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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明朝生活面面观-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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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简立马便停住,蹑手蹑脚地走了。
    华嫣不无羡慕地对文箐道:“简弟真是听话。你把他教得这般好。”
    文箐脸有些红,道:“不过是在船上,一路上实在无事,便教了他一点。再说,他现在这般小,既然不能跑出去玩,便也乐意听,乐意学,总是好奇地问这些问那些。我只顺着他的话,把从母亲那里得来的,再教他一些皮毛。”
    华嫣叹口气道:“唉,我是最佩服姑**,如今,倒是佩服起你来了。过会,你且同我讲讲,那算盘倒底如何一个用法,我实是手生得好,常常算错。”
    文箐这算盘也是跟着陈管事学的,如今倒也是使得熟练了。这会子,也不怕教错了,点头同意。
    可是算盘一拿来,文箐才终于明白华嫣的算学功底实在是太差,一问才知从年初才开始学算数,而且《算学启蒙》里的加法口诀都背得不清不楚,更不要提什么减法与乘法了。看来是基础差,没学会迈步,哪里能学会跑?只得手把手教了她一阵,又把口诀一一写下来,直到她点头说是领会了。文箐看着她那如蜗牛行进般地速度拨弄算盘,也是无奈,“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这法子既然说是会了,那只能靠她自己多练了。
    文简在旁边听着,比她有功底,每听一个简单的二位数字,十之五六都能报出正确的答案来。故而,华嫣在记帐,一边念着数字,一边拨弄着算盘,文简听得一笔,特别实诚地道:“表姐,这个不对”
    华嫣一惊,脸上有些发热,只尽量让自己正常发声,哄道:“哦?你且同表姐说来,可是哪里错了?”
    文箐皱一下眉头,冲弟弟直挤眼,呶嘴儿让他走开。可是她这番表情白做了,文简根本不曾瞧见,只认为表姐态度可亲,既得了表姐好多夸赞,更是高兴地道:“表姐,你适才说的八十一,减去四十七,只余三十四,不是四十四。”
    华嫣再一算,如表弟所言。连耳朵亦发红了,道:“哎呀,简弟就是厉害”
    文简开心了,更为炫耀地道:“这个不算我现在都开始算一百以上的了”
    文箐听得他真是童言无忌,实在是替他脸红,又怕华嫣心里难过,便道:“嫣姐,莫听他胡言,他帐本上的字都认不全呢,哪里能说得了帐。简弟,大姐在那算帐,你非得站旁边说三道四,这才让表姐分心算错的,快过来,莫去捣乱,好好择花瓣儿。”
    文简噘了嘴,捏着花瓣,狠劲揉作一团,却又谨记姐姐的话——作客在舅姆家,不得发脾气。
    华嫣笑道:“箐妹,你这又是何必,他能指出我的错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省得到时我要挨姆**训。”
    文简觉得帮着了表姐,便不服气地看向姐姐,文箐也无奈地冲他一笑,让他坐好,安静择花瓣。
    华嫣再看一眼单子,叹口气道:“还有好些张呢,我这只怕是要算到明日了,还不定算错几笔。姆妈明明晓得我不擅长这个,却偏让我来做。”
    文箐听表姐嗔言,劝道:“嫣姐,我瞧舅姆是用心良苦。你将来总要当家的,现下里练练,自是好的。总不能咱们老倚着外人,不是?”
