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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庶庶得正-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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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喜是叹。只觉得无限感慨。
    她一面想着,一面便提步往竹林而去,谁想就在此时,眼角余光蓦地瞥见一道人影闪了过去。
    傅珺微微一惊。
    那个人影竟然很像巧云!
    她凝神看去。却见在竹林的另一端,巧云的背影匆匆而去,观其形色,像是避着什么人似的。
    傅珺神色微凝,楚刃已经悄声道:“那个女人鬼鬼祟祟的。”
    傅珺想了想,吩咐楚刃:“你去瞧瞧。看她都去了什么地方,别惊动了她。”
    楚刃应了一声,无声地遁入林中,很快便不见踪影。
    有了这段插曲,傅珺便也没了闲逛的兴致,看看时辰已经不早,便又回了大花厅。
    今/日/的家宴以一架六扇围屏分隔男女席位,众人团团坐了,吃了一顿还算欢喜的团圆饭。
    依大汉风俗,午饭后新妇与新郎还需在家中歇息一会,至晚方回。恰巧孟渊也想看一看傅珺婚前所住的闺房,故此夫妻二人便皆留了下来。
    众人出了花厅,侯爷自回了外书房,其余各房的人也皆散了,傅庚便着拉傅珺说话,问了问温国公府的情况,孟渊便在厅外候她。
    也就是这么一两句话儿的功夫,花厅外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喧哗。
    傅庚与傅珺对视一眼,俱都出了门。
    方跨出门外,便见阶前不远处的一丛芍药花旁,傅珂跌坐于地,浑身是灰,脸涨得通红,看样子是摔了一跤。她的几个丫鬟尚立在阶上,看上去是有点吓傻了,竟是不知所措一般。
    傅珍站在傅珂左近,脸色十分古怪。而孟渊则站在石阶之上,离着芍药丛至少有丈许远,背向此处而立,似是根本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傅珺脚步微顿,眉尖已经蹙了起来。
    这场景,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见傅珺走了出来,傅珍的神色越发古怪,要笑不笑的。此时傅珂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含羞带怯立在花旁拍打着衣裙上的灰,脸红得似要滴血一般。
    傅庚的脸色刹时间阴沉了下来。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傅珂,眼风又扫过一旁的孟渊,随后一摆袍袖,大步走了出去,竟是连问也没多问一句。
    “五妹妹快些回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傅珍已然换过了一副笑吟吟的模样,走上前来说道。
    傅珂的几个丫鬟此时才醒过神来,倒有一多半唇青面白。
    方才在台阶之上,傅珂走得好好的,忽然脚下一软,直直地向旁倒了下去,彼时孟渊恰巧就在阶前,傅珂这一倒,直接就能倒进孟渊的怀里去。
    那几个丫鬟扶之不及,俱是大惊,一旁的傅珍脸都白了。
    孰料,接下来的场景却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像。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不知怎么一来,孟渊已远在一丈开外,而傅珂却是真真的一脚踏空,自阶上滚落花丛,结结实实滚了一身的灰。
    这情景惊得众人目瞪口呆,半天没反应过来。
    此刻,见了傅珂那一身狼狈的模样,傅珍心中暗自嗤笑不已。
    她这个五妹妹大概是失心疯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竟然就唱了这么出戏,就算真叫她计成了,她也不可能嫁予孟渊。
    傅珂可是记入族谱的嫡女,以平南侯府的门第,怎么可能让两位嫡女共侍一夫?除非傅珺始终无所出,而孟渊又不顾脸面地要娶个平妻,这才像话。
    可是,退一万步说,就算孟渊想娶平妻,人选也绝不会是傅珂。傅珂已然及笄,她的婚事很快就将定下,指定明后年便要嫁人了,哪里等得到嫁入国公府的那一天?
