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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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暗惊,这二货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
兽耳男却浑然不觉她探究的目光,只抱着她不肯松手,水汪汪的碧眸巴巴瞅着他:“白管家说,我不是你的菜。意思是公子不喜欢我……我们族中,若是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可以求她给自己一个孩子。所以,公子,求你给我生个娃。”
“胡闹。”云意沉着脸,冷冷盯着他道:“本相堂堂男儿,岂会生孩子?你若真想要娃,本相自给你安排美人。爱生多少就生多少。”
这厮,莫不是扮猪吃老虎?若果真如此,定要他好看。
“那我来生。”兽耳男意识到她不高兴,扑扇着耳朵,小心翼翼道,“我来生,行吗?”
云意还没反应,却听得身后有人扑哧一笑,“呵呵,杂家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可以生子?”
宝湘?这死太监怎么来了?回头,果然看见宝湘甩着绣花手帕,一扭三摇地从门口走进来,那姿态比女子还要骚几分。
“大人这是哪里捡来的宝贝啊?”宝湘朝云意飞了个媚眼,旋即转头仔仔细细地将兽耳男打量了一番,笑眯眯道:“你要给左相大人生孩子?”
兽耳男老实地点点头。
“呵呵,真是有趣。”宝湘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捏了捏兽耳男的耳朵,似笑非笑地叹道:“可怜的孩子,怕是还没弄清楚自己是公是母吧。来,让杂家给你验一验——”说着,伸手往兽耳男身下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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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爱我!!
兽耳男毫不犹豫一拳挥去,宝湘“诶哟”怪叫着跳开,若再迟一步,只怕就被打爆了头。
“这还是只野生的啊~”他抖着尾音,睨了眼云意,“要不要杂家帮大人你调教调教?保管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云意还没说什么,兽耳男耳朵一竖,如被激怒的野兽,喉咙发出一声低吼,朝宝湘扑将过去,似要咬断他的喉咙,凶猛非常。
宝湘身子滑如泥鳅,哧溜一下躲到了云意背后,“大人快救救杂家!”
云意没有心情与他玩耍,指着兽耳男,“你先下去。”
“公子,我——”兽耳男可怜兮兮,“待会还可以再来见你吗?”要知道,他被白子幽拒得死死的,好容易才偷溜出来见她一面。娃子没求到,怎么甘心就此回去?
因为心有怀疑,云意干脆不理会他,将几乎贴上自己后背的宝湘扯了出来,“公公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宝湘吸了吸鼻子,笑得一脸荡漾,“好香!大人您身上抹的什么香啊,清幽淡雅,却又勾得人心头痒痒,要不,也给杂家弄一份!”
闻言,云意拧眉,下意识拉开距离。她并没抹什么香,估计是女儿家天然的香气。这死太监人精一只,日后须得提防他靠近,以免被他发现女儿身。
“公公可是缺银子?要不要本相命人送你银子,让你去添香楼挑几样合心意的?”
“呀,大人这是在埋汰杂家呢!”宝湘自是看出她的不耐,扯住帕子笑道:“杂家若真走,只怕大人要后悔呢。杂家这次来,是给大人您送份大礼。来人——”
又一个送礼的?不会又是男人吧?云意心想,果然四个紫衫禁卫抬了顶青泥小娇进来,宝湘神秘一笑,“这礼物保管大人你喜欢得跟什么似的!”亲自上前掀开轿帘,“大人,请看——”
云意漫不经心一瞥,顿时愣住,“华殇?”轿子里斜靠着的正是华殇,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似乎正陷入昏迷,而身上只穿了条裤子,上身赤果,赫然可见缠得严严实实的纱布。
他受伤了?疾步走上前,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回头问宝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华殇武艺不俗,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
“前儿夜里,他昏倒在宫中,杂家恰好遇见,就顺手救了下来。至于为何伤成这样,只怕你要问他自己了。”
宫中?云意沉眸,莫非是皇帝?他竟狠毒至此,竟对华殇下杀手?
