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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帝后暗杀日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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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在等他的解释,等他的挽留,等他的一句话,哪怕没有一句话,只有几个字也好。
  可他没有起身,没有挽留,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一个字都没有。
  出殿后,我将食盒递给了香梅,香梅接过食盒后,关切道:“娘娘,陛下他没有用粥吗?”
  我瞥了一眼食盒,淡淡道:“这粥不是给陛下用的,是本宫拿去喂狗的。”
  回寝宫后,我始终郁结难舒,闷闷不乐,尤其是当我想到昨夜他还伤感地说他想要散后宫,而今日就从宫外带回了一个绝色美人时。
  看来皇帝当久了,他的演技也越发精湛,谎话也说得越发真了。
  用完晚膳后,我瞧着景真和景善的那两张小脸便觉得有些心烦,因为在那两张脸上我始终都能找到皇帝的影子。
  终于我实在待不下去,便打算微服出宫,去一个地方,找一个人解愁。
  七年前顾照之解了我心中的结,这些年来当我的日子过得着实不大顺心时,便会去忘忆楼找他,同他喝喝酒,说说话,让他为我解解愁。
  来得多了,我也渐渐明白为何这天下间的男人女人都喜欢来这烟花之地,因为烟花之地的人总会温柔地顺着你的意,不会同你争吵,更不会对你冷言恶语相向。
  而这一切都是家中的妻子或夫君做不到的。
  在这烟花之地,用银子虽买不了情与爱,但至少能买到一时的热闹和温暖。
  待我向忘忆楼的侍者出示了那块顾照之给我的玉牌后,他便将我迎到了忘忆楼最顶层的雅间里。
  雅间中,顾照之正站着等待我的到来。
  入屋后,我取下了白色纱帽,顾照之恭敬地接过了我的纱帽,放到了一旁,笑问道:“夫人今日想喝什么酒?”
  “千机醉。”
  言罢,我抬眼看向了顾照之。
  七年后的顾照之已不再年轻,他早过了靠皮相吃饭的年纪,便全心全意当起了老板,将这忘忆楼开得有声有色。
  这几年来,忘忆楼声名鹊起,大有赶超耀歌街第一楼千达楼的势头。
  顾照之虽不再接客,但有几个老客人来,他还是会见的,我是一位,楚宓也算一位。
  以他和楚宓的交情,我料想他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但他却从不提及此事。
  曾经他叫我小姐,待我成亲后,他便改口叫我夫人。
  顾照之落座后,对我笑道:“千机醉是小楼里最烈的酒,照之知道夫人越伤心之时,饮的酒便越烈。”
  我承认道:“今日是很伤心。”
  “伤心之时,确实该找人消愁。”
  “所以我来找你了。”
  “照之今日想陪夫人消愁,只可惜已有约在身。”
  “谁这么大的脸面让你亲自去陪?”
  顾照之笑道:“不是什么贵人,只不过答应了的事,便不愿失约。”
  我扫兴道:“罢了,你去吧,我独饮便是了。”
  “照之虽陪不了夫人,但照之却给夫人找了一个孩子。那孩子是前月才来楼里的,今日是他第一回接客,身子干净,性情也很是温良。”
  我皱眉道:“你知道我从不要别的男人侍奉。”
  顾照之笃定道:“夫人见了他便不会这样说了。”
  他的笃定让我生出了几分兴致,道:“好,就见一眼。”
  顾照之拍了拍手,一名十六七岁的蓝袍少年推门走了进来,到了我的身前。
  当我抬头看见他的脸时,我失神了。
  失神了许久。
  顾照之轻唤道:“夫人。”
  我回过神,又将那张脸仔细看了一番。
  眼前的少年一直被我盯着,脸因害羞而红了起来,这一红便更像那人了。
  我又失神了片刻。
  很像,真的很像。鼻子像,嘴巴像,就连眼睛也同他一样明亮。
  眼前的这张当下正布着红晕的脸和竟和皇帝有六七分像,确切而言,是和七年前的一一有六七分像。
  顾照之笑道:“你这孩子怕不是看夫人看入了迷,怎还不见礼?”
  那少年红着脸,不好意思道:“一一见过夫人。”
  我大惊道:“你叫一一?”
