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的画风不对!-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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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自己现在终究是有孕了。
佟玉姮笑了一下,却看向了乖巧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太医为自己把脉的胤礽,笑眯眯地说道。“保成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开不开心。”
“弟弟是否是像钟粹宫荣母嫔所生的三弟。”
待佟玉姮点头说是时,胤礽皱着眉头,显然有点不乐意的说道。“那额娘我们不要弟弟了吧,要妹妹,弟弟一点也不好玩,至少那荣母嫔从不让我玩三弟。”
呃,弟弟是拿来玩的吗?
首次觉得胤礽脑回路有点与众不同的佟玉姮皱眉道。“荣母嫔不给你三弟玩,额娘会给你弟弟玩啊,”
脑回路同样跟别人有点不同的佟玉姮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一句话,给可怜的尚未出生的雍正帝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以至于被在成长的过程中,雍正帝被自己二哥各种奇思妙想、给弄得欲哭无泪的,害得他小小的年纪就染上了面瘫这一毛病。
第39章
佟玉姮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满宫上下。其中与佟玉姮交好的两位在为她高兴也不免失落的叹息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得偿所愿, 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
宜嫔有这想法不奇怪, 而博尔济吉特·锡兰有这想法, 也不是因为不喜欢她的养女纯禧公主。而是作为一个女人,不管是谁,在华贵却又寂寥的宫廷生涯中, 都想有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陪伴着自己。看着他长大,看着他结婚生子, 到最后儿孙相伴,许多在宫闱中虚渡荣华的宫妃们所求的不过是这个结果吗。
“玉儿这丫头的确比我有福多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淡然的笑了笑, 随即就转身去了承乾宫偏殿瞧纯禧去了。至于纯禧的生母张嫔,这主是个没福气的, 好不容易苦尽甘来熬成了嫔,谁曾想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夺去了她的性命。
这其中,博尔济吉特·锡兰并没有其他宫妃猜测的那般从中下了手,毕竟博尔济吉特·锡兰想下手的话,早就在抱养纯禧的那一刻就下手了, 还会容忍这张嫔活到顺利封嫔的那天。
所以得知这一流言后,博尔济吉特·锡兰在嗤笑的同时, 不免也心狠手辣的打杀了一大批奴才,其中就包括了原本张嫔生前的老人。要知道她这心眼不大,可容不得这起子背主的奴才,万一一时心软放过了,被其暗地里挑拨弄得她和纯禧母女失合,那就得不偿失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撩起门帘进了偏殿里屋时, 纯禧正跟着春梅、春兰两个丫头学习女红。纯禧见了博尔济吉特·锡兰进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绣到一半的绣活,唇边荡起一抹腼腆的微笑,给博尔济吉特·锡兰行礼问安道。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
“行了,别那么多礼了。”
博尔济吉特·锡兰笑得特别和蔼的拉着纯禧坐下,“怎么今儿有空学起了女红。”
小小年龄就长得明眸皓齿的纯禧笑着回答道。“保成前儿说要一个荷包,儿臣想着自己反正无事,便请了春梅、春兰两位教儿臣。”
闻言,博尔济吉特·锡兰翻看了一下纯禧绣到一半的绣活,发现绣的是兰草,纯禧这丫头虽说才刚刚初学,却也绣的似模似样。
“哎呀,想不到本宫的大公主居然有这天赋,瞧瞧这绣的兰草吧,粗粗一看就灵气扑面。”
纯禧是位很害羞的姑娘,平时跟胤礽这同父异母的弟弟说话,稍微大点声都会脸红,如今听了博尔济吉特·锡兰丝毫不含蓄的夸奖,更是红霞漫天飞的弱弱反驳道。“额娘太言过其实了吧!”
“怎么就言过其实了吧!”
瞧着纯禧这不是亲生更似亲生的养女,博尔济吉特·锡兰脑子里不禁浮现出宜嫔和佟玉姮所说的话,不禁心一咯噔。本来锡兰还觉得纯禧这性子好,安静听话,如今这么看来,这性子也代表了软弱可欺。自己和皇额娘、皇阿嬷他们虽说一直有这个心想让纯禧嫁回科尔沁,可是那地方真的似乎纯禧,适合纯禧这样近乎纯白的女孩子吗,要知道那地方可从来都不是弱者可以待的。
博尔济吉特·锡兰在想,她不是该为纯禧好好的打算了。即使不嫁回科尔沁,依着她贵妃养女的身份,留嫁京师的话也必定荣宠无限。只是如此一来,皇阿嬷和皇额娘怕是要不高兴了。
算了,所幸现在纯禧还小,性格方面还有机会重新塑造,她也不求其他,只求纯禧有生之年能够明白平淡也是福的道理。
想到此处,博尔济吉特·锡兰压下心中的忧虑,转而笑道。“最近你佟额娘有孕,只怕没多少时间顾着保成这皮孩子,你是做姐姐的,就多花点时间陪陪保成吧!”
