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芯妃-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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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太妃曾经怀疑过徐夫人背后的人是宫里那位,毕竟,天下敢挑衅她秦王府的也就只有宫里头那位了。只是,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宫里头那位有意拉拢韩芸汐,还不至于这样对韩芸汐下手。
如今,听韩芸汐这么一猜测,难不成,徐夫人背后的人是……自家人,宛如?
然而,很快,宜太妃也否定了这个念头,宛如有嫌疑,但是,她始终无法相信宛如会胆大到做出这种事情来。
或许,韩芸汐现在就是在挑拨呢。
宜太妃收回视线,慵懒懒地躺了回去,淡淡道,“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多追究无益,你日后少惹事便好。”
宜太妃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呀,韩芸汐心下感慨着,随口说道,“臣妾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猜来猜去也没结果,还不如去天牢审一审徐夫人呢。”
她说罢,起身来,“母妃,时候不早了,臣妾也该回去了。”
宜太妃没有挽留,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然而,韩芸汐最后那句话却在她心里种下了不安分的种子。
徐夫人是宜太妃亲自判死罪的,韩芸汐都探视不了,但是,她知道,她今日把这句话撂下了,多疑的宜太妃必定会去一趟大理寺的,只希望宜太妃别去得太迟了。
本就回来得晚,又在宜太妃那边耽搁了下,回到芙蓉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寝宫一片漆黑,意味着它的主人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还要作陪吗?那今夜……还回来吗?
韩芸汐远远地看了一眼,转身低下头,一步一步朝云闲阁走去。
赵嬷嬷看到她的脸色,关切地问,“王妃娘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是不是冻着了?”
韩芸汐这才抬头,想问一问天山剑宗的事情。
那是龙非夜和端木瑶共同是师门,上一回她问过,只是没问清楚。
只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他会不会再立正妃,是左正妃还是右正妃,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喜欢他!
待在秦王府,那是命,是安身立命,是为了在天宁帝都有一个立足之地,谁敢断她的生路,她就跟谁没完!
思及此,韩芸汐吐了口浊气,拍了拍赵嬷嬷的肩膀,上楼,关门,睡觉!
赵嬷嬷一脸迷茫,这个女主子今日是怎么了,中邪了不成?
这一夜,疲惫到极点的韩芸汐不知不觉睡过去了,而龙非夜却为内奸一案,在御书房和天徽皇帝闭门夜谈到天亮。
天历内奸一案,一直都是龙非夜全权负责,他有绝对的主导权,对犯人的处置,甚至天徽皇帝都干涉不了。
即便李氏出自韩家,潜伏在韩家多年,但是,只要龙非夜一句话,韩家的连坐之罪,即便是天徽皇帝也不会追究。
可是,如今的状况却不一样了,李氏临时之前的两句话,让天徽皇帝迫不及待地要除掉韩家其他人,以绝后患,甚至连韩芸汐都要问责。
龙非夜奉命陪了荣乐公主一整日,天徽皇帝这才肯让步,给他商议的机会。
这是一场交易,并非龙非夜的无力,反倒恰恰证明了天徽皇帝对龙非夜这个弟弟的无能为力。
否则,皇命一下,谁能不从,谁还有讲价还价的资格?
看着表情冷漠如冰的龙非夜,天徽皇帝藏在袖中的拳头不知道握得有多紧。
他一直以来最想除掉的就是秦王,可是,天宁却偏偏离不开秦王,彪悍强大,如狼似虎的北厉帝国,如果不是忌惮着秦王在,早就对天宁动手了。
这样一个人,让他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依赖,天徽皇帝着实的憋屈。
“韩家的事就这么定了,皇兄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也该早朝了。”龙非夜淡淡道,一宿的唇枪舌战,够了。
天徽皇帝并不正面回答,而是淡淡道,“烨太子和荣乐公主会待到年后才回,和亲的事情,你再考虑考虑吧。”
“和亲是两国之事,皇兄还是多和西周皇帝参详,臣弟不便干涉,年后臣弟有出行计划,无暇为皇兄分忧。”龙非夜拒绝地很彻底。
天徽皇帝终究还是眯起了双眸,冷冷道,“秦王为内奸的事情劳累,是该休息休息了,不如内奸一案的后续事务转交给他人,也好让你好好修养修养?”
