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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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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是。”
    曾家一直只知道周家的姨娘是个极多病的,也极少见人,偶尔在后院远远地瞧过一两眼,是个极美的人,现在见陈管事不愿写,却由一介女流来写;虽不知底细,稍稍有失落。也不知究竟能否写出一手好字,将信将疑地留下纸来。
    文箐拿了纸到姨娘房里,边走边想,原来明代这个时候已经有“春联”一词了,自己以前实在孤陋寡闻了。没想到姨娘接了这个差使,起初还怕丢了丑,后来听说是还曾家的人情;倒也勉强提了笔。写到后来,居然写得十分高兴,便也同她说及春联一事来。
    姨娘细声细语道:“春联啊,这倒是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太祖皇帝是个从小爱看书,爱对对子的,所以啊,经常喜欢写对子。再说,这写桃符过年的习俗远而有之,只是那时都是读书人家才多写。到了咱们太祖皇帝这儿,一看桃符不就是对对子吗,就要求天下人都过年写了对子出来迎春节。”
    文箐从前一世爸爸那里知道桃符便是古代春联的另一称呼,只是没想到叫“春联”却是同大明皇帝朱元璋有关。嫌姨娘罗嗦,催着她快讲典故。
    典故是这样的——太祖皇帝当年在南直隶时,大年初一巡视民情时,挨家挨户察看春联。每当见到写得好的春联,他就非常高兴,赞不绝口。在巡视时见到一家没有贴春联,朱元璋很是生气,就询问什么原因,侍从回答说:这是一家从事杀猪和劁猪营生的师傅,过年特别忙,还没有来得及请人书写。朱元璋就命人拿来笔墨纸砚,为这家书写了一副春联:“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割断是非根。”写完后就继续巡视。过了一段时间,朱元璋巡视完毕返回宫廷时,又路过这里,见到这个屠户家还没有贴上他写的春联,就问是怎么回事?这家主人很恭敬地回答道:“这副春联是皇上亲自书写的,我们高悬在中堂,要每天焚香供奉。”朱元璋听了非常高兴,就命令侍从赏给这家三十两银子。
    于是,春联”由朱元璋起的名,并且也是他推广开来的。皇帝的特权就是好使啊。这马屁拍得,既得了御赐亲笔对联,还能得三十两银子,真是名利双收啊,这屠户家可真是运气好啊,他家生意还不就在天天坐在家里,搬个椅子在那里收门票了?
    文箐不无邪恶地想想。、
    姨娘问:“我素常见你也读书,可知如何对对子否?”
    文箐头皮发麻,只想到了押韵歌,可是记得老爷说过那是清代才记录下来的,明代还不知有否呢。见姨娘十分殷切地看着自己,十分不好意思地老实道:“我没想起来。只知对仗要求工整,可是那个韵与平仄掌握不好……”
    姨娘一边提笔写了个“春”字,一边同她道:“你晓得这些便好,这楹联讲究的是仄起平落,便是上一联仄声压尾,下联末句用平声。今即为迎春,不如……”
    文箐见她兴致颇高,也难得她指点自己,只想着顺了她的意哄了她高兴,一时着急,也不知哪里脑袋抽筋,便有了一联:“这个行不行?春花秋月四时异……嗯,那个,那个……柏翠梅香八方同。我实在不懂这个……”
    姨娘又见女儿沉思,急着想给她提醒,又有心考察她,便抿了嘴只看着她。听得上联先是一喜,及至下联时,初始听得极为高兴,提笔要写下时,却放下笔来,半晌不吭声。
    文箐本来得了她夸赞,后来见她这般模样,也不知她想什么心事,姨娘是个闷葫芦,平素本来就不怎么讲话,这要一下子把她兴致败坏了,岂不麻烦?心中不由忐忑起来。拉了拉姨娘袖子,才听她叹声气抚了一下女儿的头,道:“难得你如此这般年纪,也懂得这些。这个自然是好……只是……算了,这事别同他人去讲了吧。”
    文箐暗想不是是坏事了?她本来学理工的,看来以后得把小时被老爷逼着背育的唐诗宋词捡起来才是,要不然她在周家只怕也是半个文盲。其实,这个对得也不能说过,只是后来她才明白,这一个“柏翠”揭示了这一年的结局。
    文箐觉气氛不好,忙道:“唉呀呀,这曾家识字的也不知有几个?咱们写好的都放一起了,他们怎的能分清上下联啊?到时贴反了岂不落了笑话,丢了他们面子了。我且将上联都放一处,这样他们自然好分了。”
