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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肝肉(穿书)-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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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感情那么好干嘛还要回镇江,再者你那继母的秉性你知晓吗?若是个难相处的怎么办,她年纪不比你大几岁吧?”
  “你都说是我继母了,一家人总得处的,砚哥儿又还小……”
  “可你就是给她没脸,以你情郎现在的身份,她又能如何?”虽然郡王府没那么多龌龊阴私,但楚媏从小就听了不少内宅的事,年轻的继室自然是会生子的,平白嫡长的位置就被继子继女占了,怎么会高兴。
  “我们家的情况求娶的时候就与她家说过了。”所以阮沁阳完全不担心武氏不能接受,阮侯府又不是以势压人,武家同意武氏同意,这门婚事才成。
  “可能开始是愿意的,后面又变了呢?”楚媏知道阮沁阳聪明,但两个人相处总爱把她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交道,就怕她没注意到什么吃亏。
  “那就是以后的事了。”阮沁阳不想想那么远,要是顾忌来顾忌去,那不如干脆叫她爹别娶了,“不说我家了,你呢?我听说这些日子临公子经常与你一同出门。”
  楚媏瞪大了眼:“你听谁说的?”
  “看来是确有此事了。”
  阮沁阳本来是听到了些谣言,但心中不确定,看着楚媏的样子就明白了。
  “你们……?”
  “你别想多了,他不知道答应了我二哥什么,最近经常带我出门,但都是给我说京城适龄的公子哥,对了,最近京城的已经说完了,开始跟我说离京城车程一日之内地方的世家公子。”
  楚媏的白眼往头顶上翻,她爹娘都没临鹤那么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阮沁阳听完,哑然许久才找回了声音。她的想法里,临鹤是对楚媏有意思的,但临鹤这举动就让人看不懂了,难不成他们搞艺术的脑筋回路都比较独特一点。
  “临公子既然费心,你就没见到几个合眼的?”
  “倒是有几个我觉得不错,临鹤还特意带我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跟在我身边,我总觉得奇怪,感觉他不像是帮我找夫婿,像是给自己找,那股挑剔的劲。”
  提起临鹤,楚媏就有许多苦水要说,跟她亲人说,她亲人一定说是为她好,跟其他的朋友说一定会说她炫耀,估计也就阮沁阳能理解她了。
  “他怎么挑剔了?”
  “就是用清高绝尘的目光瞅着人家,懂文的他就要跟人以文会友,把人数落的一文不值;懂武的他就说人头脑简单,容易花花肠子,去查人家有没有通房侍妾,去不去秦楼楚馆。”楚媏越说越觉得面色越苦,她本来还挺想嫁人的,被临鹤弄得已经不想嫁了,现在家里当老姑娘。
  “临公子真是……”阮沁阳一时想不出形容词,在她看来临鹤有点像是开屏的公孔雀,楚媏头朝哪边,他就堵在前头翘尾巴开屏,但是他偏偏又不打算娶楚媏。
  “京城有临鹤公子,我们镇江也有一位金公子,品性都是顶好,容貌更是昳丽,临公子给你介绍过他没有?”
  阮沁阳说完,楚媏就锤了桌子站起来:“好个临鹤,他跟我说镇江公子的时候根本没说过姓金的,他个混蛋是不是直接把他觉得我配不上的直接扣下了,不让我选!”
  楚媏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你什么时候回镇江,我要跟你去小住一段时间,这京城没法待了。”
  对上楚媏气愤的眼神,阮沁阳顿时感觉到自己好像捅了马蜂窝,但是她不觉得愧疚临鹤,反而觉得有趣。
  “伯父伯母愿意?”
  “有你照顾我,我爹娘自然同意。”
  楚媏能说动父母,阮沁阳自然不会拒绝她到侯府做客。
  从郡王府出来,阮沁阳还有些合不拢嘴,以前想着楚媏跟临鹤,总想着他们顺其自然,但是她现在跟楚媏的关系不同往日,她更想楚媏能找个各方面不输临鹤的,然后气死临鹤,让他后半生都睡不着安生觉。
  “要不要跟大殿下告别?”
