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看到他眼中跳跃着火热的光芒,眼珠子四下转动,想要后退,他却已看穿她的心思,大手往她纤腰一搂,俯首覆上她的唇,将她还未出口的惊呼吞没。
身后,又是一幕璀璨的铁花绽放。
尽管所有人都默契地避开,但并不代表没去关注。
看着九千岁对那女子低头浅笑,温柔如斯的画面,众人是惊得下巴掉了一地。
这哪里还是方才那个把挑人手筋当挑刺说的男子,简直就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美男子。
……
宴散,顾玦安排人送风挽裳回幽府,自个则去凤鸾宫见太后。
夜已深,入秋的深宫越发萧瑟。
凤鸾宫里仍灯火通明,茶烟袅袅。
顾玦下了步撵,闲庭信步般地走进凤鸾宫。
所有太监宫女无不对他行礼,仿佛帝王驾临般。
入了殿,等待已久的太后立即摆手挥退所有。
殿门关上,他气定神闲地走到太后面前,拱手要行礼,却被太后摆手,让他随意。
他面无波澜,走到早已为他设好的椅子上坐下,没有马上开口,而是优雅地端茶浅啜。
“而今丞相他们已踏进我们精心策划的陷阱了,不得不说,这一步走得极妙。反正炼颜也死了,这世上再无人知晓宸妃当年生的孩子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眼下,只需要努力让他们继续相信那男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太后眯眼笑,笑得阴险。
顾玦慢条斯理地合上茶盖,徐徐抬头,唇角带笑,凤眸里精光闪烁,“全靠太后信任奴才。”
“哀家怎还听出怨怪之意。”太后纵容地瞪了他一眼。
他笑,“奴才岂敢。”
“谅你也不敢。”太后轻哼了声,正色道,“哀家找你来所为何事,你可知道?”
顾玦搁下茶盏,修长精致的手指轻弹了下腿上锦袍,“旭和帝的孩子寻回来了,明日早朝丞相一党必有所行动,一切都按着计划走,这可不正合太后之意?太后还有何好担忧的?”
“有一件事你想必还不知道。”太后从袖中取出一卷纸条递给他,“这是哀家一个时辰前收到的消息。”
顾玦收敛慵懒,伸手接来,打开阅览。
上头寥寥几字叫他凝重了脸色,颦了眉。
“旭和帝果然躲在暗中伺机而动,必须马上阻止他拉拢西北大军!”太后冷肃地拍案。
“太后若信得过奴才的话,最好同奴才说一说,太后而今手中掌握的兵权都有哪些,以及那些领兵的底细,好让奴才对症下药。”顾玦将纸条放回茶几上,淡淡地说。
“哀家若信不过你又何需留你性命。”太后很是不悦他而今总是在说话的前头带着讽刺的字眼,轻叹了声,起身,往偏殿走去。
顾玦狡诈地勾了勾唇,起身跟上。
在偏殿,拉开一层厚重的纱幔,一副南凌地图出现在眼前。
地图被细细描绘在纸上,钉在架起的黑板上,上头细到一个小点都能精准地代表南凌的某一个地方。
一个后宫女人宫殿里有这样一副地图,可想而知,她的野心有多大。
然后,太后一一在地图上指
出南凌驻扎的兵马领域,领兵的都有谁,以及那些人的底细。
“照太后如此说的话,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些人都是受先皇册封,旭和帝登基后,也没少犒赏他们,反倒是太后您掌权后,他们处处受制,何况……”说到这,顾玦微微躬身,拱手,“请恕奴才直言,男人自古不愿以女人为尊,想必他们心中早已诸多不满,倘若旭和帝这时候煽动他们造反的话,成功的可能很大。”
“男人自古不愿以女人为尊?也包括你?”太后忽然回身,脸色凌厉。
“奴才是太监,男人与女人又有何区别?”顾玦轻笑。
太后很满意他的回答,“那你可有何对策?”