纯禧乖巧了应了一句,便低垂着脑袋,不吭声了。见她腼腆的模样,博尔济吉特·锡兰不由扶额哀叹道。“我说纯禧啊,你不会见了你汗阿玛也是这般默不吭声吧,额娘告诉你,你如果还是这样,你汗阿玛指不定认为你不喜他这个阿玛。”
闻言,纯禧飞快地摇头,很紧张的解释道。“儿臣自是最崇拜汗阿玛的,儿臣没有不喜汗阿玛。”
瞧着纯禧那副快哭出来的小兔子形象,博尔济吉特·锡兰首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没蛋也疼的忧伤感。她的教养法子到底哪出了错,怎么纯禧就长成这般模样了呢。
欲哭无泪的博尔济吉特·锡兰好好的安抚好小兔子似的纯禧后,便如游魂似的跑到景仁宫找正和胤礽窝在一起吃点心、果脯的佟玉姮哭诉。
“玉儿,你说说,我明明按照嬷嬷所提供的那套教养法子教养的,可为何纯禧她就歪成了这样呢……”明明当初皇太后按照嬷嬷的法子教养自己时没出差错,怎么到了纯禧这…就……佟玉姮放下咬了一口的点心,手托着腮,思索间,用很严肃严肃的语气说道。“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天性不能扭曲,所以任由你有再强大的教养法子,也改变不了纯禧本质其实是小白兔。”
闻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博尔济吉特·锡兰手捂着胸口表示她需要一颗速效救心丸。佟玉姮最见不得博尔济吉特·锡兰做这个动作,因此她很没诚意的劝诫道。
“你也别太担心了,说不定有人就喜欢如小白兔一样纯洁的女孩呢!”
像她前世看的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邪魅总裁放过我》之类的小说,不是都说明了一个问题,越有总裁范儿的男人越喜欢如小白兔一般纯洁的单蠢妹子。所以博尔济吉特·锡兰根本不需要担忧纯禧嫁人的问题。与其担忧这点,还不如尽自己所能给纯禧选个霸道总裁范儿的额驸呢!
“希望如此吧!”
博尔济吉特·锡兰也是没了信心能改变纯禧的性格,因此她听从了佟玉姮的意见,从内务府找了几位身家清白、据说驭夫有术、调教手段不凡的嬷嬷,放到纯禧的身旁,教导夫妻相处之道。
虽说这时候教导纯禧这些太早了一点,但博尔济吉特·锡兰觉得佟玉姮说的没错,未雨绸缪,免得他们这位看着正常的万岁爷万一跟他那不定时抽风叛逆的顺治帝一样,抽风,把纯禧早早地嫁了,真到那时,才真的让人欲哭无泪。
博尔济吉特·锡兰给纯禧找的几个嬷嬷还是有用的,至少现在她带着胤礽一起玩耍,再被胤礽恶作剧,也不会被小小的毛毛虫给吓得嚎嚎大哭。好吧,说是嚎嚎大哭也不对,因为纯禧哭泣从来都是美的,说是梨花带雨也不为过。
胤礽目前还是小屁孩不懂欣赏,但并不代表了别人不会欣赏啊。至少看在跟随父亲前来京师朝贺的博尔济吉特·班第眼里,如今还是小女孩一个的纯禧,美得不要不要的。
在古代,由于成亲的年龄早,所以孩子们都比较早熟。比如这博尔济吉特·班第,如今不过是十岁大的小屁孩,就懂得什么叫做思慕,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了。
博尔济吉特·班第目不转睛的盯着纯禧瞧,等到纯禧擦干眼泪,带着胤礽往景仁宫走时,博尔济吉特·班第忍不住问旁边陪同他逛御花园子的小太监。“这位穿着粉红旗装的格格是谁?”