  阮侯爷见女儿笑眯眯的模样,像是浑然忘了还有情郎在京城,忍不住提醒了句。
  阮沁阳摇头,干脆利落的样子,让阮侯爷心道女儿绝情,但是他不晓得的是,当晚他阮家的墙就被翻了。
  瑶窗的扣梢叮咚作响,阮沁阳掀了,朝外头的人福了福身,勾唇道:“大殿下万安。”


第79章 
  阮晋崤静静站在窗外, 看够了才道:“听闻阮女娇媚,本殿特意趁夜而来, 偷香窃玉。”
  阮沁阳开的头,阮晋崤努力配合了,但阮沁阳抬起头,冷漠道:“不要脸。”
  说完直接合了窗,声响惊动了守卫,阮晋崤被团团围住, 幸好烛火够亮, 让阮家侍卫看清了阮晋崤的模样,不然不定会血溅三尺。
  “大爷……大殿下, 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话的人扫了眼紧闭的窗台, 大殿下好歹是个将军, 在沙场上立过战功,怎么翻女人窗户都那么没用, 弄出那么大的响动。
  而且他弄出那么大的声响, 现在灯火通明的, 他们想视而不见放他走都不行。
  阮晋崤扫了眼紧闭的窗户:“听闻阮侯爷不日就要返回镇江, 我到府是想拜访阮侯。”
  来姑娘闺房拜访阮侯爷吗?
  “大殿下这边请。”
  侍卫干咳一声, 朝大门口比了比。他们都在大门口守着,也不知道阮晋崤是翻哪面墙进来的。
  听到外头的脚步远去, 海棠瞅着在灯下绣玩意的姑娘:“大爷好像是来找姑娘的。”
  “你没听见他是要见我爹?”
  可那话一听就是托词, 海棠忍不住觉得大爷有些可怜, 最近外头都在传不好听的话, 说阮晋崤的血脉成疑。
  加上远东王力驳,现在京城人人都晓得阮晋崤不是阮晋崤,而是赵崤,但皇家族谱依然没他的名字。
  “姑娘……”
  海棠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哀怨地看着自家姑娘,用眼神传递她太残忍了这个信息。
  青葵看不下去,把人捞了出去。
  “你这傻姑娘,你有情郎吗?”
  海棠呆傻摇头。
  “既然你不懂,又在其中添什么乱。”
  青葵那么一说,海棠就明白了:“你是说姑娘和大爷这是打情骂俏。”
  青葵斜眼,海棠用的词太直白,她不想搭理。
  “原来有情郎了要这般。”海棠眼睛微亮,她也快到找夫婿的年纪,她还想过以后要如何跟夫婿相处,现在想想照着姑娘这般做就对了。
  青葵还不知道自己给海棠未来夫婿找了个多大的麻烦。
  “找个妥帖人去前院探听消息,不然姑娘要是问起,我们一问三不知,那不是惹姑娘生气。”
  海棠应声去办。
  阮沁阳见只有青葵回来:“傻丫头呢?”
  “奴婢叫她找人去前院了。”
  阮沁阳轻点了头,其实比起叫她们去前院,她更想看看她爹看到阮晋崤是什么一副表情。
  以前在侯府不知道阮晋崤身份,她总觉得父亲对阮晋崤太严厉,明明跟母亲相爱,却看着不爱阮晋崤这个儿子,两人站在一起就有一种疏离感。
  如今阮晋崤的身世真相大白,她却觉得两人之间的尴尬感觉可能会更厉害。
  …
  跟阮沁阳想得差不离多少,阮侯爷一脸难色,看着曾经的大儿子,轻咳了两声:“大殿下深夜到访不知是为何?”
  灯火通明,屋中奴仆严阵以待。
  阮晋崤抬手饮了口茶水:“知道侯爷一家不日就会离开京城回镇江,我想过来看看,是否有什么帮得上忙。”
  阮侯爷正要说话,阮晋崤不紧不慢地又接着道:“新主母进门,我本该也回去的,只是没想到我竟不是阮家人。”
  这语气听着竟有几分失落,阮侯爷详细打量阮晋崤的神情,见他神色淡然,但隐约闪过一丝疲惫,毕竟做了那么多年家人,一时哑言:“大殿下……”
  “砚哥儿歇息了吗?我想去见见他,还有妹妹。”
  阮侯爷那点怅然若失听到阮晋崤一本正经的“妹妹”就没了,这小子就是冲着沁儿来的,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一口一个沁阳,如今倒是叫起妹妹来了。
  阮侯爷想拒绝,但触到阮晋崤坚持的神情,想着人都翻墙进来了……硬生生吞了口气,阮侯爷道:“男女有别,但沁儿毕竟做了大殿下十几年的妹妹,我叫她换了衣裳来外厅跟大殿下说几句话。”
  “有劳侯爷。”
  达成目的,阮晋崤脸上的笑容都真切几分。
  旁边的侍卫看到阮晋崤心情愉悦,不由感叹自家小姐的魅力,阮晋崤这翻墙进来明显是为了进闺房,现在见了家长,只能在外头见一面,估计小手都不能牵,他都能笑的那么灿烂,如果换做他,他一定笑不出来。
  先见了砚哥儿,阮晋崤眉头微皱:“怎么胖了些?”