  少年低头道:“是的,两个字都是‘伊人’的‘伊’。”
  原来是伊伊,而非一一。
  我苦笑道:“你这名字倒也有趣。”
  顾照之见我脸上有了笑意,便道:“既然夫人对伊伊尚算满意,那照之便可以放心退下了。”
  方才我已想好,进来的无论是怎样的绝世蓝颜我都不会让他留下,可我却万万没想到来的竟是这样一张脸。
  我明明是因不想见到那张脸才出的宫,可如今当我见到一张同他相似的脸后,却又舍不得让这张相似的脸离开。
  顾照之见我没有开口,便当我默认,对我微微一笑后,就走了。
  顾照之走后,眼前之人仍傻傻地站着,我便笑着让他坐下。
  他坐到了我身旁,似想努力找话说,却一直开不了口,脸便红得更厉害了。
  片刻后,侍者呈上了一壶千机醉,伊伊拿起了桌上的千机醉,温柔地给我斟了一杯酒,
  他低头斟酒的样子又让我回想起七年前那人每日替我布菜的模样,也是这般小心翼翼,也是这般仔细认真。
  我接过了他的酒,一饮而尽后,便开始认真地看着他的那张脸,妄图在这张脸上找到更多的相似和熟悉之处。
  他被我看得低下了头,又默默地给我斟了一杯酒,递给我,温言道:“夫人请。”
  我尚未喝醉,却对他说了一句醉话。
  “不要叫我夫人。”
  他愣了一瞬,道:“那?”
  “叫小姐。”
  他迟疑道:“小姐?”
  我听着这句话,满足地又饮下了一杯酒。
  我已经有足足七年没有听过人叫我小姐,最重要的是我再也没有听过他叫我小姐。
  伊伊比当年的他听话多了,一说就会,待他下一次递给我酒时,已改口道:“小姐请。”
  接下来的时光里,我没有同伊伊说什么话,只是认真地看他的脸,只觉怎么看也看不够;只是认真地听他每一回递酒时轻声唤我小姐,只觉怎么听也听不烦。
  千机醉醉人,一壶酒下肚,我已生了醉意。
  醉意之下,我心乱了,神晃了。
  当我睁着醉眼再度抬头看眼前人时,我竟觉得眼前之人似乎就是一一,是那个还未被楚弈所取代的一一。
  我想我真的醉了,所以我伸出了手。
  下一瞬,我的手便要抚上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说好的助攻呢?QAQ
师父:着什么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一一:我都要绿了,还一步一步来?(哇的一声哭出来)
下章喜闻乐见(滑稽脸)
    
    ☆、皇帝的日记:十三杀

  
  “徒弟。”
  “乖徒弟。”
  “一一。”
  “小一一。”
  “一一一。”
  皇后走后,师父解开了我的穴,紧接着无论师父在我耳边说什么,我都不再理她,只顾批折子。
  师父讨了无趣后,叹道:“你当真生气了?不理为师了?”
  我怒道:“你方才明明答应过我不搞事的。”
  师父嬉笑道:“我方才只是说不让你失望,什么时候说过不搞事了?”
  我打不过师父,更说不过她,在她眼中,就算把我杀了也无妨,又怎会管我的喜怒哀乐?
  想通此节后,我不再理她,又批起了折子。
  师父见我又不说话,便在我耳边道:“你还在怪我方才点了你的穴,不让你向崔灵解释清楚”
  我终于忍不住恼道:“皇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点我的穴,让我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这样很有意思吗?”
  “为师这不也是从崔灵的身上找的灵感吗?”
  我急道:“朕在你们眼中,便是这样好欺负的吗?”
  师父嘲道:“哟嚯,皇帝脾气出来了,不得了。”
  “师父,朕不愿在你面前摆架子,但你也不要逼朕,今日之事你着实太过分了。”
  师父危险地眯起了双眼,道:“就算为师过分,那么你又能如何呢?”
  昨日太后说了一句类似的话,她说,我们是错了,可那又如何?
