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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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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胧很是不自在的样子,把纳锦往绛桃那儿一推,行了个礼道:“我,我还要去监督那帮小子练武,先走了。”
    容绣这时候也起来了,看到纳锦的额头着急得不得了,连忙拽着她进屋去涂药,“赶紧把药先涂了,不然会留疤的。”
    “姐姐你放手啊!留疤也没关系嘛。”
    绛桃跟着秋胧走到隔壁的园子中,小道两边是高高的竹林,弯曲的小径在竹林的遮挡下更多了几分幽静。
    “逃兵。”
    秋胧猛然转身,冷着脸问:“王妃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逃兵。”
    “王子妃,我是个将军,就是战死都绝不会离开自己的战场,请不要用这样的语言侮辱我!”
    “你的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盟友么?”
    “有。”
    “那你为何丢下纳锦,一个人逃跑了!”
    秋胧紧紧地攥着拳头,隐忍得嘴唇都在微微发抖,他单膝跪地,道:“请王子妃为纳锦找个好人家吧,我不能对不起家中老母亲,和那个未过门的妻子。纳锦她……她还是个孩子,王子妃若是肯将她再留几年在身边跟着王妃学习的话,秋胧感激不尽。”
    绛桃哼了一声,“她的婚事我会在意,但将来她会不会幸福,那人会不会待她好,我不敢保证。”
    说完她转头就走,留着秋胧一人在竹林中单膝跪着。
    出了门正看到花弈朝这边晃悠来,见她脸色不善,花弈迎过来问道:“怎么了?谁又招惹到你了。”
    绛桃同他并排走了起来,眉头还是久久不舒展,“那二人明明互相都有意,怎的偏偏无法在一起,看着怪难受的。”
    花弈笑:“所以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像我这样幸运的人可太少了。”
    “少贫嘴了,你说我们怎么才能帮帮他们,我不想看着一对有情人不能够终成眷属,怪难受的。”
    “这种事情我们帮不了他们,只有自己才能帮到自己,就比如我吧,当年要不是我坚持把你要过来,差点把染墨那小子的宫殿给拆了,你觉得他能同意么?”
    “得了吧你,这段历史也不光彩。”
    绛桃踢着小石子,想那秋胧家的老太太你急个什么劲啊,这儿现成的儿媳妇武艺高强人又漂亮,对秋胧更是一片痴心,怎的你偏从外面弄了个姑娘来,活活拆散人家。
    “要我说,这事儿不完全是他那婚约所约束,他心里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坎儿,若是能跨过去,什么都不是问题,总就会有解决的法子,可他现在压根儿就不想解决,外面如何帮得上忙。”
    绛桃想想确是如此,所谓帮忙,也要人家自己努力才行,不然她这边一头热,到头来还是白费劲。
    她忽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传言,有人说,漆鹿国的国君大婚了,娶了个白妃,听说原本是宫里的宫女,与她同出胭水阁。
    历来低调的胭水阁一下受了瞩目,一个王子妃一个白妃,这胭水阁简直成了一块人人趋之若鹜的福地。
    她开始想,阿福定然是有苦衷的,比如太后和那些咄咄逼人的大臣。
    可花弈的话却提醒了她,若是一个人打心里不愿意,什么事儿能让他不得不低头呢?国家?又是国家?
    为了国家他看着她远嫁,为了国家他不肯接她回去,为了国家他娶了白芷。
    所以说,漆鹿国永远不会欢迎她的,再也不会了。他努力的结果,只能是为了天下苍生而牺牲得越来越多,包括她。
    “想什么事儿呢,瞧你表情严肃的,该不会是想晚上吃什么吧?”
    她淡淡一笑,在这里本不该想这些烦心事儿的,因为有他在身边。
    “花弈,你是不是喜欢我?”
    “对啊。”他随口回答道。
    猛地反应过来不太对,停住了脚步盯着她看,眉头皱得跟小山似的。“一般来说唱戏的问出这句话后就会自杀,你想什么呢?”
