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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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小雪球。
随着小皇帝和太后一同驾临,所有臣子及家眷们纷纷跪地行礼,齐声高呼,震耳欲聋。
此时,圆月也仿佛应约而来,缓缓升起,高挂天边,皎洁的月色洒满大地。
“都起来吧。”太后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入座后,摆手徐徐地免礼,而后看向顾玦,“顾玦,坐下吧。来人,再添把椅子。”
九千岁跟太后同坐一桌,毫无意外可言,但是再添一把椅子就有看头了。
“多谢太后。”顾玦躬身,淡淡地道谢,而后牵起她的手走过去。
风挽裳受宠若惊,没想到这椅子是为她而添。
与太后和皇帝同桌除了天家人,便是九千岁了,她今夜怕是又开了另一个例外。
在入座前,她还是屈膝对太后行了一个谢礼,“挽裳多谢太后赐座。”
“九千岁特地回去接你,且从下马车到至今,也就对哀家见礼时才松的手,哀家再不赐座就是哀家的不是了。”太后取笑。
风挽裳脸色微赧,微微欠身,“让太后见笑了。”
太后摆手,让他二人入座。
与太后皇帝同坐一桌,此等殊荣,她的身份即便没被正名,也已坐实。今夜过后,只怕再也无人敢质疑她的身份,轻视她分毫。
待所有人都入座后,太后一声令下,便开宴。
丝竹管弦起,由醉心坊为这场中秋夜宴编的开场舞,随着丝竹管弦,舞伶们婀娜出场,身着霓裳羽衣,在盏盏摇曳的灯笼下,翩翩起舞。
秋季,正是大闸蟹最肥美的时候,今日席上的菜色也皆是以虾蟹居多。
酒蒸活虾,蕉酥龙虾卷,香炯虾头等。
每个人旁边均有人伺候,帮忙剥壳之类的,风挽裳才吃了几筷子,再吃的时候,顾玦便伸筷子从她碗里夹走。
她一怔,所有人的目光也一同看向他,包括太后。
“原来九千岁喜吃虾蟹,快,再给九千岁那边上一盘,抢别人碗里的,实为不雅。”太后笑道。
顾玦慢条斯理地吃完,放下筷子,擦了擦手,对上她疑惑的眸子,轻笑,“这虾蟹性寒,你不宜吃太多。”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但是,那也用不着抢她碗里的吃啊!
杀人如麻、残暴不仁的九千岁,光听他说话都能吓破胆,居然还会有这样温柔溺人的目光,实在叫人叹为观止。
风挽裳还是怔怔地看着他,心里暖得一塌糊涂,原来是为她着想。
他就是这样,总是先做了再说,先是让人一头雾水,又叫人感动不已。
“顾玦啊,你这是要宠她宠得天下皆知吗?”太后笑吟吟地道。
“宠她又何尝不是保护的一种?”顾玦淡笑,话有所指。
声音不高不扬,阴柔徐徐,足以叫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到,毕竟太后说话,谁又敢做出半点响动,甚至都得正襟危坐地听着。
试问,当今天下,谁又敢动九千岁最宠的女人分毫?而今又多了北岳那一层身份,怕是连北岳的人瞧见了都得对她毕恭毕敬,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这九千岁可不就正在诠释着‘宠’也是最佳的武器吗。
“启禀太后,丞相到了。”
这时,前方有小太监前来禀报。
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
风挽裳并不知晓他们的计划是如何,只见太后与顾玦交换了个眼色。
须臾,薄晏舟已穿着一袭朝见的官袍大步流星地走来,俊逸清雅的脸庞,满是凝重之色。
众人落在他穿着的朝服上,来参加这中秋夜宴,又岂能穿朝见的官袍,这无疑是有紧急之事要禀,还是很重要的事。
所有人都屏息地看着他走到太后跟前,跪地行礼,“臣薄晏舟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吾皇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丞相大人是来迟了些,起来入座吧。”太后故作不知他的与众不同,淡淡地开口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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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越深情就越温情
“启禀太后,臣有要事要禀。”薄晏舟没有起身,而是拱手,神色坚决。
“今夜是邀请众位卿家共赏圆月,其他的事明日早朝再议。”太后板着脸道。
“禀太后,此事缓不得,还请太后容禀!”薄晏舟掷地有声地请求佐。
太后看向顾玦。
顾玦凤眸轻扬,阴柔徐徐地开口,“丞相大人,今夜是一年一度中秋佳节,是太后感念朝臣一年来对南凌鞠躬尽瘁,特宴请他们及家人入宫赏月,所以,天大的事都明日早朝再议!渤”
九千岁阴柔淡淡的嗓音原本该是一锤定音,然而——
“关于宸妃替旭和帝生下的那个皇子已有下落,你说此事大是不大?”