宝湘观她神色,眼底掠过一丝狡猾,依上前去,放低嗓音道:“俗话说天家无情,父子反目手足相残之事,大人还听得少么?权势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妥的。想要保护自己的人,须得有那能耐才行啊。大人,三思啊!”
云意面色无澜,抿唇不语。这死太监动不动就鼓动自己造反,到底居心何在?难道凭他本事,还不足以自保?定是另有目的……
宝湘呵呵一笑,“这礼大人收下了,杂家也就不打扰了。”
“慢走不送。”云意颔首,语梅、华殇、风息接连出事,若非还有几分涵养,早就将他踹出门了。
宝湘走了,兽耳男还杵在一旁没动,直到云意看他,他才期期艾艾问道,“不如我帮公子将他抬进去?”
“不必。”回答他的是子幽。
白子幽撑着一把黑绸伞,向这边走来,“爷,回来了?”他打量她,眼神微松。看来她身上的巫毒已解,而且修为大涨。原风息,成功了。
云意注视他,“子幽你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半点也无意外。
“是,风息与我说过。”子幽点头,仿佛看透她的心思,不待她问,继续道:“风息明知其中危险,但为了给爷解毒,也只能冒险一赌。爷,您的性命,绝对不能操纵在旁人手里。”
云意张了张嘴,终还是没说什么。子幽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他只为她打算。
“他没回来,对吗。”
“嗯。”
虽早有预料,心底还是感到一阵失落。她轻轻叹息了下,“把华殇带回院子,请医者诊治。”
“嗯。”子幽面无表情将华殇抱出轿子,“夫人昨夜已回,平安无事。”
语梅回来了?云意轻轻舒了口气,总算有件值得庆幸的事。
“公子……”兽耳男见他要走,连忙上前扯住她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刚才说的事……”
云意扶额,瞪了眼子幽:“子幽你是怎么调教人的?他说要爷给他生娃,不如,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嗯?”子幽显然也有些意外,他转眸看向兽耳男,“轩辕,你是公是母?”
“我是男人。”兽耳男回答得理直气壮,子幽又问,“那你怎么生子?”
兽耳男有些迷惑地偏了偏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从前见过族中有人生过。”
“子幽,兽族男生子?”
子幽摇头:“没听说。”
云意点点头,干脆道:“给他几个女人!”转身往院内而去。
“公子,无暇公子求见!”侍从来报。
玉微暇?云意驻足,来得正是时候!“快请!”
玉微暇进入相府客厅时,看到躺在锦榻上的华殇,眼底不禁微微一暗。还道她乐意见自己,原来是她的男人正好又受了伤。
“无暇公子,本相想请你帮华殇治疗伤势。有什么条件,你尽管开。”云意开门见山道。恢复记忆后,虽然知道玉微暇缘何会突然转变态度,但既然他不点破,她也权当不知。
什么都可以欠,唯独情,不能欠。因为,还不了。
又是条件?玉微暇心中苦涩难言,真想点破一切,问问她,是否还记得莫奈河边的拿一夜。然,终是没勇气出口,唯恐一旦点破,她若拒绝,自己只怕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让我先替他看看伤势吧。”他道,走到锦榻边,仔细地给华殇把了脉,又扯开纱布看过伤势,末了,说道:“他不但受了外伤而且内伤也颇为严重。不过,显然是服用过上等的伤药,伤势已被控制住,并无性命危险。若大人不放心,我可再给他开一贴药方。”
死太监会这么好心?云意表示怀疑,点头道:“如此,劳烦无暇公子了。”玉微暇的心思,她算是了解了几分。因此,不似从前那般担心他对华殇不利。
只是,玉微暇缘何如此执着?他们不过见过一面而已。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云意想着不由暗暗自嘲,当初她不过容貌平平的丫头片子,玉微暇还不至于那么没眼光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是真容。这幅容颜却只有子幽、华殇、风息哥哥还有那死神棍见过,便是百里嚣,也并不知道她真正的容貌。子幽是从开始就在身边的人,华殇是信任的人,风息哥哥则是在那次大火中救了她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至于临渊,似乎是更早以前?
