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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七零之戏精夫妻-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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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向阳“……”他轻声咳了咳,在对方锋利如刀的目光下,他退后了一步,“我说大哥,我是演员,我的名字叫张向阳。不是许成安。”
  营业员撇撇嘴,表情更愤怒了,“你还编,你刚才还说自己叫许成安。现在又说自己叫张向阳。你别以为你改名字了,我就不认得你了?”
  张向阳嘴角直抽抽,得了,他也不买了,居然遇到一个神经病。
  他转身想走,可营业员却不放过他,从柜台后面单手撑着柜台,一个侧翻身跳了出来,拦住了张向阳的去路,他插着腰,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张向阳皱眉扫了眼那把被晨光照得闪闪发亮的菜刀,一动不动,“我说这位大哥,你有话好好说,你动刀子干什么?”
  营业员冷哼一声,“你还问我干什么?你是杀人犯,我拿着刀当然是防你的了?”
  越来越多的顾客围了上来,营业员一手拿着把菜刀拦住张向阳的去路,一手做笔划,跟围观人解释张向阳做过的恶事。
  许成安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大家都是知道的。
  但是许成安枪|毙的事情,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毕竟枪|毙场景太过血腥,除非胆子大的愿意去看,大部分人宁愿待在家里。
  现在大家听说张向阳就是许成安,一个个的眼神全都变了,胆怯地望着张向阳,纷纷往后退了两步。
  营业员见大家想退缩,大手一挥,“大家都别怕。这人虽然是杀人犯,可咱们这么多人呢。他跑不掉的。如果现在让他跑掉了,还不知道他又要杀多少人呢。”
  张向阳现在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在营业员跟大家解释的时候,他也曾为自己辩解过,可大家根本不听他的。都更愿意相信许成安的话。
  张向阳已经不想解释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营业员双眼一瞪,大喝一声,“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把你这个杀人犯正法了。”
  张向阳脑门都开始冒汗了,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我说这个大哥,你要是把我杀了,也就成杀人犯了。咱们国家律法可是规定了,犯再大的罪,也只能交给公安执行,普通民众是没有执法权的。要不然你也一样会被判死刑。你想想,你为了我,值得吗?”
  营业员眉毛一挑,“你少唬我。你是坏人,我是替天行道。”
  “我说大兄弟,你水浒传看多了吧?”张向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骗你干什么?不信我跟你去派出所,咱们找公安理论。”
  营业员转了转眼珠子,“成!那咱就去。”担心对方中途跑了,他又振臂一呼,“大家跟我一起把人扭送到派出所,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要不然还不知道他又要杀害多少无辜百姓。”
  有那热心肠的当即举手表示愿意跟在他身后。
  营业员走上前,一手攥住张向阳的胳膊,一手举着菜刀搭在他脖子下面一寸的地方,张向阳眼睛往下面一瞄,居然这么近?他咽了口唾沫,跟营业员商量,“大哥,你这刀拿了一路要是一不小心手抖了,我的小命可就玩完了,我看不如你把我绑起来得了。我保证不跑。”
  营业员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卖菜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绳子。他三两下就把对方给捆了。
  最后还打了个死结,一手牵着绳尾,一手在前面开路,挤开看热闹的人群,浩浩荡荡往派出所出发了。
  这时候是电影上映的第二天,张向阳没想到自己这么背。才一晚,就被人当成了杀人犯。
  等到了派出所,营业员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这个派出所不是关押许成安的那个派出所。可许成安是全北京都出名的人物,如果他还在逃,那么他们这些民警不可能没接到通知。
  所以公安对营业员的说辞不太相信。张向阳请公安帮他解开绳子,然后掏出自己的证件跟他们解释,“我是个演员,在咱们新上映的《钢铁厂特大杀人案》里演杀人犯许成安。我叫张向阳,在京都广播电视艺术团工作。”
  这些公安不至于那么无脑,把电影跟实际混为一谈,所以他们核实过张向阳的证件之后,就把人给放了。
  营业员这会子也弄明白了,他一脸歉意地给张向阳道歉,“大兄弟,真是对不住。我把你当成坏人了。你演得实在是太好了,我还以许成安就长你这样呢。”
  张向阳揉了揉被他绑得发红的手腕,“许成安都已经被枪|毙了。再说了哪部电影能让杀人犯去当演员啊。”
  营业员听着云里雾里的,挠头不解,“那电影上不是写着,此影片是根据真人事件改编的吗?”
