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入瓮-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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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来吗?”秦穆冷声问。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我这不是都没什么准备嘛。秦老爷,您应该提前告诉小的一声,小的也好去城门口接您……”掌柜的半弯着腰,一点点地挪到墙角,往睡着的伙计身上踹了两脚,压着声音道,“起来,快起来!”
踹完又朝秦穆干笑了两声:“他家孩子昨晚闹了一夜,没睡好,今日没什么生意,就……”
秦穆无奈地摇了摇头,假装没看到,他们来幽州是有要事的,他不会为了这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把大事给忘了。
“这里你找个人看着,你跟我们去粮庄,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办。”
“哎,好好好。”掌柜的算是彻底清醒了。
。
到了庄子,掌柜按照秦穆的吩咐,立刻让伙计们开始装粮。
“秦老爷,您放心,我们今夜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将您要的粮食都准备好,保您明日一早醒来就能看到。”有了方才的教训,掌柜的这会儿可殷勤了,跟在秦穆身后问这问那的,“秦老爷,庄子里的客房小的也让人打扫出来了,要不您带着公子和两位姑娘先去休息吧。”
秦穆点头,却不动,亲自盯着伙计们忙里忙外:“你先回粮铺,在我们把这些粮食都送到军营前,这几日都不要开门了。还有,这件事情,不可告诉其他人。”
“是,我明白。”掌柜答应道,他在秦家粮铺干了几十年了,除了偶尔喜欢偷偷懒,别的事情都兢兢业业的从不马虎。老爷一直沉着脸,他就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晓得怎么做。
。
秦依依在客房里待了会儿,原本是打算休息的,可躺在床上半天没有睡意,满脑子都是上一世死之前醒来发生的事情,越想就觉得越烦。
她不喜欢江景焱了是没错,可她也不可能因此就忘记害死她的人。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哪怕周达是被人陷害的,终究她是因为他才被逼上了绝路。
若是她没死,或许等她想明白了真相,会原谅周达。可是她死了,她就是再善良,也不会原谅他。
这个周达……
江景焱发现他在她床上的之时,居然什么原因都没有问,甚至没有派人去查,就下令军法处置了他。可见在江景焱的心里,早已想除掉他了。但是她想不通,周达明明是江景焱的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他急着抓住机会对自己人下手?
她依稀记得出事前,江景焱的贴身护卫王和曾提醒过她,将军身边可能有敌军混入的奸细,让她小心谨慎。她是将军夫人,在外人眼里就是将军最信任的人,若是敌军有心查探消息,说不定会对她下手。
她那会儿并没有在意,一个将军连碰都不肯碰的夫人,能知道些什么?她倒是希望有人把她抓了,好让她知道将军是不是真的对她无动于衷。
奸细?
秦依依突然神色一凛,若周达真的是内奸,那么江景焱急着杀了他也说得过去了。可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内奸的?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在江景焱处置他的三年之前,三年……
如果他现在已经是内奸了,那么刚才他知道了军粮的事,会不会去给敌军泄密?
秦依依蓦地坐了起来,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爹和齐王?若是说,她应该怎么说才比较合适,也不会让他们起疑?
秦依依正思考着,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依依,你睡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爱你们~群抱~
今天更新的早,看完早点睡,晚安~
(*  ̄3)(ε ̄ *)
第43章
听到楚离的声音; 秦依依从床上爬了起来。庄子里的客房比较简单; 家具也很少,一般都是给米商临时落脚的; 连客栈都比不上。
门开了; 楚离看到秦依依的半边脸红红的; 耳鬓的发丝也有些凌乱; 一看就是刚刚才睡过; 但是她的眼神清明; 又不像是才醒的样子。
“睡得不习惯吗?”楚离抬手为她理了理头发,动作细致,声音温柔。
秦依依摇摇头; 在马车上睡得不安稳; 现在有床躺了,反倒睡不着了。
庄子里外人太多,秦依依怕被别人看到; 侧身让他进屋。
楚离环顾了一下四壁,最后在床边坐下; 秦依依关上门,才走到他的身边; 就被他牵过手; 楚离直接将人抱在了腿上。
秦依依乖乖地被他抱着,她和表哥在一起三个月了,起初二人只是牵牵手,后来他就时不时地抱抱她; 亲亲她,一开始她还会觉得害羞,渐渐地就习惯了他的亲热,她也很喜欢被他抱着。
“在想什么?”楚离轻抚着她的脊背。
秦依依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表哥,你真的要跟卫大人一起去送粮吗?”
