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朝凰:绝色兽妃逆天下-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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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蕖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檀九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一个女人,让你这么没出息!”
檀九眼中有怒意闪过,却什么都没有说。
呆毛左右看看这两个人,觉得谁都不能得罪,只好说:“檀九大人,我们不是说好要去咸阳宫里吃好吃的吗?现在就走吧。”
提起咸阳宫,檀九心里一阵抑郁,冷冷道:“不去了!”
呆毛的呆毛焉了,垂头丧气走到苏蕖脚边,却被苏蕖踹了一脚,滚到一边去了。
苏蕖继续对檀九说:“你还看不清楚吗?她是个没有心的女人,你为他执迷不悟,迟早害死自己!”
檀九按着自己的脑袋,他想要相信苏蕖的话,可是脑海中却有个声音在大声阻止他。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乱糟糟的,不想听苏蕖说的话,也不想继续想起重葵。
他踉跄着爬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夜色深处出。
“你要去哪里?”苏蕖大声问。
“别跟着我!”檀九厌恶地说,“我不想成为跟你一样的傀儡!”
苏蕖怔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他飞快地离开。
不想成为跟他一样的傀儡?他这样的傀儡有什么不好?
呆毛又在他们两个人之间来回看着,纠结着到底要跟着谁走。
苏蕖大人是最厉害的,也是创造了他的人,理所当然他是要跟着苏蕖大人的。
可是檀九大人……他更喜欢檀九大人,那种喜欢就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充满喜悦和期待,他舍不得檀九大人。
“苏蕖大人,我们偷偷跟着檀九大人吧,他一个人一定会遇到坏人的。”呆毛哭丧着脸说。
“不用跟,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苏蕖生气地说,“总有一天他会懂得,傀儡就是傀儡,不管他多想靠近人类,也绝不可能变得和人类一样!”
说完,苏蕖往相反的方向转身走了。
☆、第1735章 离间之计【1】
呆毛站在两人中间,很是纠结为难了一阵。
最后他想:苏蕖大人那么厉害,一定不会被人欺负,檀九大人却什么都不懂,让人放心不下。
所以他选择了檀九的方向,并且在心里默默地对苏蕖说了对不起,然后就飞快地拔腿跟上檀九。
夜色太深,就好像永远不知前路如何的未来,一路踏进去,深渊,陷阱,却不能止步。
重葵踉跄了好几步,终于走不动,靠在姬玄殇的怀里。
“我对不起檀九,”重葵闷声说,“可是他为我死过一次,我不想再害他。”
“我知道。”姬玄殇抚摸着她的头发,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你没有错。”
重葵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着他,他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虚弱。
她刚才只是稍微利用了万兽无疆一会儿,便几乎耗尽了灵力,变得虚弱不堪,他和万兽无疆联系了那么久,受到的损伤肯定比她还大。
“你……”重葵刚想说几句关切的话,便见他的身体忽然朝着她倒下来。
重葵手忙脚乱抱住他,却整个人都被压得向后倒去。
身上被沉重的他压着,重葵只好伸手去摸他的脉搏,一摸之下,立刻大惊失色。
怎么会这么乱?
“血凰!”重葵忽然大喊一声。
黑夜中,浑身责的火鸾鸟从高空俯冲而下,停留在他们面前。
重葵分出一部分灵力,将姬玄殇包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到血凰的背上。
“回宫。”她吩咐一声,血凰立刻飞上了高空。
咸阳宫中冷冷清清,宫女内监没有吩咐是不敢进入秦王寝宫的。
重葵带着姬玄殇进了寝宫,却发现他身上有汩汩的黑气在散发出来,虽然很细微,但积少成多,很快会被人发现。
他是魔族,而且十分强大,身上的魔气太浓郁甚至会影响周围的气候。
重葵想了想,还是把他扶进密室中,开始以灵力压制他体内的魔性。
这一次和万兽无疆牵连的时间太久了,那块邪恶的黑玉会将他体内所有关于魔族的本性都引出来。
她的灵力微乎其微,却也只能稍微压制一下魔性,重葵又喂他吃下一枚昊阳丹,看着他才慢慢平静下去。
她累得几乎脱力,靠在姬玄殇身上一动不动,最后轻轻闭上眼睛睡着了。
而在大秦帝国和匈奴帝国交界的上郡,绵延而起的长城阻挡了北方匈奴的进攻。
自从秦王将长公子扶苏派来上郡后,扶苏的聪明才智,礼贤下士很快收获了一批人的忠心。
尤其是他对迷惑秦王的那个妖女重葵的态度,更让许多能人异士自愿来到扶苏手下效忠。
这一夜,扶苏领着一队人从长城上巡守而过,看着长城之外浩浩荡荡的黄沙土地,荒凉贫瘠,不知为何心中生出几许悲凉之感。
不知为何,今晚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可是这么平静的夜里,能发生什么祸事呢?