“这是纯禧大公主,个性最是温柔,想来刚才定是理亲王又捉弄纯禧公主了。”
闻言,博尔济吉特·班第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到已经瞧不见那粉色的身影儿了,才恋恋不舍的跟着小太监往养心殿走去。
带着胤礽往景仁宫走的纯禧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别人思慕对象。在踏入景仁宫暖阁时,纯禧牵着胤礽柔柔地给佟玉姮和来景仁宫唠叨的锡兰行礼。
“纯禧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保成这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佟玉姮一瞧纯禧小兔子似的形象,就知道胤礽这家伙又捉弄纯禧了,顿时哭笑不得的指着他鼻子骂道。“我说保成啊,你一天不把你大姐姐弄哭一次,你是不是浑身不自在。”
胤礽心虚的左环右顾,见此博尔济吉特·锡兰忍不住噗嗤一笑,打趣道。“保成啊,你总是欺负你的大姐姐,害得我都不敢让纯禧暂时住在景仁宫了。”
“慧额娘不把大姐姐留在景仁宫,难不成想让大姐姐住到南三所去。”胤礽嘟着嘴不乐意的道。“保成又不是故意的,大姐姐都说了不会生保成的气,为什么不能和保成一起住在景仁宫啊!”
第40章
“得, 你慧额娘说不过你。就让你大姐姐暂时住在景仁宫罢, 不过保成啊, 你要保证不许再欺负你大姐姐。”
博尔济吉特·锡兰刚说完,胤礽就连连点头,忙不迭的保证道。“保成会保护好大姐姐的, 不会让别人欺负她。”要欺负也只能我这个做弟弟的欺负。
博尔济吉特·锡兰不知人小鬼大的胤礽的内心真实的活动,因此她听了胤礽的保证很是欣慰的点点头。这时, 秋兰撩起门帘走了进来,说好克化的食物摆放在暖阁里了。听了这话, 佟玉姮便让秋兰带着纯禧和胤礽去吃东西,自己则继续跟博尔济吉特·锡兰聊天。
想到锡兰才陪着皇太后从小汤山回来后不久, 就又要到盛京去了。佟玉姮彼为不舍的道。“真的决定要陪着皇太后回盛京住一年啊!”
“皇额娘说盛京那的萨满最为灵验,想让他们为我多做几场法事,看能不能求来一儿半女。”博尔济吉特·锡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有些疲惫的说道。“其实对于能不能生子,我已经没抱希望了, 可是皇阿嬷和皇额娘…”
她们怎么就不明白,如今的大清后宫可不是当初的大清后宫、满宫上下都是蒙妃的天下。万岁爷或许可以让蒙古出一位贵妃, 可以再出一位具有蒙古血脉的皇子,但也仅此而已。依当今天子的心性,他是绝对不会让这大清再出一位蒙古皇后,再出一位具有蒙古血脉的嫡子。想来,自己这辈子能坐到贵妃也就到头了。
想到此处,博尔济吉特·锡兰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佟玉姮并不明显的小腹, 语调羡慕却带着一丝埋怨。“瞧吧,都是因为你,不然我怎么可能才开春就要往盛京跑呢,要知道,此时的盛京大雪还没化呢。”
“这能怪我…”
佟玉姮撇撇嘴,刚想说博尔济吉特·锡兰爱吃酸葡萄时,却听一阵低沉的钟声回荡在紫禁城上空经久不散。就在两人面面相觑时,秋梅撩起门帘进来急匆匆的说道。
“主子,慧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她薨了,”
“啊。”
佟玉姮与博尔济吉特·锡兰再次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这天终于来了’的眼神。
博尔济吉特·锡兰带着纯禧回承乾宫换(身素净的)衣裳去了。景仁宫里,佟玉姮先让秋菊给胤礽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自己则让秋兰给自己拆了发髻上的精美的钿子,簪上素白的珠花,换上一身相对宽松、月白色的氅衣,便牵着胤礽、坐上鸾轿往坤宁宫赶去。
钮钴禄·东珠自从成了继后后,便没有再住延禧宫,像似特意要抹去赫舍里氏在坤宁宫的存在一般,特意跟康熙提了自己移宫的想法。康熙自是可有可无的答应了。于是,在继后大典的一个月后,钮钴禄·东珠便自得意满的搬到了坤宁宫去,这一住,到她去世,恰恰正好一年。
算来,这坤宁宫已经接连死去两位皇后了。啧,感觉真不吉利。
脑子想着不着边际的话语,佟玉姮面色却沉静地拉着同样闷不吭声的胤礽,下了鸾轿,步入了坤宁宫的殿门。此时坤宁宫已经挂上了各式的白灯笼,贴上了白色的纸花。佟玉姮微微环视了一圈,便看到了康熙神色不明地站在庭院,微微仰望天穹,不知在想什么。
想来,康熙他是在难过吧,毕竟钮钴禄·东珠这位继后比起元后赫舍里·华芳来说更合他的心意,前者赫舍里·华芳让他在处理国事的同时,还要分出心神平衡后宫;后者钮钴禄·东珠登上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