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当道:千岁大人请自重-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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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进了城门,便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群。
就连说话的语调也相差甚远。
商云浅很想好好感受一番,奈何心中惦记秦慕寒,而且接下来还有不少的姑娘等着她一一拜访,便强行按下心中好奇,对着一侧的一个摊贩问道,“请问城主府该往哪里走?”
听到他们要去城主府,之前的侍卫对视几眼,便是有人直接靠近,“几位要去城主府?不知所谓何事?”
“实不相瞒,我等路过此地,听闻大小姐舞技超群,便想一睹为快。”
侍卫微微点头,态度不卑不亢,“若是不嫌弃,小的带几位过去便是。”
商云浅又怎会拒绝,连连点头。
于是,有了侍卫的带领,几人很快就到达城主府。
城主府设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外边人来人往,看似很亲民,实则……
看着门口那两只裂天兕(si),商云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一般朝中大臣,七品以上,府邸门口一般都会摆放石狮子,官阶越高,狮子头上的疙瘩也就越多,一品大员有十三个疙瘩之多。
“这是裂天兕?”青玄盯着那两只犀牛模样的东西,脸色有些难看。
商云浅只微微挑眉,看着一侧的侍卫轻笑道,“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用这种凶兽做摆件的,看来熊城主果真不是普通人。”
侍卫微微颔首,只说了一句让几人等候便是直接进去了。
商云浅略微抬着下巴,将目光从城主府门口那六个侍卫面前移开,最后,又落在那两只裂天兕上。
柳轻轻看着神色凝重的两人,忍不住开口问道,“凶兽?那是什么?”
“我也只在书上见过,传闻裂天兕乃上古十大凶兽之一,其威猛程度位居榜首,是一只可以顶开天的犀牛!”
所以,这个城主,看似亲民,实则,野心勃勃。
第109章 说不通,只好打一架了
“如此看来,这位城主,只怕不太好接触。”青玄拧眉说道。
商云浅微微摇头,便是笑了,“其实不然。”
也或许,他只是为求自保。
正所谓人不欺我,我不欺人。
当若是有人想打这汴城的主意,他也绝不容忍。
且,不管商云浅猜的是否正确,就算这人当真有着巨大的抱负和野心,只要不危急到商云浅等人的利益,不主动挑起各国之间的战争,她绝不多管。
正在这时,之前那侍卫已经走了出来,“几位客人,里边请。”
如此,青玄只得将心中疑惑暂时压下。
跟着侍卫一路向前,穿过亭台水榭,九转回廊,便是到了前厅。
府中众人温和有礼,井然有序。
不管看见来人,一直神色淡淡。
不刻意巴结,也不讨好,但也绝不谦卑。
秦慕寒跟她说过,看一个主人如何,看他的佣人便也能看出几分。
如此看来,这位熊天霸城主,该是个十分沉稳的人。
思索间,几人终是到了花厅,上座,熊天霸已经在等候。
几人见礼之后,熊天霸便是让人坐下了。
“来者是客,管家,上茶。”
商云浅倒也不客气,直接说明来意,“多谢熊城主,不过,我等今日前来,实则,是为了熊大小姐。”
熊霸天目光从青玄身上扫过,见他气势凌人,但并不似以往那些前来求娶的男子,神色中多了一抹好奇。
“哦?”
商云浅一直浅笑,果然天下的父亲都一样,只要有异性出现的时候,都觉得是冲着他女儿来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很好奇,月舒华当初看到秦慕寒的时候,是否也像防贼一样防他?
想到这些,商云浅语气都变得温和了许多,不忍这位老父亲多想,商云浅含笑开口,“哦,进来的匆忙,倒是忘记做自我介绍了,小女商云浅,这位是我朋友柳轻轻,这位,是我的侍卫。”
是侍卫,不是来求亲的。
熊霸天微微一愣,竟是快速回神,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商云浅身上。
这个小姑娘,不卑不亢,向来身份必定不简单。
只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又用一句话化解了他的猜疑,当真有些意思。
只是不知,她来这里,又是为何?
