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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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桃一时说不出话来,怎么,怎么会这样惨?
“没想到偷个懒却见到你了,真是好笑啊。”
看着她自嘲的笑容,绛桃一点点都笑不出来,这一点都不好笑,听闻冷宫素来混乱,有在那里待得久的老宫婢心理已经扭曲,就会欺负新派过去的小宫婢,轻则受些皮肉之苦,重的,送了命的也不在少。
显然,白芷的脸是被人给抓花的。
绛桃手里的花瓣撒了一地,白芷看到挑了挑唇角,“来采花啊?”
她小跑过去抱住白芷,大颗的眼泪就顺着自己的脸庞滑到了她的脖子上,“怎么会这样,白芷你怎么会成这样?”
“是啊,我怎么会成这样。”她喃喃道。
忽地,白芷扶住她的肩膀,手指用得劲几乎掐到绛桃的皮肉之中,“绛桃求你救救我吧,冷宫不是人待的地方,再待下去我一定会死的,一定会的!”她哭得声嘶力竭。
绛桃不语,眼泪还在往下掉。你的心怎么会变得这样狠毒,为何要做这些事情呢,当个宫婢不好么?当了点香女官还不够么?
兴许是猜到她的心思,白芷努力同她解释,“那松草的事情真不是我做的,当时出了事,我也只是害怕,其他的一点都没想到,其实……我以为是你不小心加进去的,绛桃你相信我啊!”
绛桃盯着她急切的神情,她的眼中写满了濒临崩溃的绝望。
白芷惨然一笑,“你不信我对吧,我知道的,这时候不管我说什么你肯定都不信我,没错,我嫉妒你,嫉妒你拥有的一切包括阿福的心,我努力想让自己更完美更夺目,为的只是让阿福能多看我一眼。”她抚着额头,任泪水往外涌,“可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没人会相信我的,连你都不信了。”
☆、三十三章 王后必然对你这个儿媳妇儿满意得很
绛桃抿嘴,她不知该不该相信这番话。
若是松草一事并非她所为,而是有人想要对她这公主身边的点香女官不利,她原本只是想借刀杀人害她被罚,不想却被弗云插手,那么……那么白芷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说这世间的事,最怕巧合二字。
“绛桃,再在冷宫待几天,我肯定会死的,以前从来没在意过,现在才知道,能过上平淡的日子才最好。小时候被几次三番卖来卖去的日子我也经历过,明明与你相似,可我的性子不肯认输,太过倔强,不然也不会到如今这步田地。”
她的表情轻飘飘的,像是看透了这世界,这种淡然让绛桃不安,不,这不该是白芷该有的表情。
“你在这里等我,别回冷宫了,我现在就去找阿三,阿福太忙,现在也只能让求阿三帮帮忙了。”
白芷紧盯着她的眼,怕她下一秒就会改变心意一般,好半晌才轻轻开口,“谢谢你绛桃,谢谢你。”
这事情沈鹤白倒是没表态,沉默着听她说完,点了点头就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道:“好了,她不必回冷宫了。”
他略微沉吟,又道:“让她去太子殿怕是不妥,弗云兄若是知道必然不会同意,不如就让她回胭水阁吧。”
绛桃想了想,道:“她的资质我是知道的,这几年又没怎么下功夫,若是回去不出半月,就会被阁主赶出胭水阁,倒不如先留在我身边,我来教她,等她积累得足够了,再回去。”
沈鹤白想也行,临走仍不忘嘱咐她:“保护好自己,别让弗云兄担心。”
绛桃笑着打趣:“瞧你紧张的,我还以为你会嘱咐我别欺负白芷呢。”
话一出口她自觉失言,捂着嘴看他的眼神飘忽,忙又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
沈鹤白摆摆手,“都过去了,如今只愿你这只小怪物千万别出任何差错,不然一百个我也没法赔弗云兄一个你啊。”
她也顺着话开起了玩笑,“那你就嫁给他呗,论家世论相貌,你可都是上乘,王后必然对你这个儿媳妇儿满意得很。”
他装作发火,笑嘻嘻地追着她打,人高马大的,却始终与绛桃有一定距离,不曾追上她。
白天有了白芷作伴,绛桃有种仿佛回到刚入宫那时的错觉,为了恶补白芷这几年落下的功课她可下了不少功夫,偏偏她又不擅长教学,有时候实在说不清了只能将书扔给她,让她自个儿去背,或者直接配给她看,让她仔细辨别每一种香的区别。
白芷来了,绛桃也自然不能再住在弗云的屋里,便还搬回侧殿,与她一同起居。
殿里的宫婢虽不常在伺候在周围,但也略听闻过白芷的事情,对她没半分好脸色,向来是要么翻白眼要么干脆别过脸去不看她。
绛桃虽然是殿下的人,可你只是个官阶都没有的宫婢,大家都一样,我们尚且还是太子殿的人,比你还要有脸面些,凭什么要看你鼻息呢。
白芷知她的身份很是尴尬,也并不多言,遇见殿里的宫婢便问声安,匆匆走开。
绛桃若是出门采花,她便多留在殿中不多加走动,有时尽力想去同人家讨个好说句话,也是碰得一鼻子灰,日子一久,她也再不去同人家说话了。
此时弗云对此事还一无所知,他日日忙得焦头烂额,好容易王上的身子终于好了些,战事也有所逆转,大有胜利之象,他松了一口气,回到久违的太子殿。
离得老远,就见有人睡在檐下凉椅上,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看到那人的脸,眉毛忍不住拧了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绛桃呢?