刚才他们商议的时候她听到了,爹让她和桑儿留在庄子里等他们回来,本来也想让表哥与她们姐妹一起的,但是表哥不放心,执意要去。
她难得主动,楚离笑了笑,把人又往怀里带了些:“都已经到这里了,不去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秦依依半嘟着嘴,奇怪地问道。
楚离并不瞒她:“我出门之前研究过幽州附近的地势,发现除了前面这条山路能够最快达到军营,旁边还有几条路都可以到,只不过会绕很大的圈子。”
楚骞摊开掌心,给秦依依简单地比划了一下:“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军营在这里。这条,这条,还有这条路,都能去军营。这几处都是山头,附近还有一条湖泊。”
秦依依看得一知半解的,她没看过舆图,光靠想象完全不知道是什么。
见她不是很明白,楚离收了手,继续抱着她。
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与晋军的这一战,虽然越军大获全胜,可最后的胜利却是建立在邢老将军身负重伤的后果上。
算算日子,应该正是这几日。
邢老将军戎马一生,而晋军此番出战的将领年纪都不大,照理说,无论是战术还是诱敌之计,邢老将军都胜过他们几倍,不可能看不出他们的诡计,可……
楚离不放心,在来幽州之前,他也一直以为是城中出了内奸,可刚才进了城,仔细想了想,军营里幽州城那么远,内奸若是在城中,对晋军根本一点帮助也没有。
除非,他不是在城中,而是在军中。
换句话说,这个内奸很有可能就在邢老将军的身边。
“我去自然有我的理由,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回来,嗯?”抱着秦依依的手收了些力道,楚离贴在她耳边轻声道。
“嗯。”秦依依点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他离得她太近,她一点头,耳廓正好擦到他的唇上,两个人同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秦依依羞得捂住了脸,直往他怀里钻。
楚离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拿开她的手,低头看她。她垂着眸,睫毛微微颤动,脸颊白里透红,恍若三月里的桃花,白白嫩嫩又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
她很乖,他把她的手拿开,她就没有再动。
细细想来,楚离也活了二十多年了,上一世他没对任何女人动过心,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没想到才重生几个月,他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小媳妇。
确实小,上个月秦依依才过了十四岁的生辰,可仔细一瞧,又觉得她好像长大了,尤其是方才贴着他的地方,软软的,鼓鼓的。
楚离动了心,单手攥着她的双手缚在背后,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从眉心到脸庞,慢慢往下,抬起了她的下巴,迫着她仰起脸望他。
“表哥……”手不能动,秦依依有点紧张,眼巴巴地望着他,将他刻在了眼底。
楚离勾了勾唇,慢慢低头,贴着她的唇道:“明日我一走,可能好几日都不能回来,不如表妹给我一份离别之礼吧。”
不就是送去军粮,来回也就四五个时辰,怎么会回不来呢?