“偶然路过此地,听闻大小姐舞技了得,刚巧,我等是舞蹈爱好者,我这位朋友琴技也很是了得,便想跟大小姐讨教一二,只是不知,可否方便?”
听侍卫说,他们风尘仆仆而来,且是直接奔着这城主府来的,所以,与其说是刚巧如果,不若说早有算计。
但是,熊霸天是什么人。
商云浅若是不说,他定也不会刻意拆穿。
且,这是他的地盘,就算他们当真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也绝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如此,便也放心。
“小女只是贪玩了些,技术也很一般。倒是让几位客人见笑了。”
“城主这意思,是不让我们见了?”
“哈哈。”熊霸天因商云浅的直爽哈哈大笑,很多年了,倒是没有再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一时间,倒是觉得很是畅快。
“倒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我那闺女被我养娇了,任性妄为,谁的话也不听。所以,就算我吩咐下去,她也未必愿意。”
商云浅点头,“跳不跳,还得见过之后才知道,城主只需行个方便,让我等见上一面便是。”
商云浅神色坚定,虽身子娇小,但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不容小觑。
熊霸天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今日,若是不让她见到自家女儿,这个叫商云浅的小姑娘,只怕是会直接赖在他这城主府不走了。
也罢,他摆手,将管家叫了过来,“你去看看大小姐回来了没有?若是没有,派人去找,已经回来的话,告诉她……”
说到这儿,熊霸天又看了商云浅一眼,随即含笑说道,“告诉她,有几个有意思的人要见她,记得告诉她,是个女的。”
管家退下之后,商云浅不解开口,“城主为何刻意强调是女的?”
“若是不说,她必定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男人又找上门来了,不但不会出现,甚至还会让她训练出来的一帮属下直接将人给打出去的。”
“您也不管管?”
“女儿大了,管不住了。”这么说着,熊霸天的目光便是再次落到商云浅身上,他说,“你父亲该也跟我一样吧,根本管不住自己女儿。”
商云浅挑眉。
哟呵,这是变相的说她性格叛逆不懂事了?
“我父亲对我,那是疼爱。”
熊霸天便是笑了,想到自己女儿,一脸慈爱,“想必,若是将来有缘见到,本城主跟你父亲之间,必定有很多话题可以谈。”
商云浅奴唇,竟是一句话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想到月舒华,心中的感觉颇为怪异。
十四岁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商战,对父亲这个词从未有任何好感。
十四岁之后,发现自己有了爹,言语中,行动上,更是恨不得将那未曾参与的十四年时光都给她补上。
看她的那个眼神,也如这熊城主响起他自己女儿那般温柔。
知晓他是爱她的,也是对她好的。
更是愧疚的。
所以每次见面,他都恨不得放下所有的事情专门陪她。
见面的时候,她也很努力的做到乖巧懂事,一直笑颜相对。
可是心里呢?
她其实还是有些抗拒的。
若月舒华不是梦娘最爱的人,想必就算他对她这么好,她也不会搭理才是。
这件事情,大家虽然不说,可其实都能看得明白。
月舒华许是故意装作不知。
至于梦娘,她每次想跟她谈谈这个话题的时候,都被商云浅轻而易举的绕过。
至于秦慕寒。
每次看她失落时,也只给予一个拥抱,轻声安慰,“浅浅,别着急,我们慢慢来。”
商云浅也以为自己可以慢慢来。
可是此刻,当她以一个旁观者来看待这件事情的时候,当她一抬头就看到熊城主头上微微泛白的头发时。
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微微有些犯疼。
每一次,当月舒华推掉所有事情想多陪伴她一会儿,而她却因自己内心的不适而牵强离开的时候,他们心中,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她的应付,是不是无意中对他们造成了伤害?