白芷恰好醒来,见他回来忙起了身,行礼道:“参见殿下。”
弗云不说话,似乎在等着她的解释,可白芷也一时咬了舌头,一句话都说不出,在他冷冷的注视下,心都沉到了冰潭底下。
“咦,阿福你回来啦?”采花回来的绛桃看到他,小跑着就冲了过来,一下扑到他的身上,“怎么回来了,不忙么?”
弗云的表情与方才判若两人,脸上是说不尽的温柔,连声音也在努力压抑着,放缓放慢,不让自己显得太急切。
“恩,天佑我漆鹿国,战况好转,父王的身体也大好,就让我回来住了。”
绛桃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告诉他,有好几味香想送他,可白芷还垂手站在旁边,她不好意思说,只能一直盯着他看,眼睛笑得像两枚弯月。
兴许是察觉出,白芷低头道:“奴婢先告退了。”
他二人没有留她,绛桃拉着他的袖子一直说她配了多少好香,其中定有他十分喜欢的。
看她像是个献宝的孩子,弗云淡淡地笑,觉得世间再没有听她说话,看她飞扬的神情更有趣的事情。
☆、三十四章 你如何知道那一城百姓不会有事?
阿福回来,多少还是让白芷有些拘谨,平日几乎再不出屋,只在屋里待着看书学习,绛桃觉得再这样下去她是要憋出病的,便拉着她到处走走,有时遇到宫婢,那些人朝绛桃行礼,仍旧是不搭理白芷。
起码绛桃还是胭水阁的配香师,而白芷呢,如今就像是多余的人。
所谓多余,就是原本不该存在,而偏偏存在了的。
三餐绛桃是与阿福一起吃的,白芷起先执意要自己在屋里吃,可绛桃偶然看到她日日只吃一点点,脸色越来越差,便又拉着她一同吃饭。
吃饭间,阿福夹菜给绛桃,绛桃又夹菜给白芷,三个人各忙各的。
如此平静地生活了月余,宫中忽传急报:亶木国再起兵,边境的战势势如破竹,连夺了漆鹿两个附属国,如今兵压边境,居高临下,只要染墨的手指一挥,一座城池将吹灰之间被踏平。
弗云得到消息,忙赶到长昆殿,王上本来身体已,被此消息一刺激,竟是卧床不起。
之前战况已有所好转,怎会忽然就到了这般地步,探子去了哪里,怎么完全没有消息传来?
有大臣在殿外回话,“亶木国之前故意示弱,让我军大意不加防备,攻下两个附属国几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弗云又问:“如今是什么情况?”