    彼时对联还没有横批,只有上下联。一般上联都是贴右边门框处,下联则为左边。这个文箐还是懂得,因为每年老爸都得贴这些个。
    周夫人那边听说曾家为求吉利,去凶邪,要大办过年的事,一时也来了精神,听得姨娘将春联写得差不多了,便让文箐送几张纸过去,道是给曾家写几个“福”字作春牌贺新年。
    文箐给她送纸过去,凑趣,便问道:“这春牌是‘福’字?难不成没有别的字了?”她想到现代的“招财进宝”。
    “这个啊,还是当年马皇后救人的事啊。”陈嫂在旁见周夫人画得十分投入,便同小姐的说话兴致也高了起来。
    据说,太祖皇帝当年用“福”字作暗记准备杀人。好心的马皇后为消除这场灾祸,令全城大小人家必须在天明之前在自家门上贴上一个“福”字。马皇后的旨意自然没人敢违抗,于是家家门上都贴了“福”字。其中有户人家不识字,竟把“福”字贴倒了。第二天,皇帝派人上街查看,发现家家都贴了“福”字,还有一家把“福”字贴倒了。皇帝听了禀报大怒,立即命令御林军把那家满门抄斩。马皇后一看事情不好,忙对朱元璋说:“那家人知道您今日来访,故意把福字贴倒了,这不是‘福到’的意思吗?”皇帝一听有道理,便下令放人,一场大祸终于消除了。从此人们便将福字倒贴起来,一求吉利,二为纪念马皇后。
    后来啊,大家觉得单独一个字也不太好看,就有人想主意了,将“福”字精描细做成各种图案的,图案有寿星、寿桃、鲤鱼跳龙门、五谷丰登、龙凤呈祥等。所以啊,这就有了“腊月二十四,家家写大字”。
    周夫人此时正好画完,放下笔来,道:“今年腊月二十四,简儿回家,一时倒忘了这茬事了。如今补过。咱们家既不能挂这个,便让曾家多挂些,咱们沾他们家的喜气吧。”
    陈嫂见母女俩说的话都一般无二致,真正是母女情深啊。便在一旁笑道:“曾家今年便是这春联的字画钱都省了不少了,居然还是夫人同姨娘两位一起,实属难得啊……”
    周夫人笑她贫嘴,让她快收了去与曾家,早早贴上才是。这才刚收拾好笔墨,曾家婶子却已敲门来了。拿了春联同福字,却没走,吞吞吐吐地才说出另一番话来:“夫人,这个,大过节的,我家小门小户的不懂礼,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前传104章 曾家人(二)借住
    周夫人知曾婶并不识字,但也是个懂礼的人,见她说这番话,不明其原由。只今日她既然在大年下午求晚,想来有要事,便一笑道:“曾家嫂嫂怎的如此多礼起来了?我这也是承蒙照顾。既为邻,相互照应,理属当然。”见她似有还有话未说来,便问道:“我见曾家嫂嫂最近事忙,可是还有其他事?”
    曾婶行了个大礼,方道:“我知夫人是好的,向来关照我们家。这……这……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她一副难以启齿状,让周夫人也纳闷她有何相求,便又问了一次,方才听得她低声道:“实在是我这厚颜了。后院本来说好了是全赁与夫人一家。只是谁也不曾料得这大雪让我家大嫂……他们如今来我家,只是人太多了,前院实在住不下了,便想……”顿了一顿,见周夫人脸色尚好,并未曾生气,便接着道,“我也知夫人一家本来能瞧上我家后院爽快地付了钱钞,我必不能反悔。只是眼下实在为难……这回,厚着一张老脸来,便是……求夫人能否挤出一两间房来,让我家打个地铺……要是不便,那就……或者赁资方面,我退还一些与夫人……”
    她这番话,拖的时间实在很长方才说完,一说完,头也低了,想来是十分惭愧。只是大嫂昨夜到今天都在找事,搞得一家过年都极不高兴,如今真是拉下一张老脸来求周夫人了。
    陈嫂是有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事儿昨天曾家大嫂便是打定主意了,心里更是对曾家大嫂厌恶得很。
    周夫人原以为是这大年底下,曾家还要借肉借钱过年之类,没想到是说房子的事。小户人家,每遇吉庆,碍于屋子狡小,打地铺仍无法安置之余,总是左邻右舍借住,这完全说得开来。只是眼下这大年节的,自家住得本来就是紧张,曾婶好不容易开这个口中,也实难一口回绝。便道:“这个……眼下还真是……我且同家里人合计一下,这腾房的事,确实太突然了。家里人也多,只怕要腾出一两间来,也不是一时的事。年夜饭前我让阿兰给回话,如何?”
