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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义姐-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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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侍卫来通传道:“钟公子到。”
  宴卿卿的手被他紧紧拉住,想要动也动不了,只得坐下来,与闻琉靠得有些近。闻琉只要伸手,便能触到她的肌肤。
  她看着钟从凝走近恭敬行礼,又被宫女领到旁边桌子上。
  等他入座之后,闻琉摆手让人都下去,屋内瞬间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钟从凝似乎受了伤,左手缠了绷带,现在还带有血迹。宴卿卿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两人又纷纷移开了视线。
  宴卿卿拒了钟从凝的婚,这种场合之下见面,着实尴尬。
  闻琉开口道:“钟公子今日心不在焉,箭射偏不说,竟还被惊马,是有什么心事吗?”
  钟从凝回道:“谢陛下关心,倒没什么心事,只是钟某骑术不精,让陛下笑话了。”
  “你骑术确实不好,该多练练,”闻琉说,“昨夜听说有位姑娘去找义姐,她说钦慕于你,只是你们家境有些许差别,朕下旨指婚也难。”
  钟从凝回道:“钟某家有病母,怕连累他人,以后时机到了,自会出现有缘人。”
  宴卿卿自顾自地吃着东西,旁边没有丫鬟布食,她随意吃了两口,又觉眼前的菜合她胃口,便多吃了些。
  这两人的谈话宴卿卿左耳进右耳出,仿佛并不太放心上,她不太明白闻琉想做什么,却也感觉得到他极其不喜钟从凝。
  旁侧的筷子夹了汤肉片放在宴卿卿面前的碗碟上,宴卿卿顿了顿,却连头也没抬,夹了另一道菜。
  闻琉倏地伸手过来揽住她的细腰,宴卿卿没料到他会有这动作,惊了一下,手中筷子落在地上,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
  闻琉道:“前几月与义姐有些意见不和,故而闹了些笑话。”
  他的身材高大,这样抱住宴卿卿,倒衬得她有些小鸟依人样。
  钟从凝低下了头,他早有所料。替宴卿卿诊脉时便觉得不对,胎像因受惊不太稳,不过不知道用了什么好药,胎儿竟然还好好的。
  而除了受惊之外,还有另一层原因——宴卿卿和皇帝的房事行得太多太过,身子有些虚了。
  宴卿卿低着头,脸上表情看不清。闻琉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话,宴卿卿耳畔红了红,两人亲密极了。
  他们间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却又莫名让人觉得相配极了,钟从凝低头喝了一口酒。
  宴小姐与陛下应该早就有了关系,两人这样的契合不是一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招婿一事,或许只是因为赵郡王谋逆所以才闹出来的。难怪陛下会让自己过来,怕只是让他看看他们间的融洽吧。
  钟从凝起身跪下道:“钟某今日差点落马受惊,有些疲累,想早些回去休息。”
  闻琉瞥了他一眼,道:“你今日也该累了,先下去吧。”
  钟从凝磕头应了声是,退了下去。他没敢抬头望上面,低着头出了营帐。
  良久之后,闻琉才开口道:“义姐就这么喜欢趴在朕的怀里吗?”
  宴卿卿攥住手不回话,闻琉环住她的腰,即便她想离开也离不了。她靠在闻琉的胸膛上,紧抿着嘴,刚才若不是钟从凝在场,她必得扇他一掌。
  他越来越不像话,竟说晚上要她一人伺候沐浴,她不从的话,还要当着钟从凝的面做昨天的行径,委实孟浪至极!宴卿卿脸都快要气红。
  闻琉抬手摸了摸宴卿卿的脖颈,她凉得抖了一下。
  “义姐身子怎么这样热?”闻琉松手说,“莫不是因朕的话?怎么连男欢女爱都怕了?”
  宴卿卿的手攥得用力几分,闻琉突然松了手。
  他的手撑着头道:“钟从凝的命朕留了,义姐不开心吗?”