薄晏舟看过去,不疾不徐地反问,也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就算没听到,也会顷刻间口耳相传。
“你说什么?”太后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
“回太后,臣同裕亲王已找到当年宸妃在皇陵生下的那个孩子,以及宸妃的姐姐!”薄晏舟铿锵有力地说。
风挽裳心下讶然。
宸妃的姐姐不是那个死在凤鸾宫地宫里的炼颜吗?
怎还找着了?
她疑惑地看向顾玦。
但是,他在桌子下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要她放心地看就好。
她便没再往深了去纠结。
他似乎,是越深情就越温情。
世间最爱不过是读懂彼此方寸眉眼间的心思。
“找到了?而今人在何处?”太后只是怔了下,便着急地追问。
他们并不知晓宸妃的姐姐早已死了,更不知晓这一切不过是顾玦献的计。
“回太后,因路上有不明人士半路刺杀,裕亲王正带兵护送二人前来,此时,应已差不多快到宫门口了。”薄晏舟道。
太后略略思忖了下,立即下令,“传哀家命令,放裕亲王等人入宫觐见!”
命令一下,一声声高呼从十字长廊这边一直传达至宫门口。
很快,裕亲王亲自披挂上阵,一身厚重盔甲,威风凛凛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尚算清俊的男子,看起来较为敦厚。
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带发修行的尼姑,还手持佛珠,脸上平静如水。
无疑,这两人便是丞相方才口中说的宸妃当年在皇陵里生下的孩子,以及棺椁上提及的宸妃的姐姐。
“臣参见太后,参见皇上!”裕亲王上前单膝跪地行礼,神情依旧威武不屈。
“裕亲王,你这是要做什么!”太后不悦地质问。
裕亲王抬头,拱手朝天,“启禀太后,臣这些年来一直遗憾当年没能留在天都保护好旭和帝,而今得知旭和帝尚有孩子在世,臣此次定竭尽所能保护好旭和帝的孩子,也即是当今南凌唯一的一位皇子!”
句句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刚正威武。
但是,有人听出来了,这也是借此抒发当年太后对旭和帝下毒手的怨气。
太后脸色微沉,看向低着头站在他后头的那两个人,凌厉地打量着他们。
“他就是当年宸妃在皇陵里生下的孩子?”她不信地问。
“回太后,臣经由多方求证,已足够确定是他。”薄晏舟回道。
“多方求证?你如何个求证法?”太后厉声。
“臣觉得理应由宸妃的姐姐,也即是当年带走孩子的那个人来说。”薄晏舟起身,上前把那个尼姑请上前一步,“她法号慧远,原名炼颜,本该才是当年入宫的杨家千金,后来因为杨家千金生来与佛有缘,无法入宫为妃,便找来一名女子认做女儿,这名女子便是后来以杨家千金的身份嫁入宫中,成为旭和帝的首个妃嫔。”
这个慧远师太也叫炼颜?可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风挽裳微微愕住,原来当年的宸妃并非杨家所生。
“慧远师太,丞相大人说的可是如此?”太后将目光看向慧远师太。
慧远师太手持佛珠,微微颔首,“阿弥陀佛。回太后,确是如此。”
“你有何凭证可证明,这个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太后又问。
“这孩子是由贫尼当日自个从皇陵抱出来的,宸妃临死前有交给孩子一块玉佩。”说着,师太从宽袍里取出一块玉珏,圆形玉佩,透着凝脂般的光泽上有明黄流苏作为点缀,一看便不是非凡之物。
“此玉佩是当年旭和帝失踪前曾佩戴过的,史记上有记载,旭和帝当时将玉佩赏给了宸妃。”薄晏舟道。
太后眼色微使,立即有太监上前把玉佩取来给她过目。
她接过来细看了几眼,将玉佩放置一旁捧着的托盘上,再度看向那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道,“既然人证物证都证明他便是旭和帝的孩子,来人,带他下去沐浴更衣,皇子总得有皇子的样!”
