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生活面面观-第4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这么一说,众人倒是明白过来。铁匠窦道:“唉呀,就这个啊,这倒是简单了。小木匠,这是你的活计啊,难怪我做不出来。”
小木匠想通了四小姐要做的是什么后,道:“怎么没你的尖计,那个手柄还是铁的,那个轴心也是铁的,还是咱俩的活计。窦大哥,咱们再合作一回。”
文箐却不放心了。道:“那个,要不然,先做个小的,按风扇车的那个样子缩小到三分之一。”
小木匠道:“小姐,这一改,小了很多,也不用象风扇车还要调节风速大小,只需手摇慢点风小,劲大点风就大,做起来快。半天功夫就做得。小姐这里给个风口尺雨就好了。”
沈颛这时又道了句:“要不然,依风扇车那个样子改一个,再做一个将内心换成表妹这种三片叶的,看看哪个力小风大?”
文箐也正有此意,没想到沈颛说到自己心坎上了,于是赞赏地一个目光就投了过去。沈颛没出息,脸又红了。
文箐拿着自己做的简易模型道:“要再做一个话,一定要注意,这个风扇心一定要向,喽,就是这一面,方向不能反了,反也就是从屋外向屋里灌风了。”
铁匠窦笑道:“往屋里灌风好啊,我那铁匠铺子还用的鼓风机往灶里加风呢”
葛蔑匠道:“亲家,这要往屋里灌风,夏天的话,你那铺子里就凉快了。你就往屋里反装一个得了”
有时一句玩笑话,还真是开了一个天窗,让人生出主意来。铁匠窦后来还真做了一个。这个不提。
事情解决了,沈颛说这个人偶既是店铺脸面的问题,自己还是莫要轻易下手着色,想请自己爹来给人偶漆绘。
周管家道:“表少爷,小姐这里做得多呢,不如我这边去请舅爷,表少爷在这边先歇着,待舅爷来了一起动手也快。”
嘉禾私下里对文箐道:“小姐,表少爷可真是厉害啊,木匠明明自己做的东西却不晓得替小姐出主意,还得表少爷提醒,其他人才明白小姐那个排风扇如何做出来……”
文箐没想到,自己费了半天劲解释的排风扇,却由沈颛出奇不意地推出一个“风扇车”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心想自己果真是太轻忽了古代创造与发明了,也是太自以为是了,这回可是闭门造成了一把。另外,心底里也小小地对沈颛来了一次刮目相看。
文箐也是感激沈颛给自己帮了忙,先前想冷落他的想法又有些动摇了,毕竟用了人后,就立时甩脸子,她还真做不出来。
关氏与彭氏方氏聊天,提到今日的趣事,忍不住笑道:“沈家表少爷那可真正是端方守礼得很。木匠将那裹着的布从人偶身上褪下去的时候,我瞧着他还转过去身子,生怕看着人偶是个一丝不挂的女儿家的身子……”
方氏骂关氏嘴贫,竟笑话起少年郎来。
彭氏笑道:“莫说是他,我那时都不好意思,不敢多看,尤其是当着男人的面。幸好文箐还注意到了,没让人雕出什么见不得人的来。也不怕旁人说闲话了。”
其实,早先,要依文箐的主意,肯定是要雕一个玲珑曼妙S身材的妙女郎身躯,还是嘉禾见得小姐画出来的样子,也太妖娆了,便提醒道:“小姐,这个,这个,实是不方便……而且,要真是这个样,只怕大户人家来了,都说这人偶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倒是不妥。”
瞧小姐画出来的那个身子,好似一扭一扭的水蛇腰一般,前凸后翘的,吓死人啊
古今的思维冲突,时尚的异同,机械原理的起承,其实,有时,莫僵化于既定思维,偶尔略改一改形式,便趋于大同。而古代,智彗的积累与创造,文箐这是每次认真看待,通过水筒车,风扇车,开始正视古代的机械。她绝没想到,当时的为着一个可有可无的“排风扇”,最后竟让自己开始搜罗古代的科技发明,同时也带着身边的人走了一条以前从未考虑过的路,减轻了农耕生活中的艰辛,节约了劳力,部分改变了生活方式,改善了生存条件。
