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娇娘-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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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许方氏再说什么,许青山就请里正坐下,说了之前商量的结果,和许家分家的理由。这下许方氏再想遮遮掩掩也白扯了,干脆一起坐下请里正做个见证,赶快分家。
里正皱皱眉,心里对许家的想法一清二楚,自然有些不喜。当即说道:“分家分家,总要把这个家好好分一分。你先说说你们家里都有些什么吧,银子、粮食、工具、牲畜、房子、地,什么都得分。再有,当初你们说青山打野鸡卖掉的钱,都攒着给他娶媳妇,那这份钱就不用分了,单拿出来给青山吧。”
许方氏倒吸一口气,眼睛都瞪圆了,“啥?哪有这么分的?他五年没在家,这家里的东西可不是他赚回来的,平分对老二、老三公平吗?再说老三读书还用着银子呢,全分出去要喝西北风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做好完全的准备就急着分家,任许方氏再小心还是在大家面前暴露了目的。她不就是想把许青山赶出去吗?还想叫他净身出户,当谁傻子看不出来呢?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对许家几人指指点点的,这种热闹他们最爱看了,何况还有点秀才欺负大哥的意思,全都站在许青山这边指责起许家人。许青柏看到这种情况忙扯了下许方氏的袖子,许方氏明白他是让她分,顿时心塞得差点吐出一口血来。
就在这时,刘松带着那十几个兄弟过来了,往门口一站,问道:“山哥,什么事儿?”
许方氏立时就是一哆嗦,口中的抱怨就咽了回去。许青山笑了笑,道:“没事,分家呢。”
“分家?”一个兄弟扫了几人一眼,冷声道,“山哥分家都分了什么啊?我们兄弟多,都帮他搬走!”
“对,分完没?分完就搬了啊!”
许老蔫摆摆手道:“没,没分呢。”
“那赶紧着呀,还等啥呢?”
许青柏看到这些人就能想起许青山给他讲的那些残肢断臂,脸色发白,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急忙又拉了拉许方氏。许方氏见他这样吓了一跳,听他在旁边低声道:“我考上秀才什么没有?你抓着这点东西不放,是想看我遭殃吗?”
许方氏不敢再耽搁了,她是不甘心得厉害,但她更怕继续下去会影响小儿子考试。若因为这些没考中秀才,那她才要悔得哭死呢!
之前那些野鸡一共卖了一两银子,其他的许方氏也来不及遮掩,咬咬牙,说道:“单分给老大一两银子,家里还有四两,那是我们老两口的,就不分了。”
许姚氏冷着脸,立马道:“娘你记错了吧?我记得上次你说你手里没银子了,还叫我跟我娘家借了一回呢。既然你手里没银子,那这些不就是咱们大家伙儿挣回来的吗?咋又成你的了?”
许方氏那么说自然是不想把银子分给许青山,她小儿子还要考试读书呢,谁知竟被这个蠢货拆了台,顿时打死她的心都有了!可看着里正皱眉的样子,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四两银子就……”
“一家一两吧,还剩下一两应该给我们二房。娘你要知道这几年,大哥、三弟都不在家,活儿都是我们两口子干的,再说我还要养你孙女呢,那一两应该给我们。”许姚氏突然插嘴,一下子就把钱分利索了。
许青山点点头,跟着说了句,“很公道。”
外头那群兄弟立马齐声说:“山哥说公道就公道!”
许方氏又吓了一跳,都顾不上发作许姚氏了,立马应下,“行,你们没意见那就这么分。锅碗瓢盆所有东西都分三份,只是那地就不能这么分了。里正,不是我偏心,老大离家五年,就算以前没走的时候他也是不下地的,那地可都是我们侍弄的啊。”
这下许姚氏就跟她站一边了,“里正,我娘说得对,那地都是我们两口子跟着爹娘侍弄的,我看一分为二,一半给爹娘,一半给我们就正好。”
许家为了供许青柏读书,其实没什么钱,这么多年总共也就四亩地而已。家里又没什么好的挣钱门路,全指着这四亩地呢,许方氏当然谁都不想给。她原就想让许青山净身出户,其他不用分,还是一起过。可话赶话居然就闹到这种地步了,一想到四亩地要分,她的心就揪着疼。
没等她想好,刘松突然上前一步道:“里正,您得帮忙主持公道。说我们山哥从不下地干活,那就是要把每个人付出的分开算了?既然这样,是不是也该把山哥前些年打猎拿回家的钱都单算一算?地不算山哥的,难道山哥的猎物就该算别人的?”