“亶木国大军虽然还没有攻进芦水城,但已经控制了城中主要交通道路,如今芦水城俨然已被围死,若是粮草供给进不去,那座小城中的居民就要被活活饿死了。”
芦水城城中多山石,适合种粮的地很少,所以自古城中的粮食多为从外地买卖。
弗云揉了揉太阳穴,之前他们取得一些胜利时本该趁胜追击,无奈父王宅心仁厚不肯反击,亶木国善知兵贵神速,况他们之前的败势压根儿就是装出来的,在心理上就已经让再而衰三而竭的漆鹿国一败涂地了。
染墨国君,你果然是一个擅长军略的国君。
他同大臣商讨了一会儿,听到屋里王上圣体见好,传各位大臣进去商讨,可是王上神志还有些糊涂,又能商讨出个什么出来。
一直到晚上,仍旧没有一个明确的定论。
出了长昆殿,大臣们围着弗云,急道:“如今王上圣体违和,还要请皇太子殿下拿个主意啊。”
然又有人叹息,“皇太子如今无兵权,不经过王上同意又如何能行得通。”
大臣的话没有错,此刻的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帮,也没实权。
回到太子殿,他与沈鹤白说起这件事,疑惑道:“亶木国连夺我们两个附属国,怎的却对芦水城用了拖延战术呢?”
沈鹤白道:“必是有下一步的打算,才放缓了脚步。”
绛桃和白芷也在屋里,听他们说这些事绛桃并不甚了解,只是她看得出弗云很着急,也听得出战况危机,一个城的百姓性命堪忧。
想到那个什么国君拿人家一个城的百姓当筹码,她就义愤填膺,“再怎样,也不能如此不拿人家的命当命吧,一个城呐!”
白芷略微沉吟,低声道:“想来那一城百姓的安危不必担心,倒是该想想他们究竟想要什么。”
她的话让那二人也不禁转头看着她,她脸一红,头低得更厉害了,“我,奴婢多嘴了,还请殿下和公子原谅。”
绛桃很是神奇地看着她,“白芷,你如何知道那一城百姓不会有事?”
她边想边道:“饿死一个城,对他亶木国无任何好处,纵是战争,双方也都是以降低杀伤而获得胜利为原则,夺城容易,夺了之后还是要守,既然要守,自不能失去民心,屠城这种事也就万万不能做了。”
沈鹤白很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错,只是这亶木国究竟放着大好的形势,想要什么呢?”
“自古国家间无外乎就是领土,难不成亶木国放着芦水城,是看中了其他的城池?”弗云看了眼沈鹤白,见他双眉紧锁,也是苦思不解的样子。
绛桃默默地摆弄手中的香囊,她插不上话,也听不太懂,自入宫来,她的精力都用在学习和玩乐上,对于国家大事知之甚少,即使是听人家讲,也顶多一知半解。
倒是白芷的谈吐令人很是惊讶,没想过她看的这样细致。
战争,起于谋略,而谋略,需精于算计,绛桃这样单纯的人自是不适合。
聊到半夜,白芷去端了夜宵给几人,打听到长昆殿王上仍旧不做对策,也不召太子,这让他们很是着急。
若王上昏迷不醒,太子尚能代行国令,可偏偏他还偶尔清醒着,让人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次日一早,有人急急奔来太子殿,说亶木国来了使者,请太子尽快过去。
弗云大惊!城中各要塞如今重兵把守,若是亶木国的人来,守卫城门的要先来报备才是,如何守卫没来,他们的使者倒是直接到了皇宫?
究竟是漆鹿国的守卫漏洞百出,还是他亶木国有通天之术!
☆、三十五章 和亲
弗云与沈鹤白匆匆前往,长昆殿的外殿之中,亶木国使者有坐有站,神情自然,旁边陪着的漆鹿国大臣倒是表情显得局促。
有宫人报了“太子殿下到——”
屋里齐刷刷全站了起来,漆鹿国行礼,亶木国只略微躬了身子,不必同漆鹿国大臣行一样的礼。
“参见太子殿下!”
使团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威武之人,看着像是武将,倒不像文弱的使者之相,那人身材魁梧,声音也洪亮,一句参见震得人耳膜都疼。
弗云上座,笑道:“不必多礼,使者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那使者抱拳笑道:“哪里的话,听闻漆鹿国如今正忙,我等不想打扰,便轻装前来没有多加通传,礼数若有不周,还望殿下赎罪。”
弗云暗暗握紧了拳头,他分明是在嘲笑漆鹿的防卫!
“实不相瞒,在下此番前来是奉了王上的令,王上圣言,上天有好生之德,想必殿下也不会看着一座城池危在旦夕而袖手旁观的,王上说,他本有意与漆鹿国修好,只是诸多误会,如今有一事但请殿下务必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