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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义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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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领命宣读声往后传,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
  张总管本该是跟着闻琉去的,但闻琉却让他安分待在宫中,不许出去。他一头雾水弄不明白,完全不知道是因为闻琉拿他顶了包,怕他在宴卿卿面前乱说话才不让他离宫。
  帝王车架要大上许多,低调的同时却又能看出皇家的气势,里边不仅摆放案几可以谈大臣事务,甚至还有歇息的床。
  礼部大臣正在向闻琉汇报这几日该在春猎该行之事。
  而闻琉手里不知拿着封什么信件,脸上竟是面无表情。他这几天一直这样,礼部大臣以为自己安排不当,触怒圣言,低着头冒冷汗,不敢有分毫不当的动作。
  春猎是在清章,离京城不远不近,如只是普通前行,并不赶路,约摸一天一夜就到了。
  清章地处两州交际之处,其地势不算险峻,侍卫圈起来的那块地是最安全,后山处是峭壁,刺客也上不来。
  相然撩开一角马车上的窗幔,望见外边行进的侍卫,朝后看了眼,只看见许多马车在后面跟着,认不出谁在其中,便将帘幔放了下来。
  “皇上待小姐是真好,”相然低声说,“春猎这样的大日子,凭钟公子那身份是绝对来不了的,皇上破例让他过来,都是为了让您和他多些日子相处。”
  皇上还派了宫女太医去照料他母亲,也不知是从哪修来的福气,能被她家小姐选上。
  宴卿卿一手撑着额头,另只手轻轻搭在胸口上,娥眉微微攥了个不起眼的弧度,别样地惹人怜惜。
  桌上放着些新鲜果儿,是钟从凝方才特意过来给她送来的。他身上穿了件好衣服,倒不像他往日那样朴素干净。
  钟老夫人听说钟从凝得了机会来春猎,连忙让下人裁了新衣裳给他,花了不少治病钱。
  钟从凝怎么肯?当时就要去退,钟老夫人死活不同意,只让他好好在皇上面前表现,光大钟家,又劝便是不为了自己,他也不该让宴家姑娘难堪。
  老人家身体不好,眼睛却还是有的。自己儿子喜欢宴家那位,定是不愿意在别人面前丢脸面。
  宴卿卿揉揉额头道:“你别在钟公子面前说这种话,以后也少说,让人听见传出去不好。”
  “奴婢知道。”相然应她声,闭嘴不再说这件事。
  她给宴卿卿倒了杯茶,疑惑地问,“您这是怎么?是不舒服吗?”
  马车在宽敞的大道上行驶,时不时会被路边的石头子带起些波动,颠来颠去,宴卿卿头都要晕了。胃里泛出的恶心之感愈发严重,她从怀中拿出块锦帕,捂住嘴强行咽了回去。
  相然连忙起身帮她顺着气,急急道:“怎么回事?可要叫御医?”
  宴卿卿抬手止住她的声音,轻声道:“皇上最近派来的御厨做东西太补,怕是因此吃坏了肚子,这几天吃清淡些,不许让皇上知道。”
  那御厨做的东西是补品,又是皇上派来的,宴卿卿少不得要尝上几口。相然觉得还好,但宴卿卿身子或许真受不了。
  “奴婢到时替您熬些清粥。”相然轻轻替宴卿卿顺着玉背,又将水给她递了过去,“要真吃坏了肚子以后可就不好了。”
  宴卿卿接了水,摇头道:“倒不严重,只是见了那些东西就觉油腻。我先躺会儿,待会若停了车,你叫我声。”
  相然连忙应宴卿卿一声,她将叠在一旁的被褥枕头展开,让宴卿卿躺下来。
  这床被褥厚实,马车底下垫着也柔软的绒毯,睡下去也不会觉得太硌身子。
  宴卿卿怀中抱暖炉,半缩着身子。她身子虽是不适,喝了口水后却没了那抹反胃的感觉。闻琉为她备的马车是稳当的,她却仍然觉着晃得狠。
  相然坐在马车门的边上,没敢发出声音吵宴卿卿。
  车队在中途停过一次,官员回了自个马车。
  相然叫了次宴卿卿,宴卿卿刚刚有了睡意,困得紧,便闭着眼对相然说若有旁人找她,直接拒了就行。
  钟从凝拿着些自己做的干果,想要要去找宴卿卿,心中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太好,犹豫了半晌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的小厮是个话多的,出去解手,见了侍郎之子江沐,回来跟钟从凝说了几句,立即就被训斥了一顿,哪知正碰上江沐过来拜访钟从凝。
  江沐听了这顿训斥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钟从凝一眼,让他难堪无比。
