最后,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在反反复复的叩问着,似乎是在问他,但更像是在问我自己——
他,真的会这样对我吗?
就在这时,刘漓走到了我的身边,她正要开口说什么,我已经回过头去看着她,她愣了一下,原本要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看着我慢慢的伸手进了怀里,将那个扳指拿了出来。
因为贴近胸口放着,还带着我的体温,这个时候躺在手心里,被月光一照,透出了一种异样的,温润的光泽。
刘漓的呼吸都紧绷了一下。
“这就是——”
“这就是他给我的那个扳指。”
“……”
“也是他的承诺。”
“……”
“如果他真的要拿回去,我也——我也会给。”
说完,我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倒是刘漓犹豫的看着我:“你真的要给他?”
我说道:“这是他给我的,如果他真的要要回去,我也不能说不的。”
“……”
“如果是他需要的话——我当然,会全力的支持他。”
看着我微笑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刘漓反倒有一点不悦,她迟疑着,还是伸手拿走了那只扳指,然后看着我,神情复杂的说道:“说得好像,你没有选择一样。”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我的人生经常走到这样的境地,不管怎么选择,都只有一条出路。”
她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弟弟,是你的那条路吗?”
我也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道:“是。”
她低头看了看那个扳指:“这样也是?”
“……”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笑了一下:“如果我说,我相信他呢?”
“可是,颜轻盈,我并不愿意相信你。”
“……”
“你说你愿意相信轻寒,可是你是怎么对他的?”
“……”
“你早就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可你一个字都没有说;我的父兄死在谁的手上,你心里恐怕也早就知道了,但你也一直瞒着我们。”
她越说,我的心情越沉重,刘漓这个人很难被激起什么感情,她从来都是淡淡的,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生离死别,有过太多的苦痛,这一次,她说这些话,倒是带着我从未感到过的愤怒,似乎也是她感情最激烈的一次。
她说道:“颜轻盈,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在隐瞒着一些事,到底刺杀我父亲的命令是谁下达的,你心里恐怕也很清楚。”
“……”
“你以为,这样的话,你和轻寒,还能在一起吗?”
“……”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对裴冀,未必无情,但因为国破家亡的仇恨,因为“志士不饮盗泉之水”,他们两个人终究没能在一起;如果我和轻寒之间,真的有那样的仇恨在,我们两的感情,就像是被冠以“盗泉”之名的水。
还喝得下去吗?
我长久的沉默着,看着她,苦涩的道:“我也不知道。”
“……”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
我看着她的眼睛,涩然道:“也许我的路,就真的到头了吧。”
听到我的这句话,她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却没有说话,像是还在想着我这句话的意思,而我抬头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夜已经深了,我轻声道:“你不是要离开去找他吗?”
“……”
“去吧,早一点去找到他。”
“……”
“如果他真的需要这个扳指,早一点找到他,早一点给他,他就能做完他想要做的事。”
“……”
“然后,你告诉他,我在这里等他。”
“……”
“不管怎么样,让他来,至少再要见我一面才好。”
刘漓看着我的脸上,沉默得近乎决绝的表情,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而这个时候,灵芝已经带着裴念匀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显然也是之前一直跟随保护他们的侍从。
念匀被灵芝牵着一只手走出来,倒是一眼就看见了我,那张胖嘟嘟的脸上有了一些反应,伸手指着我:“哎……”
灵芝道:“殿下,那是颜大小姐。”
说完,念匀便走了过来,一直走到我的面前,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我,虽然没说什么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但相处了几次下来,我也已经明白,这是他示好,或者说对一个人有好感的表现了。
于是,我半蹲下身子,微笑着对他说道:“殿下又要离开了。”
“……”
“真可以,还以为可以跟殿下再好好的聚一聚。”
他望着我好一会儿,没说话,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眼角点了一下。
一点湿润的感觉传来,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凝着一滴泪在那里,没有流下来,连自己都忘了。
却被他那么敏锐的捕捉到,他低头看着自己食指上的一点湿润,想了一会儿,含进嘴里。
“哎!”
我想要阻止他,却已经来不及了,刘漓走过来,凝神看了念匀很久,才说道:“我们该走了,念匀,走。”
她一边说,一边牵着念匀的手朝着另一边的石阶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我,说道:“我会跟轻寒说,说你在这里等他。他来不来,就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我站直了身子,淡淡的一笑:“嗯。”
很快,她便带着灵芝,还有那几个侍从离开了。
他们走得那么急,我多少也能感觉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