  当她说完那句话后,没多久便哭着跪在地上来向我求饶,因为我有她的把柄,我找到了她的软肋。
  可师父和太后不同,她没有任何把柄,没有任何软肋,皇权也好,世人的评判也罢,于她而言,都是无物。
  世间上没有她畏惧的事物,她甚至可以无视天地间的一切人伦法则。
  这便也是她在武道上能登峰造极的缘故,因为她可以真正做到无情无心,无亲无故,无正无邪,所作所为全凭一时好恶,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话动摇心神。
  杀错从不悔,杀对也不觉赚。
  我不能对她如何,这世上没有人能对她如何。
  被她找上门的人都只能自认倒霉,自取首级。
  我长叹一口气后,道:“师父,我与你七年未见,我不想七年后第一次见面便同你闹成这般境地。晚上批完折子后,我会亲自去向皇后解释此事,到时我不敢奢求师父你出面同我一道解释,我只求你不要再从中作梗了。”
  师父听后笑道:“亲自解释确实有用,只不过你晚上再去,恐怕是见不到崔灵了。”
  我皱眉道:“师父你什么意思?”
  “为师的意思是,你觉得崔灵被你伤了心后,还会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吗?”
  我无空同她计较伤了皇后心的人到底是谁,连忙追问道:“她不在宫里,她会在哪儿?”
  师父猥琐道:“女人伤心时常常会想去一个地方,越是有权有势的女人越爱去那个地方。”
  我问道:“什么地方?”
  师父歪嘴一笑道:“为师今夜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夜晚批完折子后,我换上了民间的衣服和师父出了宫。
  师父带我到了耀歌街,就算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后来又居于深宫之中,可我也知道耀歌街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女人的极乐地和销金窟。
  入夜的耀歌街上,来来往往有许多顶轿子,来此地的女人大多非富即贵。
  师父同我一道走在街上,作为一个容貌尚可的男人,我自然也被过路的人当做了耀歌街上的从业员之一。一位坐在轿中的贵妇人掀开帘子时碰巧看见了我,便让下人叫我留步,接着她亲自从轿子上下来,问我的价。
  她说,无论多少银子她都愿意出。
  我说,我不卖。
  那女人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师父,对我不屑道,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装什么高洁?
  我无奈一笑后,连忙拖着面色不善的师父走了。
  当我走完整条街后,问道:“师父,她真会来这种地方吗?我不信。”
  师父道:“你不信也得信,因为为师在其中一栋楼里见过她。”
  我这才想起师父是烟柳之地的常客,她以往杀人赚的大半银子都心甘情愿地送到了那些美男子的囊中。
  我问道:“你在哪栋楼见过她?”
  “忘忆楼。”
  师父又笑道:“不过据为师所知,崔灵她只买醉,不买欢,所以应是没做过对不起你之事。”
  我未理会师父的这句话,而是问道:“那照你的意思,她如今也应在忘忆楼?”
  师父道:“我们去探探便知。”
  师父带我去了忘忆楼的屋顶上,熟练地替我揭开了一块瓦片,瓦片揭开后,我们便能清楚地看着屋内的景象。
  皇后正坐在屋内,喝着身边人递过来的酒。
  递酒的那人还是个少年,模样极俊朗,性子瞧上去极温和。
  最重要的是他竟一声接一声地唤皇后“小姐”。
  皇后欣然地接过了他的酒,更欣然地接受了他那一声声的“小姐”。
  当我看到皇后的手就要抚上那名少年的脸时,便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将揭开的瓦片放回了原处,飞身离去,一刻也不愿再待。
  师父紧跟上了我的脚步道:“你就这样走了?”
  我自暴自弃道:“没错,我就这样走了,我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我就是不敢再看下去。”
  “都到这里了,你竟不去捉奸?”
  “捉了又能如何,难道我还真要当场一剑杀了她吗?”
  我顿了片刻,苦涩道:“如果我装作不知道,兴许我们还能过两天安生日子。可如果我真当面揭穿了她,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我也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她的理由。到了那时,我怕我会忍不住真杀了她,而被撞破好事的她也只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碍事的我。我不想真和她走到这种地步,师父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我不想杀她,更不想被她杀。”
  师父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道:“你别说了,你再说你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不说了,我也不会哭。”
  言罢,我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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