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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匠女-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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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王洛尧贴得如此近,又一阵天旋地转,苏苏有些惊魂,但看王洛尧的脸色,便知事有不祥,害怕是事关苏贝,她顾不了其他,大气不敢出地盯着王洛尧。
  “你姐姐,现在我们这艘船上!”王洛尧见苏苏情绪起伏,虽然事有蹊跷,但想着还是先把苏贝的下落告诉她。
  闻言,苏苏顿时松了一口气。
  “不过,眼下尚是生死未卜!”王洛尧紧接着补上一句。
  “什么?”苏苏前一刻才松出的一口气尚来不及吐出,即又倒抽了一口气。
  王洛尧肃着脸,将潘欣文自水中捞上苏贝,以及他正在厢内给她施救的事一并说与了苏苏。
  “她怎么会落水?”一句话问完,苏苏下意识就怀疑是苏贝自己主动跳的水。
  难道在她不在的这段空当里,苏贝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时没有想开……
  这么一想,苏苏原本一张因为来回跑动而泛着红霞的脸登时就白了下来。
  王洛尧的视线落在苏苏紧蹙的眉间,目光一闪,没有将苏贝中迷药的事一同说出来,怕苏苏冲动。
  跟着王洛尧来到包厢外,杜耀楠看到失魂落魄的苏苏,目光有那么一霎的怔忡,转眸瞄了一眼王洛尧,见他视线不离苏苏,遂移开了目光。
  苏苏怔怔地盯着厢门,委实想不通,她费了这么多心神和口舌对苏贝加以劝导,何以苏贝仍然禁不住别人两句恶言呢?
  她只这么一个疏忽大意,苏贝就选择轻生,早知如此,她做何苦劝将其劝来江宁呢!
  如果苏贝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该要如何自处,又该如何面对苏家庄该如何面对苏家庄的父母双亲?
  苏苏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无措,越想越悲悯,眼泪不由自主就滑下脸颊。
  她这副光景被王洛尧和杜耀楠瞅在眼里,俩人皆是脚下一动,杜耀楠理智尚存,及时刹住脚,别开了脸。
  王洛尧近前一步,心里某处一阵柔软。
  苏苏见他靠近,本想收住眼泪,不想眼泪涌得愈凶。
  好在这时,潘欣文吱哑开了门,闷着声音道:“你来得正好,她身上还穿着湿衣,你进去帮她换一下!”
  苏苏闻此,喜从中来,只差要跪谢苍天了,看潘欣文果然一身湿衣,嘴唇也冻得发青,但她眼下顾不得谢他了,猛地冲到厢内,一眼就发现苏贝身上竟只是盖着一块坐垫,直是心痛不已,反手即将厢门重新关起闩上,将王洛尧等人关在门外。
  紧张地走到榻前,苏贝还在晕迷,但额上还有温度,苏苏稍稍放下心,发现有一身男裳被搁在一旁,她赶紧麻利地揭了坐垫,替苏贝将湿衣换下,用她自己的外裳替她抹净身子,拿起男衫,却是手上一顿,三两下除掉身上的外裳,将里、外一套给苏贝换上,而她只留了肚兜,然后穿上男衫,候在苏贝一旁。
  半晌后,苏贝仍没有苏醒的意思,苏苏揭开一条门缝,对王洛尧道:“让船赶紧靠岸吧,我怕她受风寒!”
  王洛尧点头:“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瞥见苏贝身上的男衫,他蓦地眉头一蹙,甩手扯下自己的外衫,“换上这件!”
  苏苏接到,重新关起门,盯着手上的衣衫,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原地滞了滞,还是换上了王洛尧的藏蓝苏绣制长衫。
  换好后,她将潘欣文备的长衫递出给王洛尧,王洛尧见她听了他的话换了衣裳,眸色稍霁。
  “看能否找个炉子进来!”苏苏没有看王洛尧穿衣,半阖眼帘地说道。
  “来了!”潘欣文手里端个铜鎏金方形暖炉快步走来,苏苏将其让进,潘欣文把暖炉小心放到长榻一边,目带担忧地扫向榻上的苏贝。
  苏苏瞥见,小步趋近,温声道:“潘公子的救命之恩,我还未及道谢,姐姐能脱此劫,全赖潘公子出手相救!”