    傅珍是真不明白她这个继堂妹今日此举用意何在。

☆、第607章

一众丫鬟婆子此时俱已回过神来,纷纷围随上前,拍灰的拍灰,扶人的扶人,七手八脚便将傅珂裹挟而去,那速度倒是相当地快。
    傅珍便含笑给傅珺打招呼:“是五妹妹滑倒了,我跟去瞧瞧。四妹妹乏了罢,快回去歇着吧,我瞧你脸色不大好。”
    傅珺便顺着傅珍的话笑道:“有劳大姐姐辛苦,小妹先回去了。”
    此间情景实在太容易猜了,傅珺早将事情料了个大概,心中的感觉一时竟是难以形容,厌恶有之,膈应有之,无奈有之,亦有一丝淡淡的感慨。
    孟渊此时亦回过身来,肃着脸遥遥地看向这里,见傅珂已经被扶下去了,他方才踱了过来,眸色如冰,浑身的气息更是冷得吓人。
    他上前牵了傅珺的手,垂眸细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方沉声道:“放心,有我在。”
    傅珺顿时有些啼笑皆非。
    就是因为有你老人家在,她这位五妹妹才会动了歪心思。
    然再一转念,傅珺又觉得十分憋屈。
    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已经被男权制度完全豢养了,除了后宅这针尖大的一片地界,她们什么也看不见,畸型的社会生态环境之下,只能产生这种畸型的心理与畸型的人格。
    这样的人,傅珺绝不愿以之为对手。
    见傅珺神色淡然,眉眼间有着分明的冷意,孟渊以为她是生气了,心下倒有些歉然,接着又泛起一丝淡淡的甜意,打定主意一会回了房,要好生安抚安抚傅珺。
    且不说孟渊回房后是如何“好生安抚”新婚妻子的,却说傅珂,一路神色淡然,浑若无事一般回到了秋夕居。
    进了北院后,她略事梳洗。又换了身半旧的桃红夹袄儿并月白挑线裙,襟边与裙缘皆绣了仙鹤水波纹,头发挽成双鬟,对称插戴着青玉簪子。方屏退了服侍的人,自针线笸箩里翻出了一件女式中衣,细细地缝制起来。
    这件中衣是为郑氏缝制的。自回府后,她每日针线不断,旁人看在眼中。谁不赞她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只是此刻,她的手里虽做着活计,心思却早飘到了极远之处,低垂的眉眼间隐着一丝/兴/奋之色。
    方才回来的路上,她分明瞧见钱妈/妈/的人影在垂花门那里晃了晃。她相信,她传递的这个信号,侯夫人一定会欣然接收的。
    一面做着针线,一面细细思忖着接下来要做的事,傅珂手下丝毫不慢,细密的针脚一如她此刻流动的心思。
    她想起了在花厅前靠近孟渊的那一刻。
    那是她头一次离一个陌生男子那样的近。
    直至此刻。她的心还在怦怦地跳个不息。
    那个瞬间,她分明嗅到了他身上微冷而又清爽的味道,比世间一切熏香皆好闻百倍,直令她筋酥骨软,几欲沉醉。
    越是靠近了看,便越能觉出他样貌的俊美,那般英武的气势,比傅珂见过的所有男子都要吸引人。
    她相信,这世上再没哪个男子能胜得过他。看着他那样温柔地凝视着傅珺,再一想方才在花园里听到的那段对话。傅珂的心里竟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针尖一样,又锐又毒,刺得她的心都扭成了一团。
    长兴伯世子又算个什么东西?与其做他的正妻。何如陪在孟渊这样的男子身边,哪怕只做妾室,她也心甘情愿。
    不过,她是不可能做妾室的。傅珂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再怎样说,她也是三品大员的女儿。就算并非亲生,她的身份却摆在那里。
    既做不成妾,那就只能往妻位上考虑一二了。
    傅珂低垂的眸中划过了一抹冷意,眼前似又浮现出傅珺的脸来。
    她这个四姐既然不愿给人脸面,那也别怪旁人舍下脸面去争!