    华嫣点头道:“我晓得了,你说得有理。自是人常说的:‘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我姆妈想来是深知其苦,她打从在外祖母家便未曾多习这些,到得我们家又是祖母当家,她更是半点儿不曾懂得。如今突然接手家中事务,也是常叹一个难字。”
    这话她不说,文箐自是不了解。因为旁观沈吴氏当家,确实远不如周夫人,总是觉得她一件事接一件事地忙于应付,有时明明可以同时安排的,她却未曾顾得及,过得一阵,才想起来,便又慌作一团,急于应付。现如今,虽说老太太宣称只念佛不理事,可是但凡哪一件事,沈吴氏都要汇报一次,也真正是不曾自己全拿主意儿。
    由此,突然想到若是周夫人还在世,她那般长袖善舞,打理家事,经营田铺都是从不假手于人,才让一干人等无不信服,可容得下自己插手干预?只自己下厨生火一事,那还是她病重的时候才得了许可,却不让自己多忙这些。未被拐卖 之前,自己也只是能习些字,家中事务半点儿不得多问,更别提参与了。如若她无病无灾地同自己生活下来,那自然是没有岳州周成的事,也没有自己这一路见闻,少了波折与痛苦。可是,如此一来,自己也便在后宅中再也无法走得出来,哪里会再晓得外头之事?也无从历练了。
    她思及此,长叹一口气,引来华嫣好奇地目光,勉强道:“我也认同舅姆的安排,表姐多学一些,便是于来日多几分从容。”
    华嫣亦跟着表妹叹气,道:“我亦是明白,只是脑子算不清。”
    文箐生怕是文简的炫耀打击了她,安慰得几句,便说:“现下不懂也无事,反正你守着舅姆与阿惠在身边,不懂便多问就是了。”
    华嫣摇摇头,道:“箐妹,我家同你家不一样的。你是因为姑妈极会算帐,故而以为我姆妈必也是会的。其实,我姆妈也是才新接手,自己都不太会,更别提教我了。至于,阿惠……”
    华嫣说到这里,看了眼铃铛,道:“铃铛,表小姐已说了怎么拣选,你且带了表少爷,搬到我姆妈屋里,顺带着看着楫儿。让姆妈能腾出些时间来料理家务。”
    铃铛脆脆地应了一声,立时便搬运起来。
    华嫣她待走后,让文箐坐到身边来,正色道:“不瞒表妹,先时我爹只管外头铺子的帐,可是每回铺子查帐,都带的刘大管事去,故而,家里的一应日常开销,向来是祖母把持着。”
    文箐试探地问了句:“那这般说来,外祖母也是极会算帐喽?那要是教起三姆母来,也是很快的。我听外祖母昨日那话,先时咱们家里帐本都是阿惠姐帮着核查?铺子里的帐她也管着?”

正文111 能干的阿惠兄妹
    “祖母,应是会记帐的,但要是箐妹说‘通晓’二字,我却是不太清楚了。因为打我记事起,便只晓得她都是托了阿惠她娘来管这些,后来便是阿惠了。铺子里的帐,我姆妈,她同我一般,看得甚是头痛。”华嫣如实说来。
    文箐屏息侧耳听了听门外,除了外头偶尔有狗 吠声,还有些微风声,并无脚步声,便道:“嫣姐,我今儿说话可能不知深浅,只是略有些好奇,问的话要是不妥,你莫要见怪。”
    华嫣瞪大眼睛道:“你昨日还说与我交心,我自是不会生气的。箐妹尽管说来便是了。”
    文箐想想措辞,方才缓缓开口道:“我来这几天,自是不晓得家里的情况,思来想去,有些闹不明白的地方。比如,外祖母为何不早些教舅母一些经营之道呢?反倒是将阿惠教会了呢?毕竟在我看来,一则,阿惠是外人;二则,她年岁大了,也是要嫁人的。一旦她撒手不管这事,岂不是还得外祖母劳心劳神?莫若早一日让舅姆接手铺子里的帐,才是正事啊。”
    华嫣点点头,张了一下嘴又闭上,最后在表妹殷切的目光下,终于说出声来:“我姆妈也管得一点,只是奈何她亦是才接手,哪里明白得过来,看不懂的地方,又不便问人。曾问得过祖母,只是祖母便道是扰了她清静,让她去问阿惠。我姆妈与阿惠,唉……祖母嫌姆妈不懂这些,索性便把铺子里的帐托付于阿惠她查了,你也见到了,她是极得祖母信任与欢喜的。再有……”
    文箐发现她每次提到阿惠,并是十分乐意,故而总是欲言又止,不明其故。装傻旧话重提,问道:“再有,如何?我见阿惠是个极机灵的,脑子又活,办事又勤快,比铃铛可是机灵不少,外祖母视她为一个好帮手,也不为过啊。为何表姐倒是不太喜欢她?”
    华嫣苦笑一下:“我不喜欢她,被你看出来了?”
    傻子都能能看出来。文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没有。只是发现表姐喜欢说铃铛姐的事,平素里极少提阿惠姐。故而,多嘴问一句。”
    华嫣一提到她,便皱眉,道“她要是做为下人,那是极好的。几年以前,我先时也自把她当一个好姐姐,毕竟她照顾祖母可是十分周到。只我姆妈前两年一场病,她对我与弟弟极力照顾,我那时亦是十分感激。可是……”
    华嫣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似乎十分痛苦:“可是,有次,见得她看我爹的眼神,我才明白过来。后来听得家里下人说些别的话,我这才猜想到她由祖母身边专门被调来照顾我们姐弟的原因。才明白人家的那个好,还是有其他目的的。如今,我自然喜欢她不起来,不论她做甚么事,我都不再感激了。适才你说让我有问题就问她便是了,你道这般,我又怎会向她请教这些?”
