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栩栩如生-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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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宁站在打开的窗前,一身单薄的白衣,长长的黑发如瀑布散落着滴,在晨光中,美得无暇。
青珠怕主子冻着,连忙拿件衣服给纪宁披上,怯怯地问道:“楚大人……一直都没有来吗?”
纪宁淡淡地点头,却不似伤心的模样,笑问:“青珠,你说颜辛爱的到底是什么?是纪宁这个人?还是红鱼这个名字?”
青珠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纪宁却回答了自己,回答得大彻大悟:“他从来没有爱过纪宁,他爱的是红鱼这个名字。一直以来,都是我妄想了。”
纪宁很快离开了楚颜辛的府上,搬到了别院。
搬去别院的那天,楚颜辛难得地过来看了纪宁一眼,却与纪宁说要纳妾的事。
楚颜辛说:“我终无法与一个害死我妻子的人洞房,可楚家不能无后。所以,三日后,我将与孙夫子的小女儿孙缪心成亲。”
纪宁淡淡地说:“楚颜辛,你也别忘了,是谁搅了我与皇太子的大婚,是谁害死了我腹中的孩子。我没有与你追究,你却与我说我害死了你的妻子。楚颜辛,你的良心何在?呵,其实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也都看开了。只是,不管你纳妾也好,让谁为你生孩子也好,你永远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我生下的孩子才是你家族的继承人,不管我生下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任谁都听得出来,纪宁最后一句是气话。然而,恨透了纪宁的楚颜辛,却如何也想不到这是气话,勃然大怒,立即写了休书。
纪宁却将休书抢了过来,撕了个粉碎,继续说着气话:“楚颜辛,你若再写休书,我便立即回京,告诉皇帝你与我的诸般行?A@,与你同归于尽。我纪宁说到做到!”
楚颜辛气红了眼,当即欲再提笔写休书,但被闻声赶来的老夫人拉住。
楚颜辛认不出纪宁,老夫人却清楚地知道纪宁就是她的儿媳红鱼,只是被蒙在鼓里的她并不知道京城发生的事,一直以来只是以为是小两口普通的闹别扭。秉着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想法,老夫人一直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加干涉。如今,闹到了这个地步,她终于知道是儿子负了纪宁,当即狠狠训斥了儿子。
楚颜辛从小便没了爹,是老夫人一手把他带大,所以他对老夫人极其尊敬。然而,他表面上虽表示愿与纪宁和好,实则倚到了恨不得纪宁死的地步。
楚颜辛那番咬牙切齿的模样,纪宁看在眼里,寒在心里。
虽然老夫人一再劝纪宁留下,纪宁仍执意搬到了别院。对于楚颜辛的作为,她已然绝望。
那个爱着楚颜辛的纪宁死了。
她的爱情死了。
在别院住下后,青珠见主子如此委屈,一再劝主子:“公主,我们回家吧。大夏国的皇帝已经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并且已和大禹国签订了两国友好的合约。您不必担心,可以安心回去了。”
纪宁说:“再等一段时间,等我彻彻底底忘了楚颜辛,再回去重新开始生活。”
青珠问:“公主还爱着楚大人吗?“
纪宁:“纵然不爱,却是恨的。可我并不想恨楚颜辛,因为若是不恨,就可以很容易地将他忘了。可是,若曾经爱得死心塌地,如今又能如何不恨。”
一个月后,楚颜辛与孙缪心大婚。
纪宁却忘了,罗阳学馆的孙夫子只有一个女儿孙淼淼,并没有第二个女儿。
孙淼淼来到别院问候纪宁时,看着那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她才知道,原来一切不过是风月里的一场计谋。
反朝廷的那些人不过是孙淼淼花钱雇来假扮的。告诉高大将军反朝廷的人所在位置的,亦是孙淼淼所为。而为了报答孙淼淼举报反朝廷人所在位置,高大将军答应了孙淼淼的请求,让她炸死。
孙淼淼是偷偷来别院的,所以告诉纪宁这些时,并没有外人听到。
孙淼淼说:“皇太子的计谋我早就看穿了,想让我代你死,真是可笑。不过,为了得到你的脸,我只好将计就计。之后,我与颜辛说,我红鱼当初是死了,是一个叫东方晟的天师将我复活的。我因为无依无靠,便认了孙夫子为干爹。干爹给我换了一个名字,叫孙缪心。你猜颜辛听了怎么着,他竟然全都相信我了。”
看着孙淼淼得意大笑的模样,纪宁却没有如对方所料生气,淡淡道:“请你代我好好照顾颜辛。”
孙淼淼自知无趣地离开了。
孙淼淼知道,纪宁也知道,就算纪宁将这些告诉楚颜辛,楚颜辛也只会道这一切是纪宁因嫉妒编造的谎言计谋。楚颜辛早已不相信纪宁了。
三个月后,孙淼淼怀上了楚颜辛的孩子。
纪宁得到消息后,想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正当纪宁收拾衣物打算离开之时,天师东方晟来到了这里。
东方天师告诉纪宁,三天前孙淼淼的□□被一个丫鬟发现了。楚颜辛在看到孙淼淼的真面目后,因为受到过度惊吓,而一病不起。可楚颜辛依然不愿相信,别院的纪宁才是他原来的妻子红鱼。为了摆脱思念红鱼的痛苦,楚颜辛吃下了忘情药九霄,忘记了以往的种种。
纪宁听后只淡淡地道了一句:“哦,他忘了?”