  张向阳嘴角直抽抽,恨不得给对方三棍子把他脑子里缺的那根筋给打出来,他沉着脸,“故事是真的,荧幕上的演员只是演了一个角色。那电影里经常死人,难不成演那些戏的人都死无数回吗?”
  营业员把绳子甩到自己身后,撇嘴不乐意道,“什么真真假假的,我都被你们给弄糊涂了。”
  张向阳跟他说不通,朝几位公安道谢之后,转身出了派出所。
  他这倒霉催的。刚走出派出所没几步,这才想到自己买的菜和菜篮子都不见了。
  他立刻飞奔往蔬菜公司跑,可到了一看,全没了。
  张向阳立刻揪住正往这边走来的营业员,“你赔我菜篮子和两颗大白菜。”
  营业员正委屈着呢,“又不是我偷的,凭什么让我赔?”
  张向阳是个记仇的,故意拿话堵他,“要不是你非要拽我去派出所,我的菜篮子能丢吗?你赶紧赔我。谁知道你和那偷篮子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营业员眼睛一瞪,差点被他气吐血,“你说什么?我堂堂蔬菜公司售货员,我会偷你菜篮子?”
  张向阳也没理会对方的冷脸,“你别给我扯这么多。你堂堂一个蔬菜公司售货员,该不会连一个菜篮子都赔不起吧?”
  “我……”营业员气得咬牙切齿。
  张向阳哼了一声,语带威胁,“你要是不赔我,我就去找你们采购科长,说你刚刚丢下工作,污蔑顾客是杀人犯……”
  “大兄弟,你别说了!我赔,我赔你!”营业员从来就没见过这样斤斤计较的。
  张向阳眉毛一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菜篮子八毛三,两颗白菜六分钱。”
  营业员付了菜篮子的钱,至于白菜直接又挑了两颗给他。
  张向阳抱着白菜出了蔬菜公司,又到了百货大楼买点媳妇要用的针头线脑。
  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售货员正在整理货架,张向阳曲起手指敲击柜台,轻声道,“帮我拿刺绣用的丝线。”
  售货员指着他手下的玻璃柜台,“每个颜色下面都有编号,你要哪种,我给你拿。”
  刺绣用的颜色是非常多的,就比如黄色,他们都能有十几种,关键每样颜色之间的差别是非常小的。
  张向阳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递给售货员。
  没一会儿售货员就挑好了他要的线,张向阳低头一一核对的时候。
  售货员拍拍他的肩膀,下巴微抬,示意他往后看,“那个小男孩一直盯着你,他是你儿子吗?”
  张向阳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斜对面的方向是糖果柜台边立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他的妈妈站在他旁边,跟售货员讲话。
  小男孩攥着他妈妈的裤子,两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张向阳瞧。
  张向阳在脑子里仔细回想了下,转过身冲售货员摇头,“我不认识他。”
  售货员百思不得其解,“那可真稀奇了,他为啥一直盯着你瞧啊?”
  “谁知道呢!”张向阳核对好色号后,又要了几根针。
  付了钱和票之后离开了这个柜台。
  张向阳发现那个小男孩的视线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针线柜台是在二楼,他想下楼必须要经过糖果柜台,当他离小男孩越来越近的时候,很快察觉到小男孩脸色煞白,全身紧绷,两眼直直地盯着他,脚下意识往后退。
  这一退不要紧,直接踩到他妈妈的脚了。
  小男孩妈妈轻轻推了他一下,小男孩却因为太过惧怕,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张向阳原本想快速离开的,可没想到小男孩突然往他面前倒,他唬了一跳,下意识抻手去接,却因为离得太远,没能接住。
  小男孩一抬眼就对上张向阳那张放大的脸,本来就处于害怕状态,离得这么近,他再也仰制不住心中的惧意放声大哭起来,这一哭就如排山倒海,响彻整个二楼。
  这二楼的人,包括售货员全都齐齐朝他们看去,很快就围了不少人。
  小男孩的妈妈回头的瞬间看到儿子趴在地上,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伸手想要扶他起来。
  小男孩妈妈一把揪住儿子的后衣领,把人提起来,拍打他身上的尘土,“你哭什么?”