匈奴已经被他们打怕了,短时间内绝不敢来进犯。
☆、第1736章 离间之计【2】
“公子,郎中令大人请您过去一趟。”一名齐鹿身边的护卫跑来说。
扶苏点点头,吩咐身后的人继续巡视,自己则跟着护卫走下城楼,骑马到郎中令的府邸。
齐鹿是他的老师,从小养育教导他,他得不到父皇的宠爱,可是在齐鹿身上,却能感觉到那种舔犊之情。
“老师。”扶苏走进书房中,看见齐鹿依旧如同往常一样靠在榻上,形销骨立,面容消瘦,好像动一下都很困难。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齐鹿面前蹲下,说道:“今夜巡视时,似乎看见天色有异样,是来自咸阳那边的,老师是否感觉到了什么?”
“天下要易主。”齐鹿缓缓地说。
“父皇?”扶苏大吃一惊,第一个想法便是父皇的身体,“是不是那个妖女做了什么危害父皇的事情?”
“扶苏,她是你母亲,你不应该这样说她。”
“她不是!”扶苏固执地说,“我母亲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是一个妖女幻化的,不仅蛊惑了父皇,还害得人间失去灵力,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怎么会是我的母亲?”
“你对她误解太深。”齐鹿也不打算解释太多,又说:“扶苏,你想做大秦的君主吗?”
“想。”扶苏想也不想便点头,“师父不是从小便以君王之道教我?况且我已经是储君,不管我想不想,将来都是大秦的君主。”
“如果有人阻碍你呢?”
“老师说过,杀无赦!”
齐鹿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要记住这份决心,决不能输给任何人。”
扶苏点点头,复又关切地说:“老师最近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还是多休息吧,那个禁术……最好不要使用了。”
他自然知道老师总是用禁术观察着重葵,尤其是她回来之后,只要开启禁术,老师的身体就会比以前更加虚弱。
“放心,最近已经不用了。”齐鹿唇角的颜色都是苍白的,看得人格外心疼。
扶苏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医治老师的身体,等我当上秦王,便更能方便寻找为老师治疗的办法了。”
齐鹿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欣慰,这十九年,若说自己的痴狂没有减退半分,那必定是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自然而然,他把对重葵的痴狂都转移到扶苏的身上,从小到大对他呵护备至,悉心照料,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交给他。
他多么希望扶苏长大之后,能有几分重葵的影子,至少让他看到的时候,可以怀念她。
可是扶苏到底还是让他失望了,这个孩子虽然对自己很好,可是却没有半分重葵身上的影子,连容貌都不像她。
但毕竟在他身上花费了十九年,齐鹿期待着有一天这个孩子能为他带来他想要的。
“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只是……”齐鹿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便有人匆匆进来说道:“太子殿下,大人,安然公子和季丞相来了!”
扶苏皱了皱眉,问道:“安然来做什么?”