“对!不公平!”
“当我们傻子呢?欺负山哥好说话?”
兄弟们一张口,场面就紧张起来了,连看热闹的村民们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就怕待会儿打起来殃及池鱼了。许青山抬抬手让他们安静,对着里正道:“里正叔,今日请您来作见证,也是想公平地把家分清楚,免得日后再有龃龉。若是从前,我可能会说一句不计较,可我离开这五年,我外婆过得很不好,家里却没有一个人去照顾一二,我想我也没必要一退再退吧?”
就是因为许家人理亏,所以兄弟们才敢说话,否则不就成了仗势欺人了吗?可如今的情况,大家看了只会觉得许家人太不厚道,毕竟兄弟们说的话句句在理,许方氏三番两次想苛待许青山,根本就是个恶毒后娘!
里正看了眼许方氏,淡淡地道:“莫忘了你小儿子、小女儿还未说亲,今日你分家若做得太过分,恐怕好人家也不愿意与你家结亲。将来你小儿子可能会很有出息,但高门大户更注重亲家的人品,恐怕你如此行事会误了你小儿子的前途。况且青山从小到大做了多少活,全村的人都清楚,如今平分那些地,你们可一点都不亏,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
里正把话都摆在明面上说,就仿佛一巴掌打在许方氏脸上一样,说得许方氏脸色铁青,难堪透了。许青柏更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所有村民都在嘲笑他一个未来秀才如此斤斤计较。甚至他还怀疑他们会说当初许青山的付出全是在供他读书,那他今日不说话岂不就成了自私自利?
许青柏再也不想面对众人的目光,越过爹娘直接开口道:“地给大哥、二哥各一亩,剩下两亩给我爹娘留着养老,我不要。家里屋子不够,大哥的屋子给了二哥,那就把分给我们的一两银子赔给大哥,让大哥搬去新家添置点东西。很公平了,就这么分吧!”
许方氏和许姚氏都不甘心,但看着几个男人的表情,她们也知道这结果不会变了。尤其是里正也点了头,说明所有人都认可了这个分法,再要吵吵,今日他们许家就要臭名远扬了。
婆媳二人脸色异常难看地把要分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许青山自然是把属于他的盆啊什么的都打包起来了。他的兄弟们直接进院子搬东西,人多力气大,没一会儿院子就空了许多,鸡都捉走了四只!
许方氏一个铜板都没分到,只剩下了两亩地,老大的屋子给了老二,除了让许青山离开了许家,她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是亏大了!她看着跟里正寒暄的许青山,突然后悔,是不是不分家也没什么?许青山往日里住在家里也没怎么样啊,将来真的会带来麻烦吗?
可她后悔不后悔也改变不了事实了,许家成功分家,往后他们就是三家人了。
许青山当然没去他师父留下的那间房子,那里五年没有人住,刮风下雨早就破败不堪了。他在兄弟们那里留了一间屋子,暂时住住,实际上镇上的房子里已经收拾好了一间正房,他要住到镇上,方便开展事业。
暂时安顿好了之后,他到阮玉娇家里吃饭。为了让庄婆婆高兴,就把分家前后的事儿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庄婆婆跟许家冤仇已久,听了果然乐得合不拢嘴,直夸许青山是猴精!
阮玉娇也笑说:“你这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明明你自己也想分出来,结果分家还咬下他们一块肉,这会儿他们恐怕肉疼得厉害,有的闹呢。”
许青山笑笑:“可不是吗?老二、老三也分家了,那老二家的一直帮着老三就是想将来跟着沾光。如今分开了,什么保证都不管用了,她肯定不会再吃亏。”
“到时候不说别人,她们婆媳就得水火不容,再加上一个不懂事的许桃花,许家想尽力维持的名声恐怕还会继续坏下去。”阮玉娇一想起从前许青山在许家受的苦,就觉得许家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落魄了才好。
许青山却已经把许家抛在脑后了,低声对阮玉娇说:“你居然跟我一样小心眼,这么记仇?娇娇,你说咱俩这是不是天生一对?”