而后,看向慧远师太,“至于你当年给宸妃服用假死药一事,哀家待会定会逐一问清楚!”
众人万万没料到太后会承认得这般快。
不过,人证物证均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她不认也得认了。
“启禀太后,微臣要求随行!”裕亲王忽然站出来要求。
“裕亲王,哀家都尚未追究你带兵入城,你倒是得寸进尺起来了。”太后疾言厉色。
“回太后,臣之所以带兵入城,也是为了保护皇子与慧远师太,若不然,他们此刻也没法好好地站在太后面前,同太后说话。”裕亲王愤慨地说着,余光瞥向身后,长廊那边正箭步赶来的萧璟棠。
所有人均随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去。
风挽裳本能地抬眸去看,就听旁边的男人低声徐徐地问,“很好看,嗯?”
她心下失笑,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反握住他的,对上他深邃惑人的凤眸,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萧璟棠来到太后面前,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先看向某个身影,原以为可以毫无波澜了的,但是看到她与别的男子那般柔情款款地对视,心如刺痛。
他收敛心伤,躬身行礼,“微臣来迟,请太后恕罪。”
“驸马忙着带人刺杀皇子与宸妃的姐姐,自然来迟了!”裕亲王冷哼。
闻言,在场所有人大惊,目光纷纷投向大长驸马。
萧璟棠脸色阴沉地看向裕亲王,冷声驳斥,“本官只是缉异司有事,故而来迟了些,裕亲王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大长驸马确定本王是血口喷人吗?”裕亲王冷笑,倏地,轻身一闪,一掌击向萧璟棠的左臂。
这一招来得太措手不及,但萧璟棠还是避开了,虽然略显吃力。
“裕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哀家的面动手,你当哀家何在,当皇上何在!”太后勃然大怒地拍案,拍得桌上的碗碟碰撞作响。
裕亲王看着萧璟棠露出得意的笑,转而对太后跪地请罪,“启禀太后,臣此举是为了证明大长驸马确实有派人半路刺杀,请太后恕罪!”
太后眼眸凌厉地眯起,“你碰都没碰到,又试出什么来了?”
“回太后,虽是没碰到,但,方才众目睽睽下,臣的目的是大长驸马的左臂,因为臣在与那刺客搏斗时伤了他的左臂,只需大长驸马当场验证,便知本王是否有在含血喷人了。”裕亲王拱手禀明。
太后看向萧璟棠,见萧璟棠带有暗示,她略一沉吟后,道,“其实,驸马是哀家派去办别的事了,即便他左臂有伤也不能代表什么。”
太后开了尊口,自是有意包庇大长驸马,哪怕这个驸马已经净身,让皇家脸面受损,但也是因为净身才足够忠心,毕竟,一个净了身的男人除了当太监,唯一的出路就是坐上九千岁这个位置。
风挽裳心下担心,看太后这态度,似乎,即便萧璟棠再如何让她失望,她也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他为自己所用。
那她说出关于‘紫葵’的真相,太后又会否为了一个能对自己足够忠心的人而放弃追究那份让她承受丧女之痛的罪?
这也不无可能,太后历来重人才于一切,就好比当初大长公主没死时,大长公主面对九千岁不也得尊敬几分,这些,皆因为太后宠信所致。
但是,顾玦他们好似并不这么以为,裕亲王虽看起来一肚子气的样子,可顾玦看向她时候
的眼神,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此时,随着时辰的推移,又大又圆的月亮高挂夜空,皎洁的月光温柔而明亮,像一层柔软的轻纱,撒满大地。
此时,丝竹声尽,舞止。
几名轻纱曼妙的舞伶站到中间,行退礼,但是,这时,其中一名领舞的却倏然跪地,“太后,昨夜醉心坊遭缉异司缉拿,说是怀疑醉心坊与异族有关联,若非太后口谕及时来到,醉心坊今日怕是赶不及入宫献舞。驸马仗着自己的身份,便随意污蔑,胡乱抓人,民女斗胆,恳请太后为醉心坊主持公道。”
闻言,众人窃窃私语。
萧璟棠心下起了警惕,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