东方天师将一粒紫色丹药递到纪宁面前,问:“你是否也要吃了它?它可以帮你忘记痛苦。”
纪宁接过那粒紫色丹药,却在放到嘴边时犹豫了。纪宁说想把将要忘记的记忆用画的形式保留下来,待她把记忆全部都画下来,再吃下这忘情丹。她说她想知道一件事,当把这段记忆拿给楚颜辛看时,楚颜辛会作何反应。或者说,她在期盼一件事,期盼着失去记忆的两人可以凭着画中的记忆,再度相爱。
纪宁这一画,便是三年。在完成最后一幅画后,她吃下了东方天师当初给她的丹药。可是,她并不知道,那粒丹药不是九霄,而是可以让人呈现假死状态的毒,药。
青珠与栩栩说起这一段往事,却是不悲不喜的神情,好似已经随主子一样,看破了红尘。
栩栩却因听了这个故事而心情悲伤,为纪宁悲伤,为纪宁的爱情悲伤。
故事总得是要有个结局的,在纪宁看来,那段记忆的结局是什么呢?
栩栩问起时,青珠将纪宁的最后一幅画拿给了栩栩看。
画中,只有一个没有画脸的男子,不过依着男子的穿着,可辨出是楚颜辛。画的背景是坟地。
这最后一幅画显然不是循着记忆所画,教人看不大懂。
然而,青珠说:“大抵这就是公主心中的结局。”
栩栩终还是不太明白。
听到了隔壁的房间传来动静,栩栩与青珠连忙走出书房,来到纪宁躺着的屋中,却见夏大夫正端着一大碗的热血喂与纪宁的口中。
栩栩看得心惊肉跳,苍白着脸问道:“这么一大碗的血,都是知府楚大人的?
夏大夫专心喂着纪宁的血,背对着栩栩点头“嗯”了一声。
“既然开坛做法的事是个乌龙,为何还要用楚大人的血啊?难道他的血也很特殊,可以解毒救人?”
夏大夫这时刚好喂完碗中的血液,抬起头瞥了栩栩一眼,笑笑:“他的血并不特殊,只是,在吃下我给他的丹药,而变得特殊了。也就是说。他的血也不是解药,我给他的丹药才是解药。”
栩栩更不解:“为什么不直接给纪宁公主吃解药,却要兜这么大的圈子?”
夏大夫皱起了眉头,盯着栩栩看,“青珠没有与你说纪宁公主的故事?或是你没有听?”
“青珠说了,”栩栩认真道,“我也认真听了。”
“那你不觉得故事中的男主角应该接受一些惩罚吗?”
“啊?”
原来夏大夫兜这么个圈子,是为了惩罚楚颜辛对纪宁的绝情!栩栩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夏大夫嘴角勾起的阴柔笑容,忽地想起了夏大夫济世救人的本性中,还有杀手的残忍,当即后怕地有些心跳加速。
青珠却捂嘴偷笑道:“天师果然和皇太子很像,温柔,而且义气。”
这哪里是温柔了?又哪里义气了?栩栩叹了叹气,忽一愣,与青珠悄声喃喃:“你也觉得我师父……不,东方天师,和皇太子很像?”
“是啊。”青珠点头,“可惜我几次见到皇太子时,皇太子都是带着桃花白木面具的,所以,我并未见过皇太子的真面目。不过,我却依稀记得,皇太子的脸部轮廓,却是和天师大人几乎一模一样的。”
自青珠说了这样的话后,栩栩更加确定了夏大夫和皇太子是双生兄弟的关系,也更加确定穿越前所梦都是真的。
只是,皇太子如果没死,夏大夫,也就是千寻沐,他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栩栩虽然好奇,但想只要他还活着,就非常好了,他的过去如何,又何必去在乎呢?