  其实她还想问他,他是如何发现苏贝落水,又如何将其救起的,但这么一问的话,似乎就有置潘欣文于窘境,他好歹救下了苏贝,就算他对苏贝怀了什么情愫,可这会儿并非是说这些的时候。
  潘欣文情绪低落,对苏苏的道谢仅简单地点了点头,便没再多逗留,同王洛尧等人走开了。
  待几人来到僻静处,王洛尧冷着脸问向潘欣文:“怎么回事?”
  潘欣文咬牙恨道:“你也看到了,她明显是被人下药在先的!她这才到你们府上几日,便有人这样害她?”
  王洛尧一时没料到潘欣文二话没说,直接先把罪名往他头上一扣,两道剑眉不爽利地扬了一扬。(糯。 米 。小 说。论。坛)

☆、第170章 另有其因

  
  一旁的杜耀楠瞅到王洛尧挑起的眉头,不由睨了一眼潘欣文,冷冷地催道:“你先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潘欣文朝杜耀楠翻个白眼,以一样冰冷的口气应道:“你们三个方才不在,我一个人呆在船尾,看着一个丫环到她们三人跟前说了什么,接着先是她妹妹离开,然后她和小五便相继离了船头,再后来,我就见她一个人朝那艘船的般尾走去,发现她落水那会儿我正想去找你们。”
  “苏贝到船尾时,后面可有人跟着?”杜耀楠凝着眉头。
  “没有,没有看到,那凶手应该是之前就隐在那里的!”潘欣文目光已然阴郁下来。
  “你看到苏贝落水时,有看到船尾有可疑人移动吗?”杜耀楠抚着下巴剥丝抽茧。
  闻此,潘欣文讥讽地觑他一眼:“见她落水,我还有心思想别的?”
  杜耀楠被讽,反而理直气壮地给他瞪回去,语气调侃:“你倒是救她救得及时!”
  “苏苏先行离开,是不是因为先前那个侍女其实是来唤她的?那个侍女你可认识?”王洛尧这时插言。
  潘欣文稍稍一愣,点点头:“应该是如此!”
  王洛尧眸光漆暗,渐起的秋风吹得他衣衫咧咧作响。
  他的这句话让其余三人都作了同样的设想,惟有这样的设想才能让苏贝落水的原因说得通。
  这般设想后,另三人一致看向王洛尧,目光阴阴地落在湖面上的王洛尧回扫他们一眼,低声道:“当初我就说做我的妇人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只是没有想到,竟是这么难做!”
  杜耀楠撇撇嘴,冷哧道:“貌似某人一早就知道这个道理,仅你自己蒙在其中罢了!”
  王洛尧横瞥他一眼,没有应话。
  这时,苏苏气喘着找过来:“糟了,不记得了,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言,潘欣文最快反应,急道:“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嘴里问着话,脚下已动作,朝着苏贝所在的包厢大步跨过去。
  苏苏见他这般反应,眸中光芒一闪即逝,但她眼下无暇琢磨潘欣文,匆匆目带无温地瞄了一眼王洛尧,即紧随在潘欣文身后。
  回到厢内,已经苏醒了的苏贝倚躺在榻上,看到潘欣文由苏苏领进来,忙有些拘谨地朝榻内缩了缩,螓首低含,蚊蝇般唤道:“潘公子——”
  潘欣文听此,神情不解地看向苏苏:你不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的么?怎么她还认识我?
  苏苏收到他的眼神,会意地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说刚才的事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虽然苏贝安然无恙地苏醒,又没有感染风寒的迹象,实在是件令人心安的事,但问题随之而来,没有她的指认,她自己是如何落水的事,岂不难以查明了?
  苏贝听到苏苏的话,秀眉颦凝,低头磨搓着手指。
  她抬眸飞睃了一眼潘欣文,她最后一段记忆便是潘欣文一直站在对面的船上,默默关注着她,方才又听苏苏了她落水后被潘欣文救起的事,心里不禁波澜起伏,这会儿近距离相见,她实有些不自在。
  仅仅是刚才落水的事!
  潘欣文心下稍稍安慰,不过苏贝不记得落水的事也在情理之中,中了迷药,又遭水浸没,那段记忆被涮掉确是有可能的。
  潘欣文知道苏贝只是丢了一小段记忆,放下一颗心,自知再多停留即有失礼数,便匆匆揭门而出。
  到的外面,他将苏贝的情况告知候在外头的三人。
  王洛尧关心苏苏对此的反应:“苏苏怎么个意思?”