☆、第1737章 离间之计【3】
安然是他唯一的弟弟,不过他从小也不怎么喜欢安然,不知道为何,他总能感觉安然身上的敌意。
表面上安然是个对他很尊重的弟弟,在他面前永远一副天真淡然的模样,可是有时候从阴暗的角落里,安然朝他看过来的目光却让他心惊胆战。
一个人的情绪不可能永远藏在心里,扶苏觉得他应该是察觉到安然真正的内心了。
他们并不是兄友弟恭的一对兄弟。
“属下不知道,但听安然公子的人传令说,他们带着陛下的诏书而来!”侍从说。
“诏书?!”齐鹿坐起来,很是震惊。
扶苏知道侍从不可能知道是什么诏书,于是说:“老师别担心,我去看看是什么诏书。”
“去吧。”齐鹿点点头,看着扶苏走出去,忽然又叫住他,担忧地说:“扶苏,多带一些人在身边。”
“我知道,老师不必担心。”扶苏走出郎中令府,点了一对护卫跟在身边,随后说:“带我去见安然公子吧!”
安然和季枢站在长城上,北风呼啸而过,夜晚的月光下,那片荒凉的土地仿佛一片雪白的海滩。
然而广阔无边的土地,让人生出无数壮阔的心情。
安然道:“丞相以为这长城内外,需要多长时间能统一?”
“长城以外的土地多是荒废,掠夺这些土地没有太大的意义。”季枢说道,“最富庶的七国已经统一,陛下为公子打下的江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今公子最需要的考虑的是如何治理这个国家。”
听到这一番劝说,安然笑了笑:“这是丞相的肺腑之言吗?”
“是。”季枢说,“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但臣愿意辅佐小公子成为超越陛下的一代明主。”
“那有什么意思?”安然低声说。
长城上风太大,如果不大声说话,很容易被风沙吹散。
所以季枢也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长城上守卫的人沉默无言,所有人的五官都在火把的光芒之下被映得如同陶俑一般。
很快,脚步声传来,扶苏带着一对护卫走上城楼。
安然转过身,看着他微笑,却没有行礼,只有季枢朝他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
扶苏心下奇怪,安然总是很会做表面那一套,每次见了他都特别有礼貌,尤其有人在旁边的时候。
“父皇的诏书在何处?”扶苏性格里要温厚一些,没有计较那没有行礼的事情,他只是关心让安然带了什么旨意来。
“兄长跪下听纸吧。”安然笑着说。
扶苏看见丞相拿出了诏书,便跪下来,神情很是恭敬。
季枢看了他一眼,缓缓将诏书打开,看着上面的文字,心中迟疑纠结。
“丞相怎么了?需要我来念吗?”安然看向季枢。
“不用劳烦公子。”季枢深吸一口气,开始照着诏书,把几乎能背下来的几行字大声念出来。
长城上的风很大,扶苏听着听着,忽然震惊地抬起头,满脸不可置信。
郎中令府
齐鹿扶着内侍的手挣扎着起身,走到书房外,看着黑沉沉的夜空。
☆、第1738章 离间之计【4】
“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吗?安然小公子带了一份什么诏书来?”齐鹿焦灼地问。
“回大人,还没有回来。”
齐鹿的眉头越皱越深,这种时候秦王让人送来诏书,会是什么意思呢?
而且特地让安然小公子和季枢丞相一起送来,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是为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派去的人没有回来,但外面却有侍从通报说安然小公子来了。
齐鹿怔了一下,安然小公子不是应该在宣读诏书吗?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
没有说请进来,安然已经带着一队铁甲森森的护卫走进来。
齐鹿眯起眼睛,看着那个走进来的少年,他离开咸阳的时候,安然还是一个小婴儿,如今看起来,却仿佛一个可以主宰生死的人。
安然还是一派少年气息,看着齐鹿微笑道:“多年不见郎中令了,您老了。”
齐鹿如今是近四十的人了,自然不再年轻,不过他被秦王下令施过宫刑,因此面上无须,皮肤苍白,看着却也不是那么老。
“参见小公子。”他走到自己面前时,齐鹿才弯腰行礼。
“不必多礼。”安然摆摆手,“我奉命而来,有重要的事情。”
“不知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
安然双手背在身后,看起来十分悠闲地说:“父皇派我来传旨,是关于王兄太子之位的的取舍。”
齐鹿的面色微微变了。
安然道:“你也知道,父皇有多爱王后,而王后只生了王兄一个孩子,所以要轻易放弃他是不可能的。”
齐鹿没有说话,而安然却笑着转过头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