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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义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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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难道就没有其他想对我说的吗?”
  “……”宋竹筠沉默着,不知所措。
  赵紊又叹口气,象征性地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只是握住她的手却没松开,宋竹筠疼得皱了皱眉。
  “我的人只认这东西,别丢了。”宋竹筠莫名觉得他在失落。
  她觉得自己的手背一定红了。
  赵紊真的太用力了。
  但宋竹筠的身体却慢慢柔软下来。
  屋内漆黑得见不着人影,唯有外面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散发着微光。
  赵紊虽然对背叛的人下手不留情,可其他时候,他只是个普通的愣头青。
  整天大大咧咧,不喜欢和人较真。
  也从来没怀疑过宋竹筠,连书房都任她随意进出。
  除了他特别在乎宴卿卿外,宋竹筠觉得赵紊几乎没有任何让她觉得不好的地方。
  她撇开头,别扭的说道:“若您不介意,我以后路过辽东,会找时间去看您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睛倏地瞪大,腹部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
  尖锐的东西刺破她的身子,赵紊又将她手中的匕首推前几分,宋竹筠脸色煞白,淋漓的鲜血猛然涌了出来。
  赵紊抬头笑了笑,抬手在她冒汗的额头一点:“开个玩笑,傻姑娘。”
  宋竹筠的手从匕首上滑落,她大口地喘着粗气,难以置信地望着黑暗中的赵紊。
  她想问为什么,喉中却然一紧,开始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宋竹筠的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呼吸仿佛就要断掉一般,时快时慢,她的嘴角流出血液,鲜红得堪比画师颜料。
  赵紊拍拍手,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走到圆木桌前,拿起茶壶轻轻摇了摇。听见里面还有水声波荡,就直接往手上倒,滴答的水珠落地,他用这个来冲洗手上的黏腻。
  宋竹筠的身子倒在地上,疼得缩成一团。她不停的口吐鲜血,腹中的剧痛慢慢蔓延到全身。
  “骗子……骗子……”她嘶喊,“赵……紊!”
  赵紊听见她的声音,皱了皱眉,又走到她面前,似不满的说:“明明是你先骗人,我都还没计较,你怎么能怪我?”
  宋竹筠浑身冒着冷汗,唇被她咬破了皮,缓过了一阵疼意后,才示弱颤抖地说:“郡王,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您不是说我像宴小姐吗?难道你舍得她出事吗?”
  赵紊一愣,没想到宋竹筠会说这个,他想了想后开口道:“以前觉得你和我妹妹像,但这可不是救你的理由。”
  他低头弯腰,摸索到匕首的位置,稍稍用力,拔了出来,宋竹筠疼得叫了出来。
  血涌得更多,地面瞬间湿了一片。
  他用袖口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
  “我一直觉得你那份冷静像足了她。以前宫中的事多,皇后娘娘也没瞒她,她自小便懂得如何与他人相处。朋友一大堆,从不逾越,遇事也是不慌张,十几岁的姑娘,早早知道了许多,只是有时脸皮太薄,遇到尴尬的事从不与我们说。”
  宋竹筠的视线逐渐模糊,她开始分不清眼前的黑暗是不是自己的幻境,赵紊却还在她面前絮絮叨叨。
  “江沐的事,怕她在我面前不好意思,我也没闹多大,只不过让人教训了一顿,江沐自己也要面子,什么都没说。难道京城的人都像这样?也幸好,要她父兄死时真是个小姑娘,怕早就被人欺负得什么都不剩了。只可惜对亲近之人从不设防,这最容易吃亏了。”
  赵紊摇摇头说:“你偷看我给她的信件,我倒不计较,但你看了这么久,也应该知道我最喜欢这个妹妹,怎么还敢挑着她下手?皇上说让我自己处理,我本来是想留你的,唉,最后实在是气不过。”
  宋竹筠耳中有回声,嗡嗡直响,赵紊就像在天边与她说话,声音都虚化了。
  他怎么知道自己看过他的信?宋竹筠大脑迟钝。
  “宁国公本来也是把好刀,让你出手我本来很挺放心,怎么最后就被你用钝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不过卷进来的人是卿卿,她可是宴家遗孤。唉,宁国公明天应该上奏还兵符了,不知道合不合你们意?”