阮玉娇急忙看了两位奶奶一眼,见她们没注意才松了口气,在许青山胳膊上掐了一下,懊恼道:“再胡说不让你进门了!”
许青山捉住她的小手握在掌中,轻笑道:“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哪里有胡说?”
阮玉娇实在不好意思跟他打情骂俏,直接找个了借口去院子里了。许青山刚要去追,突然听见阮老太太跟庄婆婆提起了阮玉娇的娘,最重要的是,她们提到的是“孟氏”。
想到那块玉佩,许青山对“孟”这个姓氏就比较敏感,当即问道:“奶奶,那天阮春兰来偷东西,我和娇娇看见了一块玉佩,似乎是从您衣服上剪下来的,那是娇娇的娘留下的吗?”
阮老太太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别处见过那块玉佩,它的主人正是姓孟。”
“什么?你见过?”阮老太太吃惊不小,立马扯出玉佩,指着问:“真的跟这块一模一样?还姓孟?”
许青山点点头,面容也严肃起来,“不瞒您说,那块玉佩是属于京城一位孟将军的,听说孟家在京城是四大世家之一,我本以为是将军的玉佩阴差阳错流落到这里,如今看来是另有隐情。”
阮老太太垂眼盯着玉佩,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得有些累,腰酸背痛的/(ㄒoㄒ)/~~
所以可能每天要更得少一点了,抱抱大家o(* ̄3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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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许青山一看老太太这样子就问道:“难道娇娇的娘是孟家人?可她怎么会……”
阮老太太看着那块玉佩神色恍惚,仿佛在透过玉佩看过去的儿媳妇。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叹了口气; 道:“把娇娇也叫进来吧,她如今长大了,也该跟她说说她娘的事儿了。”
“欸; 我这就去。”许青山立马出去将阮玉娇给叫了进来; 临进门时叮嘱道; “奶奶可能要说你娘过往的事; 你别太难受。”
阮玉娇有些莫名地点了点头,进屋坐到了阮老太太身边,一低头就看见了那块玉佩。不过她并没有急着问什么,反而握住了老太太的手,安慰道:“奶奶别急,有事儿慢慢说。这都过去好久了,不管是什么事儿,都不急于一时。”
阮老太太摸了摸她的头发; 仔细打量她的样子; 叹息着说:“像!真像啊!你这两年出落得跟你娘越发相像了。当年我在河里救上她的时候,她都快没气儿啦; 脸色白的呀,就跟纸似的。可就是那么狼狈的时候,她也是美的,叫人看见就想多亲近亲近。”
“说起来也不知是福是祸,当时我要是不管她; 她可能就活不下去了,可我把她带回家,她这一生也算毁了。你娘那么善心的一个人,嫁给你爹真是孽缘啊。”阮老太太看着窗外,已然陷入了回忆,“你娘姓孟,除了姓氏什么都不肯透露,只是一天天的沉默,一点笑模样也没有,用心灰意冷来说最恰当。我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儿,但想也知道她一个衣着不错的姑娘,落得这般下场,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刚开始你太奶奶想从她身上捞点好处,自然待她百般客气,可慢慢的发现她只是个落魄的身份不明的姑娘,态度就变得刻薄起来。正好你爹看上她想要求娶,她考虑了三天竟然就答应了。我当时劝过她,想叫她走,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哭,她说她已经没有家了,再也不会回那狼窟里去。”
许青山皱了下眉,迟疑道:“奶奶,据我所知,孟将军人品正直,若他们是一家人,应当不会有‘狼窟’一说,也许是我猜错了吧。”
阮老太太摇摇头,将玉佩放到桌上道:“姓孟也许有巧合,但家境不错,玉佩又相同,这必然就是有联系了。”
许青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孟将军是他最钦佩的人,他实在不愿相信孟家竟然会是“狼窟”。不过孟家传了几代,家大业大,定然内宅复杂,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