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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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沉默起来,半天没有说什么。
好半晌,她轻轻说道:“这事儿啊,以后就别告诉我了,我又不是将军又不是使者,也不能为百姓做什么,倒不如祈求上天早日让这战事平息,别苦了边关的老百姓。”
容绣有话想说,又碍着什么不敢说出来,为难的样子全落入了绛桃眼中。
“有话但说无妨,与我还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我听说……算了,都是没什么根据的话,不见得准确。”
绛桃道:“可是听说这战事因我而起?我也有听说,这事儿太可笑,根本不可能嘛。”
容绣忙道:“王妃说的是,王妃已为我们亶木国的人,他们定然也是清楚得很,这空穴来风的话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想出来的,以后就不提了,免得王妃笑话。”
绛桃点点头,淡淡地笑。
因我而起?纵然是,也太晚了。
当年你疑我,放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国家,像个漂浮在空中的柳絮,一不小心就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而今我刚有了一个家,一个安稳生活的地方,你却又挑起战事,难不成还想着我能回去?
弗云,你如今是国君,而是我王妃,早就回不去了,你和我,谁都回不去。
听闻你的白妃已经有了身孕,不日兴许就要临盆,这事儿我倒是该恭喜你和她,她的愿望已达成,你的国家也后继有人,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当年的少年已是君临天下,那时的少女也是凤仪六宫,而我,远嫁别国。
所以你要我相信你是为了我而来?笑话!怕是随便寻了个借口罢了!
她的指甲一分分嵌入掌心,连花弈进来也没发觉到。
“媳妇儿我饿了,咱家有吃的么?”
绛桃看到他满脸是汗,连忙先递了块帕子过去:“瞧你,这寒冬腊月的还能跑得一身是汗,也不怕着了寒,先擦擦吧。”
“本王不擦,你帮我擦。”
“你爱擦不擦。”绛桃瞪他一眼把帕子甩到他脸上,便去倒茶。
花弈笑嘻嘻地拿起帕子,不经意瞧见那上面斑斑血迹,忙翻过她的手掌,急道:“你配个香能弄得一手是血?今后也别配了,这香太贵重咱家用不起。”
绛桃随意在帕子上抹了几下,笑道:“瞧你急什么,只是不小心划到的,对了,今儿宫里派人来过,我说你出去了,那人就走了,说明日再来,你明儿个就别出去了,留在家里吧。”
花弈往榻上一躺,枕着胳膊道:“那明儿个我还真不能在家待着,你知道宫里派人来是要说什么的么?”
她摇头:“我怎会知道。”
“是有关边关的战事,估计宫里那家伙想要我亲自上战场。”
亶木国没人了么?怎么会让花弈这堂堂的王子殿下上战场?这说不通啊。
看出她的疑惑,花弈解释道:“如今很多人都知道我身体有了起色,不再是原先的痴傻王子,染墨必定想要我借此机会昭告天下,我的病已好,将来好把国家的事情分一些给我。”
绛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来染墨始终还是想把国家分一部分给他的,以战事为契机,向天下展示他的谋略,那是最便捷的一个法子了。
只是她私心里并不想让花弈当威风凛凛的王子殿下,她只想要一份简单的生活,不然若是回了宫,她又要面对那么多事情,怕是不能活得如此惬意了。
“你怎么想?”
花弈道:“我能怎么想啊,当然不去呀,偶尔帮个忙可以,但要加官进爵给我就算了,谁要那些铁帽子,压头上气都喘不过来,再说我若是回去,今后那些算计我的巴结我的肯定要把房瓦给掀了,太麻烦。”
绛桃有些担心战况,便问:“那边关战事当如何?”
“阿九去了,有他在不用担心,再说染墨也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这点小事你看他都不急着派秋胧去,漆鹿国的能耐就那么点,打不出花样来的。”
他说完下意识地看了绛桃一眼,见她面色无异常,才同她继续说道:“你若是对这些感兴趣,我可以抽个空同你说一说,将来也让你当个威风的女将军如何?”