“对策倒不是没有,只是……”他故意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太后恩准。
顾玦拱手应是,而后,徐徐站直身子,俊美妖冶的脸上洋溢着耀眼的光辉。
“依照太后方才所说的那些人当中,只有驻扎北岳边境的阎罗将军莫孤烟是太后掌权后唯一一个亲自册封的人,而且,此人英勇善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更是用兵如神,所以才有了阎罗之称。奴才记得此人是太后的远亲,其忠心自是不用怀疑。”
顾玦特地看了下太后的脸色,见其平和,继而道,“依奴才想,倘若将方才说的那些人的兵权都收回来,暂时交由这阎罗将军独揽,太后所忧虑的事便不再是问题了。”
太后颇为意外是这样的对策,微微点头,然后,拧眉思索。
顾玦低下头去,安静地等待定夺,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精光。
半响,太后抬头,神情凝重,“哀家觉得此计可行,至于如何施行,就看你了。”
“奴才明白。”顾玦拱手领命,顺便告退。
临走时,太后忽然想起,“对了,萧璟棠……”
他停下脚步,侧身回眸,“太后放心,奴才会处理好。还是……太后尚舍不得?”
“哀家只是担心他会坏了哀家的事!”太后厉色澄清。
萧璟棠杀了她唯一的女儿,简直罪无可恕!
“奴才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顾玦冷笑,拂袖离开。
那冷若刺骨的语气,仿佛冻结了整个凤鸾宫。
“缉异司也暂时由你管吧。”
太后对着那抹颀长的背影道。
她自是不会认为能让他这般恨不得扒皮抽筋的是萧璟棠杀害君滟一事,而是因为,萧璟棠让风挽裳那样痛过。
所以说,顾玦这个人,能完全为自己所用最好,若不能,一个不慎就有可能被他反扑。
看来,待旭和帝一事彻底平定后,她也该好好替他‘打算’了。
当然,在这之前,她自然不会蠢得再去动风挽裳。
别以为她听不出他方才语气里的阴狠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
东厂,从门口到里边,路两边燃着一盆盆火焰,亮如白昼。
一顶轿子停在东厂门外,顿时,所有厂卫整齐划一地出现,跪地恭迎,“督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顾玦下了轿,走过高高的门阶,径自往东厂的地牢走去。
俊脸阴沉,凤眸阒寂,只消一眼,叫人毛骨悚然。
好似,连天上的圆月也被他这骇人的气势吓得隐匿了。
还未走近地牢,就听闻里边传出可怕的鞭笞声,以及发不出声来的呜呜声。
被乌云笼罩的月色下,男子停下脚步,负手而立,身上所散发出的均是阴冷噬人的气息。
身后的厂卫立即上前为他打开牢门。
他迈步进入,拾级而下,转过一间间牢房,直到抵达最里边的那一间。
牢里正行刑的人看到他来,立即停下执刑的动作,恭敬地躬身行礼,“督主!”
顾玦摆手,抬眸看向被绑在刑架上鞭笞的男人。
那人蓬头垢面,合不拢的下颚,血顺着嘴角流出,身上更是已经血迹斑斑,任谁也看不出他曾是那个意气
风发的大长驸马,缉异司的指挥使。
但是,此刻,那双眼却死死瞪着他。
顾玦冷笑,上前一步,伸手取来那厂卫手上的鞭子,长睫眨下的刹那,鞭子已从他手中挥出去,直卷住萧璟棠的脖子。
“本督一贯喜欢慢慢把人折磨死,像逗一只老鼠般,让它躲躲藏藏,寝食难安,恐惧到极致……只可惜,你的存在让本督的女人担惊受怕,本督只好跳过那些了。”
嘴上徐徐地说着,手上掌控的鞭子却是一点点地收紧。
萧璟棠被勒得喘不上气来,双眼却还是死死地瞪着他,想说什么却说不清楚。
顾玦阴冷地勾唇,将他勒得像一条搁浅的鱼,等他快彻底没法呼吸后,才微微松了些力道,让他得以喘息,然后再收紧,反反复复地吊着。
“你伤本督倒还可饶恕,伤她,十条命都不够赔!何况……”还以那样的手段害死了他和她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
啪!