    她拿出香囊,里面的香是她在漆鹿国做的,一直带在身边不舍得用。“我在想,这香太旧了,若是你喜欢我,就帮我弄点新的材料来,我重新做一份香带着。”
    他又捂着脸摇了摇头道:“你太讨厌了,要表白也不要这样突然嘛,好歹给人家一点心理准备嘛。”
    她被他的小媳妇儿样子逗得发笑,无奈地说道:“你别……”
    他的唇一下子贴上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的唇瓣,细细地吸吮,像是品尝世上最甜美的花蕊。如今的她已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尽管被吓了一下,但很快便不再慌张,从开始的试图躲避,到慢慢地配合他,甚至主动去探索他。
    直到二人都快要喘不上气来,花弈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还留恋地用舌尖擦去她唇角的痕迹,笑了一下粗声道:“看来我真要赶走这宅子里所有的人,现在我们还要走那么久才能回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绛桃红着脸低头,声音跟蚊子一般:“谁,谁要跟你过去了,我还要去看看纳锦的伤呢。”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极具诱惑的声音道:“不如,你先看看我的伤吧。”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如同个蛮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走,我们回家!”
    绛桃把头埋到他怀里,轻轻问道:“这里,真的是我的家?以后都是我的家了?”
    他答:“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只要是我的家,也就是你的!”
    明明裹了好多件的衣服,怎么这会子都像是鱼儿一样,溜溜地就滑了下去。
    花弈吻着她的眉心,她的唇,她的锁骨,和她每一寸光滑的衣服,见她羞涩地转过脸去不肯正视自己,就故意吻着她的耳垂,让怕痒的她不得不转过脸来。
    “我,我,我能不能,能不能碰你?”
    绛桃的身上连最后一件肚兜都被他扔到外面去了,他还问这样的问题?
    她生涩地解开他的衣带,帮他褪下衣衫,手指微微发抖,碰到他结实的胸膛上,引得他也浑身战栗一下。
    他再也忍不住,疯狂地吻上她的唇,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娇艳都释放出来。
    “告诉我,你留下,再也不走了。”
    她嘤咛一声抱住他的后背,脑海中空白一片,此刻的她只能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而再没有思考的精力。
    “说你留下。”
    “我……啊,我留下……”
    “再也不走了。”
    “不……走了……”
    他猛地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像是一条失了控的巨龙。
    红罗帐里,娇喘声声,这一次她把自己送给他,不再那样疼痛,而是随着他进入一个新的世界,这一日起,她才能够真的面对自己新的面貌。            




☆、六十九章 王上莫非还想着绛桃?!

这里是一座没有桃花的宫殿,整座漆鹿国的皇宫,只有这座殿里不见一朵桃花。
    白芷对镜梳着头发,把她原本垂在身后的发全都绾了上去,打今儿起,她是白妃,会梳着只有白妃才能梳的发型,穿着只有白妃才能穿的华服。
    昨儿是她的新婚之夜,不见新郎,独自一人的新婚夜。
    都说春宵一夜值千金,可她的春宵,连半两都不值。
    绛桃,你人都走了,却还能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诅咒你这辈子都不会幸福!
    心里是恨,眼睛里却全都是眼泪,她努力不让眼泪滑落,她是白芷,是当今的白妃,弗云的后宫唯一的女人,不可以哭,哭就输了!
    “白,白妃您怎么哭了?”
    “滚出去!”
    她袖子一挥,甩落了满台的瓶瓶罐罐,漆木雕花盒子里的东西撒得满地都是,白芷盯着地上的一个粉红色香囊,厉声叫道:“回来!这香囊是谁放这儿的!”
    小宫女知道这个人可不好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回道:“盒子里是胭水阁送来的各种香料,好像,好像是蜀水女官送来的。”
    蜀水?好啊,绛桃走了,还有你帮她出头是吧?我说不准偏白殿中有桃花桃树,不准送来任何与桃花有关的器物,你就送了个粉嫩的香囊来,里面的香与当年绛桃送给我的果香味道相同!
    “叫她来!”