  宴卿卿起了身,她后退好几步,跪下行礼道:“陛下若无要事,那我该走了。”
  他夹了些菜放进碗碟中,无奈道:“义姐怎地就不听话,你有身子朕不会弄你,你过来亲朕一下就好。”
  宴卿卿仍旧一语不发,眉眼精致,如同画出来样,肌理细腻。即便被闻琉这样对待也没有失了理智,倒是难得。
  她腹中有孩子,闻琉也不会刻意去难为她。他捡起地上掉的筷子,放至一旁,走到宴卿卿跟前,要扶她起来。
  她低头对闻琉道:“陛下可玩够了?若是玩够了,恕臣女先告辞一步。”
  闻琉半跪在地上对她道:“知道义姐是个冷心肠,所以朕怪谁也不会怪义姐。”
  他轻轻抚上她的唇,宴卿卿转过头避开闻琉的手。
  “昨夜见你眼睛红得厉害,都不敢哄你。嘴都咬破了,对朕就这么失望吗?”他说,“以你的倔性子,若我哄你,你说不定哭得更厉害。”
  一宫女端了碗汤药进来,闻琉接了过来,摆手让人下去,轻抿了一口,觉得不苦,这才说:“义姐该喝药了。”
  宴卿卿当真想掀了那碗药,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若她做了,下一碗药,闻琉该亲自喂她了。
  她深吸了口气,伸手接过这药,仰脖一饮而尽。
  闻琉突然一把抱住了她,宴卿卿只感觉黑影过来,手中的药碗便摔落在地。
  闻琉的大舌带着丁舌搅动,宴卿卿眼睛微睁,手拼命抵住他的胸膛。
  可她的力气再怎么大,也挡不住一个年轻高壮的男子,暧昧的涎液从她的嘴角流了下来。
  过了许久之后,闻琉才停了下来,宴卿卿干咳着,满脸通红,无力地趴倒在闻琉怀里,闻琉胸膛起伏着,心跳也快得不成样子。
  “好姐姐,好姐姐……”闻琉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你平日不是很快活吗?怎么现在自己闷着生闷气?”
  宴卿卿羞恼极了,她的手抬不起来,这场激烈的动作让她全身的力气都消散般。
  闻琉在她面前一直是清心寡欲,不碰女子,政务忙起来时连觉也不会睡,谁曾想他会是这般的重欲,便连这样也要弄她一回。
  “你就这么喜欢朕吗?”闻琉埋头于她的脖颈之中,“昨晚哭得这般惨,连睡着都哭了。换做不知道的,还以为情郎出了什么事。”
  宴卿卿雪脯蹭着他的胸膛,呼吸急促,听了他的话,最后忍不住道了“滚”。
  她从未对闻琉有别心思,即便是以前的他也不可能。
  “义姐不是一直在忍吗?怎么突然就发了脾气?难道朕戳中你心事了?”闻琉顿了顿,“没关系的,朕不介意,朕也好喜欢义姐。但你别再招惹朕,朕年轻气盛,禁得住旁人的勾搭,却是耐不住义姐引诱的。”
  宴卿卿压住脾气道:“陛下慎言,臣女担不起这担子。”
  闻琉道:“朕其实不想做这个皇帝,义姐恐怕也认为朕做得不好。反正太子还活着,不若把皇位让了,朕再与义姐逍遥快活去?”
  纵使宴卿卿讨厌极了他,脑中也不自觉的因他这话浮上了昏淫二字。
  往常的她定是会劝的,可现在却没了那份奇怪心思。闻琉他自己有主张,他的想法比谁都要明确。
  宴卿卿不会再做那些无用之事,退一步说,她根本不信他。闻琉所有的话在她这里都打上了折扣,她再也不想那样无条件地信他。


第85章 
  余晖洒在营帐前的一大片草地上; 落日只剩下半个; 昏暗的天色已慢慢降临。不少年轻男女结伴而行,说着趣话,里面大多是定了亲的; 丫鬟小厮都在远远地侯着。
  宴卿卿在闻琉那里耗了半天,要出来的时候却又被他拦了下来; 若非大臣前来禀报,她怕是要在此处待到晚上的开宴。
  闻琉单手撑着头,另一手轻轻扶在桌沿边上; 手指轻敲桌面,看着宴卿卿远去的背影,一句话未说。他天生一张温润如玉的好脸; 若只是静静的不开口; 倒极易让人心生好感。
  宴卿卿脚步顿了顿,没回头,只觉后背毛骨悚然; 连身子都忍不住地轻颤。她发觉自己在怕闻琉;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
  宫女奉命送她回去的时候; 手搀扶宴卿卿; 宴卿卿也没多拒绝; 她的腿是软的。
  方才在闻琉那边吃了许多东西; 腹中也饱得让人不想动弹; 闻琉一口一口喂给她——
  自不可能是用勺使筷那么简单。
  两人离得那样的近; 她的身子贴着他; 闻琉的眼中只有她。暧昧的津液互换,连续许多次,即便宴卿卿再怎么样抗拒,身子却还是不听话的有了反应。
  宴卿卿耳畔恼红,想着别的事,她的脸愈发艳丽,不过带着面巾,看不太出来有别的奇怪。
  她穿件石榴红细裥裙,裙上绣海棠花样,边上缀细碎珠玉,圆润的胸脯弧度诱人,有些胀疼。舞蝶金步摇轻轻摇晃,白玉流苏细致精巧。
  宴卿卿回去的路上还遇见了几位世家小姐,她们年纪比宴卿卿小,身份也比她低,皆朝宴卿卿行了礼,里面就有昨夜离开的方黎。
  方黎低着头,她是私自去找的宴卿卿,没告诉旁人。虽得知钟从凝要被招进宴家后,心思收了收,却还是难免觉得有些尴尬,生怕宴卿卿说起那事。
  宴卿卿道:“我有句话要同方小姐说,不知方小姐可有空?”