这般想着,商云浅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她看着眼前的熊霸天。
上座的男人很威风,他是城主,是这儿的土皇帝,走到哪里都是雄赳赳气扬扬的。
他该俯视万物,傲视于雄。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在吩咐管家去叫熊静之后,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朝门口看去。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要第一眼看见他的女儿。
心中微痛,商云浅忍不住想,每一次,知晓她要进宫的时候,月舒华是不是也是如此?
满怀期待,心中紧张?
“熊城主,我突然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熊霸天回神,有些讶异商云浅前后态度的变化。
方才还如小辣椒一般不折不扣不屈不挠,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般谦卑的模样?
熊霸天自然不知道商云浅心中所想,只是好奇不已,“你说?”
商云浅嘴巴动了几下,颇为踟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纠结。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会不了了之之后,商云浅才小声问了出来,“你会不会因为自己生了个很调皮,不服管教又成天在外边跑从不主动陪陪你的女儿而觉得……难过?”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长了。
许是没有想到商云浅问的居然会是这个,在场所有人都十分讶异。
商云浅垂头,有些不好意思。
而熊霸天则是再次露出一抹探究,随即便是摇头笑了。
这个小姑娘,说的是怕是她自己吧。
只是不好意思明说,便用他来做列子。
而他这一摇头,便是被刚刚抬头的商云浅看在眼里,她紧张不已,眼中的光芒也黯淡了许多,“果然还是难过了。那么,你们可曾会对自己的女儿失望?”
见商云浅因自己随意的一个动作便胡思乱想,熊霸天快速开口,他说,“难过?怎么会呢?”
商云浅抬头,一脸不解。
不难过,你摇头做什么?
熊霸天含笑,对于商云浅,便是半点高姿态也没有了。
她的表现,当真让他觉得,此刻,她只是一个虚心询问的小辈。
“能够看到自己女儿活蹦乱跳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强。”
“可她都不陪你,有点时间,就只顾着自己疯自己野,丝毫不在意你的感受,甚至,她都从未尝试过,是不是要多理解你,多思考一下你的难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父母眼中,孩子平安健康,快乐便是最好的。”
“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自己养了只白眼狼,不懂事的时候,自己每天手把手的教,稍微大一点,有自己的思想了,便只想着往外边飞,等真的懂事之后,又嫁人了……算下来,你一直在付出,却从未享受过她半分回报,就从来不会觉,她,亏欠了您?”
商云浅情绪有些激动,她终于发现。
一直以来,她跟月舒华之间的相处有着很大的问题。
起初,她为自己突然捡到一个便宜父亲而觉得高兴。
也因他的关心而暗自开心过。
可是时间久了,她便会觉得,不管月舒华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他缺席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四年。
虽然可以原谅,可心中,终究还是留了间隙。
她才发现,一直以来,对于月舒华,她都以一种弱者的身份出现。
她一直觉得,因为之前是你亏欠了我,所以现在弥补,是应该的。
她将月舒华对她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
却从未想过,他是她父亲的同时,她也是他的孩子。
她一直强调,感情应该是相互的。
所以当初,她喜欢秦慕寒却不敢说,得知秦慕寒也喜欢她这话,她才敢勇敢的迈出第一步。
在她看来,爱情应该是平等的。
我爱你,我对你好,自然也需要得到你的回报。
我也希望你对我,也爱我。
那么,亲情又何尝不是这样?
月舒华对她好,那是发自内心的,是弥补,是愧疚,是应该的,因为他是她的父亲。
可是她呢?
这一年多来,她又是怎么做的?
嘴上叫着父亲,实则,一年多从未主动写过一封信,看到他的来信,也交给秦慕寒处理。
月舒华心中,是不是也有过期待,那么现在,是不是已经渐渐变成失望了?
一想到这些,商云浅便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事实上有些问题,不想则已。
一但清楚,一旦问出,不需要别人给她答案,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