  赵紊还在继续说,他见宋竹筠躺在血泊之中,意识已经不清醒,顿觉无趣,也不管她,站起身来。
  ……
  皇宫寝殿灯火通明,闻琉刚沐浴完,头发微湿,明黄色里衣外披了件白色外衣,正坐在书案前翻看医书,太监们安安静静的立在一旁。
  他在一页停了许久,食指摩挲着纸面,突然抬头道:“传今日值班的太医过来,朕有事想问。”
  值班的陈太医四十上下,刚刚还在研磨药粉,听到通传便急急忙忙地小跑过来。
  “皇上圣安。”陈太医行礼。
  闻琉颔首,道了声免礼。
  他合上手中这本医书,放到一旁,抬眸开口说:“去年因为登基事宜,耽误了去天子山的行程,朕幼时也没跟父皇去过。故而想问问太医,泡热汤可有什么禁忌?”
  陈太医一路急跑,倒没想到闻琉是问他这个。
  闻琉小时候一直不受宠,十几岁才被皇帝想起来了,之后也只是正了个名,除了拜宴将军为师,别的好处什么也没轮到他,不懂这些也没什么。
  太医恭顺回道:“皇上身强体健,别的没什么好说,只需要注意时间与水温便够了,在里面也别一个人呆着。”
  闻琉又问:“那女子又有什么该注意的?”


第26章 
  女子?
  陈太医心中微微疑惑; 宫中没有公主,也没有皇后和太后,皇上要带谁过去?
  “女子的话,注意的便要多点。”陈太医没问; “如是否在葵水期等等; 有诸多繁杂事宜; 以前公主去时有事记,待微臣回去翻找就送过来。”
  闻琉唔了一声; 在心里算了算; 宴卿卿那时应该恰好刚过不久; 正好。
  自他和她说了赵紊的事后; 宴卿卿的心情就一直不太好。赵紊又是接触叛党; 又是各种怪异举止; 确实让人说不准他想干什么。
  但闻琉知道; 绝对不可能是叛逆。
  就算辽东王是想要这帝位; 也不可能傻到在这个时间段造反。毕竟安西王才死了没多久; 晖朝现在也正太平。
  这一反就是叛贼,辽东王可不是那种愿意背负这种骂名的性子。
  “太医院最近进了什么新药吗?”闻琉揉了揉眉心; “义姐最近身体不是很好。”
  宁国公府的事目前没人敢传; 陈太医没有亲属去; 也不太了解; 他还以为是上次宴卿卿从云山回来发病还没好。
  “宴小姐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吗?”陈太医问。
  “义姐倒没说; 不过她的脉搏有些弱; 上一次发热底子应该伤到了些; 她心情又不大好,难养病,先给义姐开些安息养神的药吧……仅是安神的药怕是不行,明早朕再派人去一趟。”
  “今年初不是有人去了波斯吗?带回了许多东西,其中有许多药剂,都放在太医院了,女子养身用的也不少,您是否要看看那些书录?”
  闻琉登基之前,是跟御医学过医术的。那些东西个个珍贵,药效也是极佳,太医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给宴家小姐。反正皇上看得懂,自己挑也行。
  “待会拿过来,我看看。”闻琉重新拿起手中的书,“今天的事别说出去。”
  “是。”
  陈太医在太极殿呆了不久就回去了,皇上要以往的事记和记药的书录,他自然不敢拖沓。
  张总管将拂子往手上一搭,走上前低声问,“陛下是怕宴小姐出事吗?”