这是打算收权了吗?
龙非夜冰冷的唇畔泛起一抹讥讽,淡淡道,“臣弟还未禀告,皇兄便知内奸一案还有后续事务。皇兄英明。”
这话一出,天徽皇帝就惊了,“秦王,你什么意思?”
“李氏并非幕后正主,李氏背后还有一个人,臣弟初步调查,应该是北历皇族的人,至于是何人,是否还会犯我天宁,这就不得而知了。”龙非夜如实回答。
天徽皇帝怎么都没想到李氏背后还有人,而这个人没有揪出来,这就意味着天宁帝都的提防不了的危险,内奸的事情,本就防不胜防了,何况还牵扯到毒术。
李氏埋伏之深,毒术之厉害,天徽皇帝都是亲眼所见的,她幕后的人岂不更危险?
毒术的偏门之术,放眼天宁满朝文武,除了龙非夜,谁敢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又谁能胜任呢?
天徽皇帝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冷冷审视着自己这位年轻有为的弟弟。
龙非夜任由他看,表情冷漠,眸光寒彻,一身无与伦比的尊贵浑然天成,虽居侧位,他却比天徽皇帝还要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终于,天徽皇帝站了起来,给了四个字,“继续追查。”
他说罢,便冷声传薛公公,“更衣,上朝!”
龙非夜颇为满意,这才起身来,“臣弟遵命,告退。”
虽然天徽皇帝什么都没说,却是妥协了,韩家的连坐之罪,除了秦王,怕是谁都追究不了……
第147章 缄默,谁都不问
这一天,已是李氏死后的第四天,虽然不知道韩家的命运如何,但是,韩芸汐还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韩家,将一切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龙非夜昨夜一宿未归,今日一整日都又没见到人,韩芸汐并没有刻意地询问他的下落,只是缄默地等着。
只要韩家一日不出事,她大可随他去一日。
在韩家用过了晚膳,韩芸汐才回来,竟发现寝宫的灯亮了,这意味着龙非夜回来了。
本就是他承诺的事情,该他来跟她一个交待,而非她一而再去追问他。
驻足了片刻,韩芸汐便大步往云闲阁走,她拿了一本医书,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
赵嬷嬷端来茶,低声道,“王妃娘娘,王爷回来了。”
“嗯。”韩芸汐淡淡应了一声,没有其他反应。
赵嬷嬷越发的狐疑了,这两日来,这女主子的心情似乎都很低落,她琢磨着是不是和主子有关系,可如今看来,她似乎也没怎么把主子放心上呀!
此时,龙非夜就在寝宫外的院子里,一样是坐在摇椅上,看的是刚刚送到的几封密报,他很忙,忙的不单单的北历内奸的事情。
整个芙蓉园寂静极了,没多久,空中就飘起了薄薄的雪花,他倒不介意,任由雪花飘落在他发上,身上。
没多久,楚西风就到了。
“主子,天香茶庄全封了,地契也都缴了,只是,顾七少没露面,全权交给上官执事处理了。”楚西风如实禀告。
原本殿下和王妃娘娘回来之后,忙着检测万蛇毒的事情,并没有再提起天香茶庄的事情,可是,昨夜也不知道怎么的,殿下在入宫之前,居然特意交待他马上去封了天香茶庄。
龙非夜面无表情,看完一封密函之后,才淡淡道,“查清楚顾七少在帝都所有产业,以通敌嫌疑,全都暂时查封。”
这……
难不成顾七少那小子触了殿下的逆鳞?
只是,殿下的逆鳞是什么呀?楚西风伺候了这么多年,都还不知道呢。
楚西风可不敢多问,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正要走,龙非夜却又开口,“顺便查一查顾北月最近是不是很闲。”
呃……
楚西风更加纳闷了,查顾太医做什么?难不成内奸案又有什么新的进展了,牵扯到顾太医?只是,不太可能吧。
“殿下,请说前些日子顾太医宫里住了一阵子,回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依属下看,他怕是在养病吧。”楚西风认真回禀。
然而,龙非夜却丢了三个字给他,“查清楚。”
“是。”楚西风悻悻的,就殿下这态度,他知道,就算他斗胆询问,殿下也是不会告诉他的。
雪,越下越大。
龙非夜起身来,挥去身上和发上的雪花,撑了一把油纸伞便往云闲阁方向去,他天生是缄默之人,在这静寂的雪夜里,颀长的身影显得孤独、寂寥。
还没走多远,他便止步了,只见韩芸汐迎面走来,一身单薄的衣裳,并没有披风,任由雪花堆满双肩。
她这是要来找他吗?