  方黎愣了愣,脸上茫然,不知道宴卿卿有什么好跟她说的。昨天那事不是都说明白了吗?她可不会去抢别人的男人,难道宴卿卿还是误会了?
  宴卿卿又道:“花不了多长时间。”
  旁的三位小姐见她们两个有事要谈,便懂礼地笑了笑说她们先过去母亲那里。而方黎犹豫了半分,心想不能让人误会,便应了她一声。
  宴卿卿没耽误她太多时间,只是轻声对她道:“昨天有事忙着见钟公子,所以未曾与你说明白。钟公子与我并无瓜葛,只是帮我一个忙。倘若你真的有心,最好与你母亲商量。”
  她只说了这句话,还没等方黎还没反应过来,便先摇头走了。
  宴卿卿并不想劝方黎去做什么,但方黎是小女儿心性,天真浪漫,万一没跟她说清楚,方黎口误将自己的事说了出去,也不知道外人会想什么。
  她已经断了和钟从凝的关系,被人发现以前有过关系定是不好。而闻琉似乎极其也厌极钟从凝,宴卿卿不敢做违逆他的事。
  闻琉的性子实在强硬,举止也委实孟浪至极,即使宴卿卿有着身孕,即使她不做任何反应,他也不会停下手。
  想要孩子的人明明是他,现在却弄得宴卿卿在护着那孩子,也不知他是故意还是真不在意。
  营帐边围满了侍卫,面容严肃,手中握有刀剑,宫女也不时地过来送东西。清章春猎,会骑射的男子皆进猎场,中途难免会跑出一些活物。若是凶猛伤人的,出了事该不吉利。
  相然见宴卿卿回来了,连忙过来搀扶她,丫鬟掀开厚实的帘幔,宴卿卿回头看了眼落日,浅淡的眸色像是洒上金辉,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
  她的视线微微下移,停在某处,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走进营帐。
  “小姐?”相然也回头望了眼,“钟公子来这做什么?”
  宴卿卿道:“派人告诉他一声,不会告诉他母亲。”
  钟从凝踌躇了会儿,终究没上前。他对宴卿卿是有那种心思,但皇帝的人,他胆子就算再大,也是不敢肖想的。钟从凝来这,只是想让宴卿卿先别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
  他母亲的病钟从凝知道,熬不了多久,他不想母亲走得冤屈。
  宴卿卿这还是知道的,她做事素来圆滑。
  紫檀边嵌玉石围屏旁有一花架,雕桃花蝙蝠纹,架底四开,搭在地上。上边种有几束不知名的花,似是有安睡效果的药草。
  宴卿卿的眉眼蹙起,白皙的手微微蜷缩,轻轻按在傲人的胸脯上,那儿有些酥胀,她胃中又泛起了想吐之意。相然扶她到椅子上坐下,宴卿卿摇头与她说自己没事。
  她紧抿着嘴,心中知道如果自己留在京城,以后的日子绝不会好过,无论是哪一方面。
  毕竟闻琉还年轻,他精力充沛,根本不在乎礼义廉耻。
  相然道:“小姐,陛下刚送了一些东西过来,都是今天才弄的,还新鲜着。”
  “知道了。”宴卿卿轻声说,“我想先去歇会儿,今天太累了。”
  相然是个聪明的,也不多问她今天与闻琉做了什么,慢慢扶她去了床上。
  皇上吩咐过,春猎的旁余事,若小姐不想去,直接拒了就行。而今日的开宴会,小姐大概也去不了了。如果嗅着荤腥味出了异样,又加上她今个大半天都在陛下那里,定是会有人猜疑别的。
  宴卿卿身心俱疲,倒也确实和相然想得一样。
  闻琉变化如此之大,仅仅一天之内,仿佛完全变了个人样,宴卿卿现在已经很难把他与以前联系在一起。
  他到底想要什么?宴卿卿想了许久也没想通,宴家的东西他似乎真的并没有想要的,可若是喜欢自己,那也是滑天下之稽。
  闻琉年纪不大,没尝过女人,她先前为他着急,看他实在不想临幸女子,也不能强迫他做那些事。宴卿卿却料不到他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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