  小男孩指着张向阳,“妈妈,他……”
  原本小男孩以为张向阳是好心,想要扶他儿子起来,可没想到小男孩这一指,小男孩妈妈就误会了。以为儿子是被他给撞的。
  小男孩妈妈板着脸,把儿子藏到她身后,据理力争,“我说这位同志,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路都不会走吗?我儿子这么高的个子,你都看不到?”
  张向阳有些无语,“我说这位同志,你儿子明明是你碰倒的。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可不能凭白污蔑我。”
  二楼卖的东西都是偏贵的,有几个柜台清闲没客的,百无聊赖的时候,确实看到这一幕,七嘴八舌给张向阳作证。
  小男孩妈妈瞅着张向阳的脸,感觉有几分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现在听他说话轻声细语,周围还有那么多的证人,当下也就信了七八分。
  她低下头,帮儿子擦了擦眼泪,“是不是他撞你的呀?”
  小男孩两手小手紧张地交握在一起,看了一眼张向阳,缩着脖子飞快摇头,“不是,他没有撞我。”
  小男孩妈妈当下就冷了脸,“那你刚才指人家干什么?”害得她出了这么大丑。这熊孩子。
  小男孩被妈妈瞪,哭得更惨了,一声接着一声,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我儿子可能摔疼了,所以……嗨,都是误会,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女同志倒是个知错就改的人,站起来后就一个劲儿地给张向阳道歉,末了还说了一声,“同志,我觉得你好眼熟啊,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你。”
  张向阳心一紧,看了眼她腿边还在哭泣的小男孩,“你哄儿子吧,我走了。”
  小男孩妈妈见他没有揪着不放,点了点头,又低头继续哄儿子了,“别哭了,我不是给你买糖了吗?”
  说着,她把刚才售货员称好的糖果塞到他手里,“糖给你了,别哭了。”
  哪知道小男孩看到那糖吓得面色惨白,手一挥,糖果摔倒了地上,洒了一地。
  这是散称的水果糖,没有小包装,只有包层是个牛皮纸,这么一打,牛皮纸从中间破开,糖果洒了出来。沾上灰尘,肯定是没法吃了。
  小男孩妈妈气得脸都青了,把剩下的糖捡起来,麻烦售货员重新给换个包装。
  售货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许是家里也有孩子,所以态度还不错。也给她换了。
  其他人见没热闹可看,纷纷散了。
  等人都走了后,小男孩的哭声倒是越来越小,渐渐只剩下抽泣声。
  小男孩妈妈握着他的肩膀,“你哭什么啊?你不说,妈妈怎么会知道。”
  小男孩就是不肯说。
  小男孩妈妈拿他没辙,叹了口气,付了钱和票之后,拎着刚刚包好的的糖果,拉着小男孩的手想要离开。
  却发现怎么都拉不动,他的两只脚就像钉子似的一直钉在原地。
  小男孩妈妈蹲下身跟他讲道理,“我们该回家做饭了。”说完,又加大力度,拉他往楼梯口走。
  小男孩抿着嘴,就是不肯走。
  小男孩妈妈急得不行,脾气也上来了,板着脸,“再不走,妈妈真生气了啊?”
  售货员见小男孩一直盯着楼梯口的方向 ,突然问,“他是不是怕遇到刚刚那个男同志啊?”
  小男孩的脑袋立刻如捣蒜一般,猛点头。
  小男孩妈妈怔了怔,“你怕他干什么?他又没欺负你?”
  小男孩捏着衣角,身体抖成稻糠,声音发颤,“他是鬼。他要来抓我了。”
  小男孩妈妈越听越糊涂,“你这孩子青天白日的,说什么胡话呢。”
  小男孩是个犟脾气,仰着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妈妈,你不是说他被公安叔叔打死了吗?”
  小男孩妈妈怔了怔,下意识回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话说到一半,这才想到,她昨天带着儿子去电影院看电影,影片里有个杀了七个人的男人,被公安抓住,枪决了。
  儿子被杀人犯吓傻了,哪怕对方被公安枪毙了,还是不死心地追问,“这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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