鞭子从萧璟棠脖子上抽离,却是从他脸上扫过,打在绑着他的刑架上。
那张苍白虚弱的脸孔顿时多了一道深刻的血痕。
顾玦随手将鞭子扔开,从袖中拿出帕子擦手,微低着头,阴鸷地勾唇,“既然没法慢慢来,那就……来人!”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荷包、鲜花、钻石、月票,么哒(づ ̄3 ̄)づ
☆、第250章:那个孩子确实是本督的
话落,万千绝挥手,立即有几名厂卫搬来干净的桌椅,以及上等的茶器,再泡以贡茶玉娘子,方敢伺候他入座。
紧接着,又一群厂卫从外涌入,个个笔直立于他面前,横着一字排开,以身做屏风,遮挡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幕血腥添。
顾玦坐在铺着软毯的圈椅上,微抖开衣袍,接过泡好的香茗,慢条斯理地拨弄茶盖,一下、一下,慢得优雅,慢得悚然。
“萧璟棠杀害大长公主在先,与山贼勾结在后,又意图刺杀皇子,将其行剥皮之刑,若未死,这肉身还在,就继续行刮肉之刑,将肉剔尽,也该能顺利断气了。”
柔腔慢调地判了萧璟棠的罪刑,他优雅地低头浅啜杯中茶,慵懒惬意得仿佛方才口中说出来的不是骇人听闻的话,而是聊外边的月色有多美。
饶是知晓主子的手段向来残酷可怕,但是,在此刻听来,在场的厂卫还是觉得遍体生寒,光是想到那画面都觉得反胃屋。
“唔唔……”被绑在架上的萧璟棠目露惊惧,剧烈地挣扎。
但是,这人肉屏风围得太过严实,他压根瞧不见顾玦半点。
“见太后?本督正从太后那儿过来,她还特地叮嘱本督千万别让你开口了。”顾玦却听出他想要表达的意思,轻吹了口热茶,淡淡地嗤笑。
“嗯唔……”
“不信?你以为都到这份上了,太后她老人家还会保你?你可是杀了她唯一的女儿!她若真能这么容易释怀,当初也不至于花了那么多年来保住大长公主的命。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母亲,你太低估了一个女人作为母亲的力量,就好比……本督的小挽儿!”
茶盖盖下,清脆的声响直敲进人的心里去,叫人发憷。
“……”萧璟棠不再发出半点声音,缓缓垂下头,眼里闪着愧疚和悔恨。
他不后悔杀了君滟,也不后悔与山贼勾结,哪怕十恶不赦,他也从不后悔过,他悔的只是那场成亲没有进行到底。
真的好后悔,当时做了那样的选择,以至于,后来步步错,以至于,最终与她走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顾玦递给万千绝一个眼色,万千绝冷声下令,“行刑!”
“且慢!”忽然,顾玦又徐徐出声,“本督忽然想起有个叫‘千刀万剐’的东西,那会你还未来得及实行,这会就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吧。”
万千绝又朝外挥手,立即有人将那犹如千斤重的滚轮抬进来,放在地上连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先行这千刀万剐之刑,再行剥皮,剔肉吧。”顾玦低头施施然地吹着热茶。
所有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很快,负责执刑的人已准备妥当。
“呃嗯……”萧璟棠被人从刑架上拖下来,整个人已瘫软如泥,被挑了手脚筋的人也等于废了武功。
“本督何需要你服?本督要的只是结局如我意,君子那一套,呵……”他嗤鼻一笑。
衣裳被扒掉,萧璟棠还在支支吾吾地发着声音,被压着逼近那寒光闪闪的刑具,他恐惧地抗拒,却只是徒劳。
当皮肉触碰到锋利的刀锋,他惊恐地瞠目,瞳孔放大到极限。
中秋的深夜,东厂的地牢里传出痛苦凄厉的惨叫,那惨叫不高亢,似是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只能从喉咙里嘶叫。
那是一个怎样的画面,也只有在场的那些厂卫看得到,但也绝对没有人想去看。
那也绝对是史上从未有过的惨烈。
半个时辰后,才到剔肉之刑,萧璟棠已经奄奄一息,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人墙后的画面截然不同,燃着熏香,茶烟袅袅。
顾玦也已喝了好几杯茶,此时,骨肉均匀的手上正温柔地把玩着一个极为小巧的小绣球。
小绣球做得极为简单,但在他的手中,他的凝目下,仿似天下奇珍异宝。
他也优雅惬意得仿似闻不到充斥整个地牢的血腥味。
“督主,萧璟棠快不行了。”万千绝禀报道。
顾玦将指尖下的小绣球收入掌中,轻轻合拢。
万千绝立即挥手让人准备。
顾玦徐徐起身,围得密不透风的人墙立即退开,恭敬地躬身低头。
人墙散开的刹那,那一地的惨烈被白布遮盖,以及已经被处以极刑的萧璟棠,已看不出人身的部分也被白布遮盖,只露出一颗上尚算完整的头,脸朝地趴在地上,只剩一息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