  宴卿卿倒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她实在是太困了,身子乏累,只清醒了方才那会儿时间便又睡过去。


第77章 
  暗沉的月色笼罩着大地; 银晖淡淡,光秃的枝杈被风刮得轻轻摇动,发出轻响,凛冽的风中带着冰冷的水汽。
  宴卿卿一路睡得昏昏沉沉不愿醒; 艳丽的脸上添了分熟睡的嫣红。马车轮子碾过路上的石子; 有些摇摇晃晃。她有时会蹙眉,仿佛要清醒,但每一次都还是继续睡下去。
  相然在旁坐着,见样愈发奇怪。
  她家小姐并不怎么劳累,怎地睡得如此之熟?便是她都觉得有些不想睡。相然怕宴卿卿身子出问题,起身往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见没有异样; 而后又慢慢退回边上; 她没发出任何声音。
  相然虽是安了心,但还是有些说不出的违和,宴卿卿睡觉时从不让人进房伺候; 相然倒是许久未见宴卿卿安睡的样子。
  天上忽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寒风刺骨般呼呼啸而过,雨水打在人的脸上,仿若刀割。
  负责此行的御前侍卫统领商量后,向闻琉禀报半个时辰后于路过的青州歇息; 闻琉应许。
  统领带着侍卫从帝王车架离开; 那侍卫低着头; 身躯高大健壮; 比统领都要高上许多。
  雨越下越大; 隐隐约约有了场雷电,豆大的雨水落在马车顶,滴答地发出声响,吵得许多人都醒了过来,掀开帘幔往外望了眼,又被冷风逼进了马车。
  宴卿卿倒是还没动静。
  有个侍卫的声音突然在外边响起:“宴家小姐可还醒着?待会准备在青州停车,请小姐注意安全,勿要出去,天气寒冷,皇上吩咐给宴小姐加床被褥,待会在青州停时送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仿若带了磁性,相然觉着耳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只以为是进宫时不小心听到过。
  相然小声朝外回道:“小姐已经歇息,谢陛下赏赐。”
  那侍卫应了声好,随后马蹄声往后远去,似乎是向后面的官员通报去了。
  寒气冻得让人身上起了鸡皮疙瘩样,宴卿卿身子蜷缩更甚,相然替她盖上旁边换下的厚实大氅,而马车很快也停了下来。
  青州官员连忙来此迎接,在驿站备好热水与房间,有的人嫌麻烦没出马车,有的人则是出了马车也只能吃个饭。
  此场雨下得突然,而驿站并没有那么多房间。
  相然腰酸背痛,轻轻推开马车门接了侍卫递过来的棉褥子,在接过的瞬间,她忽然嗅到一股腥甜的气味,头脑发昏,竟这么晕倒在马车边上。
  那高壮侍卫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把棉褥放在马夫手中,上了马车,又将马夫手中棉褥抱过,随后抱手上那床棉褥子,弯着腰进去。
  他这动作十分自然,就算有人发现了,也不会觉得不对,只会以为皇上派人和宴卿卿有话说。
  旁边侍卫对他的不当之举视而不见,马夫则把相然扶到马车里面的边上,让她靠着结实的车壁,替她盖上旁边毛毯子,之后下车侯在一边。
  一辆还算宽敞的马车,即便是容了三个人,也不显拥挤。尤其是一人昏迷靠在马车门的边上,另外两人相拥而眠。
  宴卿卿一路睡得昏沉,连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变冷的天气让她凉得缩紧了身子,不久之后身上盖了两床棉被,她整个人在温热熟悉的怀抱中,微蹙的眉心松了下来。
  那人却是不安分的,他轻轻咬了咬宴卿卿的耳垂,大手慢慢挑开她未解开的衣裳,整只都覆于她骄挺肿胀的胸脯上,轻柔的揉捏让人从心底升起丝暧昧的酥软。
  宴卿卿睁不开眼,嘴里却有媚气的喘息,吐在那人的脖颈之间,随后全被这不知名侍卫吃进了腹中,湿漉的津液相互交换。
  她呛了好几声,最后还是迷茫地睁开眼,那人健壮的胸膛挤着她丰硕的胸乳。
  宴卿卿身子忽地僵硬起来,瞬间清醒过来。
  月色被拦在马车之外,雨淅淅沥沥继续下着,用于照明的夜明珠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罩上,马车内只有隐约的淡色光亮。
  是闻琉,他的手指放在她的细腰之上,宴卿卿霎时觉得头皮发麻。她的余光望见相然靠在马车边上睡觉,这更让她从心底升起难堪羞恼之意。
  她紧咬住牙,长长的睫毛颤抖,浑身酥软无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若是被相然发现自己……宴卿卿慢慢撇过了头,不敢再看相然。