绛桃啐道:“谁到要什么劳什子将军,我只是担心边境的百姓,和那些战场上送命的兵将。”
第二天果然宫里又来了人,花弈早躲了起来,那宫里的人没办法也只好无功而返,谁知他方走了几个时辰,又来了一位客人。
绛桃到外厅的时候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寻常,屋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往日爱笑吵闹的小婢女这会子静静地垂手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就连容绣也亲自来给那客人斟茶,神色紧张。
她一进屋,那人就回了头,笑道:“好久不见了,桃王妃。”
绛桃一惊,欣喜地跑过去:“夕河姐姐?你怎的来这儿了?我还同花弈说,你和九曜怎么都不来我们这儿串门儿,怪没趣的,听说九曜去边关了,你没同她去么?”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才看出夕河的表情不是太好,眼下的皮肤略黑,看来是好长时间都没休息好了。
☆、七十二章 或许多生几个孩子也挺好玩儿
夕河看了看她身后,问道:“花弈呢,不是让他也过来么。”
容绣恭谨地回道:“回禀夕河宫主,殿下出门打猎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过已经派了人,应当午饭前会回来的。”
夕河轻叹一口气,幽幽地说道:“王妃,这事儿本不该同你说,但如今我也是没办法了。边关战事本来是势如破竹,那漆鹿国的败将已如丧家之犬,谁知他们的国君忽然亲自上了战场,声明当年的和亲以及花弈的病都是亶木国的诡计,打着要夺回花芸公主的旗号,不仅士气大增,就连周边的属国也有私下帮助他们,我们的情况不太好啊。”
绛桃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阿福你到底是在利用我,还是真心在履行当年的承诺?
“其实来找花弈,不仅仅是为了战事,我也是有私心的。”夕河使了个眼色屏退左右,神色有些疲倦的样子,道:“阿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连我都不敢想他能撑到什么时候,这几日他晚上睡觉又常做噩梦,精神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假如花弈再不去,战事结束之前阿九又不肯离开,他要是有个……”她忽然不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彼此错过了那么多年,好容易才能在一起,为何又要生出这样的事端呢。
绛桃很是吃惊,道:“宫里不是派了御医去给他看么,怎么还是没调养好?”
她苦笑:“这天定的命格谁都改不了,他身子向来不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一想到他会死在那纷乱的战场之上,我还是无法接受。”
绛桃点头:“花弈若是知道这事儿必然会去的,姐姐不必担心。”
不等花弈回来,夕河担心着阿九的身体就先走了,此番前去边关快马加鞭也要十日,她就怕花弈不肯去,才一番劳顿亲自赶来。
待绛桃将事情同花弈说了,果然他也不自觉皱紧了眉头,很是担心的样子。
“就去看看吧,好歹让阿九能放心回来养着,不然他若是,若是有什么意外,不说夕河姐姐会怎么想,你自个儿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花弈叹了生气,摇头道:“这个混蛋真是能给老子添麻烦,老子儿子都还没出生他要是敢有事试试看,老子非掘了他的坟头不可!”
他想起什么,突然道:“此次那个国君竟然亲自上了战场,也就是不打赢这场仗誓不罢休的意思,小桃花,我若是杀了他,这战争才能尽早结束,不然总是要有一场恶战的。”
绛桃不语,此时她心里乱得厉害,不知该说些什么。
花弈又道:“若是我杀了他,你会不会生气。”
“不要!”
绛桃下意识喊了出来,对上他一双受伤的眸子,她慌忙解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况且人家是个国君,你要是伤他性命岂不是乱了套,就……就赶紧打赢这仗让他们回去不就好了……”
花弈猛然抓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的脸,笑道:“小桃花啊,这可是战争,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难不成你希望我死在他的刀下?”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明明很简单一句“我要你安好”她却怎么都不肯说出口。
绛桃低着头,为难起来:“你不要逼我,你明明知道,你于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还计较这些事情做什么?”