远远的,她也看到他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他这是打算去云闲阁,找她?
很快,他就走入长廊,冷冷看着她,见她还不动,他终是出声,很大声,隐隐透着怒意,“还不过来?”
她没回答,垂敛着双眸,倒是吓跑了过去,一身雪花,狼狈极了。
他冷眼打量她,只见她冷得唇色都白了,脸色紫青紫青的。
他脱掉狐裘披风,递给她,霸道地命令,“披上!”
“多谢殿下,臣妾马上就回去了,不用了。”她很客气地拒绝。
他眸光一寒,将随手将狐裘披风丢给过去,她不得不接住,只是,就只是接住而已。
然而,不得不承认,哪怕就接住而已,她冰冷的双手都一下子温暖了,这奢华的狐裘披风上满是他的体温。
她确实是来找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想来找他问个清楚,韩家到底是生、是死?
只是,见到了人,却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不想说话了。
而他确实也是去找她说韩家的事情,他向来不轻易承诺别人,尤其是女人,既然承诺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多少例外,他都会兑现。
“李氏一案明日就会结案,大理寺会出告示,不会牵扯到韩云逸,也不会牵扯到韩家任何人。”他特别干脆,之前只答应过她保住韩云逸,如今,他把整个韩家都保了下来。
听了这话,一直出于低落状态的韩芸汐猛地抬起头来,迎上龙非夜冷漠而又深邃的双眸,她非常意外,脱口而出,“当真?”
“本王说到做到,保韩家,是赏你验毒有功。”龙非夜冷冷解释。
韩芸汐大喜,徐氏和李氏都同韩家没有关系了,如今保住韩家,就相当于是保住小逸儿的家呀!
她立马欠身行礼,“臣妾代韩家上下,谢殿下恩典!”
“还有其他事吗?”龙非夜问道。
其他事情……还有吗?他想她问什么?她问了,他会回答吗?
韩芸汐想了一下,起身来,笑了笑,“就这件事,不打扰殿下了。”
她说罢,毅然转身就要走。
谁知,龙非夜却冷声,“站住!”
韩芸汐戛然止步,心跳咯了一下,险些停掉,叫她站住,他想做什么?问什么?
除了那天茗香客栈的事还有其他事情吗?
他又要那“检点”、“体统”之类来警告她了吗?她都还没有质问他端木瑶的事情呢,如果夫妻的名义是一种约束,那也不单单只约束她一个人吧?
她越想,唇咬得越重。
谁知,龙非夜什么都没有做,没有问,他撑起一旁的油纸伞来,从韩芸汐背后递过去,声音薄凉,“带走。”
他很高,也将油纸伞撑得很高,她一就抬眼就看他撑伞的手,他的手很大,包住了整个伞柄。
茶楼的事情,他就这样不过问了?
韩芸汐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不用了,臣妾……”
可是,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就陡然从背后逼近,霸道而强势,一时间,她只觉得背后全都是他的气息,自己仿佛被纳入了一个强势的力量范围,无法挣脱。
“带走!”他厉声,很凶。
韩芸汐撇了撇嘴,带走就带走!
她将手里的狐裘披风穿上,随即就接住油纸伞要夺走,龙非夜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并没有马上放手。
韩芸汐又拽了一下,他才松手,于是,韩芸汐就穿着他的狐裘披风,撑着他玄黑是油纸伞,大步离开了。
龙非夜那俊朗的眉头缓缓拢了起来,直到韩芸汐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直到远处云闲阁楼上的灯亮了,他还是原地站着。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只见他眼底晦明晦暗,阴晴不定的。
韩芸汐回到阁楼上,连那把伞都带到楼上,被她狠狠丢在一旁,身上的狐裘披风已经脱下了,就丢在油纸伞旁边。
她恶狠狠地看着,突然冲上去,抬起一脚要踩,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终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