☆、此恨绵绵无绝期(七)
楚颜辛第二次来别院送解药的血时,栩栩与夏大夫一同去了大门口接药。
因为夏大夫说过,血药必须是新鲜的,所以楚颜辛等到夏大夫与栩栩到达面前来时,方撸起袖子,挥起匕首。
在楚颜辛的胳膊上,清晰可见一道足有三寸长的伤疤。昨日的旧伤疤还在往外渗着血,随着匕首划过,又一道血痕与旧伤疤交叉而过。血如止不住的泉水往外涌流。因为疼痛,毕竟是柔弱书生的楚颜辛咬着牙关,脸色苍白如纸,滴滴汗水从额头滑落,看得任何人都不由得为之揪心。
栩栩终觉得楚颜辛就算以前有错,可这样的惩罚一次便足以够他偿还了,何况已经是第二次。她想劝夏大夫就此放过楚颜辛,可抬头看到夏大夫毫不同情的冷漠模样,几度想张嘴说话,却终没有勇气,而且当着楚颜辛的面,也不好说话。
就在血液快要溢满碗口时,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楚颜辛手中的血碗,哭喊道:“楚颜辛,你疯了吗?为了一个当年差点害死你的女人,你竟然这样做贱自己!我不许你为了那个活该死掉的女人,伤害自己,我不允许!”
栩栩问向身旁的青珠:“这个披麻戴孝的女子是谁?”仔细看,竟有点像纪宁,可是远不如纪宁好看。
青珠平静地回答:“是楚大人现在的正室妻子孙淼淼。今天是孙夫子的忌日,所以她才这样的穿着。”
栩栩惊讶,“那个孙夫子已经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在孙淼淼嫁给楚大人的第二天,暴毙家中。”青珠说着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意,“真是因果报应。”
“把碗给我!”楚颜辛喝令的声音传来。
栩栩连忙望去,只见楚颜辛踉跄地走向孙淼淼,神色可怕至极。孙淼淼则面色惶恐地后退,一直摇着头。忽然,孙淼淼转过头,红红的眼睛瞪向夏大夫,咬牙恨道:“是你,都是你,你这么想要楚颜辛的血液,我这就给你!”
孙淼淼突然将手中的碗砸向夏大夫,只是,方向微微有些偏。瓷碗擦过夏大夫的肩膀,撞在了夏大夫身后的墙壁上,碎了一地。鲜红的血液却在碗飞过夏大夫的身旁时,落了夏大夫一身一脸。
所有人都吓呆了。
被鲜血沾染的夏大夫失去了那一层天师或大夫该有的光辉,却更著了杀手的阴厉,让人望之不由颤栗。
看着夏大夫愈来愈阴沉的脸,栩栩突然想起阿陶曾说过,师父有洁癖,容不得一丝赃物。看着夏大夫眼中渐渐涌起的杀气,栩栩连忙拿起袖子中的手帕,走上前去,为夏大夫擦去脸上的血液,强忍着心头的惶恐,轻声道:“师父,您需要换衣吗?要不,我们先回去换件衣服,再过来……”
栩栩没有注意到,在她的手触碰到夏大夫的脸膛时,夏大夫的怒气已经消失,再无了杀意。
“不用了。”夏大夫扬起嘴角道,拿开了栩栩的手。
楚颜辛这时命令道:“来人,夫人已经疯了,将夫人押回去关起来。”
几个官兵闻令,上前将孙淼淼押下。
孙淼淼挣扎着大喊:“我没有疯,我没有疯!疯的是你们的知府大人,疯的是楚颜辛,你们再不去阻止他,他就要死了……不要,不要……”
渐渐的,喊声变成了凄厉的哭声。
孙淼淼被押下去后,楚颜辛接过师爷递过来的新碗,再度挥起匕首,在手臂划下第三道伤口。
看着那已然血淋淋的胳膊,栩栩突然有种想吐的冲动,再看不下去,跑回了院中。
思着夏大夫那样残忍的做法,栩栩实在无法原谅,甚至不想再看到他。她回到院子后,便一直躲在书房,午膳与晚膳都没有吃。看了那样血淋淋的场景,她已吃不下任何东西。
当晚,书房起了大火。
栩栩趴在书桌上睡得很沉,感觉到浑身焦热难耐,方觉不妙,睁开眼睛,当即被眼前的滚滚浓烟吓了一跳。这时,火势应当是刚起不久,只烧及了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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