“我计较的不是事情,是你,和你的心。”
“我的心里想着什么,你不知道么。”她也瞪着他,一句一句地顶回去,憋着一口气就是不肯说出来。
他了然一笑,放下手,道:“我知你心里有我,只是我不知道,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罢了,我不伤他性命,你不用担心了。”
他转身离开,背影带着几分萧索,让人说不出的心寒,仿佛他这一走就再也不打算回来了似的。
绛桃盯着他的背,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他说的对,这是战争,关乎国家大义那些事情即使不考虑,花弈一去,作为将领,互相之间便是血和肉的较量,她怎能祈求万事圆满无伤而返呢。
况且心里明明早就把那人和他曾经的许诺都放下了,眼前这个才是自己最为珍视的人,他给了她家,给了她安定的生活,简直是给了她第二条生命,为何非要憋着那口气同他僵着呢。
她提着裙角跑了出去,他刚拐了个弯,听到她的脚步声就停了下来,但是不转身。
绛桃一下扑上去抱住他的腰,蹭着他的后背道:“喂,你干嘛同我生气啊,我昨儿个才配了你喜欢的那味选赂上悖愣蓟姑凰迪不赌亍!
他开了口,却没说话,转身将她抱到怀里。
许久,才道:“我只是怕你会被他抢走。”
她抬头,甜甜一笑,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又在他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道:“除了你没人会喜欢我这朵不怎么好看的小桃花的,甭管谁来,只要那人不是你,我都不会走的。”
他将她抱了起来,吓得她轻呼一声:“花弈,快放我下来!”
花弈猖狂地笑,抱着她转圈圈,大声道:“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直到晚上二人都没再出屋子,据说一直在聊人生理想和追求目标。
容绣和纳锦帮着花弈去打点要带走的行李,花弈平日虽说大多不拘小节,但绛桃给他做的香囊向来是随身带着的,纳锦特意跑去多准备了些绛桃做好的香,装起来给他一并带着。
晚上又下起雪来,纳锦推开窗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心中不无担心,这样一来明日的路可就不好走了,殿下他们要多加小心才是。
夜里天寒,她寻了件披风挡着些便出了门,容绣忙在后面喊道:“大晚上又下着雪,你去哪儿啊?”
纳锦回头淡淡一笑:“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一走,便走到了秋胧住的院子,屋里的灯已经熄了,明儿个要早起,他必是已经睡下了。纳锦坐到他屋檐下的台阶上,雪花纷扰飘至她的肩头上。
这一去,再回来,你便要成亲了吧。
坐了好久,她的肩上已是薄薄的雪,忽然听到院子外有动静,她一下躲到柱子后面,心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刺客,居然跑到秋胧的院子来。
那人一步步走进,她一个翻身从栏杆跳出去到那人身后,一个手刀就劈了下去。
贼子算你运气不好,姑奶奶决不能让你吵我秋胧哥睡觉。
那人一个闪身以手肘挡住她的手刀,看轻她的脸后低声道:“纳锦别胡闹,是我。”
秋胧哥?
纳锦一失神,脚下踩了积雪滑了一脚,身子一歪,被他扶住了腰站稳。
“大晚上的你又瞎闹什么,快回去睡觉。”
纳锦一愣,甩开他的手,冷冷看着他的脸,他却不肯看着她,扭头就要进屋。
“秋胧你混蛋!”纳锦像个发疯的小泼妇直接扑了过去狠狠地踹了他几脚,屋里一片黑,也不知是撞到了桌子还是撞到了椅子,就听到清零哐啷什么东西摔了一地。
“我怎么就瞎闹了?我方才以为你是小贼!不然我三更半夜地打你做什么?对的,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一个胡闹的小孩子,不懂事儿,不守规矩,有时候还不讲理,总之就是一无是处,没错我是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怎么了?我喜欢你你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么?你凭什么!”
黑暗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纳锦摔倒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原来自己多年的爱慕之情在人家看来只是麻烦和瞎闹。
秋胧没说什么,扶她起来被甩开,便只好点了屋里的灯,对她道:“太晚了,回去吧,我明儿还要同殿下启程。”
她自顾自哭,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