后来回想,人偶,排风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而这是一个美妙的开始。
嗯,这一章,大家如感兴趣,可以搜索一下“风扇车”有图有原理。要是没找到,想要看看的,可以在评论区留言,一文钱到时在新一章给大家提供具体地址。
特别说明:风扇车,简称风车(网上搜这个不一样,指玩具),一文钱小时候亲自摇过,很轻,不用太大力。还有一个小支架可以调节出风量,以便能做到秕谷与实谷的正确分离。
以后还会介绍古代各项小机械工具,给大家认识古代生活中的一些小发明创造,一些在农村生活在中了几百年没变过的农耕生活不可缺少的工具。比如今天说的风扇车,在江南农村中,稻子晒干后,仍要用到风扇车。还有后面要提及的龙骨水车等等。
正文320文箮戏弄沈颛与文箐
临近中午时,文箮过来了。彭氏在自适居住了三天,文箮惦记着,生怕姆妈有不适,前来看望。
彭氏以为家里出什么事了,吓一跳。结果发现不过是女儿想自己了,心里欢喜,嘴上说些嫌弃的话:“你来做甚么?有甚么不放心的,你四妹待你姆妈可比你细致得多了,我在这里好得很。你这没事,一来就吓你姆妈我。”
文箮见姆妈在这里住得十分自在,窗纸虽糊上了,可是因为院子甚大,光线透亮,屋中挺暖和,炕上宽敞,做起针线活来很是方便,比在自家守着一个炉子还生怕烧着了布要强得多。
彭氏骂女儿:“沾你四妹的光,我才享了几日的福,不用操心家务,得了三天的清闲呢。你若是叫我回城里去,你去回禀你爹,我且得在你四妹这住上一段时间,有吃有喝的,舒心着呢。那个叫甚么来着,你哥说的,乐不思……”
“是乐不思蜀。我再紧张姆妈,也不及爹。这可是爹派我过来的。”文箮也机敏,赶紧抬出了周赓的名号来。
彭氏老脸一红,咧着嘴道:“你同你爹说,用不着他挂切。以前怎么就不见他上心了,看来还是肚里这个重要。”
方氏瞧着彭氏那一脸幸福的样儿,亦笑道:“甚么肚里不肚里的,疼你肚里的,也自然疼在你身上。箮儿,你母亲其实心里还不知甜成甚么样呢,只怕你眼前喂她糖吃都不及你爹那一句话呢。让你爹放心,在这里,上上下下定然照顾好你姆妈。过些日子回城里,定然脸色红润,母子平安健康。”
彭氏羞道:“他念甚么啊,还不是想着让我归家侍候他。要生个同文箮一般的,只怕就不这般待见了。”
“他舍得?莫论生个女儿还是儿子,我瞧着他都是欢喜的。文箮这般的,哪里差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又谈到儿女婚事上来,文箮赶紧与文箐偷溜出来。“四妹,人偶呢?我方才听了可是好奇得很。”
文箐指了指西厢的客房,道:“在那呢,你只管瞧去。”却听得周管家在吩咐范弯去沈家请大舅爷过来。
文箐一想到姜氏不喜欢自己经商,若是听得自己弄些杂七杂八的名堂,还在沈于氏的百日期内开业的话,只怕不高兴。立时奔过去道:“这几个人偶也不是大事儿,有表哥在呢,大舅那处可莫惊动了。只是颜料一事,让表哥写清了,你顺道去采买了。且与舅姆说:表哥在这里帮咱们看暖棚的菜苗,过几日再回去。”
一待人走开,文箮立时冲文箐挤眉弄眼道:“哦,哦,表妹这回可是同你表哥携手共绘美人图,可惜不是春天……”
文箐只她刚才被彭氏说多了,现下拿自己开涮,便回道:“我怎么越听越觉着二姐这是心有不甘,还是嫌春天还未到?”然后指指文箮的眼睛道:“别眨了,眼红了呢……”
文箮一听四妹笑话自己眼红病犯着了,便佯装生气道:“我就是眼红了,怎么啦?我就眼红……”
文箐也能理解她,一及笄,过一两年就该出嫁,而夫家还不知在哪里,不知底细,心里慌得很。以前自己羡慕文箮她们是自由身,哪想到人家十足羡慕自己有“如意”郎君,或者说是青梅竹马。
文箐陪着文箮看人偶,文箮道:“这木工可真是好手艺,眼角可与真人一般无二,只这耳朵,毕竟是木头,细想还是有差别。”
她的意思是,活人的耳朵迎着阳光,大多快要变成半透明了,而木头终究是不透光的。“二姐,传说啊,画上走下来一个美人,要不,咱们这几天也沐浴斋戒,一番祭奠,将昭君也复活?”