    曾嫂十分惭愧地抱了春联出去,陈嫂见她一个人拿不下,又让栓子同豆子帮她一起送到前院去。才转身进房,便听夫人在同小姐道:“这事,你同你陈妈合计吧。”
    小姐却是语气不软不硬地道:“不说有契签的便是赁了他们后院的正房同厢房嘛。这算什么事嘛;大过年的,谁个有空来给腾房?再说,眼下本来就房紧,哪里有空房腾给她?”
    陈嫂知这是小姐真的动气了,这事确实是有些过份。正如小姐说,大过年谁个有功夫来折腾这些?想着这可能是曾家大嫂的主意,便也皱紧了眉。
    周夫人语重心长地道:“箐儿……曾家嫂子只怕也是为难至极才求上门,要不大过节的,她那样的人又何必来说这等事?便是看她的面子上,她都说出来,总得腾出一两间,借于她们住几晚便是了。”她这边劝着女儿,又示意陈嫂快安慰小姐。
    文箐赌气,可是马上又想到周夫人生病中,可千万不能让她再为此事增添烦恼了。苦着一张脸道:“母亲既然发话了,那听母亲的便是了。只是我左右想来,咱们十来口人,也不过七八间房,哪里又不紧张了?”
    陈嫂心想:“就怕是肉包子打狗 ,有去无回。这要是腾出来,曾这要是借住下来不还了,岂不是自家难受了?”只是这番话,却不好说出来,对于小姐来说,只怕更是火上添油。
    没想到文箐发了一会儿愁,却想到今日曾家大嫂的德性,直接问陈嫂道:“陈妈,下午曾家长房后来还说哪些事了?曾家怎的昨天来客不提这事,今日大过年的反而说这事了?我总是觉得这事太急了。”
    陈嫂还未来得及回复,便听周夫人道:“行了。昨日人家想来睡了一晚上,住不下,这才今日不好意思把这事说出来。借宿一事,也是常事。”
    她这话一说,文箐想着自己似乎不通情理了,怕周夫人说自己凉薄,只得同陈嫂合计道:“陈妈,我想来想去,咱们把靠腾院新建的那间同厅里那间腾出来吧,只是那些布匹啊,箱笼啊,还得找个房一起放了才是。且不说往哪里放的问题,只是这搬来搬去的功夫,这半下午的时间只怕还不够呢。这年夜饭又得耽搁了。”
    陈嫂也在想腾哪间,小姐既然也同意了,于是出主意道:“眼下咱们八间房,确是紧张。要不把姨娘旁边的那间房归整一下,只是可能放不下啊。”
    文箐也明白原来三间房的东西,想往一间里放,怎么堆也堆不下啊。
    现在的后院是三个正房——周夫人由陈嫂侍候着一间房,平素周夫人在内,陈嫂突在外间;而文箐同阿素的那一间房,虽都宿内间卧室,但外间基本算是文箐同阿素的书房;再有姨娘带了文简同阿静一间。厢房三间,除了靠外的一间作为厅用外,其他两间便是陈管事同李诚带了孩子各一间,毕竟人家夫妻之间还要过夫妻生活,只是因为守孝,加上住房紧张,这个也没了;本来就是不人道了。新建的两间房,都一间用做库房,一间是孩子们的书房,平日里文箐同栓子他们一起学习的地方。另外一厢的是柴房加厨房,还有一小间也算是杂物间,堆满了木柴木炭一大堆。 
    文箐同陈嫂合计来合计去,最后文箐一拍板:“算了,便这样吧。陈妈,您和母亲仍然一间。姨娘如今也好些了,便让她同我还有阿素一起吧。我弟便让陈伯或者李诚大哥带了黑漆儿栓子哥和豆子他们搬到姨娘现在那间。幸好那边炕大,不会冻着他们。平时拉个屏风便也可做厅。若是不便,再把姨娘旁边的那个小房间,陈伯他们都好住了。这样,留下两间房,一间仍做库房,另一间肯定有半间还得做库房,另外半间放张床之类的吧。”
    陈嫂一看小姐边说,边在纸上便画了出来,看来都设想周全了;这样确实是住得很挤了。“小姐这般安排倒了是妥当。想来曾家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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