    傅珂唇角微勾,笑容冷如寒冰。
    是,她的确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可她相信,只要有了侯夫人助力,她所谋之事便有把握能成。侯夫人不是一直怕三房势大,就此压下二房的风头么?现在她主动投诚,只要能嫁予孟渊,她什么都愿意做。
    郑氏的伤、几个小妾的死,本就疑点重重。若侯夫人能助她得偿所愿,就算让她当面指证傅庚杀妻弑妾,她也愿意。到时候她甚至可以想办法认祖归宗,再度做回程氏后代,与那个所谓的继父一刀两断。
    这想法让傅珂连针都拿不稳了,一双手心早已汗湿,呼吸更是瞬间变得粗重不已。
    那样的情形,真是想一想都叫人从心底欢喜起来。
    傅珂将头又垂低了两分,唇角浮起的冷笑里又多了两分快意。
    以往是她太笨了,没想起来拉上侯夫人,这才致使前招尽输,步步失算。如今她手里也算有了筹码,只要好生利用起来,不愁前路有失。
    再者说,若她再不加紧动作,那刘氏万一开了口,她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唯今之计,只有先刘氏一步,才能让侯夫人不被刘氏蛊惑了去。
    傅珂一面想着,眼睛已是亮得怕人,手里的针线却仍是未停,仍旧一针一针缝得细密,飞针走线如行云流水。
    时间在轻细的针黹声中悄然滑过,当傅珂再次抬起头来时,才发现窗外已是红霞满天,时间已至饭时。
    她招呼丫鬟进来收拾起针线,便去了郑氏房中陪她用了饭。
    傅庚未曾回房用饭,不过傅珂也并不在意。她已经看透了,也想通了,那所谓的父亲慈爱,她宁可不要。
    在寂然中用罢了饭,傅珂便带着丫鬟往荣萱堂给侯夫人请安。
    初夏的傍晚,空气温暖而潮湿,天边尚有斜阳脉脉,映照着偌大的庭院。傅珂行走其间,头一次觉得,她的前路亦如这灿烂斜阳,看似将尽,却总会于次日重新生起。
    她的眼睛越发亮了起来,唇角噙着笑意,满面淡然地来到了荣萱堂。
    侯夫人看起来一切如常,对待各房人等的态度亦无变化,一直与众人说话至掌灯时分方才说累了,众人便皆退了下去。
    傅珂却被单独留了下来。
    张氏与崔氏自是早就知晓了花厅门前一事,此时俱都心照不宣,含笑而去。侯夫人便将一应服侍的人皆遣走,还令于妈妈亲守着房门,这才神色微冷地开了口。
    “五丫头,今儿花厅门前的事是怎么回事?”她淡淡问道,神色不辨喜怒,微凉的语声在房间里回荡。
    傅珂紧紧攥住了手里的帕子。
    “祖母在上,孙女儿不敢相瞒。”傅珂说着,语声有些发紧,却仍是一字一句吐出唇畔,“孙女儿想要一门好姻缘。”

☆、第608章

听得傅珂所言,侯夫人脸上的冷意蓦地淡了下去,她将身子向椅背上靠了靠,不冷不热睨了一眼傅珂:“你胆子倒大。”
    话语隐晦,然,意思却明。只说她胆大,却未说她所谋之事做不成。
    傅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她就知道,侯夫人一定会懂她的意思。
    “祖母明察秋毫。孙女儿自忖愚笨,也只得用这个笨法子,将心思转告祖母了。”傅珂的声音不再/干/涩,话也说得越发流畅。
    侯夫人的脸上含了一丝未明的笑意,玩味地打量着傅珂,半晌后蓦地一笑:“我倒是看走了眼。”
    “孙女儿便当祖母这是夸奖了。”傅珂的语气有些急促,抬起头来看着侯夫人,双眸亮得怕人。
    “孙女儿愿助祖母一臂之力。”她蓦地说道,上前几步扑在侯夫人身前跪了下去,复又抬起眼眸直视着侯夫人,无一丝退缩。
    侯夫人的笑容淡了些。
    “你助我?如何助?”她的声音仍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孙女儿自有办法。然,祖母也需帮孙女儿的忙。”傅珂说道,低平的眉宇间扬起一丝期待。
    侯夫人上下打量了傅珂一会,脸色已经沉了下去。
    傅珂看了她一眼,知道若是不说些什么打动侯夫人,侯夫人是绝对不会平白答应帮忙的。
    她沉吟了片刻,方将声音压得极低地道:“只要祖母相助,事成之后,孙女愿将……那人,拉下九卿之位。”
    侯夫人耸然动容,立刻坐直了身子,脸色却越发肃然。
    “你说什么?”她问道。
    “孙女儿手里有些东西,可以置那人于死地。但孙女儿此时位卑言轻,此物一出,孙女儿自己可也不保了。”傅珂此话半真半假。
    侯夫人神色微动。冰冷的眸子直直盯在傅珂身上,直盯得她心底发寒。
    良久后,侯夫人冰冷的声音才再度传了过来。
    “你要什么?”她问道,神色间漾着一丝锐意。
    傅珂的话她并不全信。但目前的形势不容她多作权衡。傅庚已经站得太高了,她若再不做些什么,这整个侯府便要成为这个庶子的囊中之物。
    她绝不能让此事发生。
    “求祖母成全,孙女愿以平妻身份与四姐姐共侍一夫。若是……续弦……则更佳。”傅珂压低的声音里,有着轻微的颤抖。
    她从未如此紧张过。亦从未如此/兴/奋。不只是声音,她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她不介意与傅珺共处一室,然而,若是傅珺不在了,她想她会更开心一些。
    侯夫人终于笑了起来,道:“你倒打得如意算盘。你四姐姐才嫁过去,你要怎么做?”
    “无子即可。”傅珂说出了早就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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