    小宫女连滚带爬地刚一出去,又被她叫了回去:“等一下,不用了,你下去吧。”
    我既然已经是白妃,还何必同她计较这一时?日子很长,咱慢慢儿来。
    屋外有人在朝这边走,她连忙擦干脸上的泪痕,略施薄粉起身迎了出去。
    “见过……”
    “见过白妃。”来的人是沈鹤白,他抢在白芷之前先行了礼。
    “王上说近日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另外听说白妃身体也不是太好,就在这偏白殿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走动了,太后那里也不用去请安,白妃尽管养着身体就好。”
    他背书似的说完了话回头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等,等一下沈公子。”
    他回身,低头,抱拳问道:“白妃还有何事吩咐?王山那里有些忙,还要我尽快回去。”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你是说,我们成亲的第一天,他就要软禁我,把这偏白殿变成冷宫?”
    “王上之意不可揣测。”
    “不会的!”她边笑边往后退,绊倒门槛差点摔倒,扶着门廊才稳住身子,“他不会这样待我的,他已经娶了我啊!我是白妃啊!”
    自然你是白妃,若你是桃妃或者桃后,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待遇了。
    沈鹤白带来的侍卫在门外守着,还有两个宫女进来强行搀着白芷进了屋:“白妃您别太激动,别伤着腹中的胎儿。”
    她猛然想起,甩开那宫女的手冲到沈鹤白身边,拽着他的袖子笑道:“你听,我有孩子的啊,是他的孩子!他不能把我打入冷宫啊!”
    沈鹤白轻轻拉出自己的袖子,看着她曾经熟悉的眉眼带着让他心痛的神情。
    “王上并非软禁你,只是怕宫里人多是非多会伤了您腹中的孩子,所以才交代要你好好养胎,白妃切勿多想。”
    她的身子渐渐滑了下去,跪坐在自己的裙子上,少顷,她慢慢站了起来,朝沈鹤白淡淡一笑:“我会照顾好孩子和自己的,请王上不用担心,也请他务必注意休息别太忙了,若是有时间就来我这儿坐坐。”
    沈鹤白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偏白殿。
    “沈公子!”
    他已走出院子,听到她的声音又回去,但并不进院子,离得老远,但见她似乎浅浅地笑,那年初见,她如同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莲花。
    “没,没什么事情,多谢沈公子。”
    其实我想说,如果回到当年,我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是不是你还能够送糕点给我吃。
    可是这话白芷不会问出口,因为她知道,不是时间不会倒流,而是即使倒流,她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哪怕知道是错的,也要义无反顾地往前走,哪怕身上千疮百孔,也不能回头,因为她是白芷,如今的白妃。
    沈鹤白一步步走着,心里也不好受,他不知道弗云兄为何要做出这样的决定,若是真的不喜欢她,就等孩子生下来留下孩子,将她安置在宫外就好,何必还非要立她为白妃呢?
    弗云把玩着手中的香囊,看到沈鹤白进来,把香囊放回怀中,道:“这有两个案子有意思得很,你来看看,过几日下去查一查。”
    沈鹤白早就看到那个绛桃留下的香囊,他随意看了两眼那折子,道:“不知是哪个大官的亲戚又在下面作威作福了,正直清廉的小官看不下去便上奏朝廷,没成想被人拦了下来,还反过来参了他一本。”
    弗云笑:“不然以他俩的威望,怎会把这小小的七品芝麻官放在眼里,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也不要牵连太多人,暗下里去处理就好了。”
    沈鹤白又道:“我……王上肯立妃是好事情,我还没来及恭喜王上呢。”
    弗云站起身,背对着他道:“你是想说白芷的事情吧,立她,只不过是为了不立其他人,也为告诉母上,即使娶不成绛桃,我仍然可以娶一个宫女,而不是她眼中的大家闺秀,另外,就是要填个位子堵住那群大臣的嘴。这是好事情,你确实该恭喜我。”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
    他磨磨蹭蹭张不开嘴,弗云替他把后面的话说了:“你的意思是,我为何要把她打入冷宫?”
    沈鹤白愕然,他不是说过,不是把她打入冷宫么?
    弗云冷冷一笑,眼神冰冷:“不然你以为我会如何?与她日日恩爱?”
    “我……我以为王上心里已经把绛桃放下了,毕竟过了这么久,而且她还是亶木国的探子,王上不该……”他咕哝着说不清楚话来。
    从亶木国回来至今都不再听他提过绛桃的事情,宫里几番变故,先是姜黧试图对弗云下药之事败露,引得朝中上下一片哗然,姜老将军德高望重之人偏这最疼爱的女儿做出如此伤风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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