  闻琉欺身而上,密集的温热轻轻覆在她那露出的修长脖颈,呼吸声在她耳边格外明显,她的手指被紧紧攥住。
  “我最喜欢姐姐,给过姐姐机会了。”闻琉轻轻朝她说,“你说钟从凝算什么?我们才是最亲近的,好想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弄姐姐的。”
  宴卿卿浑身上下都是冰火两重天,身子暖洋洋,但心底却不断地升起凉意,她几乎没心思想闻琉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睡醒,脑子尚且还有丝晕眩,她甚至不知道马车为什么会停下来。
  “宴小姐醒了吗?”突兀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天气寒冷,方才又没见她进驿站里,所以钟某特意带了壶热水过来。”
  宴卿卿陡然一震,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偏闻琉的大舌突然卷起丁舌搅动,她撇头想要逃脱,最后却还是被迫承受他的津液,直直咽进口中,发出呜咽之声,又差点被呛到,只能顺从闻琉,强行将这呜咽吞进腹中,不敢让外面听见。
  钟从凝大半夜地过来做什么!?
  闻琉将她侧过身子,抱在怀里,之后又在她脖颈前轻轻地开了口,说了句都怪义姐,宴卿卿觉得心底升起阵阵恐慌。
  侍卫道:“约摸是睡着了,方才叫了几声也没反应,不过皇上派人送了被褥,方才相然姑娘接过了,公子不必担心。”
  “是吗?”钟从凝迟疑多问了句,“那宴小姐……”醒了吗?
  今天下午之时,钟从凝训斥小厮被江沐淡淡看了一眼,至今仍觉难堪无比,较量之下,竟觉自己哪里都比不上对方。
  江沐是侍郎之子,清贵世家,母亲外家是前任宰相,他自己又是才富五车,假以时日,绝对会有番成就。
  而钟从凝不仅家世比不上,就连学识气度也比不过,倒是让宴卿卿丢了颜面。
  江沐与宴将军相识,听过宴卿卿与江沐的婚约,而他突然和涂婉成婚,钟从凝也没想明白。
  他此行前来,不过是想见见宴卿卿,他觉得自己有些乱。
  “小姐没醒。”侍卫看出他想问什么,“公子先回去,明日再来便行。”
  钟从凝手里拿着水壶,想让侍卫递给宴卿卿,又想等宴卿卿醒来的时候,水可能早就凉了。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冷风夹雨往他身上飘,钟从凝只好告辞拿了回去。
  而马车里的什么东西忽然倒了下来,发出一大声响,钟从凝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望了一眼,朝马车里道:“宴小姐?”
  宴卿卿一直在听外面的谈话,桌上糕点被闻琉推倒,她呼吸忽地屏住。此情此景真实地让人心生恐慌,而更让她惊悚地是后面响起的声音。
  “小姐正在歇息,”相然半揉着眼,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起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糕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睡了过去,“钟公子有事明日再来吧。”
  钟从凝让侍卫把水递给相然,随后小声道:“这是热水,相然姑娘先放马车里晾着,我怕宴小姐醒来会渴。”
  相然轻开马车门接了过来,朝钟从凝道了声谢。
  钟从凝见她睡眼朦胧,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皱了皱眉,只觉她这做丫鬟的太过自由,却没多说别的。
  相然把水壶放在一边,看了宴卿卿。
  宴卿卿正侧躺在马车中,相然只能看到一个盖着厚实棉被的单薄背影。
  她想上前看下宴卿卿,可脑子浓浓的倦意瞬间侵袭她,只是片刻她就睡了过去。
  锦衾中的背影在微微颤抖着,若相然过来看上一眼,在这漆黑的夜中恐怕也是什么都看不出的。
  她只会看见宴卿卿盖住被子,盖得严实,密不透风样。
  两床被子大而结实,皆是好质地。
  闻琉慢慢蜷着身子,修长的手脚在锦衾之下,宴卿卿的手搭在他宽厚的背脊之上,另一手却紧紧抓着枕头的一角,暧昧的喘息竟一直没停下来,头上冒出薄薄的汗液,湿了发角。
  本就是暗沉的环境,闻琉藏于被褥中,又多了层惊天的刺激,直让人腿脚酥软,眼冒金星。
  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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