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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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就想走,可这太子殿她还是第一次来,除了原路返回实在不知该朝哪边走。
愣头愣脑地直往前走,前面有人挡住,她便往左,再挡,她就往右,那人似乎很有耐心,就是不让她走,也不说话。
绛桃憋得脸通红,那些红印子变得更加明显吓人。
“你有病啊!”
弗云握住她的肩膀,不出意外地被挥开了,他十分无力地笑了笑,道:“我知道不该瞒你,虽然一开始是你猜错,可没有同你讲清楚是我的不对,呐,我是皇太子,别打脸就行。”他拉住她的手闭上了眼,意思是要打就打吧。
绛桃吐出一口气,“殿下拉着我的手,让我怎么打?”
他睁开一只眼,试探着问:“能不打么?毕竟快大典了,要是有个淤青之类的我倒是没事,身边那些宫女可就都惨了。”
她忽然就烦躁起来,像是被戳了马蜂窝一般,“殿下快松手吧,奴婢还要回去,再说您那些宫女也等着您呢。”
大家都是宫女,凭啥你们天天跟他腻在一起,我就要被蒙在鼓里。什么狗屁陪读的公子狗屁小厮,骗人都不带打草稿的。
她一直以为这宫里能有几个知己特别不容易,将他二人当作童年最为珍贵的宝物,比那些配出的香都更宝贝,结果呢?
弗云不擅长同别人辩解,如今她的反应也全在意料之中,以为她会大闹一场,起码挨揍是肯定的,可是她现在就静静地站着,让他心里不安起来。
“我也有顾虑,怕告诉你身份之后,就再不能以‘阿福’的身份去找你了,太子很忙,特别忙,太子要以国事为重要以学习为重,太子不能不管不顾,太子不能同你打闹,太子也不能……不能收你偷出来的香。”
绛桃抬头,问:“那次我偷香送你被罚,是你告的状?”
弗云无语,“怎么可能,是我暗中帮你求了情才没有重罚。”
她拖长了音,“还真是多谢太子殿下的恩典了!”
弗云拖着她的手坐了下来,将桌子上的点心都推到她面前,讨好地笑笑,“就当赔罪了,别生气了。”
绛桃一心的委屈,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你凭啥委屈啊,你以为自个儿是谁啊,人家堂堂太子拿御膳房的点心给你吃,百忙之中同你玩,你还想如何了?
眼里一热,眼泪没下来,鼻涕倒是先流了出来,绛桃抬袖子抹了抹,却不想那眼泪越抹越多。
“怎,怎么了?”弗云手足无措,只能轻声问她,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哭得更厉害。
她抬头,样子真是丑毙了,“白芷喜欢你,你也喜欢她,我怎么那么倒霉啊!”她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总之就是想到什么就吼什么。
弗云拿开她的手,用自个儿的衣服给她擦了脸,慢慢解释道:“我不喜欢白芷,你一点儿都不倒霉,你是最幸运的人。”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跟兔子似的,弗云一咬牙,道:“你觉得天底下能有几个人得到太子的喜欢?”
“一个。”
“那不就结了。”
“可那是白芷啊。”
白痴!弗云气得真心不想理她,这人如何能笨到这种程度,掉井里爬不上来了么。
“我都说了不喜欢白芷!”大家都不小了,怎么还是纠缠得跟黄口小儿一般,弗云捧着她的脸,急道:“那幸运的人是你啊!得到太子欢心的人是你,是绛桃!”
她的眼泪嗖得就缩了回去,听到他一句句的话,眼前的人却模糊起来,一张得意的脸斜睨她说着“能当本王的宫女是你三生有幸还不快谢恩”。
下意识地伸手去碰碰他的脸,“你回来了?”
☆、二十三章 上述想法不要脸加一
发丝微扬,飘到脸前,弗云抬手将她的头发拢到后面,握住她的手,轻声唤道:“绛桃。”
她猛地回神,眼前分明是柔和如水的眉眼,恰如初次相见摔到他怀里时所见,仿佛能融化世上所有冰川和雪山,但此时这对眸子里,却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我看错了……”
弗云笑着摇了摇头,道:“怎么这副为难的样子,我欺负你了?”