秦依依迷迷糊糊地想着,可她来不及深思,他的唇已经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唇上。轰得一声,秦依依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
她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无力地向后倒去,楚离顺势把她压在床上,唇舌在她的唇上摩挲了一会儿,还不知足,趁她张嘴呼吸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探了进去。
……
一吻完毕,秦依依浑身再没了任何力气,双眼迷蒙,双颊通红,活脱脱地像只待宰的小白兔,诱敌深入。
感受到她的生疏和不知所措,楚离的心头划过一丝疑惑,她这般羞赧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成过亲的人。
“依依。”楚离轻唤,支起身体,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
秦依依慢慢地回了神,连带着刚刚的迷乱,也一起记起来了。脸唰得一下红了,秦依依本能地推开他,扯过被子,把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藏了进去。
楚离一点都不恼,仰躺在她的身旁,睁眼盯着床顶,唇边渐渐勾出了一抹笑意。
他的依依,原来这么好。
。
楚离一直和秦依依待在一起,直到秦昭来喊他们吃晚饭,两个人才一起走出了屋子。
秦昭诧异地看了一眼率先走出来的楚离,刚想问他怎么会在依依的房里,再一看跟着走出来面带红霞,双唇饱满的妹妹,尴尬地移开视线,手握空拳抵在唇边假咳:“饭已经做好了,爹让我来喊你们吃饭。”
“有劳表弟了。”楚离温文尔雅地点头。
整顿饭,秦依依都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出门之前她照过镜子,表哥也太使劲了,这又是在外人,若是被别人看出来了,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好在除了秦昭,大家的心思都没放在她的身上,吃完饭,秦依依飞快地溜回了房。刚准备睡下,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还是去敲了楚离的房门。
楚离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表妹这么晚还来找我,难道是想送我一份大礼?”
秦依依嗔他,但也没忘了正事,她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表哥小心在城门口见到的那个周教头。”
楚离侧脸,不明所以:“为何?”
秦依依咬了咬唇,她就知道表哥会这么问她,可是她想了很多理由,都觉得不好搪塞。但周达这个人,不管他现在有没有投靠晋军,他都不是个好人。
灵光一闪,秦依依道:“他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表哥小心点就是。”
她的反应更加证实了楚离先前的猜测,不过她愿意把她的秘密透露给他,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代表她正在相信他了。
楚离很高兴,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
第二日上午,粮食都准备好了,侯在城外的将士们也趁夜来到了粮庄,秦穆等人正准备将粮食运去军营,突然有个小兵匆忙来报:“卫大人,您果然在这里!”
“何事如此惊慌?”卫良上前一步问道。
小兵道:“卫大人,不好了,周教头派我过来问问卫大人这里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然后我在来的路上,发现离这里最近的一条路上的几座山头都崩了,山路上到处都是两三人高的巨石,马车根本过不去啊!”
“你说什么?山崩?”卫良大惊,明明昨日他才派人去探过路,路上好好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山崩了?
“正是。”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卫良指着他问道。
“回大人,巨石堵得不算严实,我弃了马,翻过了巨石,才过来的。”小兵对答如流。
卫良转身向楚骞求助:“齐王殿下,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楚骞看了一眼粮食道:“先别急着送过去,我们先去看看情况,若他所言不虚,那么晋军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要送军粮过去,故意趁着我们昨日准备,把山路给毁了。”
“可是山路对面就是我方的军营,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卫良急问。
“也许他们是从别的路过来的。”楚骞猜测道,没有亲眼所见,他也不能妄下断论,“先去看看吧,若是能将路上的巨石移走,也不差这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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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行人来到被毁的山头。
下了马,小兵在一旁指道:“我方才就是从这些巨石上翻过来的,不止这里,后面几座山头都一样。”
楚离静静地听他说完,走到巨石堆前,细细查看,突然看到两块巨石中间的地上有一些黑白黄相间的粉末,他捻了一点在手心,又抬头往山顶上方看了看,心里已有答案。
楚骞一边徘徊一边道:“这么多石头,要多少人才能从上面砸下来,只有一晚上,还得避开我方的军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不用很多人,只要两三个人就够了。”楚离将手中的东西给他们看。
“这是何物?”一堆粉末,楚骞完全看不懂是什么东西。
楚离道:“白色的是硝石灰,黄色的是硫磺,黑色的是烧焦的木炭,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若是这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