至于百里雅为何要易容,又是怎么懂得易容术,实在是扑朔迷离。
云意出神的当口,玉微暇正失神凝视她。毓秀公主之事,他也略有耳闻,不过是些浅薄消息。
听说她生长于冷宫,母亲是个不得宠低等嫔妃,在百里嚣尚未被册封太子之前,从来无人听说过这位公主。而后来之所以广为人知,也是因为与燕国太子有了不好的传闻。再后来,便传出毓秀公主前去扶兰国和亲却中途被贼人所害的消息。
世人皆叹红颜薄命,然个中缘由,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但他却知道,她定是受了极大伤害,不然不会性情大变。
为何偏偏,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若是当初没有将姬允祯错认,也许今日会有所不同?
“无暇公子?”云意连唤了他三声,玉微暇才回过神,“怎么?”
“笔墨已备,请开药方。”云意指了指桌上的文房四宝,心道看来玉微暇果然对自己有几分心思。也许,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执念。
玉微暇将药方递给她,忍不住说了句:“明日我再来。药方,需要更换。”话出口,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来看她。
云意倒没多想,“如此,劳烦无暇公子了。来人,送客。”
玉微暇走出门口时,恰好遇上进门的方语梅,他不禁多看了她一眼,云意是女子,方语梅知道吗?她那次怀孕,又是怎么回事?
“夫君。”方语梅盈盈一福,神色之间颇有些忐忑。夫君知道了她失踪之事,会不会因此休了她?毕竟,这关系到一个女子的名节。失踪一天一夜,即使没有什么,也难免遭到怀疑。多少女子因此被逼上死路……
“坐吧。”云意和颜悦色,她不是古代的女子,倒没想那么多,“叫你来,只是想了解下,你与苏晴他们失踪之事。先说说在万佛寺时的情形吧,事无巨细,一一说来。”
方语梅心思细腻,察觉到他并无兴师问罪之意,暗暗松了口气,她回忆了下,仔细将礼佛诵经之事讲述了一番。就连苏雨吃坏肚子之事也没遗漏。
云意却暗暗留心,“当时下山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语梅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摇头道:“那日夫君走后,妾身忽而、忽然想起有东西落在万佛寺,故而、原路折返……不想,走了一半,莫名其妙被人打晕。后来、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直到昨夜里,才莫名其妙被送回院子里。”
抓了人又好端端送回来?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云意若有所思看着她绞着帕子的动作:“你落了什么重要的物事?”
“我——”在她剔透目光下,方语梅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神辗转,咬了咬唇,起身跪下:“夫君请恕罪。妾身、妾身说了谎。其实是听苏雨说、寺中有、有绝色的和尚……”后边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方语梅闭口不言。
云意却已了然,想了下,问:“起来吧。出事当时,苏雨姐妹可是在你身后?”
“是。”
嗯?云意挑了挑眉,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方语梅忐忑道:“夫君莫不是怀疑苏雨姐妹?”
“不。”云意若有深意看着她,“刚才你什么也没对我说,明白吗?”
方语梅亦是玲珑心肝的人儿,当即重重点头,“妾身晓得。”迟疑了下,低低补了一句,“妾身之所以上万佛寺,是苏雨说寺中新请了尊送子石……”说完,已是羞红了脸。
提到孩子,云意的愧疚感又浮上心头,她摆了摆手:“去吧,让苏雨和苏晴来见我。”
当即又一一盘问了苏晴和苏雨姐妹,两人说辞与方语梅基本一致,只除了没提及万佛寺中有绝色的那一段。
或许,她们也没想到,方语梅竟将那等难以启齿的缘由如实告之原云意。
而苏晴姐妹刚离开,苏遂便急急赶到。
看着一脸忐忑的苏遂,云意懒懒地靠向椅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这般急吼吼的跑来。怎么,还怕本相吃了你的妹妹不成?”
苏遂擦了把汗,几分惶恐道:“不敢。只是、怕她们有什么做的不好,惹公子您生气。”
说完,小心翼翼偷瞄一眼,公子不会知道那件事了吧?
云意好整以暇地盯着他,“她们很好,夫人满意,本相也就满意。你不必紧张至此。本相对你的两个妹妹绝对没有半分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