她也摇摇头,想了一下,又点点头,“你骗人,戏弄我。”
他冤枉得皱眉,“我何时欺负你了?还为之前瞒你的事情生气?”
“不是,你说喜欢我,肯定是骗人的,如果不是骗人的,那就是花心大萝卜,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一下将手抽回去,让弗云觉得手里空落落的。
“定罪也要让我知道原因吧,虽说身为太子,但我自认行为检点不曾有半点偏差,何来的花心一说?”
她怒视相向,“你收了人家白芷的帕子,现在还说喜欢我,不是花心是什么!我算是看透了,王子太子没一个好东西!都不是省心的货!”
这话……也太重了吧……
弗云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误会,但方才那一眼那一句,让他清楚得认识到,让她望眼欲穿得另有其人。
也罢,不是早就知道人家的心意了么,你偏偏还要表个白,自讨苦吃了吧。
他苦涩地笑了笑,仍旧不甘心,起码想将她的误解给消除了。
“收她的帕子不过是当做朋友收一份礼物,那日我的话十分清楚,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是你自个儿误会了,现在还要冤枉我。”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绛桃认真地再三确认:“你确定自个儿喜欢的不是白芷?而是我这个……这个冒冒失失成天闯祸又什么都不会的人?”
这话题到底还要继续多久……他鼓起勇气说出心意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可是摊上面前这个人,似乎更困难了。
“对,就是你!没别人儿。”
绛桃呆呆地看着他,心里犹如有好多花瓣在飞扬,那些花瓣的香气快要将她给熏晕了,飞啊飞地就飞到眼前来了,让她看也看不清。
白芷,我把所有最好的香都你,将来你若是想回来,阁主也让你当,香我还是为你配,这个人,眼前这个总能让我开心的人,你能不能让给我呢?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偷,原谅我偶尔的任性呢?
忽地,她扑过去在人家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他呆若木鸡的脸,打趣道:“你以前就傻兮兮的,现在还是傻兮兮的,一点儿都没变。”
发生得太过突然,弗云甚至搞不清那是不是真的,这近在眼前的眉毛眼睛都是她的么?这人是绛桃么?
“怎么,反悔了?”
弗云轻轻在她脸上一捏,心里痒痒的,也忍不住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个香,“不悔,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年了。”
他的话让绛桃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和错杂,三年……虽然发生了好多事情,可是还好,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终究还是走到你身边来了。
“皇太子殿下,奴婢可真的是什么都不会啊,还不任性不讲理,真的不后悔?”
“你若不嫌,我便不弃,此生不悔!”无论你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一样。
绛桃抱住他的脖子哈哈笑了起来,比得到全世界都要开心,而于弗云而言,他已经得到了全世界。
☆、二十三章 上述想法不要脸加一(下)
大典进行得还算顺利,只是亶木国送来了贺礼让人意想不到,听闻亶木国国君病重,如今已是太子把持朝政,此人比花弈大了十几岁,向来低调不多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然此时他一接触国事,便显现出雷厉风行的作风。
若等他接了王位,将来必然大有作为。
弗云同沈鹤白说过,这个人绝对不可小视,找人专门调查他的生活,发现他的过去简直是一片空白,身为太子却几乎不曾出现在正式场合,花弈身体尚好的时候也是由他代替。
这人……城府够深的。
成人大典过后,太子日益忙碌起来,好些时候要出宫视察,从这时起,他便要一日日向王上的方向走,一步步让自己更强大。
绛桃乖乖地在胭水阁配香,日子看起来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不常能见到他。
可是蜀水却知道她明显不对劲,那偶尔莫名其妙的傻笑,对着空气的自言自语,盯着香囊的唉声叹气,若不是与她相熟,还以为这人是中了邪被上了身。
“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御医?”
绛桃手里的活也不闲着,熟练地挑选还带着露水的花朵,摘下花瓣存到瓷碟之中。
此时天微微亮,她跟蜀水出来摘花,园子里的花几乎每一朵都被她念叨一遍了,若是花能说话,怕是要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当老娘是垃圾桶啊烦不烦啊!”
“绛桃,你喝水么?”