    原来如此——
    这种受着痛,却还要求着这施痛于自己的人来照顾自己的祖母,帮着看帐本。可见这种煎熬实是不好受。
    华嫣讲得十分隐晦,只是文箐却听出了门道。至于有些事,虽没有最后发生,可是中间发生些什么,那亦是十分关键,尤其对于华嫣来说,或许本来一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女,在那一刻,便早慧了。
    这些沈家的**,她语焉不详,不愿多回顾多说,各人的心里都一块不能触碰的世界,文箐更不愿勉强她人。
    故而,只认真地道:“我虽不晓得这其中原委,不过我同表姐对这事看法不同。我若是有心要学了这本事,那不管这人是不是我喜欢的,我且先学完了,再不用求她。否则,这般不情不愿地让她帮忙管着帐,岂不是反而好象自己欠她更大人情?最主要是自己不会,又没人指点,到最后终究还是不会。日后她走了,能靠谁?”
    华嫣听完,想了一会儿,道:“表妹说的极对,我亦明白表妹说的。只是,奈何我这心实是做不到。”
    谁都有执拗的时候,文箐不想指责她不开窍,死脑筋。华嫣不喜虚与委蛇,更不会想着借机学会了再狠狠踹了某人,可见绝大多数古人的心思还是纯良得很。“表姐是个仁厚的,自是认为我这法子有些下乘,学完了就踢了别人。不过你既说不乐意瞧她,必然是她有事冒犯了你或者舅姆,仅此一条,你便可以央外祖母辞了她便是了。外祖母同你毕竟是祖孙,怎么的也该听你的吧。”
    华嫣没想到表妹提的是这个问题,颇有些尴尬,迟迟疑疑地道:“那时我小,亦不懂事,我也同箐妹所说一般,径直冲到祖母面前闹,结果反倒被训了一顿。祖母说我不识好歹……故而,昨日我当着祖母说的那番话,确实不当,不过却是我憋在心里久了。说了出来,虽是挨了祖母的骂,我心里却是舒服些。只是你瞧,我是怎么也斗不过她的。”
    文箐心里骂沈老太太糊涂,鬼迷心窍。
    华嫣缓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表妹,接着道:“说到这里,我亦晓得,大人的一些事,我们作小辈的看不分明,亦是说不得。虽说不能背后讨论长辈,只是实话而言,我姆妈本就不是个会经营的人,故而祖母不教也是情理之中……阿惠,她是刘大管事女儿,兴许生来喜欢这个吧。刘大管事那人,能干得很,曾极得我爹重用。如今,他亦是有能力自立门户了,反观我们,只怕来日倒是得倚仗于他了。哎……”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莫要生了轻忽心,看扁他人。
    文箐心里感叹一句,不过更大的疑惑就是:三舅都没了,那阿惠还乐意留在沈家当个下人?还十分讨好沈老太太与小姐,也不知她是如何能放下那些心事?按说,早该离了沈家找人定亲了。再呆上一两年,这不是自己耽误自己的青春吗?
    再有,他们家都自立门户了,生意又好,家里人手紧张,可小刘掌柜竟然还来杭州帮着沈家打理这边的铺子……
    如此说来,这刘家,对沈家的忠心程度似乎比陈管事他们还要深?
    想归想,这话却问不出口。又见华嫣黯然伤神状,只得安慰道:“表姐,我见你耳垂很是大,想来是有福之人。如今,前尘往事皆抛过,且看来日才是。表哥一表人才,他日必然家业会兴旺。不过是眼下多些磨砺罢了。”
    “表妹就是会说话,安慰人也说得这般有道理。我弟这人,脑子不笨,只是如今我们家落魄在这里,没得个好先生指点,铺子里的事,祖母又不想让他多管……我在一旁瞧得,只觉这般长久下去,只怕他是学不得一样,哪里还谈什么重振家业?”华嫣越说,越发将心事培白出来。
    文箐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表哥表姐好歹是有长辈疼爱,自己呢?如今躲在这里寻求片刻安宁,竟也不能清静,原来想着食人之禄,得替人分忧,哪里想到只是做得一个恶梦倒是把人家里折腾起风波来。“外祖母既是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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