文箮被四妹取笑惯了,只呵呵地乐,然后看到案上沈颛画的西施与杨玉环,道了句:“你表哥画人,跟真的一般。给了木匠去雕,这画最后还不毁了?”她觉得有点可惜。
文箐不知为何沈颛除了画兰花很好以外连人物肖像也画得十分传神,反正上次她画出来的王昭君,有形而无神,她觉得没法与沈颛比,于是便藏拙,将这事推给了沈颛。这时也与文箮凑到一起,看沈颛画的二美。文箮推开两张,仔细欣赏,就在推动纸张的一刹那,却发现空白宣纸下面还藏有一张画。
文箐也瞧见了。因其上有纸张盖着,只瞧到了露出来的一半画,乃是沈颛画的王昭君图,便没太在意。“二姐喜欢,改日让表哥再多画几张送于你便是了。哦,对了,听人说,如若二伯母天天能见到胖娃娃图,生下来的便是小dd呢。要不,让二哥在家中多画几张贴满了。”
文箮呵呵地笑,似乎随口应了一声:“是么?肯定不如你表哥画的。”竟不瞧二美人,却满脸诡笑神色,专心赏鉴王昭图时。
文箐伸长了脖子定睛瞧去,可再瞧旁边那未画完的半张脸,立时满脸通红,赶紧从二姐手上抢了那张画来,将其他空白盖住那半张画,道:“这些纸既没用上,得卷起来才是,放在这里,沾上灰,落到了地上,可就没法用了……”终归是心虚,没理由找理由,废话很多。
文箮却嘿嘿地笑道:“四妹,你这是欲盖迷彰,可惜你二姐我却是火眼金睛,早一步全看到了。”
“美人图而已,咱们都是女子,有什么好瞧的。”文箐装糊涂,不理她。还没画完呢。”
“是啊,那四大美女自没甚么好瞧的,加起来都不如这一张里的那半个人影,可惜,没画完啊。”文箮这回可不会轻易放过四妹了,尤其是方才她还取笑自己,这下抓住了把柄,自然道:“四妹,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文箐红着脸,暗怨沈颛画四大美人就好好地画呗,做甚么把自己画进来,这下又要被文箮取笑了。“二姐,你现下只管笑,来日,哼哼,我也会见到姐夫的,到时……”文箐不甘示弱,要挟起来。
文箮收了笑,闭了嘴,可嘴角还不时地抽一下,最后冲文箐小声唱了一句:“青梅啊那个竹马来……”
文箮还待再戏弄四妹,却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院中传来了范郭氏的大嗓门:“赵木匠,你们怎的把全部吃饭家伙都搬来了?”
文箮讶道:“四妹,你们家有外人来了?出甚么事了?”
文箐正趁她不注意,意图将那张没画完的赶紧折两下藏起来,没想到二姐这一转身,差点儿逮个正着。“木匠?上午方才打发走。又怎么了?开门去瞧瞧。”
可是一开门,却见到沈颛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瓷碗慢慢走在前,范郭氏一人搬着一个大火盆,再后面是黑漆提了一竹筐木炭走过来。
沈颛见得文箐二人,脸一红,尤其是瞧到文箮含着笑却有几分诡秘的样子,赶紧退后几步,侧过身子,让二人出得门来,打招呼时就又结巴上了:“周……家二、二姐,表妹,……”
文箮跨出门来,笑道:“沈家表兄,你画的人可真是活灵活现,太美了。画得,太,好了”最后三个字时,又瞧一眼文箐。本来她想说:“情入画中,画尤胜真人。”毕竟她是在室女,与沈颛差不多大,不敢多开玩笑,怕有**份,便含蓄了几分,保持矜持。
“表哥,二姐极喜欢你的画,方才想向你求一帧呢。不若过一会儿你帮二姐画一幅来,看她如何夸?”文箐一见沈颛脸红得血要流出来一般,少年的面皮十分薄嫩,在阳光下能看到耳朵上急剧扩张的毛细血管,红艳艳的,加上肤白,都快红得透明了一般。于是忍不住帮了沈颛一把。
可是她虽想学厚黑学,但终究也是面皮不厚,脸上仍漾着一片红,文箐虽然想学厚黑学,可终究皮不厚,脸上仍澜着一片红,扭过脸去不理二姐的戏弄,将门推得更开些,赶紧让大步走过来的范郭氏进来,问道:“赵师傅来了?”
范郭氏侧着身子进了门,脸扭过来对着文箐道:“来了,来了,背着他们吃饭的家伙呢,嘉禾领他们到后面旧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