  “义姐虽是脉象弱些,但也不至于出事,好生养着就行。”闻琉头也不抬。
  张总管知道自己的话闻琉不喜欢听,连忙掌了自己一嘴,“瞧奴才这傻的,有皇上护着,宴小姐哪会出事?只是这冬天雪地的出去又回来,舟车劳顿,宴小姐身子怕是受不了。”
  张总管在皇宫呆到现在,自然不是个傻子,他也并非刻意要惹闻琉不高兴。只不过宴卿卿要是出了事,闻琉或许又生气几天,连带他们这些下人都不好做。
  闻琉摇摇头说:“无碍,都准备好了。”他自然也是怕宴卿卿会出事的。
  帝王车架是各世家难比的,宽敞洁净,车壁是上好的楠木,底下铺有雪毡绒毯,厚实暖和,连帷幔都是遮紧挡风,还备暖炉热茶,整整九匹汗血宝马一齐拉动。
  倒真不怕委屈了她。
  闻琉的眼睛盯着书,心中却越想越远。
  义姐也是被皇后娘娘给影响了,让她练练总不愿意,也幸好小时候练过武,身子骨比普通女子康健许多,要是以后又出了事,非得拉着她训一顿。
  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若宴卿卿身子单薄些倒好说,至少穿衣物看不出什么。但她却不适合着太紧身的衣物,平常的襦裙便已经够显身,再紧些,怕是她自己都要蹙眉喘不过气。
  晖朝女子中,闻琉没见过像她身子这般匀称合他心的。
  或许该说与别的无关,只因为她是宴卿卿,所以自己才认为她的一切都是好的。
  他自小便最喜欢她。
  闻琉抬手翻过一页,抬眸让张总管去催催陈太医。
  张总管连忙应声,提起宫灯,带着几个太监出去了。
  烛光在跳动。殿内东西皆是低奢,砚台形状可人,几上盆景精致华美,连金钩挂起的帷幔质地都极好,仅看个模样就知道贵重无比。
  闻琉又朝宫人摆手,说了声下去,呆在殿里的太监宫女应是,随后皆有序地退了出去。
  “唐维。”
  唐维不知从何处出来,跪在地上,“陛下圣安。”
  “查了多少?”闻琉放下书问。
  “赵郡王看似不设防,但其实比很多人都要谨慎,短短半天内能查到的东西并不多。”
  “查到了什么便说什么吧。”
  “是。”唐维应道,“我们虽提前知道李瑶与陆覃有私情,也猜到他们会在这件事上做把柄,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想对宴小姐做挡箭牌,而赵郡王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
  宁国公是刚正不阿的忠臣,闻琉不是昏君,自是信他。
  本是想借这件事敲打宁国公一番,让他留个心眼,注意府中探子,勿要轻易相信他人,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哪知一进去,听到便是各种贬低讽刺,连抢别人夫婿都说出来了,闻琉当场动了怒。
  “他一向爱护义姐,确实可能不知道。”
  闻琉对宴卿卿说赵紊与李府的事有关,不过是想让宴卿卿与赵紊疏远些。
  唐维犹豫了一下,“但赵郡王应该是一开始知道宋竹筠身份,可他依旧把人留在身边,其中原由我们查不出。”
  “他兄长辽东王是个爱文的,不喜战争,为人中规中矩,不像是心怀不轨之人。但赵紊却跑去跟叛贼联系,还将探子放在身边,实在让人怀疑。”
  闻琉靠在椅子上,在想到底会有什么原因会让赵紊做这些事。
  叛贼逃亡,兵力已经被打击得只剩少许,若是想借兵,完全不必要,如果想借他们了解京城构造,这也不必,赵紊说不定比他们都知道得多。
  宋竹筠是个女子,一想便知仅是用来传递消息,蒙古国的核心商议怕是进不去,这更加就不需要他留人了。
  闻琉皱了皱眉,“查查冯乘那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
  “是。”唐维迟疑了会说,“陛下,来这儿前,有属下传来消息,宋竹筠死了。”
  闻琉轻轻挑眉,并没有多少惊讶,“赵郡王做的?”
  “目前猜测是,我们不敢靠房间太近,只听见有人喊进贼了,之后驿站便警觉了起来。大夫虽来得早,但宋竹筠失血太多,最后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在此之前,她一直和赵郡王呆在一个房间里。”
  “赵紊素来如此,想什么便做什么,从不顾虑,他也是够狠。”闻琉想了想,“继续看着他,既然宋竹筠是死在他手里,朕总不可能替他背锅,右丞不是正和蒙古国那帮人联系着吗?让他说两句。”
  “已经通知右丞。还有宁国公那边,他家出了这种事,您又生了顿怒气,他现在正忐忑着,明日估计得上奏交兵符。”
  “不必,让他好好处理他女儿那件事。”
  因现在并无战乱,兵符一半在闻琉手中,一半在宁国公手上,合二为一后方可出兵。宁国公赤胆忠心十分可信,只是教养儿女有些不妥当,多看着点就行,闹不出大乱子。
  “陛下,东西拿过来了。”张总管在外面说。
  闻琉朝唐维摆摆手,唐维行了个礼,两三下便消失在殿内。
  “进来。”
  张总管先走进来,后面太监跟在后面,恭敬地捧着好几本书籍。
  “陈太医说这些书都是了。”张总管从太监那里挑出一本,呈给闻琉,“这是书录。”
  闻琉接了过来,随意翻看几眼,见了几个的功效及用法,皱了皱眉。
  ……
  宴卿卿正坐在琉璃鎏镜前,手中拿木梳子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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