她终于抬头,不解地问:“喝什么水啊,不是在屋里喝过了么。”
“我只是觉得你说了这么多话肯定该渴了。”
“我没说话啊。”绛桃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了,肯定是昨晚的菜太咸,齁着了。
蜀水捂脸,怀疑那些被她摘下的带着露水的花瓣上面其实都是她的口水,“你已经对着那些花说了不下半个时辰的话了,我说,你还是去看御医吧,脸治不好就罢了,脑子要是也坏得无药可治,那多可怜。”
绛桃讪讪地揉了揉鼻子,都怪阿福,说好了昨儿个回来,结果有事情耽误又要推迟几天,她配好的香本想亲自交到他手上,结果扑了个空。
她仍旧是叫他阿福改不了口,他也不要她改口,说这样挺好,不用改。
沈鹤白知道这事儿嘴撇得跟老太太似的,说也不知道是谁成天摆出太子架子连“弗云兄”都不让叫了,不在别人面前也非要尊称他一声太子殿下。
绛桃不甘示弱地回他:“那不是怕你叫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走嘴嘛,再说我在别人面前不也要叫他殿下么,你吃什么醋啊!”
沈鹤白让她呕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吃……醋……小爷正常得很不喜欢这款的你自个儿收好了就行少往别人身上瞎套啊!
可这话他不能当着弗云的面儿吼,只能十分痛苦纠结地盯着绛桃,像要把她盯出个洞来。
弗云拿这俩活宝没办法,笑了笑将绛桃拉到自个儿身边,对沈鹤白道:“不知你对我是这样的心思,倒是我疏忽了,只是如今佳人在怀,就请你等下辈子排队吧。”
沈鹤白很不屑地呸了两声扭头就走,不要脸,赤裸裸地不要脸,当全世界都跟小怪物似的没眼光啊,怎么看他跟弗云站一起时,都是他更高更帅吧,没眼光。
上述想法不要脸加一。
“绛桃?”看她对着一丛花笑得乱颤,蜀水真的担心起来,这,这是后期真没救了?
绛桃笑呵呵道:“没事儿,我想起俩耗子打架的场景了。”
蜀水低着头去看着那些娇艳而含蓄的花瓣,似是不在意地说道:“宫里啊,人多事儿也多,最怕的就是遇上一些有心的人做了些无心的事儿,咱们胭水阁往前有一任阁主听说是被嫁给蛮子了,你知道是为什么么?”
朝霞披在她脸上,看起来绚丽极了,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淡淡的,让绛桃看着心惊,咽了下口水问道:“为,为什么?”
“她与侍卫私通的事情被发现了,侍卫处决,她被当做贱婢卖到蛮夷之地。”
绛桃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还好,那人不是侍卫,不会被处决的。
“她真笨,不让人发现不就好了。”
蜀水冷笑,“这宫里哪儿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自个儿藏的很好,其实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看出端倪来了,别人也就罢了,要真是同你一般是个缺脑子的,简直是相当于昭告天下‘此人有鬼’了。”
绛桃让她说的心虚,眼睛也不敢看她,“说着那什么阁主呢,怎么就说到我身上来了,关我什么事儿啊。”
蜀水用指甲将一朵花完整地掐了下来,淡淡地说道:“就是一比方,你甭上心。”
绛桃的后背更凉了,有问题!蜀水的表情明显有问题。
皱了皱眉,将方才她说的话回想了一下,绛桃歪着头问:“蜀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我缺脑子?”
蜀水瞪她一眼,觉得此人病入膏肓可以直接埋了。
“蜀水啊,说事儿就说事儿为啥还要骂我啊?”
还是直接烧了更省事儿。
蜀水的担心并不是全无道理,绛桃如今不比以前,脸上虽说因为用了药的关系带着印子,会让人忽略她外表的事情,但她配香的技术还是有目共睹的,这宫里一旦有那么点能让人看得见的成就,那就要步步当心以免行差就错。
看着你的人多,等着你摔死的人更多。
未免这个缺心眼儿在别人面前暴露更多确心眼儿的事情,蜀水不让她每天多往外跑,送香这种事儿更不让她去,只安排一些小宫婢或者让茯苓冬葵去送。
绛桃对此表示意见非常大,成天在屋里乱蹦