  砚哥儿请安的动作一顿,话卡在了喉咙管,大哥怎么跟二姐学起来关注他的胖瘦问题。
  心中那么想,但砚哥儿还是忍不住张嘴辩驳:“二姐说我瘦了。”
  “是吗?”阮晋崤伸手掐了他的脸,没用大力,更像是摸了他一把,砚哥儿忍不住脸红红,大哥的身世真相大白之后竟然还对他那么好。
  “大哥……”
  见着周围没人,砚哥儿握着阮晋崤的衣摆,眨巴眨巴眼道:“砚儿想你了,二姐也想你了,我们就要会镇江了,但是我们会很快回来。”
  看着砚哥儿的小肉爪子,阮晋崤看着上面的小肉涡,突然明白了沁阳喜欢逗他的乐趣,有那么一个小肉球在身边让人讨厌不起来。
  “到时我会去接你们。”
  砚哥儿眼睛一亮:“真的吗?会不会耽误大哥你的事。”
  “无事会比你们重要。”阮晋崤扣了扣砚哥儿的肉下巴,若是以后他跟沁阳有了子女,大约也能像这般疼爱他们。
  阮沁阳踏进门就看见了这幕,琉璃八角灯散发着柔和昏黄的灯光,软化了阮晋崤冷峻的五官,他微俯着身,砚哥儿站的笔直,甚至偷偷垫着后脚跟。
  “沁阳。”
  听到大哥的声音,砚哥儿惊讶地看向门口:“二姐。”
  “我走路声音那么大?”阮沁阳踏入门槛,她本来是抱着偷听他们说什么的想法,猫着步子走路,但没想到阮晋崤竟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这样也太没成就感了。
  在椅凳上坐下,见屋中一大一小都盯着她看,阮沁阳摸了摸脸:“是我脸上粘了什么东西,还是你们等着我发表什么重要讲话。”
  一个个不说话沉默的盯着她,这样她压力会好大的好不好。
  “我回去睡觉,大哥和二姐说话。”
  见着砚哥儿往内室钻,阮沁阳连忙把他叫住:“别了,你是屋主,怎么能把客人丢下,自己跑去休息。”
  砚哥儿脸色通红,想到上次偷看到的情景,眼睛滴溜溜地从二姐的唇上转到大哥的唇上,虽然他们都是最亲近的人,也不是不能再看到一次。
  阮晋崤抬手把砚哥儿抱在怀里,才在妹妹的身旁坐下:“能不能与哥哥说说,沁阳在气什么?”
  扫了眼他怀里的砚哥儿,这人倒是会找挡箭牌,会找润滑剂,阮沁阳眨了眨眼:“我能气什么。”
  闻言,阮晋崤粲然一笑:“那就好。”
  “打算何时启程?我听说栖霞县主要跟你们一同去?”
  这消息倒是灵通的很,“还有两日,她在京中闲着无聊,去镇江玩一圈。”
  “有人陪你玩乐自然好,你们走那日我会空出时间去送你们。”
  砚哥儿在旁边听着,觉得大哥和二姐说话生疏的紧,想说几句,眼尖的就发现大哥的手覆上了二姐的手。
  砚哥儿:“!!”
  原来可以这样啊,嘴上说正经的,但是手上不正经。
  足以包裹手掌的手盖上来,阮沁阳扫了眼阮晋崤眼角淡淡的笑意,没把手抽开。
  “虽无空陪你们回去,但去接你们时,我会把京城的事都处理妥当。”
  “我们并没有一定要回京城的必要。”
  阮晋崤摇头:“你们怎舍得落下我。”
  砚哥儿坐在大哥的怀里,虽然大哥和二姐说话都把他带上了,但他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一个。
  阮沁阳轻哼了声:“你在京中小心章家,要是你久久不接,我大约就会忘了自己落下什么东西。”
  “沁阳放心。”
  胳膊长还是有好处,中间横了个砚哥儿,依然能搂住自个的女人。
  “我会日日写信,沁阳记得抽空读了。”说完,阮晋崤微顿,“若是能会自然更好。”
  砚哥儿捂着眼睛:“我会守着二姐,让她回信。”
  见砚哥儿闭眼闭的眼中的肉全褶在了一起,阮沁阳不辜负他,手压在桌上,伸长脖子在阮晋崤的面上吻了一口,顺道在砚哥儿额头也落下一吻。
  “沁阳。”
  本就灼热的血就像是烧起来一样,阮晋崤眼神幽暗,一时间想把京城的所有事情扔下,直接跟妹妹回镇江。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有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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