  “她似是还不知道她姐姐落水前中迷药的事!”潘欣文看得出来王洛尧对苏苏渐动真情,知道如果被苏苏晓得她姐姐遭人暗手的事,定会牵怒王洛尧,以为是他的家人出手相害她的姐姐。
  闻此,王洛尧没有应话,转身朝船尾走去,潘欣文、杜耀楠和袁尽欢跟着一并。
  苏苏留在厢内,坐到榻的一侧,问向苏贝:“我离开后,是不是有人来找姐姐和洛歌妹妹?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苏贝听此,眉色苦凝,摇摇头,不知如何回应,但她分明又是挣扎痛苦的。
  苏苏摇头一叹,无奈地轻语道:“姐姐,你真是要吓死我了!你倘若有个意外,妹妹我该怎么有力地活下去!苏家庄那里,我更是没脸面对了!”
  闻言,苏贝不解:“妹妹以为是我自己跳得水?因为受到别人的言语刺激?”
  苏苏迎视着她:“难道不是?”
  苏贝坚定地摇摇头:“我是不记得我究竟如何落得水,但我可以肯定不会是我自己主动跳的水!”
  在她脑中清醒前最后的一丝记忆便是有关潘欣文,她不以为是因为别人的挑衅,让她活不下去。
  “你肯定?”苏苏面色一凛,语气登时淡了下来,但脸上又难掩欣慰。
  苏贝再次肯定地点点头,可想到如果不是她自己,那她又为何会落水呢?难道她自己一时失足?
  可以她一向的谨慎小意,如此低能的错误,她是不会犯的。
  苏苏耷下脸来,联想到出事前,那个唤自己到船尾的小姐,猛地抬头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是在哪里落的水?”
  “哪里?”苏贝一阵苦思,终是无力记起。
  苏苏似是寻着一丝线索一般,起身:“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丢下这句话,她脚下飞快,到得门外,欲去寻潘欣文问个清楚。
  不想,才将门合起,身后蓦地多出一道人影,唬得她朝一侧横跨一步,待看清人影,她更是唬得差些重新启门溜回厢内。
  这时一声嗤笑传进她耳里,苏苏抑制住内心的不稳,尽量神情平淡地看向来人,佯装不识地问道:“又是你?你是谁?为何几次在我周围三番神出鬼没?”
  却是达烨一肘侧趴在阑干上,一手执着酒杯,脸上则是一副戏谑地朝她看来,听到她的话,他冲厢门努努嘴,掀了掀唇角:“我不是一早就说过,想要找你时,随时可以找到!”
  此话一出,苏苏险些吓软了腿,一时间,脑中连事关苏贝的烦恼都给冲淡不少,她没想到她这样子竟被达烨认出,更关键的是,她清楚地让得上个月底老侯爷做寿当日,达烨就这般跟鬼似地突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也就是那会儿,他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问题又来了,达烨究竟在何时已识破她的身份呢?
  上次在茶馆,会不会他其实已是知道在先了?所以,他才莫然其妙地来了那么一句“以身相许”的话?
  苏苏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达烨的心狠手辣她是亲眼见识过的,虽然王洛尧的纨绔自傲令她不爽,但不代表达烨这样曾经的亡命之徒就是她想要的归宿啊!
  这样的人,还是要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哪!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苏苏扔下这句,颤巍巍地提脚即要快速逃开。
  “呵,不想知道你姐姐是如何落得水?”
  身后之人倏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苏苏听了,便是脚下一刹: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姐姐是怎生落的水不成?要不他为何这么一说?
  苏苏想毕,纵然再不乐意,她还是转回了身子,只是目光没有迎向达烨,依然四下躲闪:“你刚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姐姐落水的?”
  她没有直接逼问达烨,而是惯性地使起了小聪明,试图在不经意间多套两句达烨的话。
  “想知道?想知道的话,明日下午,一品茶馆,老位置见!”摞下这句,达烨仰脖饮尽杯中酒,进而甩手将酒杯扔到湖中,然后大踏步朝船头的方向踱去。
  天!
  苏苏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之前的幻想霎时被打碎,她想得太过完美,以为她和达烨之间不会有交集,然后她只要搞定侯府里的一切,她的生活便可以趋向简单,岂知,侯府里面还一团糟,识破她真身的达烨又跳出来,将她的如意算盘拨得乱七八糟。
  只是达烨那家伙究竟在想什么,明知她是有夫之妇,且还是卫国侯府的人,为何他还要来招惹?
  是了,他那样的人,任性惯了,岂会在意这些?说不定越是于礼不容,越是有失原则的事,他越是欢喜沾染。
  当年,抢劫官船不就是一个铁证?若是胆小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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